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傅天予和校花表白那天，吃了锅没熟的见手青。当着全校的面，傅天予忽略校花，
一把抱住我。“咩咩，最可爱的咩咩，好喜欢你。”众人炸锅。“什么？
傅少竟然喜欢杨绵绵那个贫困生？”“还撒娇地叫她绵绵，很有情趣啊。
”校花林霓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发誓要傅天予好看。而自从这场乌龙后，
我在学校的日子好过很多。体育课没人敢故意绊我，课桌里不再有口水和垃圾。
我终于可以不受人打扰，安心地做题了。所以当傅天予赌气要我做他女朋友时，我说好。
1.傅天予抱住我时，我就知道菌子没熟。昨晚他在我打工的饭馆点了菌子火锅，
老板让他一定煮久点再吃。傅天予嫌老板啰嗦，转头就夹一筷子放嘴里。“咩咩，
最可爱的咩咩，好喜欢你。”傅天予眼神迷离地顺着我的头发，就像在撸猫撸狗，
动作温柔极了。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要知道傅天予一头黄毛，耳朵十几个耳洞，打架抽烟，
戾气重得连老师都不敢管。但他爸又是校董，校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咩咩，
你别走啊，再让我抱抱。”傅天予按住挣扎的我，使劲在我脖子上蹭。真把我当羊了。
围观者的起哄声大得能把教学楼抬起来。“哇靠，从没见傅少这么柔情似水，
我起鸡皮疙瘩了。”“这叫反差萌，最能哄女朋友开心了，你懂什么。”“杨绵绵可以啊，
平时一声不吭，关键时刻居然拿下傅少。”林霓气得不轻，双目怒视傅天予。
全校都知道傅天予在追她，今天的告白也是准备了好久。现在她的脸往哪放？“傅天予，
你一定会后悔的。”她拨开人群，气冲冲地跑开。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引来教务处的李主任。
其他人一哄而散，只有傅天予还在把我当羊，抱着不肯放手。李主任管风纪，特别严厉，
被他抓到我就完蛋了。情急之下，我小声道：“狼来了，跟我跑。”傅天予立马入戏，
牵着我的手，跑得比我还快。身后传来李主任气急败坏的喊叫：“那两个早恋的，站住，
别跑。”眼看追不上了，他放狠话：“被我知道是谁，你们就完了。”2.一阵狂奔后，
傅天予似乎清醒了。他停在楼梯转弯处，用力甩头，眼睛不耐烦地一瞪，问我在干嘛。
我本就慌乱，被他这么一吓，根本说不出话。片刻后，傅天予突然拍一下额头。“我记得你，
你是饭店那个......”他还在努力回忆。有人三三两两从楼梯上走下来。
我不等他说完，用力挣开他的手，一溜烟跑回自己的教室。我出现在教室时，
大家看我的眼神变了。从以前的轻蔑，讥笑，消遣，变为有几分敬畏。
平时总用篮球砸我脑袋的男生，甚至特意把腿从过道上收起来，让我通过。
有两个女生居然主动约我放学一起走。“绵绵，以前的事你别介意，尤其别告诉傅少啊。
”“是啊，我们其实很想和你做朋友的。”我不习惯她们突然的热情。没吭声，
依旧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课桌里的垃圾消失了，甚至还有几包零食。我抬起头，
发现刚才那两个女生在朝我微笑示好。这节课是自习，以前总有人往我身上扔东西，
或者故意嘲笑我破洞的鞋袜。这是我头一次没有被打断，清静地做了一节课的物理试卷。
三个月后是省里的物理竞赛，一等奖有3000块奖金。有了这笔钱，
妈妈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她老是头痛。对完答案，我错了三道题。
如果能继续按照这个节奏刷题，我应该能冲击一等奖。只是，傅天予清醒后，
一定会跟林霓解释清楚。他们会高调地在一起。而班上的人发现我只是个误会，
一定会变本加厉地欺负回来。体育课摔得鼻青脸肿，课本被人倒辣条油，
无休无止的嘲讽和打压。他们知道如何整我，又抓不到证据。那种心力交瘁，
时刻提心吊胆的感觉真的好痛苦。我不安地握着笔，胃在腹中挛缩，只想干呕。
3.下午课间休息时，林霓牵着学霸崔彦的手，故意从我们高二年级的走廊上经过。
崔彦一直是年级第一，人高瘦白净，很多女孩对他有好感。
林霓的跟班黄琪故意大着嗓门说：“黄毛有什么好的，就是没有家教的小混混。
”“崔彦书香门第，将来要考清北的，前途无量。”班里的女生都涌出去围观。
她们说林霓不愧是校花，追她的人多得是，随便她挑。言语之中都是羡慕。
我看见傅天予从隔壁教室冲出来，拦住林霓的去路。打闹声小了，大家都看着他们。“林霓，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没有家教？”傅天予深吸一口气，尽量在压制怒气。“黄琪说的是事实。
”林霓扬起下巴，目不斜视地把傅天予推开。傅天予撞在墙上，动了动嘴角，
随后把一条项链扔在地上，狠狠地踩踏。大家都说傅天予对林霓余情未了，
而我不过是个意外。他们打赌，我能和傅天予坚持多久。“我赌一天，我赌三天。
”当傅天予停下时，无意撞上我的目光。我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他叫住。“杨绵绵，
你不是我女朋友吗？躲什么？”4.我身子僵在那，感觉到很多人在看我。
他们把我这个异类当成玩物，试图看穿我身上每个秘密，然后以此为乐。
我就像被逼到墙角的猎物，要么担惊受怕地等死，要么借机逃生。傅天予走过来，
带着野性不羁的笑，好像刚才那一幕没发生过。我决定抓住这个机会，于是也侧过头，
对他展露出笑容。仿佛我们是心有灵犀。小小的起哄声此起彼伏。“进来吧，我有东西给你。
”我面上平静，内心却七上八下。我猜不到他会怎么反应。傅天予没想到我会这么配合，
探究地盯着我。他其实有双好看的眼睛，只是被头发遮住了。我主动拉着他的手腕，
往教室里走。我告诉自己，为了奖金，不能露怯，不要发抖。“这是你昨晚落下的耳机。
”我在课桌旁停下，把一个耳机盒递给他。教室很安静，这句话完整地被所有人听到。“哇，
难怪两人平时没有交集，原来重点在放学后。”“还是傅少会玩。
”一个男生意味深长地对周围人说。“看来不是意外，有些人要赌输咯。”傅天予接过耳机，
打开看了看，然后塞进兜里。他一直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好在我平时都低着头，
这会也没人发现我的异样。“98分，你成绩不错嘛。”傅天予拿起我桌上的物理试卷，
用手指弹得啪啪响。我成绩中等，唯独物理次次是年级第一。我喜欢物理的世界，只要有空，
我就会自己钻研。“穷鬼，臭虫，垃圾人。”傅天予叫出这些熟悉的称号。
我的心在极速坠落，几乎无法承受。连他也要加入，一起来羞辱我吗？下一刻，
傅天予拍着桌子，慢悠悠地问：“谁在我女朋友桌子上刻这些东西？”我猛一抬头，
发现他说的是刻在课桌上的字。傅天予用手梳了下头发，压迫地看向四周。“是你？
”他指着我左边的一个男生，男生赶紧摇头。“那是你？”傅天予移动手指，
戳在我班另一个男生脸上。那是秦斌，经常带头整我。秦斌不敢抬头，却小声否认。
哗的一声，傅天予踹飞了秦斌的课桌，书本散落一地。“干坏事我最在行，没人瞒得了我。
”他一下一下地推着秦斌，直到秦斌退无可退。“是不是你？”傅天予嚣张地张开手臂，
做热身动作。秦斌簌簌发抖，带着哭腔一个劲道歉，说以后再也不敢了。“把桌子恢复原样，
要不然，就当着我的面吃了它。”秦斌头如捣蒜，傅天予这才放过他。上课**响了，
傅天予不紧不慢地走出教室。在门口那，他停住，略显遗憾地说：“昨晚的火锅很好吃，
就是没熟。”5.重新坐下时，我长舒一口气。当老师叫我起来回答问题时，
班里也没有怪叫和哄笑了。我终于做了回正常的学生，不再被人搅扰。
不停地有人问我和傅天予认识交往的细节，包括黄琪。看似聊天，实则试探。我一概摇头，
然后闷头做题。黄琪不屑地瞟我一眼，气鼓鼓地走了。放学后，傅天予如约在教室门口等我。
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手臂碰手臂，紧挨着彼此走着。
傅天予甚至特意在林霓班级前走了两回。出了校门老远，傅天予还一直跟着我。“不亲一个？
女朋友。”他把头凑到我跟前，指着左脸，一脸坏笑。我从未和男生如此近距离接触过，
顿时脸红不已，眼神不断闪躲。傅天予似乎觉得这很有趣，我退一步，他跟一步。“够了。
”我鼓起勇气说。“我知道你在和林霓赌气，我们不是真的男女朋友。
”傅天予上上下下打量我的脸，勾唇笑了。“利用完，就想甩了我？
”原来他看透了我的小把戏。“这样，你继续做我的女朋友，我保证没人敢再惹你。
”他看起来是认真的。我掂量着这句话的意思。傅天予放肆地贴近，扒开我厚厚的刘海。
他指尖冰凉，像铁片划过。我挡开他的手，说答应可以，但有个条件。“你不能动手动脚。
”傅天予仰头大笑，露出一整口大白牙。“好，没问题。”他夸张地把手放在胸前，
朝我做了个绅士的鞠躬。我正色道：“你放心，下次月考，我会排在崔彦前面。
”“这是给你的回报。”傅天予愣了下，眼珠一转，压低声音说：“男朋友想要的回报，
可不是这个。”我没理他，自顾自往家走。6.傅天予算得上一个尽责的男朋友。
他早上给我带早餐，中午早早地打好饭等我，里面还加了鸡腿和把子肉。
这对每天吃馒头和青菜的我来说，算得上大餐。当我要把钱给他时，他说如果收下，
就不算男人。我经常看见他给那些生活费拮据的男生打饭，他们都叫他傅哥。隔着好几桌，
林霓的目光不时会飘过来。我埋头看物理题解析，傅天予又给我夹一个鸡腿。
顺道用筷子敲我的盘子。“物理到底有什么意思，你看不腻吗？
”我摇头：“从物理学的角度来理解世界是清晰的，美妙的，一切有始有终。”不像人生，
毫无道理可言。傅天予叹口气，靠在椅背上掏耳朵。秦斌不知从哪给我弄来个新课桌，
一点污渍都没有。对于他的讨好，我视而不见。只要别打扰我做题，别的都不重要。
有时傅天予会顶着脸上的大片青紫来上学，大家说是和校外的人打架导致的。
他不用我替他上药。“像我这样无所事事的混混，伤疤就是最好的勋章。”我问他，
他爸妈看到这样，不会担心吗？那时我们正坐在体育馆的台阶上，傅天予听到我的问题后，
显得特别惊奇。“担心？”他反问。随即自嘲地低头一笑：“他最担心的是我的伤不够重，
我残疾了，瘫痪了，他一定开心。”傅天予一向桀骜的外表下，出现一条裂缝，
我似乎窥见了其中的隐痛。“杨绵绵，跟你聊天真的很烦。”他大力地拍拍脑袋，倏然站起，
去打篮球了。我的成绩进步很快，月考时，冲到年级第一，物理得了满分。
老师终于注意到我，大大地表扬我一番。我的满分物理试卷被贴在公布栏，供大家学习。
傅天予双手插兜从公布栏前经过，听到有人念我的名字。从不关心排名的他，
停在那里看了很久。“还真是说到做到。”林霓经过时，
他故意和身边的兄弟大声讨论：“年级第一都考不上，算什么学霸？”“就是，
顶多算书呆子。”林霓气极，说崔彦只是一时大意，怎么也比傅天予强。这天，
崔彦居然带着试卷来找我，和我探讨大题的另一种证明方法。他搬了条凳子坐在我的左侧，
入神地听我分析。我没什么朋友，更别提能和我一起解题的人。崔彦很聪明，
关键处一点就通。因此气氛很愉悦。快结束时，我觉得眼前一暗，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我的光。
抬头一看，是傅天予。7.前一天发了工资，我决定请傅天予吃饭，以感谢他每天帮我带饭。
“请我吃饭，你那点工资可不够。”他虽然这么说，却笑得张扬。“一点心意，
看不上就算了。”我把书包整理好，走出教室。傅天予追上来，今天他很安静，
不像平常一样说些有的没的。“你们女生都喜欢崔彦那样的小白脸吗？”他突然开口。
我意识到他还对林霓的事耿耿于怀。“我觉得她并不是真的喜欢崔彦。
”“林霓很明显是气你当着全校的面让她下不来台，她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受得了。
”傅天予烦躁地抓抓头发，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挤出一句：“我没有在说林霓。
”我不知道他是嘴硬还是真这么想，出于好心，我还是安慰他几句。“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每个女生喜欢的类型都不一样。”“你虽然黄毛打耳洞，但人很仗义；虽然学习成绩不好，
但心思单纯；虽然脾气暴躁，但善恶分明。”“总有一天，你的这些优点会被人看见的。
”沉默，还是沉默，傅天予没吱声。我转头看他，以为自己又惹怒他了。
结果傅天予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8.那天晚上，傅天予又来到我打工的饭馆。
“这次你买单。”他把书包甩在椅子上，还穿着校服。“你放学后没回家吗？
”我一边给他倒茶，一边问他。“还没结婚呢，你就管我回不回家？”傅天予的嗓门很大，
食客们纷纷看过来，弄得我十分不好意思。他倒是毫不在意，反而恶作剧般笑起来。
新来一桌客人点单，其中一个光膀子纹花臂的汉子一直盯着我。“小妹妹，我们点一箱啤酒，
有没有别的服务啊？”说完，那桌的的人都发出恶心的笑声。一般这时候，老板会出来圆场。
但今晚生意特别好，他在后厨忙活。我不接话，只问他需要点什么。“聋子啊，我问你话呢？
”花臂汉子把热茶泼到我身上，烫得我直哆嗦。“一个loser装什么大爷。
”傅天予把整壶茶从花臂汉子的头上浇下，茶壶扔在桌上，砸得粉碎。“你干什么？
”一桌人立即站起来，他们凶神恶煞地瞪着傅天予。我拉住他，让他不要冲动。
傅天予让我站远点，别影响他发挥。一群人当即混战在一起。傅天予年轻且有狠劲，
提着凳子把那几个发福的中年人打得满场跑。他们狼狈地抱着头，有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老板出来劝架时，他们又不依不饶，誓要找回面子。最终两边都被警车带走。
我担心傅天予会出意外，一路跟到派出所。半个小时后，傅天予的家人来了。
那是非常和美的一家三口，父母牵着小男孩的手，一派慈爱。民警很客气地称呼男人傅总，
把他带到审问室。我不知道傅天予和他爸说了什么，里面传出响亮的耳光和拳头殴打的声音。
傅总揉着手腕走出来，表示要和那波人谈和解的事。傅天予站在他身后，脸上又添了新伤。
我终于明白，那天他在体育场说的话。“爸爸好厉害，又把坏人揍了。
”小男孩在他妈妈身边，跳跃着鼓掌。那女人不屑地瞥傅天予一眼，随后小心地牵着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