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的时候,司夜寒就在刑场边看着。刽子手的刀割下第三十二片肉时,
他淡淡垂眸:“苏家功高震主,留着碍事。”再睁眼,我回到他初入京城为质那日。
前世我为他倾尽所有,他却屠我满门。这一世,我笑盈盈扶起被推倒的他:“疼吗?
”他眼尾泛红攥住我的衣袖,像抓住救命稻草。无人看见我袖中掐出血的掌心。司夜寒,
好好享受这虚假的白月光。待你泥足深陷时,我会亲手将你踹回地狱。
1重生之血债血偿刀锋划破肌肤的刺痛感如此真实,
我甚至能听见血肉剥离骨骼的黏腻声响。阴暗潮湿的囚室里,铁锈味混着血腥气灌满鼻腔。
我费力地抬起眼皮,视线模糊中,那抹明黄龙袍格外刺眼。司夜寒就站在不远处,
玄色锦袍上绣着的金龙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仿佛眼前被凌迟的不是曾为他披荆斩棘、助他夺位的人,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苏婉通敌叛国,罪证确凿,凌迟处死,即刻行刑。”他的声音像淬了冰,
每一个字都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通敌叛国?多么可笑!我苏家世代忠良,
父亲为保大燕河山鞠躬尽瘁,我更是为了他司夜寒,掏心掏肺,倾尽家族之力。可换来的,
却是满门抄斩,自己被钉在耻辱柱上,受这世间最残酷的刑罚!剧痛再次袭来,
我死死盯着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哀鸣,血泪从眼角滑落。
“司夜寒……”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嘶哑破碎,
“若有来世……我要你血债血偿……永堕无间!”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秒,
我仿佛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波澜,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猛地,我从床上弹坐起来,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瞬间浸透了贴身的中衣。雕花的床顶,熟悉的熏香,
窗外传来侍女们轻快的笑语……这不是阴森的囚室,而是我在将军府的闺房!
我颤抖着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光滑细腻,没有一丝伤痕。再看向铜镜,
镜中的少女眉眼弯弯,肌肤莹润,正是十五岁的我!“我……回来了?”我喃喃自语,
狂喜与悲愤交织着冲上心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司夜寒,你没想到吧?我苏婉,
从地狱爬回来了!前世的痴恋与付出,换来的是家破人亡,尸骨无存。这一世,
我定要让你尝遍我所受的苦楚,让你失去一切,在绝望中毁灭!我扶着梳妆台站稳,
指尖因用力而掐进木棱。铜镜里少女的脸庞还带着婴儿肥,
可眼底的寒意却让自己都心惊——原来凌迟的剧痛和灭门的血海深仇,
真的能把人从骨头里淬成冰。指尖颤抖着抚过光滑的脸颊,前世被铁片划破的触感仍在灼烧,
我对着镜中自己无声冷笑:司夜寒,游戏开始了。根据前世的记忆,这个时候,
司夜寒刚作为敌国质子送入京城不久。他看似温润无害,实则心机深沉,野心勃勃。
前世的我,就是被他这副皮囊和偶尔流露的脆弱迷惑,一步步坠入深渊,还连累了整个苏家。
这一世,我要换一种方式接近他。我要成为他眼中最特别、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成为他的“白月光”,然后在他最得意的时候,亲手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该去花园散步了。”侍女青禾走进来。我擦干眼泪,对着镜子,
努力挤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这笑容,是前世的我最常挂在脸上的,
也是司夜寒曾经最喜欢的。“走吧,青禾。”我的声音带着少女应有的娇憨。
来到花园的假山旁,我停下了脚步。根据前世记忆,再过片刻,
司夜寒就会在这里被几个其他国家的质子欺负。前世的我,
就是在这里第一次“偶遇”他,见他被欺负,心生怜悯,出手相助,
从此开始了那段孽缘。果然,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争执和打斗的声音。我循声走去,
只见几个身形高大的质子正围着一个少年拳打脚踢。那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锦袍,身形单薄,
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丝求饶的声音。即使被打得狼狈不堪,
他那双眼睛里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这就是司夜寒。我心中恨意翻涌,
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慌和愤怒。“你们住手!光天化日之下,
竟敢在将军府附近打架斗殴!”我娇喝一声,声音清亮,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像是害怕却又强装勇敢。那几个质子见是将军府的**,顿时有些忌惮,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快步走到司夜寒面前,蹲下身,看着他脸上的伤痕,眼中适时地泛起泪光,
声音带着心疼:“你没事吧?他们也太过分了!”司夜寒抬起头,警惕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我知道,他此刻对任何人都充满了防备。
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纯粹又充满仰慕:“我叫苏婉,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
你……你是刚从岭北来的质子司夜寒,对吗?”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咬了咬唇,露出一副担忧的样子:“你的伤看起来很严重,我那里有上好的金疮药,
我去给你拿来好不好?”说完,不等他回答,我就转身跑开了,留下一个急切又真诚的背影。
我知道,以司夜寒的性格,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但我是将军府的**,
我的身份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他需要助力,需要信息,而我,恰好能提供这些。
果然,当我拿着药回来时,他还在原地等着。我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动作轻柔,眼神专注,
时不时因为他的痛呼而停下动作,满脸愧疚:“是不是很疼?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多谢苏**。”“不用谢,”我抬起头,
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觉得你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你别往心里去。”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似乎在判断我的话是真是假。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
我要让他一步步走进我编织的陷阱。几日后,我听说司夜寒病了,咳得很厉害。
我立刻让人去库房取了上好的川贝和雪梨,亲自炖了冰糖雪梨膏,装作“路过”,
送到了他居住的质子府偏僻院落。“司公子,我听下人说你病了,特意炖了这个给你,
”我把食盒递给他,脸上带着关切,“这川贝是我父亲特意让人从南方带来的,
对咳嗽很有效果,你快趁热喝吧。”司夜寒看着我,眼中的警惕少了几分,
多了一丝探究:“苏**为何对我如此之好?”我垂下眼眸,脸上泛起红晕,
声音细若蚊吟:“我……我就是觉得你很特别。而且,看到你受苦,我心里会难过。
”这番话,是前世的我最常对他说的。果然,司夜寒的眼神柔和了些许。他接过食盒,
轻声道:“多谢苏**。”“不客气,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抬起头,
对他露出一个羞涩又真诚的笑容,然后转身跑开。我知道,
司夜寒已经开始慢慢接受我的好意了。但这还不够,我要让他对我产生依赖,
让他觉得我是他在这深宫中唯一的温暖和依靠。同时,
我也没有忘记我的另一个目标——扶持太子商骁。前世,太子正直有抱负,
却被司夜寒设计陷害,早早离世。这一世,我要助他一臂之力,
让他成为对抗司夜寒的最强力量。我翻出前世随嫁的旧物箱,
里面藏着当年无意中瞥见的纸条——司夜寒的笔迹,写着“李侍卫可用”。
结合这几次在宫宴上观察,太子身边那位李侍卫眼神总往质子府方向瞟,
心中便有了七八分把握。只是重生后的时间线或许有偏差,我决定先试探一番。
几日后的一次宫宴上,我故意“偶遇”了太子。“太子殿下安好。”我恭敬地行礼。
“苏**免礼。”太子温和地说道。我抬起头,看着太子,
眼中露出仰慕之情:“殿下仁德,心系百姓,是我等之福。只是……”我故意欲言又止,
引起太子的注意。“只是什么?”太子果然问道。我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担忧:“殿下,
我近日偶然发现,您身边的那位李侍卫,行为有些怪异。
前日我无意中看到他在东宫门外与一个陌生人悄悄交谈,那人看起来不像我们这里的,
倒有点像是外邦的……”太子闻言,眉头紧锁,指尖摩挲着玉佩,
他显然也对李侍卫有所怀疑,只是一直没有证据。
他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苏**有心了。”他挥了挥手,身后侍卫悄然退下,
“只是这种话若被旁人听去,怕是会惹来是非。”“殿下误会了,我只是随口一提,
或许是我看错了。”我连忙说道,装作一副害怕惹祸的样子。太子看着我的惶恐的样子,
才缓声道,“本王知道了。”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但我知道,他一定会去调查的。这一步,
算是成功了。我不仅为太子除去了一个隐患,
也让他注意到了我这个“不简单”的将军府**。宫宴正式开始后,
我一直留意着司夜寒的动向。果然,没过多久,一个跋扈的皇子就故意刁难起司夜寒来,
让他在众人面前难堪。司夜寒隐忍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双手紧握成拳。
这正是我等待的机会。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快步走到司夜寒身边,挡在他面前。
“七皇子,司公子是岭北送来的质子,代表着两国的和平,您这样对他,若是传到岭北,
引起不必要的战争,恐怕不好吧?”我抬起头,直视着七皇子,眼神倔强,
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我的害怕和勇敢。
七皇子没想到我会站出来为司夜寒说话,愣了一下,随即怒道:“苏婉,这里有你什么事?
一个质子而已,本王教训他几句怎么了?”“七皇子,质子也是人,也有尊严,
您不能这样羞辱他!”我毫不退让,眼中泛起泪光,却依旧倔强地看着他。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纷纷议论起来。司夜寒站在我身后,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背上,
带着一丝惊讶和……悸动?最终,七皇子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悻悻地离开了。我转过身,
看着司夜寒,脸上还挂着泪珠,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司公子,你没事吧?
”司夜寒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惊讶,有探究,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暖意?
“多谢苏**。”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用谢,”我擦了擦眼泪,笑着说,
“以后要是再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保护你。”司夜寒抬头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冰冷的心湖,已经因为我这一番“挺身而出”而泛起了涟漪。
我转身背对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冰冷弧度。司夜寒,这只是开始。
我会让你慢慢习惯我的“光”,让你把我当成唯一的救赎。然后,
再亲手将你推入我为你准备的深渊。你准备好了吗?2白月光的陷阱宫宴上的挺身而出,
像一颗石子投进司夜寒冰封的心湖。自那日后第三日,萧玦遣人送来个青竹篮,
篮底铺着新雪,一支寒梅斜斜插在中央,花萼上的白霜还凝着冷意。
我正站在廊下看侍女扫雪,见那送花的小厮眼生,便知是他身边的暗卫。接过竹篮时,
指尖故意往梅枝尖上一撞——细刺扎进皮肉的疼很真切,血珠立刻滚了出来。“呀。
”我低呼一声,慌忙缩回手。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萧玦不知何时立在那里,
玄色斗篷上落着碎雪。他几步跨过来,没等我反应就伸手要抓我的手腕,
指尖都快触到伤口时,我猛地往后一缩,鬓边的银链叮当作响。“萧公子?”我抬眸,
睫毛上还沾着雪粒,声音里裹着怯意,“男女授受不亲……”他的手僵在半空,指腹泛白。
片刻后才收回手,往袖中拢了拢,喉结滚了滚:“苏**怕疼?”“有、有点。
”我垂下眼,看着那点血珠滴在青石板上,洇开个小红点,
“在家时被针不小心扎了一下都要掉眼泪。”他忽然笑了声,笑声很轻,
像雪落在梅瓣上:“是我唐突了。”说着从怀中摸出个小巧的瓷瓶,倒出粒止血丹,
“这个……”“多谢萧公子。”我没接,反而让侍女青禾来取,自己往后退了半步,
恰好站进廊柱投下的阴影里,“梅花很美,只是这寒冬腊月的,萧公子不必如此费心。
”他望着我,眼底像结了层薄冰,看不清情绪:“苏**喜欢就好。”待他转身离去,
青禾才低声道:“**,他方才看您的眼神……”我捻起那枚止血丹,药丸在指尖转了半圈,
被我丢进了雪堆里。寒梅带刺,他这人又何尝不是?前世我就是被这副偶尔流露的温柔骗了,
以为能焐热一块寒冰,到头来反倒被冻得尸骨无存。廊下的雪还在落,
那支寒梅插在青瓷瓶里,冷香浸得满室清冽。青禾低声说,
质子府的人在打听“苏**是否常去慈安寺”。
我知他在试探——前世我每月初一必去慈安寺为他祈福。我摸着指尖那点刺痛想,
这出戏,该换个唱法了。第二日我故意绕路经过质子府,
让他“撞见”我捧着香烛往相反方向的相国寺去,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如此反复三次,
他见我言行与传闻中“痴恋质子”的模样既相似又有偏差,反倒渐渐放下戒心。
直到那天他淋雨生病,我偷偷送去姜汤时,他终于松口:“阿婉,你和他们说的不一样。
”慢慢地他看我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全然的警惕与探究,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
他开始主动出现在我可能经过的路上,有时是捧着一卷书在花园角落,
有时是拿着一支刚折的梅花站在廊下。有一日,我收到父亲送来的密信,
说司夜寒托人向兵部侍郎打听粮草调度,被怼了回来。看完后让青禾把父亲的密信烧掉,
看着灰烬在铜盆里打转,我便猜到司夜寒今晚定会来。果然,戌时刚过,
花园月洞门就晃进个熟悉身影。他穿件月白锦袍,手里捧着卷书,站在那株老梅下,
倒真有几分世家公子的温雅模样。“阿婉。”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
书页恰好翻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页,指尖在“知彼”二字上轻轻点着,
“方才读到此句,总觉得少些通透,你帮我看看?
”我眼尾扫过他袖口——那里沾着点金粉,是兵部侍郎府书房特有的金漆砚台磨出的。
看来父亲说的没错,他白日里确实去碰了钉子。“司哥哥又考我了。”我提着裙摆走近,
故意让鬓边的珍珠流苏扫过他手背,声音软得发甜,“兵法这些我哪懂呀,
不过……”我拖长了调子,看着他眼底悄悄燃起的期待,
才慢悠悠道:“我知道司哥哥上次说的粮草调度的册子。前几日听父亲说了,
粮草调度的册子锁在密室呢,连兵部侍郎都只能看副本。”他捏着书页的指节紧了紧,
唇角却弯得更柔和:“原来如此。我还当是侍郎大人故意刁难。”“许是怕出错吧。
”我仰头看他,睫毛上沾着的夜露恰好落进眼底,逼出点水光,
“父亲说最近查贪腐查得紧,连账房先生都换了三个呢。”他忽然合上书,月光落在他肩头,
映得那抹金粉格外扎眼:“阿婉懂得真多。”“都是听父亲说的。”我垂下头,
让他看清我耳尖特意掐出的红,“司哥哥要是想知道什么,我……我去帮你问呀?
”他沉默片刻,伸手替我拂去发间的落梅:“不必了,别累着你。”可我分明看见,
他转身时,袖摆下的手正飞快地摩挲着那枚传讯用的玉扳指。夜风卷起梅香,
我望着他的背影冷笑。这声“司哥哥”,前世换走了苏家满门的性命,
今生正好用来算算这笔血账。经过一段的时间接触,司夜寒看我眼中的柔和里仍然藏着审视。
一次他状似无意提起“东宫内侍苛待质子”,我刚要接话,
却见他指尖在茶杯沿轻轻敲击——那是前世他试探旁人时的小动作。我心头一凛,
只垂眸道:“我听父亲说过,东宫侍卫多是世家子弟,或许……并非针对司哥哥?
”他这才勾了勾唇,没再追问。后来他又几次用假消息试探,见我始终“懵懂”,
才渐渐松了些防备。他说得隐晦,却句句都在试探我的态度,打探着将军府的动向。“阿婉,
你说我是不是该去向陛下请罪?或许陛下会看在我诚心悔过的份上,对我宽容些。
”他状似苦恼地问道。我知道,他这是想借我的口,探探皇帝对他的态度。
若是我真的傻乎乎地去替他求情,只会让皇帝更加猜忌他,反而会弄巧成拙。
我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摇了摇头:“司哥哥,我觉得不妥。陛下最近心情不好,
你这个时候去,怕是会触怒龙颜。不如再等等,等陛下气消了再说?
”司夜寒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还是阿婉想得周到。”他不知道,我这番话,
看似是为他着想,实则是断了他试图讨好皇帝的一条路。我就是要让他在这深宫中步履维艰,
只能越来越依赖我。与此同时,我与太子商骁的联系也越来越密切。太子果然如我所料,
暗中调查了李侍卫,果然发现了他与司夜寒勾结的证据。三日后,太子派人送来一盒点心,
里面藏着纸条:“李侍卫已除,其卧房搜出岭北密信。苏**想要什么?
”我回以“只求苏家平安”。清除了身边的内奸,太子对我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苏**,上次多亏了你提醒,否则本王还被蒙在鼓里。”一次宴会“偶遇”时,
太子诚恳地说道。“殿下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谦逊地回答,“殿下仁德,
是我大燕之福。能为殿下略尽绵薄之力,是我的荣幸。”回府后,我根据前世的时间线,
我忽然想起,接下来太子会参加一场宴会。宴会上司夜寒暗中买通了太子身边的一个小太监,
准备在酒中下毒,除掉太子这个眼中钉。
立刻让青禾将一支染了特殊花粉的玉簪送到东宫侍女手中——那是太子生母留下的旧物,
只有太子识得簪头暗纹。花粉遇水会显字,太子收到簪子,
浸在水中便看清了“酒中有诈”四字。这种花粉是父亲平定南疆时带回的,
全京城只有将军府有。太子收到消息后,心有余悸。在那场宴会上,
他果然发现了酒中有异样,不动声色地换了一杯,躲过了一劫。又过半月,
我将司夜寒与兵部侍郎私下接触的消息递给他,太子这才在御花园“偶遇”我时,
低声道:“苏**的情报,比本王的暗卫还准。你我若联手,或可清君侧、安边境。
”“殿下言重了。”我微微一笑,“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殿下遭遇不测。”我知道,
太子已经彻底将我视为可以信任的人。而这,正是我想要的。接下来,
该轮到司夜寒付出代价了。我知道,司夜寒前期崛起的关键之一,
是获得京城地下势力“黑蛇帮”的支持。这个帮派在京城势力庞大,
暗中为司夜寒提供了不少便利。我决定借太子之手,除掉这个心头大患。“殿下,
我近日偶然听闻,黑蛇帮暗中与岭北有所勾结,似乎在贩卖兵器。”我对太子说道,
语气带着担忧,“若是此事属实,那后果不堪设想。”太子闻言,眉头紧锁:“此事当真?
”“我也是道听途说,不敢确定。”我故意说得模棱两可,“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殿下不妨派人查一查。”太子立刻派人去调查,果然查到了黑蛇帮贩卖兵器的证据。
“胆大包天!”太子震怒,立刻联合京兆尹,雷霆出击,一举捣毁了黑蛇帮。第二天,
司夜寒在院子里亲自泡了杯茶递给我,“听闻苏将军最近在查贩卖军械?”我指尖一颤,
茶水洒在袖口。他却轻笑一声,替我拭去污渍:“阿婉别怕,
我只是听说有人想借此事牵连沈家,才提醒你当心。”“我只是担心……”正当我想解释时,
他的侍卫从外面进来,贴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他端着茶杯的手指猛地收紧,
青瓷杯沿硌得指节发白。“黑蛇帮……”他重复着这三个字,喉结滚动两下,
突然将茶杯掼在地上。碎片溅到我裙角时,他才惊觉失态,眼底翻涌的戾气迅速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