我爸有慢性病，靠天价特效药续命，我是家里的提款机。弟弟投资的庞氏骗局爆雷，
欠下五百万巨款。妈跪在我面前哭：“把你婚房给你弟，不然你爸的药就断了！
”他们不知道，这房子早就被弟弟花言巧语骗去抵押，银行的查封令已经在路上。
而我爸的病，也是他们演的一场戏。1家族骗局晚上九点，
我刚结束一场持续了十二个小时的跨国会议，手机就被我妈的电话打爆了。接通的瞬间，
她尖利的哭嚎声传了过来。“林让！你爸不行了！你快回来！”我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我爸林建国，得了一种罕见的神经系统慢性病，需要一种从国外进口的特效药维持。
每个月药费十二万，一分不能少。这笔钱，一直是我在付。我赶到家里，客厅里一片狼藉。
我妈瘫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双眼红肿。我弟林骄，正焦躁地来回踱步，看见我，
他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哥！你可算回来了！”我没理他，径直走向我爸的卧室。
我爸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蜡黄，呼吸微弱，床头柜上的药瓶空了。“药呢？
”我问。我妈的哭声更大了：“没了！今天的药还没吃，医院说我们欠费，不给送了！
”我立刻掏出手机准备转账。林骄一把按住我的手。“哥，别费劲了。”他垂头丧气地说，
“这次不是十二万能解决的。”我皱眉：“什么意思？”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下定了决心。
“我……我投资失败了。”我妈在一旁补充，声音哽咽：“小骄被人骗了，
投进去的钱全没了，还欠了外面五百万……高利贷！他们说今天不还钱，就要你爸的命！
”我脑子嗡的一下。呵。五百万。我看着林骄，这个比我小五岁，
从小被宠到无法无天的弟弟。他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压着火，问：“投的什么？
”“一个……一个新能源项目，说是国家扶持的，回报率特别高……”他声音越说越小。
我闭上眼。蠢货。这种低级的骗局，他竟然也会上当。我妈拉着我的胳膊，眼泪止不住的流。
“阿让，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了，救你弟弟，救你爸……”“要多少？”我问。
“不是钱的事。”林骄突然抬起头，眼神灼热地看着我，“哥，你把婚房给我吧。
”我愣住了。“什么？”“你把那套房子过户给我，”他语速飞快，算盘也打的响亮，
“我拿去抵押，先堵上这五百万的窟窿，剩下的钱我还能拿来翻本！等我赚了大钱，
我再给你买套更大的！”我看着他那张贪婪的脸，觉得无比陌生。那套房子，
是我和未婚妻宋卿一起奋斗了五年，才攒够首付买下的。是我承诺给她的家。“不行。
”我拒绝得干脆利落。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是我妈打的。
她指着我的鼻子，浑身发抖：“林让！你个白眼狼！你爸的命重要，还是你的房子重要？
”我爸在床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配合得天衣无缝。林骄也跟着吼：“哥！
你就见死不救吗？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杀人凶手！”我捂着**辣的脸，
看着眼前这两个我最亲的人。我突然笑了。“好啊。”我说，“想要房子可以，先立个字据。
”2亲情陷阱我妈和我弟都愣住了。他们大概没想到，一向予取予求的我，
这次竟然会提条件。“立什么字据？”我妈警惕地问。“就写，林骄投资失败，欠债五百万，
为偿还债务，自愿索要本人名下房产一套。从此以后，林骄所有债务与我无关，
父母养老由我们兄弟二人共同承担。”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林骄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信不过我？”“对。”我直视他的眼睛，
“我信不过你。”“你！”他气得跳脚。我妈又开始抹眼泪：“阿让，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他也是想为这个家好，想让你爸过上好日子的呀！他被人骗了，
他才是受害者啊！”我看着她，只觉得心寒。“受害者？他拿什么去投资的？我的钱吗？
”“那是妈给我的！”林骄立刻反驳。“妈的钱，是哪来的？”我冷冷地问。
我妈不敢说话了。她那点退休金，连自己都养不活，哪来的钱给林骄去投什么新能源项目。
那些钱，都是我每个月打给她的，给我爸买药的救命钱。她偷偷攒下来，
给了她最心爱的小儿子，去实现他一夜暴富的白日梦。现在，梦碎了，
烂摊子又推到了我面前。我掏出手机，点开录音。“字据，或者，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告林骄诈骗。”林骄的脸白了。我妈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她抱着我的腿，
嚎啕大哭：“阿让，你不能这么做啊！你报警了，你弟弟这辈子就毁了！妈求你了，
你就当可怜可怜妈，救救他吧！”我爸在床上咳嗽得更厉害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真是精彩。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母亲，心一寸寸地冷下去。“起来。”我说。她不动，只是哭。
“好。”我点点头，拿出手机，作势要拨号。“别！”林骄冲过来，一把抢过我的手机，
“我写！我写还不行吗！”他咬牙切齿地从茶几下抽出纸笔，潦草地按照我说的写了一遍，
然后狠狠地把笔一摔，签上自己的名字。“现在可以了吧？”他把字据甩到我脸上。
我捡起来，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收好。“房产证呢？拿去过户。”我妈从地上爬起来，
急切地问。“过不了。”我说。“什么意思？”林骄吼道，“你耍我们？”我看着他们，
缓缓说出那个他们并不知道的真相。“因为那套房子，三个月前，
已经被林骄骗我去银行做了抵押贷款。”“贷款的钱，就是他投进那个骗局里的两百八十万。
”“现在，贷款逾期，银行已经启动了司法程序，房子，要被查封了。
”3真相揭露“你……你放屁！”我妈反应过来，指着我尖叫，“房子是我的！
是给我家小骄娶媳妇的！你敢动一下，我把你手指头一根根剁下来！”“哥！”林骄也急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让你签抵押了？
那不是给爸申请大病补助的材料吗！”我看着他，觉得可笑。“大病补助？林骄，
你爸的病历连社区医院的门都递不进去，你跟我说申请几百万的补助？”“三个月前，
你说你认识了市里领导的公子，有个内部项目，稳赚不赔，但需要一笔启动资金做验资。
你拿来一份文件，说是合作意向书，让我签字。”我甩开他的手，声音冷得像冰。
“那份文件，根本不是什么意向书，而是房屋抵押贷款的共同还款人承诺书。”林骄的脸，
一瞬间血色尽失。他想起来了。“我……是倩倩……她说……”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所以，你们俩，一个负责骗我签字，一个负责拿着我的房产证去银行贷款。贷出来的钱，
转头就投进了那个所谓的新能源项目里。”我一步步逼近他。“林骄，你管这个，叫不知道？
”他被我逼得连连后退，一**跌坐在沙发上。我妈看着他，
终于明白那套准备给小儿子的婚房，连地基都被抽走了。她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狠狠地撞向茶几的玻璃角。咔嚓——！血顺着她额头流下来，混着眼泪，糊了满脸。“林让！
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逼的！这房子没了，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用我的尸体给你这套宅子再加一条人命！我看谁还敢买！”她哭的不是五百万的债务，
也不是我被欺骗。她哭的，是那套她早就准备给小儿子的房子没了。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宋卿。我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喂，卿卿。”电话那头，
宋卿的声音冷静。“林让，我刚下飞机。我只说一次。”“张倩半个月前来找过我，
让我给她买一辆玛莎拉蒂，就当是提前给她的改口费。她说，你早晚是我的人，
你的钱就是她的钱。”“我把她打发了。但我想，她总有办法从你身上搞到钱。”“现在，
我在你家楼下。车门开着，引擎没熄。给你三分钟，滚下来。”她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有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我拿着手机，愣在原地。“谁啊？是宋卿吗？
”我妈立刻止住了哭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快！快让她上来！她家有钱，
让她帮帮你弟弟！”我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畜生！你敢走！你走了我就死在这！
”我妈在我身后尖叫。林骄也扑过来，死死抱住我的腿：“哥！你不能走！你走了，
高利贷会卸了我的腿的！”我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脸，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剁了才好。
”我一脚踹开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窒息的地方。4决裂时刻楼下，
宋卿的车静静地停在路灯下。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她没有看我，只是目视前方。“断干净了？
”她问。我沉默。她继续开车，转过头，眼睛里没有失望。她把车停在江边，夜风格外地冷。
“我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他们说，你的家庭是个拖累，会把你，
把我们一起拖垮。”“我不信。”“现在我信了。”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没有泪，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失望。她拿出一份文件。是离婚协议。我们还没结婚，
她却准备好了离婚协议，真是讽刺。她连财产分割都写得清清楚楚，她什么都不要，
只要我签字。“宋卿……”我喉咙发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林让，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
”她看着我，“今天晚上，断绝你和他们的所有关系，跟我走。我们离开这个城市，去国外，
重新开始。”“如果你做不到，那这份协议，明天早上就会出现在你的办公桌上。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期盼。我看着她，又想起了楼上那个所谓的家。我爸的病，
我妈的眼泪，我弟的烂摊子。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卿卿，你说得对。
可……”我终究还是没能说出那个字。5债务危机宋卿的眼神，彻底冷了下去。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拿回了那份协议，然后打开车门。“林让，你好自为之。”她下了车，
拦了一辆出租车，决绝地离去。我一个人在车里坐了很久，直到手脚都变得冰凉。
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电话那头是一个粗鲁的男声。“是林让吗？
”“我是。”“你弟弟林骄欠我们五百万，说好今天还。人呢？钱呢？”“他没钱。”我说。
对方笑声阴森。“他没钱，你有啊。听说你小子是个公司高管，还有套大房子。给你个地址，
半小时内，带着房产证过来，不然，我们就把你爸从医院的病床上拖出来，扔到江里喂鱼。
”对方报了一个地址，是一家地下**。我挂了电话，发动了车子。我没有去**。
我回了家。客厅里依旧灯火通明。我妈和我弟坐在沙发上，见我回来，表情各异。
我妈是怨恨，我弟是心虚。“你还知道回来？”我妈冷冷地说，“宋卿呢？没把她叫上来？
”“她走了。”“走了？”我妈的声音瞬间拔高，“她怎么能走！她走了你弟弟怎么办？
你这个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我没有理她，走到林骄面前。“**的人来电话了。
”林骄浑身一抖，脸色煞白。“他们说什么了？”“他们说，半小时内见不到钱，
就去医院把我爸扔进江里。”我妈一听，当场就炸了。“什么！他们怎么敢！”她冲过来，
抓住我的衣服，“阿让，你快想想办法啊！你不能让你爸出事啊！”“我有什么办法？
”我看着她，“房子没了，宋卿也走了，我拿什么去填这五百万的窟窿？
”“你……你可以去借啊！你不是有很多有钱的同学朋友吗？”“我为什么要借？”我反问。
“因为那是我爸！”“他也是你爸。”我看着林骄，“债是你欠的，人是你招惹的，
凭什么要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我……”林骄被我堵得哑口无言。我妈看他那副窝囊样，
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骂完林骄，
又转向我，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开始打感情牌。“阿让，妈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
可小骄是你唯一的弟弟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怎么活啊？”她说着，
又开始掉眼泪。“你帮帮他，就这最后一次，好不好？等这事过去了，妈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我看着她的表演，只觉得讽刺。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每一次，都没有尽头。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是我刚刚和那个**催债人的通话。“……不然，
我们就把你爸从医院的病床上拖出来，扔到江里喂鱼。”粗鲁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
格外清晰。我妈和我弟的脸，瞬间没了血色。“现在，”我关掉录音，看着他们，
“你们告诉我，我爸，不是应该在家里躺着吗？他什么时候，又跑到医院的病床上去了？
”6医院阴谋我妈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林骄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