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榴莲味替身

总裁的榴莲味替身

摩羯的杰 著

《总裁的榴莲味替身》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苏晚晚顾烬寒榴的故事,看点十足,《总裁的榴莲味替身》故事梗概:顾烬寒将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推到她面前,声音低沉:“这是关于你父亲车祸的全部调查报告,……。

最新章节(总裁的榴莲味替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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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处理掉?滚出视线?

    她这是……保住工作了?还是被判处了“死缓”?

    螺蛳粉风波后,苏晚晚在锦园的日子变得如履薄冰。顾烬寒似乎更忙了,回来的次数更少。但每次他回来,苏晚晚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冰冷的审视。他不再让她去主卧“站岗”,甚至连眼神都吝于给她一个,仿佛她真的成了空气。然而,林秘书对她身上“榴莲味”浓度的要求却更加严格了,几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苏晚晚觉得自己像个移动的、被设定好程序的生化武器。她开始习惯性地在别墅里寻找一些“透气”的角落——比如后花园那个爬满藤蔓的偏僻小凉亭,或者厨房后面那个堆着杂物的小阳台。只有在那里,她才能短暂地摘掉“替身”的面具,做回几分钟苏晚晚。

    这天下午,她正躲在小阳台上,对着手机里父亲在普通病房里精神好了一些的照片发呆,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丝笑意。医药费的压力暂时缓解,父亲的情况稳定下来,这是她灰暗生活里唯一的光亮。

    “啧,看看这是谁?我们顾总金屋藏娇的‘榴莲美人’?”

    一个带着明显嘲讽和不善的女声突兀地响起。

    苏晚晚一惊,猛地回头。只见通往花园的玻璃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当季高定、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的女人斜倚在门框上。她身材高挑,眉眼间带着一股天生的傲气和刻薄,正是顾氏集团公关部的总监,秦薇。苏晚晚在财经杂志上见过她,是顾烬寒身边为数不多能经常出现的女性,也是外界盛传的、最有可能坐上顾太太宝座的人选之一。

    秦薇挑剔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苏晚晚身上扫视,从她身上简单甚至有些旧的T恤牛仔裤,到她没化妆略显苍白的脸,最后毫不掩饰地落在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榴莲气味上,嫌恶地皱了皱挺翘的鼻子。

    “看来传闻是真的。”秦薇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一步步走近,姿态优雅,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为了钱,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顾总那位心头好……呵,品味还真是独特。”她特意在“心头好”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充满了不屑。

    苏晚晚攥紧了手机,指尖冰凉。她挺直脊背,迎上秦薇的目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秦总监,我只是顾先生的雇员,负责完成合同约定的工作。至于顾先生和别人的事情,我不了解,也不关心。”她把“雇员”和“合同”咬得很重。

    “雇员?”秦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一个签了卖身契的替身罢了。”她走到苏晚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红唇勾起一抹恶意的弧度,“知道为什么顾总让你喷榴莲味吗?因为他那位心尖尖上的白月光,叫宋泠,最喜欢的就是榴莲!顾总对她啊,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惜……红颜薄命。”

    宋泠?原来那个榴莲味的白月光叫这个名字。

    “宋**已经不在了,顾总放不下,才找了你这么个赝品来睹物思人。”秦薇的视线如同冰冷的蛇信,舔舐着苏晚晚的脸,“你这张脸……呵,也就眉眼有那么一丁点模糊的影子,其他真是差远了。宋泠什么出身?真正的名门淑女,气质涵养是你这种市井小民拍马也追不上的!顾总让你喷榴莲,不过是把你当成个会喘气的香薰炉,闻着那味道,想着他心里那个人罢了!”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苏晚晚的心口。替身…赝品…香薰炉……原来如此。她一直隐约的猜测被秦薇如此直白、如此恶毒地揭开,血淋淋的真相让她脸色瞬间褪尽血色,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看着苏晚晚瞬间苍白的脸和摇摇欲坠的身体,秦薇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她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胜利者的施舍和更深的恶意:“看你可怜,再告诉你一件事。你以为顾总为什么选你?仅仅是因为那点模糊的相似?别天真了!是你爸出事的时间点太‘巧’了!顾总最近在收购城西那块老厂区,你爸工作的那个小破厂,就在正中间!几个钉子户闹得厉害,你爸偏偏这时候‘出事’了……啧,你说巧不巧?”

    轰隆!

    秦薇后面的话,像一道惊雷在苏晚晚耳边炸开!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成冰!父亲……父亲的车祸……不是意外?!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因为震惊和愤怒而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秦薇:“你…你说什么?!”

    秦薇被她眼中瞬间迸发出的骇人光芒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随即又强自镇定,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轻蔑地哼了一声:“怎么?不信?自己去查啊!看看你爸出事前,负责那片拆迁的是谁!顾总的手段,你这种小虾米怎么会懂?他不过是利用你爸的意外,顺水推舟,既解决了麻烦,又找了个还算‘物美价廉’的替身,一举两得罢了!”

    秦薇满意地看着苏晚晚如遭雷击、摇摇欲坠的样子,像欣赏完一出精彩的戏剧,优雅地抚了抚一丝不乱的鬓角:“好好当你的‘香薰炉’吧,认清自己的位置。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妄想,顾总心里,永远只有宋泠一个。”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如同骄傲的孔雀,转身离开了小阳台。

    阳光依旧明媚,苏晚晚却感觉置身于冰窟之中。秦薇的话像毒蛇,在她脑子里疯狂噬咬。

    父亲的车祸……是阴谋?是顾烬寒为了清除收购障碍而设下的局?而她,不仅成了他缅怀白月光的工具,还成了他掩盖罪恶的帮凶?!

    这个认知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比闻到榴莲味和螺蛳粉味加起来还要恶心一万倍!她扶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支撑住自己发软的身体。巨大的愤怒、被欺骗的屈辱、以及对父亲的愧疚瞬间将她淹没。

    顾烬寒!那个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男人!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晚如同行尸走肉。锦园巨大的空间像一个华丽的牢笼,将她死死困住。她无法联系外界去求证秦薇的话——手机被林秘书以“避免干扰”为由限制了大部分功能。每次看到林秘书那张刻板的脸,她都觉得那平静无波的表情下藏着无尽的阴谋和冷漠。

    顾烬寒依旧没有回来。但苏晚晚心中的恨意和怀疑,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她开始留意别墅里的一切细节。林秘书接电话时偶尔流露出的只言片语,书房里隐约传出的讨论声(虽然她无法靠近),甚至佣人之间关于“城西项目”的低声议论……所有碎片都隐隐指向一个方向:城西老厂区的收购确实在进行,而且遇到了不小的阻力,其中就有父亲苏建国所在的那个小厂。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过她的头顶。秦薇的话,似乎越来越像真的。

    这天傍晚,天色阴沉,闷雷在云层里滚动。苏晚晚正麻木地坐在空旷的客厅沙发上,对着电视里无聊的财经新闻发呆。玄关处突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喧哗和急促的脚步声。

    “顾总!您撑住!”是林秘书焦急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苏晚晚下意识地站起身望去。

    只见顾烬寒被林秘书和另一个高大的保镖半搀半抱着进来。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嘴唇毫无血色,高大的身体痛苦地佝偻着,右手死死地按着上腹部,指节用力到发白,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身上的昂贵西装被揉得皱巴巴,平日里的冷峻威严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虚弱的、不堪一击的狼狈。

    “药…林哲瀚…药……”顾烬寒的声音气若游丝,破碎不堪,带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已经通知陈医生了!马上就到!顾总您再坚持一下!”林秘书急得满头大汗,试图把他扶到沙发上。

    “胃…胃……”顾烬寒似乎痛得连话都说不完整,身体猛地一沉,几乎要软倒下去。

    苏晚晚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看着他痛苦蜷缩的样子,秦薇那些恶毒的话瞬间又涌了上来——阴谋!刽子手!父亲的痛苦!她应该冷眼旁观!甚至应该拍手称快!这是他的报应!

    可是……可是……

    那个在父亲病床前握着她的手、承诺会竭尽所能救人的医生身影,和眼前这个痛得蜷缩起来的男人身影,在她混乱的思绪中诡异地重叠了一瞬。医生的话言犹在耳:“救死扶伤是本分,无论对方是谁。”

    而眼前这个正在承受巨大痛苦的人,是顾烬寒,也是……她名义上的雇主。更重要的是,父亲的医疗费,还牢牢地攥在他的手里!

    理智和情感在她脑中激烈地撕扯。恨意叫嚣着让她转身离开,但一种更原始的、对生命的恻隐和对契约责任的认知,却死死地钉住了她的双脚。

    就在林秘书和保镖手忙脚乱,顾烬寒痛得意识都有些模糊,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滑的时候,苏晚晚动了。

    她几乎是冲了过去,动作快得连自己都惊讶。她一把推开有些碍事的保镖(保镖愣了一下,竟被她推开了),挤到顾烬寒的另一侧,和林秘书一起,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死死地顶住了他沉重下滑的身体。

    “沙发!快!扶到沙发上去!”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促和坚定,完全盖过了林秘书的慌乱。

    浓烈的、属于顾烬寒的雪松冷香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和浓重的汗味扑面而来,其中还顽固地夹杂着她自己身上的榴莲气息,形成一种极其怪异又亲密的味道。苏晚晚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他半边身体的重量。他的手臂隔着薄薄的衬衫传来滚烫的温度,还有那无法抑制的、因为剧痛而产生的痉挛般的颤抖,都清晰地传递到她身上。

    顾烬寒似乎感觉到支撑力量的来源换了人,他极其艰难地、痛苦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地对焦了一瞬。当看清近在咫尺的、苏晚晚那张写满焦急和复杂情绪的脸时,他那双因为剧痛而涣散的冰蓝色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微弱、极其短暂的愕然和……难以置信?随即又被汹涌的痛楚淹没。他闭上眼,眉头死死拧紧,喉咙里溢出压抑不住的痛苦**。

    “呃……”

    几个人合力,终于将顾烬寒沉重的身体挪到了宽大的沙发上。他蜷缩着,像一只受伤的猛兽,脆弱得不堪一击。冷汗浸湿了他额前的黑发,黏在苍白的皮肤上。

    家庭医生陈医生气喘吁吁地提着药箱冲了进来,迅速开始检查。

    “急性胃溃疡发作!很严重!快,温水!还有他的特效药!”陈医生一边指挥,一边迅速打开药箱。

    林秘书连忙去找水。苏晚晚站在沙发边,看着顾烬寒痛得浑身痉挛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闷又疼。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在半空中僵住。她该做什么?她能做什么?

    目光扫过茶几,看到上面放着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她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倒了温水,小心翼翼地端到陈医生手边。

    陈医生迅速给顾烬寒喂了药,又给他打了一针止痛剂。药效发挥需要时间,顾烬寒依旧蜷缩着,身体因为疼痛而紧绷,意识似乎游离在半梦半醒之间。

    “需要有人守着,观察情况,防止呕吐物阻塞气道。”陈医生处理完,擦了擦汗,对林秘书交代,“止痛针起效后可能会睡过去,但要留意体温和呼吸。”

    “我来吧。”苏晚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在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脱口而出。

    林秘书和陈医生都愣了一下,看向她。

    苏晚晚没有看他们,她的目光落在沙发上的顾烬寒身上。他的眉头依旧紧锁着,即使在昏沉中,那份痛苦也清晰地刻在脸上。这一刻,他不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冷酷总裁,也不是那个可能策划了父亲悲剧的阴谋家,他只是一个被病痛折磨得毫无反抗之力的普通人。

    抛开所有恨意和猜疑,仅仅作为一个“人”,她无法在此时转身离开。

    “林秘书,你去处理后续的事情,陈医生也辛苦了。我在这里看着。”苏晚晚的声音很稳,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陌生的力量。她走到沙发边,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与蜷缩的顾烬寒平齐。

    林秘书看着她平静却坚定的侧脸,又看了看沙发上痛苦不堪的老板,最终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苏**了。有任何情况立刻叫我。”他示意陈医生一起离开,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隐约的雷声和顾烬寒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

    苏晚晚搬了个矮凳坐在沙发边。止痛针的效果渐渐显现,顾烬寒紧锁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一些,呼吸也稍微平稳了一点,但身体依旧因为余痛而时不时地轻颤一下。他额上的冷汗还在不断渗出。

    苏晚晚看着,迟疑了一下,最终起身去拧了一条温热的湿毛巾。她动作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额角、鬓边冰冷的汗水。指尖隔着温热的毛巾,偶尔会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那灼热的温度让她指尖微微一颤。

    她做得很专注,很小心,仿佛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瓷器。心里翻腾的恨意和猜疑,此刻被一种纯粹的、照顾病患的专注暂时压了下去。

    就在她再次将毛巾覆上他额头时,沙发上的人似乎动了一下。苏晚晚动作一僵,以为他醒了。

    然而顾烬寒并没有睁眼。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昏沉不安的梦境,嘴唇微微翕动,发出极其模糊、破碎的呓语。

    苏晚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凑近了一些。

    “……泠……别走……”

    声音低哑,带着浓重的痛苦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眷恋?

    苏晚晚擦拭的动作彻底僵住。

    泠……宋泠!

    果然,即使在意识模糊、痛苦不堪的时刻,他心心念念的,也只有那个榴莲味的白月光!那个叫宋泠的女人!

    一股冰冷的酸涩猛地冲上鼻尖,尖锐的刺痛感瞬间刺穿了刚才所有的恻隐和专注。她猛地收回手,像是被那呓语烫到。刚才那些可笑的、自以为是的“人道关怀”,此刻显得那么讽刺!那么廉价!

    她算什么?一个在他痛到神志不清时,被错认成白月光的替代品?一个连名字都不配被他记住的工具人?

    苏晚晚攥紧了手里微凉的毛巾,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死死地盯着沙发上那张依旧俊美却写满痛苦的脸,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冰冷的自嘲和深不见底的绝望。

    替身……果然要有替身的觉悟。她就不该,有哪怕一丝一毫多余的、属于苏晚晚的情绪。

    顾烬寒的呓语像淬了冰的针,瞬间刺穿了苏晚晚所有摇摇欲坠的恻隐。她猛地站起身,将那条温热的毛巾随手扔在茶几上,仿佛沾了什么不洁之物。沙发上的男人依旧在昏沉中痛苦辗转,额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苍白的皮肤上,那副脆弱的样子再也无法在她心里激起任何涟漪,只剩下冰冷的隔阂和尖锐的讽刺。

    她甚至没有再看一眼,转身离开了客厅,将那个散发着痛苦和另一个女人名字的空间彻底抛在身后。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异常清晰和决绝。

    回到自己那个弥漫着榴莲味的房间,苏晚晚反锁了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黑暗和那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气味包裹着她。秦薇的话,顾烬寒无意识的呼唤,像两条冰冷的毒蛇,在她脑海里疯狂地绞缠噬咬。

    替身…工具…香薰炉…父亲的车祸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每一个认知都像重锤,砸得她灵魂都在震颤。她蜷缩起身体,双臂紧紧抱住膝盖,指甲深深陷入手臂的皮肉,试图用身体的疼痛来压制心口那几乎要炸裂开的愤怒、屈辱和绝望。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滚烫地砸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她算什么?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一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连带着父亲都成了牺牲品的可怜虫!

    黑暗中,她眼神里的迷茫和脆弱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孤注一掷的狠厉。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必须知道真相!关于父亲的车祸,关于顾烬寒的城西项目,关于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处心积虑的掠夺!

    第二天,锦园的气氛依旧凝重。顾烬寒被强制留在别墅休养,林秘书忙进忙出,家庭医生定时来检查。苏晚晚像个真正的幽灵,避开了所有公共区域,只在林秘书按惯例检查她身上榴莲味浓度时才出现。她低垂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昨晚那个在客厅里施以援手的人只是一个幻影。

    顾烬寒似乎恢复了一些精神,但脸色依旧苍白,眉宇间带着大病初愈的倦怠和挥之不去的阴郁。他坐在三楼书房外的起居室沙发上,面前摊着文件,却许久没有翻动一页。目光偶尔会扫过空旷的楼梯口,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复杂的探寻。

    林秘书端着一杯温水进来,低声汇报:“顾总,苏**她…今天很安静,只在固定时间配合检查。”

    顾烬寒端起水杯,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冰蓝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半晌,才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昨晚昏迷前那一瞥,那张写满焦急和某种复杂情绪的脸,以及那双支撑住他身体的手……那感觉太过陌生,又带着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扰得他心绪不宁。可当意识稍微清醒,听到的却是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脚步声。

    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一个替身而已,他何必在意她的反应?她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扮演好泠泠的影子,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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