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书沉戟

雁书沉戟

诚钱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苏晚林深北狄 更新时间:2025-08-21 18:45

非常出色的现代言情故事,《雁书沉戟》的情节细腻不俗套,主线明显,人物活灵活现,真的很值得。主角是苏晚林深北狄,小说描述的是:他将脑中的历史知识转化为对时局的精准预判;用复式记账法帮户部厘清了十年的糊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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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碎裂林深指尖残留着高脚杯的冰凉,杯壁凝结的水珠坠落在烛光里,

    溅起细碎的光斑,像极了苏晚眼里跳动的笑意。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周年,

    江景餐厅的落地窗外,跨江大桥的霓虹正顺着车流流淌,在她微卷的发梢镀上一层流动的紫。

    "明年去欧洲看古堡吧,"他用刀叉轻轻敲了敲餐盘,"就我们俩,

    把那些中世纪的塔楼看个够。"苏晚刚要应声,头顶的水晶灯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天花板的石膏线簌簌剥落,灰浆混着碎屑砸在餐桌布上,

    宾客的尖叫与玻璃碎裂的脆响瞬间撕裂了浪漫。林深几乎是本能地将她按在身下,

    手臂护住她后颈的瞬间,整个餐厅开始倾斜。失重感像涨潮的海水漫过头顶,他最后看见的,

    是苏晚瞳孔里映出的吊灯残骸,和那双染着惊恐却依旧清亮的眼睛。再次睁眼时,

    深秋的风正卷着枯草往领口里钻。林深猛地坐起身,定制西装的肘部已磨出破洞,

    沾满暗褐色的泥渍。

    手机、钱包、那块苏晚送他的**款手表——所有属于21世纪的痕迹都消失了,

    唯有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铂金素圈,还牢牢嵌在指骨上,冷得像块冰。"苏晚!

    "他嘶哑的呼喊被风揉碎在旷野里。坡下是望不到头的农田,新翻的泥土泛着湿润的黑,

    远处青灰色的城墙在晨雾里若隐若现。飞檐翘角勾着淡紫色的天光,

    那弧度绝不是任何现代建筑的手笔,倒像他研究过的南北朝壁画里的都城剪影。"你是何人?

    "粗粝的嗓音自身后响起。林深回头,看见个扛锄头的农夫,补丁摞补丁的短打沾着草屑,

    浑浊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的西装,"穿得这般妖异,莫不是北狄派来的奸细?"北狄?

    林深的心脏骤然缩紧。这个词他在《资治通鉴》的残卷里见过无数次,那是一千五百多年前,

    与南朝隔江对峙的游牧部族。喉咙干得像要裂开,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里是......南朝?"农夫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锄头"哐当"顿在地上,木柄震得他虎口发麻:"果然是北狄细作!"林深踉跄着往坡下跑,

    西装裤被灌木勾出长长的口子。风里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他钻进茂密的树林,

    身后的呼喊声越来越近:"抓住那奸细!别让他跑了!"阳光透过层叠的树叶,

    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靠在冰凉的树干上喘息时,

    林深忽然想起苏晚总笑他穿西装像"移动的衣柜",说布料挺括得能当盾牌。

    如果她也在这里,会用她学物理的脑袋分析,还是会像从前那样,

    拉着他的手往人多的地方钻?可现在,他们连彼此的坐标都无法确定,

    像两颗被狂风打散的蒲公英种子。而此时的苏晚,正裹着件散发着羊膻味的羊毛披风,

    坐在颠簸的马车里。车窗外,无垠的草原正随着车轮起伏,

    三天前她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醒来,被一队挎着弯刀的骑兵围住。

    看着那些人敬畏神明的眼神,她指着天边变幻的流云,

    用仅存的镇定谎称自己是"天选的智者",竟真的唬住了这群信奉萨满的牧民。"智者,

    可汗请您过去。"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梳着满头小辫的武士半跪在地,

    他的汉语带着浓重的卷舌音,却比手舞足蹈的比划好懂百倍。苏晚拢了拢披风,

    指尖触到掌心的婚戒。林深是研究南北朝史的学者,书房里堆着数不清的竹简拓片,

    如果他在这里,定会一眼认出毡毯上绣着的苍狼图腾属于北狄皇族。可他到底在哪?

    是躺在某个不知名的山谷里,还是像她一样,正对着一群陌生人强装镇定?

    这个念头像根生锈的针,反复刺着她的心脏。马车停在最大的那顶帐篷前,

    拓跋烈正坐在铺着虎皮的矮榻上。这个北狄可汗的目光像鹰隼般锐利,

    扫过她沾满尘土的裙摆时,突然开口:"你说你能让草原增产?""能。

    "苏晚的声音比她想象中镇定。高中生物课学的堆肥技术突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将牛羊粪便与秸秆分层堆放,让它们自然发酵,再埋进土里做肥料,牧草能长高一尺,

    粮食至少多收三成。"拓跋烈身边的巫医发出一声嗤笑,

    鹰钩鼻几乎要翘到天上:"女子懂什么农耕?怕不是南朝派来的妖女,想用邪术祸害草原。

    "苏晚没理会那淬毒般的目光,

    从怀里掏出块烧焦的木炭——这是她三天来找到的唯一能写字的东西。

    蹲在地上画起流程图时,手腕的颤抖几乎握不住炭块:"可汗不妨试一个月,若无效,

    任凭处置。"她需要活下去,需要留在权力中心,这是寻找林深的唯一筹码。

    拓跋烈盯着地上的图看了许久,粗糙的手指在矮榻扶手上轻轻敲击。突然,他猛地拍向桌面,

    木碗里的马奶酒溅出大半:"好!就信你一次!"苏晚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的疲惫。

    帐篷外的天空蓝得刺眼,像她和林深度蜜月时见过的爱琴海,只是这片天空下,

    再也没有他笑着递过来的防晒霜。她不知道,此时的林深正在南朝的都城,

    对着一份混乱的粮仓账簿,用现代会计的方法,一笔笔厘清那些被涂改的数字。

    第二章双城的锋芒三个月后,林深终于在南朝的朝堂上有了一席之地。

    凭借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他将脑中的历史知识转化为对时局的精准预判;用复式记账法帮户部厘清了十年的糊涂账,

    竟被南朝皇帝萧衍破格封为参军。"林参军,北狄又在边境滋事了。

    "兵部尚书将军报拍在案几上,皱纹里夹着挥之不去的忧虑,"那些骑兵跑得比风还快,

    我们的步兵追不上,防不住,总不能一直被动挨打。

    "林深的指尖划过羊皮地图上的边境山脉,那些蜿蜒的线条与他研究过的史料记载分毫不差。

    北狄的优势在骑兵机动性,南朝的长处则是弩箭与城防,他拿起狼毫笔,

    在几处狭窄的隘口画了圈:"可以在这些山谷设伏,用绞车部署连弩,再派小队佯装溃败,

    引他们进来。"这个战术太过"诡谲",满朝文武顿时炸开了锅。白发苍苍的老将拄着拐杖,

    气得胡须发抖:"我天朝将士岂能做此等苟且之事?有失体面!"林深却挺直脊背,

    目光扫过众人:"若能减少伤亡,体面又值几斤几两?"他甚至当场立下军令状,

    "若计策失效,臣愿以项上人头谢罪。"七日后,捷报传到都城。北狄骑兵果然在山谷中伏,

    损失惨重,连拓跋烈的亲弟弟都中箭身亡。萧衍龙颜大悦,赏了林深百两黄金,

    特许他自由出入宫廷。庆功宴上,林深独自坐在角落。他用黄金换了无数民间消息,

    却始终没有苏晚的踪迹。宫人送来的佳酿在玉杯中泛着琥珀光,他却一口未动,

    只盯着杯底自己模糊的倒影。这张脸还是他的脸,可眼底的东西,

    已和三个月前截然不同——那里多了些算计,多了些警惕,唯独少了从前的温润。

    而北狄的草原上,苏晚的堆肥法正创造着奇迹。枯黄的牧草抽出嫩绿的新芽,

    牛羊长得膘肥体壮,连往年歉收的麦田都沉甸甸地弯了腰。拓跋烈对她越发信任,

    甚至允许她参与军机要务。"南朝在边境设了连弩,"拓跋风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这位北狄少主的银甲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我们的骑兵损失了三成。"帐内一片死寂,

    巫医又开始摇头晃脑地念叨:"这是上天的惩罚啊......"苏晚突然开口,

    声音清冽如草原的泉水:"可以做投石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她拿起木炭,

    在地上画出清晰的杠杆原理示意图:"用坚硬的木材做支架,粗壮的绳索做牵引,

    能把几十斤重的石头抛到百步之外,南朝的城墙再坚固,也经不住这样的撞击。

    "拓跋风的眼睛亮得惊人,握着刀柄的手不自觉收紧:"真能做到?""能。"苏晚点头时,

    忽然想起大学物理课做的力学模型,林深当时还嘲笑她画的图纸像儿童涂鸦。

    "给我最好的工匠和材料,半个月就能造出样品。"半个月后,第一台投石机在草原上试射。

    当磨盘大的石头呼啸着砸向远处的土坡,炸出漫天烟尘时,

    北狄的武士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拓跋烈紧紧握住苏晚的手,

    他掌心的老茧磨得她皮肤生疼:"智者!你真是北狄的福星!"苏晚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指尖冰凉。她成功了,可心里的空洞却越来越大。这些她亲手造出的武器,会不会有一天,

    会砸向林深所在的城市?这个念头像条毒蛇,整夜缠绕着她的心脏。

    南朝很快收到了北狄造出"攻城利器"的消息。萧衍召集大臣紧急商议,

    林深展开密探画的草图时,指尖突然僵住。投石机的杠杆比例精确到毫厘,

    绝非北狄工匠能凭经验蒙出来的——除非,那里也有个"懂行"的人。"林参军?

    "旁边的御史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这图纸有什么不妥?

    ""你看这杠杆的支点位置,"林深指着图上的标记,声音有些发紧,

    "正好是力臂的黄金分割点,太讲究力学平衡了。

    "一个荒唐又可怕的念头撞进脑海——会不会是苏晚?他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悸动,

    沉声道:"当务之急是加固城墙,在城外挖三丈宽的护城河,再用铁网覆盖,防备巨石撞击。

    "他甚至想起了现代混凝土的简易配方,"用石灰、沙子和铁矿渣按比例混合,

    加水搅拌后浇筑,能让城墙坚硬如铁。"萧衍对他向来言听计从,立刻下令全城动工。

    南朝的都城很快变成巨大的工地,石灰窑的烟火日夜不熄,映红了半边天。

    林深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工人们忙碌的身影,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如果北狄的"智者"真的是苏晚,那他们岂不成了最熟悉的敌人?而苏晚,

    也在草原上看到了南朝送来的"新泥"样品。那种坚硬如石的混合物,

    分明是简化版的混凝土——只有学过现代建筑材料学的人才知道这个配方。是林深。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劈在她头顶,苏晚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帐篷的立柱上。

    原来他在南朝,原来他们隔着一条看不见的战线,用各自的知识,

    为敌对的国家铸造最锋利的武器。"智者,您没事吧?"拓跋风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他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这三个月来,这个聪慧冷静的南朝女子,

    早已在他心里占据了特殊的位置。苏晚轻轻挣开他的手,指尖冰凉:"没事。

    "她望着帐篷外飘扬的苍狼旗,突然觉得无比讽刺。她和林深,

    这对曾经会在超市为买哪种牙膏争论半天的夫妻,如今竟成了南北对峙的关键棋子,

    用最亲密的记忆,织就最锋利的罗网。第三章无形的红线南朝的秋猎结束后,

    萧衍在御花园召见了林深。桂花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皇帝捻着胡须,

    看似随意地提起:"林参军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身边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吏部尚书的女儿温婉贤淑,朕替你做主了。"林深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他想摇头,想说自己已有妻子,她叫苏晚,他们曾在民政局门口笑得像两个傻子。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干涩的三个字:"臣......遵旨。"他太清楚这个时代的规则,

    皇帝的恩宠是柄双刃剑,拒绝意味着可能失去一切——包括寻找苏晚的机会。这场婚姻,

    不过是他留在权力中心的掩护,是继续寻找她的筹码。婚礼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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