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川更生气了：“你看看方疏疏，再看看你！你怎么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她？”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陈清凝脖子上，那里戴着一条精致的项链。
“既然不愿意道歉，就拿这条项链赔她。”
陈清凝浑身一僵，手指下意识抚上项链：“……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这是裴云川送她的定情信物，代表一辈子将她“套牢”。
如今，他却要她亲手摘下来，赔给方疏疏？
裴云川早就忘了：“不就是一条项链？以后再给你买更好的。”
“方疏疏大度，不让你道歉了，你连个礼物都不愿意赔？”
陈清凝深吸一口气，猛地将项链扯下，丢给方疏疏：“给你。”
裴云川，我也给你了。
她转身离开，再没回头。
此后几天，陈清凝一直在收拾行李。
曾经那个一天不见她就坐立不安的裴云川，已经整整一周没出现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在医院陪着方疏疏。
直到一周后，裴云川才出现在她家门口。
“凝凝，”他站在门外，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方疏疏看我们最近关系僵硬，很过意不去。她想请我们吃顿饭缓和一下。”
她头也不抬地继续叠衣服：“不去。”
“明明做错的是你，”他叹了口气，“怎么反倒要我来哄你？”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他：“我做错什么了？”
裴云川噎了一下，随即放软声音：“好了，我道歉行不行？小祖宗，别闹脾气了。这几天方疏疏一直很自责……”
最终，陈清凝还是被他拉去了餐厅。
方疏疏早就等在那里，怯生生地递过菜单。
裴云川接过来，修长的手指在菜单上轻点，熟练地点了一桌菜。
辣子鸡、水煮鱼、麻婆豆腐……全是方疏疏爱吃的。
陈清凝静静地看着他点菜的样子，突然想起以前。
以前他点菜时总是先问她的口味，记得她所有忌口。现在却连她胃不好不能吃辣都忘了。
菜上来后，她一筷子都没动。
“陈清凝……”方疏疏眼眶红了，声音带着哭腔，“你不吃，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裴云川皱眉：“祖宗，不是说好不生气了吗？”
“我没生气，”她放下筷子，“但我胃不好，这一桌辣菜你让我怎么吃？”
裴云川愣住了。
他看了看满桌的红油，又看了看她，表情突然变得复杂：“对不起，我忘了……”
他刚要叫服务员加菜，天花板的吊灯突然砸了下来。
“砰！”
陈清凝和方疏疏同时被砸中！
“凝凝！”
裴云川第一时间冲向陈清凝，可方疏疏的哭声传来：“裴云川……我好痛……”
他犹豫了一秒。
就这一秒，她看着他转身抱起方疏疏。
“店员！”他头也不回地喊，“帮忙送她去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