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爸爸的备注被我改成“老公”后,手滑发去了情趣酒店报价单。
视频会议里他轻笑:“三年不见,韩同学口味这么野了?
”我脚趾抠出魔仙堡——甲方竟是大学辩论赛被我怼哭的校草肖砚。为弥补过失,
我被迫当他的“契约未婚妻”。他深夜给我点芋泥波波:“乖,你大学时最爱喝的。
”我反手截图发给闺蜜:“死对头居然记得我喜好,细思极恐!”消息弹出时,
肖砚的手机在我背后亮了屏。他捏着我下巴轻笑:“韩星玥,我的屏保是你三年前的照片。
”手机屏幕惨白的光映在脸上,像手术台上无影灯,照得人无所遁形。我,韩星玥,
刚刚完成了一项堪称史诗级的职场自杀行为。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微微发颤。屏幕中央,
那个该死的、名为“XX国际酒店集团项目最终报价单.xlsx”的文件,
正显示着“发送成功”的绿色对勾。收件人一栏,赫然是——“老公”。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大脑,发出嗡嗡的轰鸣。头皮一阵阵发麻,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疯狂啃噬。
完了。全完了。这备注,是昨天深夜被闺蜜林薇那个损人精怂恿着改的,
说什么“换个**备注,上班才有动力”。我当时大概是困糊涂了,
也可能是被项目压得急需一点精神上的叛逆,
居然鬼使神差地真把甲方爸爸——“砚池资本总裁肖砚”那冷冰冰的官方备注,
改成了这要命的两个字:老公。现在好了,动力没感受到,直接送走了我的职业生涯。
发过去的还不是普通报价单。
为了在众多竞争者中精准戳中这位以挑剔严苛著称的肖总的痛点,
我和团队熬了整整三个通宵,把方案做得无比详尽,
甚至……包含了对目标客户群体的深度行为分析。其中一页PPT,
为了说明高端客户对私密性和个性化服务的极致追求,非常“专业”地、非常“用心”地,
附上了市内几家顶级情趣酒店的详细对比报价单,图文并茂。
我把那份该死的、带着暧昧桃色气息的报价单,发给了被我备注为“老公”的甲方爸爸肖砚!
“啊——!”一声压抑的、濒死的哀嚎从喉咙里挤出来。我猛地将滚烫的脸埋进冰凉的掌心,
恨不得立刻原地蒸发。脚趾在拖鞋里疯狂蜷缩,
感觉能在这高级公寓的地板上生生抠出一座魔仙堡。手机突然像烧红的烙铁一样震动起来,
屏幕亮起一个名字——正是刚刚被我“冒犯”的“老公”。是肖砚!心脏狂跳,
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砸在屏幕上。完了完了,兴师问罪来了!
我手抖得像帕金森晚期患者,指尖在屏幕上方划拉了好几下,
才终于哆哆嗦嗦地戳到了那个绿色的接听键。屏幕一闪,视频通话界面跳了出来。
一张极具冲击力的脸瞬间占据了整个屏幕。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又猛地倒流回三年前那个灯光炽热、人声鼎沸的大学辩论赛决赛现场。屏幕里的男人,
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的弧度干净利落得像是精心雕琢过。
几缕略显随意的黑发搭在饱满的额前,非但不显凌乱,反而平添了几分冷峭不羁的气质。
他穿着质感极佳的深灰色衬衫,领口解开一颗纽扣,露出一点线条清晰的锁骨。
背景是低调奢华的办公室一角,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灯火。
他随意地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一只手搭着扶手,
另一只手正把玩着一支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钢笔,姿态从容,甚至带着点慵懒的掌控感。
那双眼睛,隔着屏幕精准地攫住了我。瞳仁是极深的墨色,此刻正微微眯起,
眼底深处像淬了冰,又像燃着某种玩味的暗火。薄唇抿着,
唇角却向上勾起一个极其细微、又极其危险的弧度。是他!肖砚!
那个在财经大学辩坛叱咤风云、颜值与毒舌齐飞的传奇校草!那个在辩论赛决赛场上,
被我方辩手(主要是我)引经据典、逻辑连环炮轰得节节败退,最后在总结陈词环节,
被我一句“对方辩友,您连基本的数据来源都搞不清楚,是打算用颜值说服评委吗?
”直接怼得哑口无言、脸色铁青,
据说后来在后台气得眼眶都红了(虽然我并没亲眼看见)的辩论队队长!
他怎么会是砚池资本的总裁?!我入职“启明星资本”半年,经手的第一个重点项目,
甲方爸爸竟然是我大学时代的死对头?!巨大的震惊和强烈的濒死感如同海啸般将我吞没,
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我像个被钉在原地的木头桩子,只能瞪圆了眼睛,
看着屏幕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俊脸。肖砚似乎很满意我此刻的呆滞。
他唇边那抹玩味的笑意加深了,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从容。他身体微微前倾,
靠近了摄像头,那张极具压迫感的帅脸在屏幕上放大,连他浓密的睫毛似乎都清晰可见。
低沉醇厚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电流的质感,慢条斯理,一字一句,
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也像重锤砸在我脆弱的神经上:“韩星玥?
”他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确认,更多的却是某种掌控全局的戏谑,
“三年不见,韩同学的口味……”他刻意停顿了一下,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我脸上逡巡,
仿佛在欣赏我惊恐的表情,“……这么野了?”轰——!
一股滚烫的热血瞬间从脚底板直冲上天灵盖,我的脸皮烫得快要燃烧起来。他看到了!
他不仅看到了那份该死的报价单,还看到了那个该死的备注!他甚至还记得我!
记得清清楚楚!“不…不是!肖…肖总!”我舌头像是打了结,语无伦次,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您…您误会了!那个备注…备注是…是我闺蜜恶作剧!对,恶作剧!
那个报价单…是…是…是市场分析!纯…纯属专业行为!真的!
”我试图用最诚恳、最无辜的眼神望着屏幕,
可惜效果大概只像个被当场抓获的、试图狡辩的小偷。“哦?”肖砚挑了挑眉,
那眼神里的玩味更浓了,像在看一只徒劳挣扎的猎物。“‘老公’这个备注,
也是你闺蜜帮你分析的‘专业行为’?”他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钢笔,笔尖反射着冷光,
“还有这份…嗯…‘情趣酒店深度对比分析报告’,启明星资本的专业方向,
真是越来越让人……大开眼界了。”他语气平静,甚至带着点温和的笑意,
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我摇摇欲坠的理智上。“肖总!对不起!
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我恨不得穿过屏幕给他磕一个,
“这是个严重的、不可饶恕的工作失误!我立刻撤回!撤回不了我给您邮箱发一万封道歉信!
我…我…我引咎辞职!我…”“辞职?”肖砚打断我慌乱的忏悔,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冷硬。
他身体向后靠回椅背,姿态重新变得疏离而矜贵,眼神里那点戏谑也敛去了,
只剩下纯粹的、属于上位者的审视。“韩星玥,你觉得,
一个能把甲方备注成‘老公’、并把包含敏感信息的核心商业文件随意错发的分析师,
辞职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启明星资本的项目保密协议,在你眼里是废纸?”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压得我喘不过气。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睡衣。完了,
事态比我想象的更严重。这不仅是社死,是职业污点,搞不好还要吃官司!
“我…我…”巨大的恐慌让我说不出完整的话。“行了。
”肖砚似乎失去了继续欣赏我崩溃表演的兴趣,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这份文件,理论上已经构成了泄密风险。
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重新落在我脸上,那锐利的审视感让我头皮发麻。
“念在是‘老同学’,也看在你当年辩论场上‘大放异彩’的份上,
”他刻意加重了“大放异彩”四个字,听得我心脏又是一抽,“我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
”弥补的机会?我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猛地抬起头,充满希冀地看着他。
肖砚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红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像是在思考,
又像是在宣判。“下周末,在君悦酒店顶层,有个对我很重要的私人晚宴。
我需要一个‘未婚妻’挡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你,来演。
”“未…未婚妻?!”我失声叫了出来,眼睛瞪得像铜铃。这转折比过山车还**!“对。
”肖砚微微颔首,面无表情,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商业合作。“演得像,
之前的工作失误,一笔勾销。项目继续,砚池资本会认真评估启明星的最终方案。
”他身体微微前倾,隔着屏幕,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再次扑面而来,“演砸了,
或者你敢拒绝……”他没有说下去,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静静地看着我,
里面蕴含的威胁不言而喻——身败名裂,职业生涯彻底完蛋,甚至可能面临法律追责。
空气仿佛凝固了。视频通话里只剩下我粗重而慌乱的呼吸声。
窗外的霓虹灯光怪陆离地映在墙壁上,却丝毫照不进我此刻冰冷绝望的心。
死对头成了甲方爸爸。社死现场被他抓个正着。现在,我要被迫扮演他的契约未婚妻?
大脑彻底宕机。三年前辩论台上那个意气风发、言辞犀利的韩星玥,
和此刻视频里这个脸色惨白、眼神惊恐、被拿捏得死死的韩星玥,
在意识里形成了惨烈的对比。“我……”喉咙干涩得发疼,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答应。”这两个字,仿佛抽干了我全身的力气。屏幕里,肖砚的嘴角,
终于勾起了一个称得上满意的、极其浅淡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
只有猎人终于将猎物收入囊中的笃定。“很好。”他语调轻松,“具体时间和注意事项,
我的助理明天会发给你。韩同学,”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最后一眼,“好好准备。
希望你的‘演技’,别像你发文件的‘谨慎度’一样让人失望。”通话瞬间切断。
屏幕暗了下去,映出我那张失魂落魄、写满“我完蛋了”的脸。寂静的房间里,
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沉重地敲打着绝望的鼓点。
窗外的天光由深沉的墨蓝一点点挣扎着透出灰白,城市在熹微的晨光中渐渐苏醒。而我,
韩星玥,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麻木地飘进了启明星资本那栋冰冷的写字楼。电梯镜面映出我的样子:脸色苍白,眼神涣散,
头发也乱糟糟的,活像被生活反复蹂躏了一整夜——事实上也差不多。
昨晚挂了肖砚那个“死亡视频”后,我就陷入了水深火热的煎熬。惊恐、羞耻、绝望,
还有对未来的巨大茫然,像无数只小虫子啃噬着我的神经,
在床上翻来覆去烙了一晚上的煎饼。好不容易在天快亮时迷糊了一会儿,
梦里全是肖砚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和那句“未婚妻”,惊得我一身冷汗又醒了。
刚在工位上放下包,**还没坐热,内线电话就像催命符一样尖锐地响了起来。“韩星玥,
肖总那边……呃,砚池资本肖总那边来人了,点名要你去小会议室一趟。
”行政部同事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僵硬的脊背,试图给自己打点气。韩星玥,挺住!
就当是……就当是演一场荒诞剧!演好了,海阔天空!演砸了……不不不,不能演砸!
推开小会议室厚重的磨砂玻璃门,里面已经坐着两个人。
一个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职业套裙,妆容精致得一丝不苟,头发盘得一丝不乱,
浑身上下散发着“我很专业,别惹我”气息的年轻女人。
她面前放着一个看起来就很高档的平板电脑,眼神锐利得像扫描仪,正上下打量着我。
这应该就是肖砚那位传说中的万能助理了。另一个则让我眼皮狠狠一跳。是个男人,
穿着熨帖的浅灰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敞着,
正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里一本……呃,居然是《瑞丽时尚》?他长得很好看,
是那种阳光开朗、甚至带点痞气的帅,嘴角天然上翘,好像随时都在笑。见我进来,
他立刻合上杂志,一双桃花眼饶有兴致地看过来,眼神亮晶晶的,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好奇和……八卦?“韩**,你好。”职业装女士站起身,
公式化地伸出手,声音平稳无波,“我是肖总的助理,陈薇。这位是肖总的朋友,顾言先生。
”“你好,陈助理。你好,顾先生。”我强作镇定地和他们握手。顾言的手温暖干燥,
握手的力度恰到好处,但他那过分热切的目光让我有点不自在。“坐吧。”陈薇示意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