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酒过三巡，沈聿泽迫不及待地从公文包里掏出那份协议。“墨墨，既然想通了，
我们就先把字签了。王律师也在这里，正好做个见证。”他的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傲慢，
仿佛我签下这份协议，是占了天大的便宜。我妈也在一旁敲边鼓：“快签快签，
签了你就是大功臣，以后我和聿泽不会亏待你的。”我没有去看那份协议，
而是从包里拿出了一支录音笔，轻轻放在桌面的转盘上，按下了播放键。“……王总您放心，
那个姓林的小丫头片子已经被她妈折磨得快精神崩溃了，那套宅子，不出一个星期，
绝对到手。到时候，贵公司的资金缺口，就能补上了……”沈聿泽清晰又谄媚的声音，
在安静的包厢里回荡。空气仿佛凝固了。沈聿泽的脸，在一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最后变得惨无人色。我妈也傻了，她震惊地看着沈聿泽。显然，沈聿泽欠了一**债，
只是把她当枪使的事，她毫不知情。我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从另一个文件袋里拿出厚厚一叠复印件，推到桌子中央。是那本日记。我看向我妈，笑了。
“妈，在签我的卖身契之前，不如先听听你的心路历程？”我清了清嗓子，拿起第一页，
用一种近乎咏叹调的语气，缓缓念出声。“我绝不会让我的女儿，成为第二个姜月。
她拥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今天看到她拿了奖状，笑得那么开心，
我真想上去给她一巴掌。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这么轻松地得到别人的称赞？
”“聿泽真是个好棋子，长得不错，也能哄我开心。只要有他，林墨迟早会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