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总，您资助的那个女大学生又来要钱了。"秘书小王推开我办公室的门，
脸上写满了无奈。我头都没抬，继续审阅着手中的合同："让她进来吧。"不到三分钟，
一个穿着名牌的女孩推门而入。齐肩短发，精致的妆容，身上的衣服我认得，
是昨天刚上新的某奢侈品牌，价值不菲。这就是我资助了两年的贫困大学生——苏晴。
"林叔叔，我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到账呢。"苏晴直接在我对面坐下，
语气里带着理所当然的催促。我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她："这才月初第三天，
你上个月的一万块已经花完了？""哎呀，现在物价这么贵，一万块能干什么？
"苏晴撇撇嘴，"我室友家里条件好，经常请我吃大餐，我总不能一直蹭饭吧？
还有化妆品、衣服，哪样不要钱？"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苏晴，
我资助你是希望你能专心学习，一万块的生活费在普通大学生中已经算很高了。
""可是我现在的圈子不一样了啊。"苏晴理直气壮地说，
"我现在交的都是家里有钱的朋友，总不能让我显得太寒酸吧？这样下去，
我怎么融入她们的圈子？"听到这话，我感到一阵无力。两年前，
苏晴还是那个因为交不起学费而哭泣的农村女孩，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模样。"林叔叔，
要不然这样吧，"苏晴眼珠一转，"您每个月给我两万，我保证好好学习，
绝对不辜负您的期望。""两万？"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对啊，两万也不多，
就是您一顿饭的钱。"苏晴一脸无所谓，"您这么有钱，两万块对您来说就是毛毛雨嘛。
"我看着她，这个我曾经以为值得帮助的女孩，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苏晴，
你知道普通大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是多少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苏晴直接摆手，
"反正我现在就是需要两万，您给不给个准话？"我站起身，
走到窗边："给你时间考虑一下，我资助你的初衷是什么。""还考虑什么？
"苏晴也站了起来，"林叔叔，您别装了，您资助我不就是想在朋友面前显示您多有爱心吗？
现在我配合您演这出戏，您就该给我应得的报酬。"我转过身，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
精致的妆容下，是一双毫无感恩之心的眼睛。"报酬？""对啊，
我配合您当这个'贫困大学生'，您在外人面前有面子，我拿点钱怎么了？
"苏晴理所当然地说，"现在我的要求也不高，每月两万，您看着办吧。"我回到座位上，
打开电脑："我需要看看这两年我到底给了你多少钱。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转账记录：每月一万的生活费，
额外的学费、书本费、考试费、实习费用……两年时间，总计三十八万。"林叔叔，
您算完了吗？"苏晴催促道，"赶紧给我转钱吧，我下午还要和室友去逛街呢。
"我关上电脑，看着她："苏晴，我想听听你的学习成绩怎么样。""还行吧，反正能毕业。
"苏晴不耐烦地说，"您问这个干什么？重点是钱的事情。""能毕业是什么概念？
具体一点。"苏晴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就是及格呗，六十分万岁。林叔叔，
您真的很啰嗦诶，我室友们还在楼下等我呢。"我打开手机，调出一张照片："这是谁？
"照片上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朴素的女孩，正在图书馆里认真看书。
苏晴瞥了一眼："不认识。""这是两年前你发给我的照片，说是在图书馆准备期末考试。
"我继续翻着手机，"你还说要努力学习，争取拿奖学金，减轻我的负担。
"苏晴的脸色有些不自然："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人总是会变的嘛。""是的，人会变。
"我点点头，"那你现在住在哪里？""学校宿舍啊。"苏晴脱口而出。我又拿出手机，
点开一个小视频："这是昨天你发的朋友圈，背景是市中心的高档公寓。
"苏晴的脸红了："我就是去朋友家玩了一下。""整个朋友圈都是在这个公寓里发的，
包括起床、化妆、吃饭，连睡前的护肤视频都在这里拍的。"我继续说道，"苏晴，
你搬出宿舍多久了？"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苏晴咬了咬下唇，最后还是说："半年了。
""租金多少？""一个月八千。"我点点头："加上你的日常消费，一万块确实不够。
"苏晴眼睛一亮："对吧，所以我说需要两万。""但是你忘记告诉我一件事。"我看着她，
"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对吗？"苏晴愣了一下："这个……和您的资助有什么关系？
""他是不是也住在那个公寓里？"这下苏晴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她没想到我会查得这么仔细。"苏晴，你用我给你的生活费，和男朋友在外面同居，
现在还要涨到两万。"我站起身，"你觉得这样合理吗？""我有男朋友怎么了？
我也是正常人，也有恋爱的权利！"苏晴忽然大声说道，"您给我钱就是我的，
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看着这个理直气壮的女孩，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林叔叔，
您别生气，我知道错了。"看到我的表情，苏晴语气软了下来，"要不这样，我搬回宿舍，
您还是每月给我两万行吗？"我拿起桌上的文件，没有理她。"一万五？一万二？
"苏晴着急了，"最少也得一万二吧，真的不能再少了。"我抬起头看着她："苏晴，
你还记得两年前你给我写的第一封信吗？"第二章苏晴明显有些不自在，
眼神开始闪躲："记得啊，怎么了？"我打开抽屉，拿出一张有些发黄的信纸。
这是两年前苏晴亲手写给我的感谢信，字迹工整，语言朴实。"我念给你听听。
"我清了清嗓子，"林叔叔您好，我是苏晴。得知您愿意资助我完成学业，
我激动得一夜没睡。我发誓，一定会珍惜这个机会，努力学习，将来回报社会，
回报像您这样的好心人。我会把每一分钱都花在学习上，
绝不辜负您的期望……"苏晴的脸越来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林叔叔，
那都是小时候写的，太幼稚了。""小时候？"我看着她，"两年前你已经十九岁了，
成年人了。""反正就是不懂事。"苏晴有些恼羞成怒，"现在我懂事了，知道钱的重要性，
所以才要多要一点。"我继续翻着抽屉里的文件："这是你第一学期的成绩单，专业第二名。
这是第二学期的，专业第一。"苏晴不说话了。"这是去年上学期的成绩单，专业第十五名。
这是下学期的，第二十八名。"我把成绩单整齐地摆在桌上，"你能解释一下这个趋势吗？
""每个专业都有四十个人，第二十八名还是中等水平。"苏晴强辩道。"确实是中等。
"我点点头，"但是你的轨迹很有意思。成绩下滑的时间，正好对应你交男朋友的时间。
"苏晴瞪大了眼睛："您怎么知道……您调查我？""我没有调查你，
但是你的朋友圈是公开的。"我拿出手机，"你第一次发和男朋友的合照，是去年三月份。
而你的成绩，从那时候开始直线下降。"苏晴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苏晴，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收起所有文件，"你男朋友知道你的生活费是我给的吗？
""知道啊。"苏晴理所当然地说，"我又没瞒着他。""那他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
"苏晴迟疑了一下："他说……他说这是我应得的。""应得的？""对，
他说像您这样的老板，资助几个大学生就是为了名声，我拿这个钱天经地义。
"苏晴越说越理直气壮，"而且他说您这么有钱，给我这点钱就像扔硬币一样简单。
"我点点头："你男朋友很聪明。"苏晴以为我在夸奖，脸上露出了笑容："对吧，
他确实很聪明，还说以后我毕业了，也可以找几个大老板资助，这样就不用工作了。
"听到这话，我真的笑了。"林叔叔，您笑什么？"苏晴有些疑惑。"我在想，
你男朋友这么聪明，怎么会需要女朋友去找别人要钱呢？
"苏晴的笑容僵在脸上："您这话什么意思？""我是说，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
会让她去向别的男人要钱吗？"我看着她，"还是说，他其实就是在利用你？""您别胡说！
"苏晴站了起来，"志强他很爱我的！""志强？"我记住了这个名字，"他是哪个学校的？
""我们学校的，计算机系的。"苏晴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我打开电脑，
快速搜索了一下："林志强，计算机系大四学生，家里开建材公司的。苏晴，
你知道他家的年收入吗？"苏晴愣住了："您怎么查到这些的？""**息而已。
"我转过电脑屏幕给她看，"他父亲的公司去年营业额两千万，净利润三百万。
这样的家庭条件，他需要靠女朋友向别人要钱吗？"苏晴看着屏幕上的信息，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有一点我很好奇。"我继续说道，"你们住的那个公寓，月租八千，
按理说以他的家庭条件，完全负担得起。为什么要让你来要钱？
""我……我们是AA制……"苏晴的声音越来越小。"AA制？"我笑了，"苏晴，
你用我给你的钱和他AA，然后他把省下来的钱干什么去了？"苏晴突然沉默了，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我看着她，"这两年来，除了第一封感谢信，
你还主动联系过我几次？"苏晴想了想："生日的时候发过祝福短信。""几次？""两次。
""对，每年生日一次，总共两次。"我点点头，"除此之外，你每次找我都是要钱。苏晴，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苏晴低着头不说话。"我告诉你我是什么。"我站起身，
走到她面前，"我是提款机。一台会走路、会说话、会转账的提款机。""林叔叔，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你就是这个意思。"我打断她，"在你眼里，
我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给你钱。你从来没有想过我是一个人，一个有感情的人。
"苏晴的眼泪开始往下掉："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苏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资助你吗？"她摇摇头。"因为两年前，你让我想起了自己。
"我回到座位上，"我也是农村出身，也是因为贫困差点上不了大学。
是一个好心的老板资助了我，让我有了今天的成就。"苏晴抬起头看着我。"我资助你，
是希望把这份爱心传递下去。我希望有一天，你也能成功，然后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我看着她，"但是现在，我觉得我错了。""林叔叔，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改的。
"苏晴哭着说。"机会？"我笑了，"苏晴，这两年来，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
每次你成绩下滑，我都会提醒你。每次你花钱大手大脚，我都会善意地建议你。
但是你怎么回应我的？"苏晴说不出话来。"你告诉我，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你说我管得太宽，说我不懂年轻人的生活。"我看着她，"现在出了问题，又要我给你机会？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苏晴的抽泣声。"林叔叔，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学习，
不再乱花钱。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看着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心中五味杂陈。
第三章我静静地看着哭泣的苏晴，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这个女孩，
我曾经抱着多大的希望啊。"苏晴，我问你，如果今天我答应继续资助你，你会怎么做？
"苏晴急忙抬起头："我会搬回宿舍，和志强分手，专心学习。""和志强分手？
"我有些意外，"为什么？""因为……因为您说得对，他确实在利用我。
"苏晴擦了擦眼泪，"我现在想起来，每次我和您要钱，都是他鼓动我的。
"我点点头："那如果我拒绝继续资助你呢？"苏晴愣了一下，
然后眼神飘忽起来："那我……我就自己想办法。""什么办法？""找**，
申请助学贷款，或者……"她停顿了一下，"或者找其他愿意帮助我的人。
"我笑了："其他愿意帮助你的人？苏晴，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像我这样的傻子吗？
"苏晴脸红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不，你就是这个意思。"我拿起手机，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我打开一个聊天群，这是一个慈善组织的内部群，
专门交流资助学生的经验。"看到了吗？这个群里有三十多个企业家，
大家都在做资助贫困学生的公益。"我滑动着聊天记录，"你知道最近大家在讨论什么吗？
"苏晴摇摇头。"在讨论如何识别那些把资助者当提款机的学生。"我停在一条消息上，
"你看这个，王总资助的一个学生，拿着他给的生活费去整容。这个，
李总资助的学生用钱给男朋友买了一辆摩托车。"苏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有这个，
"我继续滑动，"孙总资助的学生，毕业后直接把他拉黑了，连句谢谢都没说。
"我放下手机，看着苏晴："你知道现在这些企业家们是什么心情吗？
""我……""他们开始怀疑这种资助模式是否有意义。他们觉得，
是不是自己的善良被利用了。"我叹了口气，"苏晴，你们这些人，正在透支着社会的善意。
"苏晴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再告诉你一个数据。"我打开电脑，"这两年来，
我资助的不只你一个学生，还有其他三个。"苏晴抬起头："其他三个？""对，小刘，
小王，还有小李。"我调出他们的资料，"你想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吗？"苏晴点点头。
"小刘，每个月按时发成绩单给我，专业成绩一直保持前三名。每年寒暑假都会打工，
把挣来的钱存起来准备还给我。"苏晴的脸更红了。"小王，不仅学习好，
还积极参加社会实践。去年获得了国家奖学金，主动提出不再需要我的资助。""小李，
今年大四，已经保研了。他说等工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给他的钱全部还给我，
然后他要接着资助其他学生。"我看着苏晴："这就是差距。同样是接受资助，
别人想的是如何回报，而你想的是如何要更多。"苏晴哭得更凶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以后也会像他们一样。""苏晴，你知道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我摇摇头，
"两年的时间，已经足够看清一个人的本性了。"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喂，请问是林总吗？我是苏晴的男朋友林志强。"我看了一眼苏晴，
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有什么事吗？"我按了免提。"是这样的，
我听晴晴说您今天心情不太好，可能会停止对她的资助。"电话里的声音很年轻，
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哦？为什么不太好？
""您作为一个企业家，做慈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名声？"林志强的语气越来越嚣张，
"现在晴晴马上大四了，马上就毕业了，您这时候撤资，不是前功尽弃吗？"我看着苏晴，
她的脸已经白得像纸一样。"你继续说。""我的意思是，您都投资两年了，
再投资一年就能看到回报了。到时候晴晴毕业了，您就有了一个成功的案例，多有面子啊。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很简单，继续给钱，而且应该给更多。
"林志强理所当然地说，"现在物价这么高，一万块真的不够花。我建议您每月给两万，
这样晴晴也有面子，您也有面子。"我忍不住笑了："有意思，
请问你是什么身份来和我谈这些？""我是晴晴的男朋友啊，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林志强说，"而且说实话，我们年轻人的想法您可能不懂，还是我来帮您分析比较好。
""那你分析分析，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建议？""因为您需要我们配合您演这出戏啊。
"林志强笑了，"您想想，如果晴晴现在就翻脸，到处说您的坏话，
说您只资助了两年就不管了，您的名声会怎么样？"我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但是如果您配合我们，我们也会配合您。晴晴会继续当您的感恩典型，到处宣传您的善举，
这样双赢多好。"我看着苏晴，她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绝望。"林志强，我很好奇，
苏晴知道你要给我打这个电话吗？""当然知道啊，这都是我们商量好的。
"苏晴疯狂地摇头，嘴巴张开想要说话，但是害怕得发不出声音。"哦，那就好。
"我点点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威胁我是明智的选择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我没有威胁您啊，我只是在跟您讲道理。
"林志强的语气开始有些虚，"毕竟大家都是明白人。""是的，我是明白人。
"我看着惊恐的苏晴，"所以我明白，你们根本就把我当成了冤大头。"第四章"林总，
您这话说的，什么冤大头啊。"电话里的林志强努力保持着轻松的语调，
"我们都很感激您的帮助，只是希望能继续这种合作关系。""合作关系？
"我重复着这个词，"很有趣的用词。"苏晴在一旁急得要哭了，她想要抢过我的手机，
但又不敢。我示意她安静。"对啊，就是合作关系。"林志强继续说道，"您出钱买名声，
我们配合您演戏，这不是很正常的商业逻辑吗？""那你觉得这个合作关系中，
你们的价值在哪里？""我们的价值？"林志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当然是晴晴的形象价值啊。一个品学兼优的贫困大学生，在您的帮助下努力学习，
最终成才，这多励志啊。"我看了一眼苏晴的成绩单："品学兼优？""对啊，
晴晴长得这么漂亮，又聪明，绝对是您资助学生中的明星。"林志强得意地说，"您想想，
如果她毕业后成功了，您的脸上多有光啊。""那如果她毕业后不成功呢？""不可能的，
我们都计划好了。"林志强毫不掩饰地说，"反正只要有您这个金主爸爸在，我们还怕什么？
"金主爸爸？我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苏晴看到我的表情，吓得直发抖。她想要挂断电话，
但我阻止了她。"志强，"我叫着他的名字，"我想问你，你知道苏晴这两年的成绩排名吗？
""成绩排名？"林志强不屑地说，"那有什么重要的？反正能毕业就行。现在这个社会，
关系比成绩重要多了。""那你知道她原来的成绩吗？""不知道，也不关心。
"林志强直接说，"林总，您就别绕弯子了，到底给不给钱？
"我深呼吸了一下："我很想知道，在你心里，苏晴是什么？""什么什么？
就是我女朋友啊。""仅仅是女朋友？""当然不是，
她还是我的……"林志强说到一半停住了。"你的什么？说完。"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林志强笑了："林总，您真幽默。晴晴就是我的宝贝，我最爱的人。""是吗？
那你爱她什么？""爱她的一切啊，她的美丽，她的善良……""她的资助款？
"我直接打断了他。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林总，您这话说的，我又不差钱。
"林志强的语气开始有些不自然。"不差钱？"我打开电脑，"林志强，我查了一下，
你父亲的公司确实不错，但是你个人的消费能力似乎超出了你的实际收入。""您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的生活费主要来源于苏晴那里。"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信息，
"你们住的公寓，是用苏晴的钱租的。你的生活费，大部分也是苏晴提供的。""您调查我？
"林志强的声音提高了。"**息而已。"我平静地说，"我想问你，
一个家里开公司的富二代，为什么要花女朋友的钱？""我……我们是真爱，
分什么你的我的。""真爱？"我笑了，"志强，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苏晴没有我的资助，你还会和她在一起吗？"这个问题让电话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苏晴看着我，眼中满含着期待，她想知道这个答案。"当然会！"林志强最终回答道，
但声音明显没有之前那么自信。"那好，我现在就停止对苏晴的资助，你们继续在一起，
我为你们祝福。""等等！"林志强急了，"您别冲动啊。""我没有冲动，
我只是想成全你们的真爱。"我看着苏晴，"既然你们是真爱，就不需要外人的资助了。
""不是，林总，您听我解释……""不用解释了。"我打断他，"志强，我明白了。
你和苏晴在一起，看中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背后的我。"苏晴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您别这么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林志强还在狡辩。"真心相爱的人，
会让女朋友向别的男人要钱？会把女朋友当成提款机？"我的声音开始带着怒意，"志强，
在你眼里，苏晴就是一个工具，一个你用来从我这里骗钱的工具。""我没有！
""那我问你，如果苏晴明天就失去我的资助，你会怎么办？"电话里又是长久的沉默。
"志强，回答我。""我……我当然会继续照顾她……""用什么照顾？用你父亲的钱？
"我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用你父亲的钱？"林志强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我看着苏晴，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志强，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我的声音很平静，
"你有没有想过，苏晴也是一个有感情的人？她也会痛，也会哭，也会绝望？
""我……""你把她当成赚钱的工具，让她失去自尊，失去朋友的尊重，
失去对未来的希望。"我的声音越来越冷，"志强，你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说完，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房间里死一般的安静。苏晴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现在你知道了。"我看着她，"在他心里，你就是一个工具。"苏晴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流泪。"苏晴，我问你，现在你还觉得他爱你吗？"她摇摇头。
"那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吗？"她继续摇头。"那你现在明白，什么叫被人利用了吗？
"她点点头。我看着这个彻底清醒过来的女孩，心中五味杂陈。
第五章看着苏晴泪流满面的样子，我的心情很复杂。愤怒、失望、同情，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苏晴，现在你明白了吧。"我递给她一包纸巾，"志强接近你，
就是为了我的钱。"苏晴接过纸巾，哽咽着说："我真的好蠢。""不是蠢，是太单纯了。
"我叹了口气，"这样的男人，善于利用女孩子的感情。""林叔叔，我该怎么办？
"苏晴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是迷茫。"首先，立刻和他分手。"我很明确地说，"第二，
搬出那个公寓，回到学校宿舍。"苏晴点点头："我知道了。可是……""可是什么？
""可是我现在的生活费怎么办？"苏晴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我没资格再要求您继续资助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看着她，
这个问题确实很现实。"苏晴，我问你，如果没有我的资助，你有什么办法维持学习？
""我可以申请助学贷款，还可以做**。"苏晴想了想说，
"其实很多同学都是这样过来的。""那为什么之前不这样做？
"苏晴脸红了："因为有您的资助，我觉得没必要那么辛苦。而且志强也说，
有免费的钱为什么不要。""志强说的？""对，他说像我这样的条件，
就应该多要一点资助，这样以后生活会轻松很多。"苏晴越说越小声，"他还说，
反正您这么有钱，给我们这点钱就像扔硬币一样。"我冷笑了一声："他还真会算计。
""林叔叔，我现在真的很后悔。"苏晴哭着说，"我不应该听他的话，不应该变成这样。
"我看着她，思考了一会儿："苏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苏晴眼睛一亮："真的吗？
""但是有条件。"我严肃地说，"第一，立刻和林志强分手，断绝一切联系。第二，
搬回学校宿舍。第三，专心学习，把成绩提上来。第四，每个月给我写一份学习汇报。
""我都答应！"苏晴急忙说道。"还没说完。"我继续说，"第五，
生活费降回到每月五千，这是普通大学生的正常水平。第六，毕业后的第一年，
你要把我资助你的钱全部还给我。"苏晴愣了一下："全部还给您？""对，这不是施舍，
是借贷。"我看着她，"我希望你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可是我毕业后工资可能不高，要还这么多钱……""那就分期还。"我打断她，"苏晴，
我不是在为难你，我是在教你一个道理：任何获得都要付出代价。
"苏晴咬了咬嘴唇："我明白了，我同意所有的条件。""最后一个条件。"我看着她，
"如果你再次违背我们的约定，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会立刻停止资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