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买爹后妈的六百万那一年，我爹把自己明码标价，六百万成交，而我，
就是那个买一送一的添头。这事儿听起来挺离谱的，但搁我们家，那叫一个皆大欢喜。
我后妈袁雪晴，就是那个豪掷六百万的冤大头。不，按她当时的说法，那叫为爱冲锋的勇士。
她是个顶级恋爱脑，这一点，连我那个在菜市场杀鱼的亲妈都自愧不如。
也多亏了她这颗恋爱脑，我才能从一个闻着鱼腥味长大的丫头片子，一跃成为豪门大**，
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好日子。可我那个爹，陆明远，是真不争气。
放着光溜溜的金大腿不抱，非要去外面招惹那些个野花野草。这不，出事了。
后妈气得肺都快炸了，嚷嚷着要把我跟我爹打包“退货”，还要求七天无理由。
我亲妈得了信儿，第一个从菜市场杀过来，穿着她那身还没来得及换的防水围裙，
脚上踩着一双沾满鱼鳞的胶鞋。她风风火火地冲进别墅，二话不说，对着我爹那张小白脸，
“啪”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陆明远你个挨千刀的！老娘早就说过你不是个好东西！
”“当初晴晴姐给我的那六百万，你给老娘听清楚了，一个子儿都别想让我吐出来！
”我爹被这一巴掌扇懵了，捂着脸，半天没回过神。我妈叉着腰，那架势，
比她在菜市场跟人抢摊位时还要凶悍。是的，你没听错。我后妈花六百万，从我亲妈手里，
光明正大地“买”走了我爹。我至今还记得那天。袁雪晴开着一辆我叫不上名儿的豪车，
停在了我们家那个又湿又滑的菜市场门口。她穿着一身高定的香奈儿套装，踩着细高跟，
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跟周围的鱼腥味和叫卖声格格不入。她找到我妈的时候，
我妈正为了三百块的摊位费跟市场管理员吵得面红耳赤。袁雪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眼神里没有半点嫌弃，反而带着一种……欣赏？等我妈吵赢了，她才走上前，
递上了一张烫金的名片。“你好，我叫袁雪晴。”“我喜欢你老公，陆明远。
”“我想把他买下来，你开个价吧。”我妈当时就傻了，捏着那张名片，像捏着个烫手山芋。
她大概以为是哪个精神病院没关好门。可当袁雪晴打开后备箱，
露出里面一沓沓码得整整齐齐的红色钞票时，我妈的眼睛都直了。她这辈子，别说见了，
听都没听说过这么多钱。她一边哭，一边数钱。“呜呜呜……我的天爷啊，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啊……”她抽抽搭搭地擦着眼泪，鼻涕泡都快出来了。“女儿啊，
我的心肝宝贝女儿，你可得跟着你爹一起走啊，妈不能白拿这钱，
不然我这良心……呜呜呜……我这良心不安啊……”她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实际上呢？她是数钱数到手抽筋，激动得。她怕袁雪晴反悔，特意要求全换成现金，
说这样踏实。那会儿的袁雪晴，恋爱脑正上头，为了尽快得到我爹这个“绝世珍宝”，
我妈说啥是啥，她眉头都不皱一下。“买一送一！”我妈抹了把眼泪，指着我，
非常豪气地对袁雪晴说，“陆明远的亲闺女也搭给你！你那么爱他，肯定也会爱屋及乌，
把他闺女当亲生的疼吧？”陆明远，就是我那个一言难尽的亲爹。我清楚地看到，
他当时站在一边，嘴唇蠕动了好几下，那表情，活像便秘了十天半个月。
他肯定想说：“你快把这拖油瓶带走！别让她跟着我去享福，碍事！”但他不敢。
在六百万面前，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好在，袁雪晴还算是个尊重未成年人想法的成年人。
她蹲下来，用她那双温柔得能掐出水的眼睛看着我。“万曦，你想跟你爸爸，还是跟你妈妈？
阿姨都听你的。”我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跟着亲妈，继续在菜市场闻鱼腥味，
为了三百块的摊位费跟人吵架？还是跟着后妈，住豪宅，开豪车，当富二代？这还用选吗？
“跟爸爸！！”六岁的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发出了平生最响亮的一声呐喊。
我像一颗小炮弹，冲过去，死死地抱住了我爹的大腿。我爹自己都懵了。
他平常十天半个月不着家，对我这个女儿，连我上几年级都搞不清楚，
更别提什么父女情深了。他估计做梦都没想到，我在他心里的“分量”这么重。那一刻，
他百感交集，甚至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觉得自己刚才想把我丢给前妻，
自己一个人去享福的想法，简直禽兽不如。他就这么着，被我“深沉的父爱”感动了。于是，
我们这个重组的四口之家，算是皆大欢喜，各取所需。我妈扛着那几大箱子钱走的时候，
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她把我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小曦，我的乖女儿，
你给妈听好了！”“以后到了新家，你一定要抱紧你后妈那条金大腿！不管发生啥事，
都得听你后妈的，要向着她，把她当亲妈待，听见没？”“至于你那个渣爹，你别理他，
他反正也不会管你。你要做的，就是千万别让他拖你后腿！”“妈我呢，要去创业了！
等妈成功了，就接你回来当正儿八经的富二代！”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堪称点睛之笔：“万一……我是说万一啊，妈创业失败了，那也没事儿！”“有你后妈在，
你照样是富二代！咱不亏！”临走前，她又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在你真正成为富二代之前，你给老娘记住了，千万别学你后妈那个恋爱脑！”“你瞅瞅，
你没钱还恋爱脑，最后的结果就是失了身、丢了心，
完了还得继续穷着；可你要是有钱了再恋爱脑，那就不一样了，就算失了身、丢了心，
好歹还是个富婆啊！”你瞧瞧。你瞧瞧。这就是我亲妈的格局。大不大？
是不是比太平洋还宽？我，作为她的亲闺女，完美地继承了她的格局和眼界。
啥事儿都听后妈的，啥事儿都向着后妈。这才有了我现在这人模狗样的豪门大**生活。
2金丝雀风波可我爹，他显然没这眼力见儿。他一个靠脸上位的豪门赘婿，
居然真把自己当成指点江山的霸道总裁了。在外面养起了金丝雀。还不是一只，是一群。
那金丝雀闹上门的时候，袁雪晴正在国外出差，为了一个几十亿的项目忙得焦头烂额。
对于陆明远这些风流韵事，她不是没听过。公司里，太太圈里，
总有些风言风语传到她耳朵里。但她不信。她觉得那些人都是嫉妒。嫉妒她事业有成，
还拥有一个帅气、体贴、爱她如命的完美丈夫。只要陆明远回家，对着她，
用那双深情的桃花眼，
释、给她洗脑、表达爱意……再恰到好处地展露一下他那引以为傲的公狗腰和“床上功夫”。
她就什么都信了。她就觉得，那些都是无稽之谈，是别有用心的人在造谣。毕竟，
陆明远那么帅，还那么爱她。当初可是当着我亲妈的面，指天发誓，
说这辈子只爱她袁雪晴一个人的。她是真爱陆明远，不然也不能干出花六百万买个二手男人，
还附赠我这个拖油瓶的事儿来。所以，不管谁在她面前说陆明远的坏话，她一律翻脸。
是员工？扣工资，扣奖金，发配边疆。是朋友？拉黑，绝交，老死不相往来。久而久之，
她身边，连一个敢说真话的人都没有了。我寻思着，我能过上这锦衣玉食的日子，
全靠我后妈。我要是再不说句真话，我这良心，比我爹那张脸还过不去。于是我找了个机会，
旁敲侧击地提了一嘴。结果她怎么说？她用一种看“不懂事孩子”的眼神看着我，
语重心长地说：“万曦，他可是你亲爸啊，你怎么能不相信他呢？外面的人不懂他，
难道你也不懂吗？你爸他啊，太可怜了。”你瞧瞧。你再瞧瞧。这就是顶级恋爱脑的脑回路。
清奇，独特，一般人跟不上。她不觉得，连我这个亲闺女都出来指证亲爹了，
那这个亲爹准保是有大问题。她反而觉得，连亲闺女都不信任亲爹了，那我这亲爹，
也太惨绝人寰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在她面前说我爹半个“不”字。
倒不是怕她觉得我是个不孝女。我是怕，我的指控，反而会成为他们爱情的试金石，
让我爹在她心里的形象，更加“情比金坚”。3豪门真相直到那天下午。
我爹养在外面最得宠的那只金丝雀，挺着个五六个月的肚子，直接杀上了门。彼时，
我正跟家里的王妈，在花园里悠闲地喝着下午茶。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小蛋糕甜而不腻。
那金丝雀显然眼神不太好使。她看到我这么个年轻貌美的大**，
跟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坐在一起喝茶。她自动就把王妈代入成了“不修边幅的黄脸婆原配”。
她那双画着精致眼线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王妈，眼神里淬满了鄙夷和瞧不起。
打量完了，她“啧啧”两声，红唇一撇，大概是心里有了结论。——陆明远的原配，
果然是个土里土气，年老色衰的黄脸婆。“喂，老阿姨。”她开口了，声音又尖又细，
像指甲划过玻璃。“我跟你老公，是真心相爱的。麻烦你呢，有点自知之明，照照镜子，
看看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早点把位子腾出来，行吗？”“陆家这么大的家业，这么多钱，
你一个老妈子，花得明白吗？”“死抓着这个原配的位置不放，除了让人看笑话，
你还能得到啥啊？”王妈正在往嘴里塞马卡龙，闻言，动作一顿。她缓缓地，缓缓地，
把嘴里的点心咽了下去。然后，她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金丝雀一番。王妈的工资，
可是袁雪晴开的。这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野鸡，算个什么东西？下一秒。
王妈直接从椅子上“噌”地一下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指着金丝雀的鼻子就骂开了。
“我呸！你个不要脸的烂货！你妈当初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胎盘养大了把你给扔茅坑里了？
一张嘴就喷粪，臭不可闻！”“做个小三你还做出光宗耀祖的自豪感了？
还敢跑到原配家里来撒野！你算个什么东西！”“小三都没做明白，业务能力这么差，
还想上位？我呸！你这肚子里怀的，也是个没**的杂种，跟你一样，天生就**！
”王妈骂人，向来是简单粗暴，直抒胸臆。啥词儿脏，她就骂啥，主打一个气势磅礴，
酣畅淋漓。那金丝雀哪见过这阵仗。她一个自诩高材生的女大学生，
平时跟人吵架都讲究个引经据典，阴阳怪气。被王妈这套村口泼妇骂街式的组合拳打下来，
直接就懵了。她一张漂亮的脸蛋涨成了猪肝色，浑身发抖，指着王妈，“你你你”了半天，
愣是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泼妇！你……你这个泼妇！难怪陆哥哥不要你！”终于，
她憋出了一句苍白无力的反击。“我怀的，可是陆家的太子爷！是陆家未来的继承人！你呢？
你就生了个赔钱货！难道她一个女孩子，还想继承陆家这么大的家业吗？你觉得像话吗？
”她指了指我，满脸的不屑。“自古以来，家产都是传男不传女的！
我为你们陆家生了太子爷，你们不得八抬大轿把我娶进门？
你这么多年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你对得起陆家的列祖列宗吗？”这话，
算是彻底点燃了王妈这个暴脾气。王妈觉得，这小三不仅坏，脑子还有病。都什么年代了，
还在这儿“太子爷”、“列祖列宗”的。清朝都亡了一百多年了！
“咱们国家九年义务教育是把你给漏了还是咋的！大清亡了你知道不！
我一个农村老婆子都没你一个念过大学的封建！”王妈气得嗷嗷叫，
上去就抓住了金丝雀那头精心打理过的波浪卷发，对着她那张打满了玻尿酸的脸，
就是一阵猛挠。“我的天爷啊！老娘生了五个儿子都不敢像你这么嚣张！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是的，王妈生了五个儿子。她本来一心想要个女儿，结果没想到，一连五个，全是带把的。
因为实在养不起了，才含泪放弃了追生女儿的伟大计划。
金丝雀显然没听明白王妈这话里的深意。她只觉得头皮发麻，脸颊**辣地疼。
她“啊啊”地大叫着，让王妈放开她。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以一种几乎要漂移的姿态，猛地停在了花园门口。我爹，陆明远，
从车上连滚带爬地下来了。他看到眼前这混乱的一幕，脸都白了。他赶紧冲上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王妈和金丝雀分开。金丝雀一看到他，就像找到了主心骨，
委屈得不行，一头扎进他怀里，哭哭啼啼地喊“哥哥”。“哥哥，呜呜呜……疼，
我的脸好疼……宝宝也好疼……”她一边哭，一边捂着自己那高高隆起的肚子，
仿佛下一秒就要流产了似的。陆明远很不爽地瞪了王妈一眼。但他不敢多说啥。
王妈可是袁雪晴的心腹，是这个家里的“纪委书记”。他要是敢动王妈，
王妈分分钟就能捅到袁雪晴那里去。到时候，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所以，他只能忍着。
“哥哥，她挠我的脸，呜呜呜……我要是破相了，你还会爱我吗，
呜呜呜……”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抱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一口一个“哥哥”。
那场面，要多辣眼睛有多辣眼睛。连身经百战的王妈，都忍不住捂着胸口，
做出了一个想干呕的表情。我赶紧递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别呕得太明显，给我爹留点面子。
陆明远抱着金丝雀好一阵安慰，又是亲又是哄，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甜言蜜语，
总算是把这尊大佛给哄上了车。临走前，他还不忘回头来警告我。“小曦，今天的事，
你就当没看见，听见没有？”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我保证，
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她上门来闹！”“她肚子里那个，是个儿子，是你亲弟弟。你以后，
也是有弟弟撑腰的人了。”我慢悠悠地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口红茶，抬起眼皮看他。“嗯，
然后呢？”“什么然后？当然是不能告诉你妈！”他急了，“这件事要是让你妈知道了，
咱们俩都得被打包退货！你现在的好日子，就全没了！你跟爸爸，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他觉得他的逻辑简直无懈可击。他认为，我跟他，必然是同一战线的盟友。因为他说得对，
我们的好日子，都是袁雪晴给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甚至连多劝我几句都懒得，
只是冷冷地斜了王妈一眼，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就志得意满地转身上车，
哄着他的金丝雀扬长而去。那金丝雀摇下车窗，还不忘冲着我和王妈，
挑衅地竖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叫那个黄脸婆赶紧跟你爸离婚！
我的肚子可等不了人！”真是嚣张得，有些滑稽。“**！”车一走，王妈就赶紧凑了过来，
脸上又是气愤又是解气。“视频都拍下来了！这女的也太气人了！这事儿必须得告诉夫人啊！
”她顿了顿，又有点纠结。“可……可我怕夫人听了生气，回头再扣我工资！
”我冲她笑了笑。“王妈，把视频发给我吧。”我得想个办法，不动声色地，
让我那恋爱脑的后妈，亲眼看到这个视频。当天下午，我爸还特意给我转了十万块钱。
微信消息也紧跟着来了。【宝贝女儿，给你的零花钱哈，我看你最近都瘦了，
多买点好吃的补补。】我点了收款，回了他一个“嗯嗯，谢谢爸爸”的乖巧表情包。
【真是爸爸的乖女儿。】【有爸爸在，以后你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宝贝女儿，
你可千万要记住，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他还特意又强调了一遍。我看着手机屏幕，
嘴角的冷笑一闪而过。一条船？呵。船要沉了，我可得赶紧找救生圈，
难道还抱着你一起死吗？4后妈觉醒晚上，袁雪晴出差回来了。她风尘仆仆，
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依旧美得惊心动魄。我们一起吃了晚饭。饭后，
我借口有个工作上的PPT不太会做，想跟她请教一下。我说，为了方便看，
我把PPT投影到客厅的幕布上吧。然后，我当着她的面，打开了投影仪。幕布亮起。
出现的，却不是什么工作PPT。而是白天那场，金丝雀上门大闹的，高清**，
带现场收音的，完整版视频。“哎呀！”我“慌张”地大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找遥控器。
“怎么回事啊！怎么放出这个来了！快关掉！快关掉！”我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在客厅里急得团团转，一会儿找找沙发缝，一会儿看看茶几底。
就是“找不到”那个小小的遥控器。等我终于“找到”遥控器，把视频关掉的时候，
那段长达十几分钟的视频，已经从头到尾，完整地播放了一遍。袁雪晴，也从头到尾，
完整地看了一遍。一旁的王妈，悄悄对我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深藏功与名，脚底抹油，溜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袁雪晴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的脸色，由红转白，
又由白转青，难看到了极点。她一直引以为傲的，
那个外人口中帅气、温柔、体贴的完美丈夫，怎么真的……在外面养了狗。她又拿起遥控器，
按下了重播键。一遍。又一遍。她就那么反复地看着，看着视频里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
看着她挺着的大肚子，听着她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她的眼底，先是迷茫，然后是伤心，
再然后是不敢置信。最后，只剩下一种我看不懂的，破碎的情绪。许久，她才幽幽地开了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万曦，你说，是我对他不够好吗？”她没有看我，
只是盯着那片空白的幕布，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她自己。“我不用他上班，不用他赚钱，
每天让他住豪宅，开豪车，给他花不完的钱。”“我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貌美如花，
安分守己。”“你说，他为什么……就不知道珍惜呢？”她感叹着，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失望。眼眶，却不自觉地红了。一滴泪，毫无征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