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出轨后,我心中只有恨意。

妻子出轨后,我心中只有恨意。

柿子和栗子 著
  •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主角:靳凛殷晚 更新时间:2025-08-19 16:45

《妻子出轨后,我心中只有恨意。》是一部扣人心弦的都市生活小说,由柿子和栗子倾力创作。故事以靳凛殷晚为中心展开,揭示了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随着剧情的推进,靳凛殷晚不断面临挑战和考验,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的真正力量。这部令人惊叹的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有眼睛因为极致的惊恐而瞪得滚圆,像看见了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将让你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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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靳凛在机场监控室,亲眼看着殷晚踮脚吻了罗子骁。他碾碎手机,

    把殷晚关进隔音地下室:“你的声音只配喂蟑螂。”罗子骁的实验室被植入蠕虫病毒,

    十年数据炸成烟花。殷晚在黑暗里尖叫,靳凛播放着他们的接吻录音轻笑:“冷吗?

    这才开始。”当罗子骁爬向顶楼边缘时,靳凛在对面天台点燃雪茄。“跳啊,

    ”他对着话筒说,“你落地那秒,我就烧了殷晚的舌头。

    ”第一章靳凛把车停稳在机场到达厅外的临时停车区,手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敲了敲。

    仪表盘上的时间显示离殷晚的航班落地还有四十分钟。他习惯早到,

    尤其在她出差回来的时候。副驾驶座上放着一束新鲜的郁金香,殷晚最喜欢的紫色,

    花瓣上还凝着水珠。他想象着她抱着花时眼睛亮起来的样子,嘴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殷晚发来的信息:“落地了,在等行李,马上出来!想你!

    ”后面跟着个红心表情。靳凛回了个“好”,字打得干脆利落。七年了,

    从大学校园里那个莽撞的篮球少年追到冰山美人学姐开始,

    到如今他一手创办的网络安全公司步入正轨,他们一起走过了太多。

    殷晚是他生活里唯一柔软的部分,是精密代码世界里一个温暖的例外。他信任她,

    就像信任自己编写的底层协议一样,坚固、稳定、不容置疑。他没下车,靠进椅背闭目养神。

    机场广播模糊地响着,车流声是永恒的背景音。这等待本该是温馨的,像过去无数次一样。

    直到他放在中控台的私人手机突兀地振动起来,

    屏幕显示的名字是“王叔”——靳凛父亲的老战友,现在退休在机场后勤部挂了个闲职。

    靳凛皱了皱眉,王叔很少直接打他这个私人号码。他划开接听:“王叔?”“小凛啊,

    ”王叔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尴尬和急切,“你……现在是不是在机场接小晚?

    ”“是,怎么了?”靳凛坐直了身体,一种难以名状的预感像冰冷的蛇,悄然缠上脊背。

    “那个……唉,这话我真不知道怎么说,”王叔在电话那头重重叹了口气,

    “监控室这边……出了点状况,我刚好在。你最好……亲自过来看一眼。就现在,三楼,

    监控调度中心,直接刷你车牌进后面员工通道,快!别等行李转盘了!

    ”王叔的语气里那份不容置疑的急迫,像根针,瞬间刺破了靳凛精心维持的平静表象。

    心猛地沉了下去,一种冰冷的粘稠感在胸腔里蔓延开。他没多问一句“什么状况”,

    甚至没去细想王叔话里的暗示有多荒谬。

    骨子里那份属于顶尖黑客的绝对理性和近乎冷酷的行动力瞬间接管了身体。他推开车门,

    没管那束郁金香,大步走向机场侧面的员工通道入口。黑色风衣的下摆被他走动的步伐带起,

    像一片不祥的阴影。门口的保安似乎被提前打过招呼,看了一眼靳凛递过去的车牌信息卡,

    没多问就放行了。电梯直上三楼。监控调度中心厚重的金属门虚掩着,

    里面透出幽蓝的屏幕光。王叔站在门口,脸色有些发白,看到他,嘴唇动了动,

    最终只是沉重地朝里面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眼神复杂,

    带着浓重的同情和一种“你自求多福”的无奈。靳凛一步跨进去。

    巨大的监控墙分割成无数小屏幕,映着机场各个角落的实时景象。

    空气里弥漫着电子设备特有的低鸣和细微的散热风扇声。王叔指了指其中一块屏幕,

    手指似乎有点抖。那画面是国际到达厅一个相对僻静的廊桥出口拐角,光线柔和。

    人流在远处的主通道上涌动,这里却显得安静不少。

    靳凛的目光精准地锁定在屏幕中央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上。殷晚。他的殷晚。

    穿着他给她买的米白色羊绒大衣,衬得她脖颈修长。她背对着镜头,正踮起脚尖。

    她面前的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风衣,身形挺拔,靳凛一眼就认了出来——罗子骁。

    殷晚公司新来的技术总监,年轻有为,海归精英,据说背景很硬。

    靳凛只在一次殷晚公司的年会上见过他一次,当时只觉得对方看殷晚的眼神有些过于热切,

    殷晚还笑他多心。此刻,罗子骁微微低下头。殷晚踮起的脚尖离地,

    手臂自然地环上了罗子骁的脖子。然后,她的侧脸清晰地印入监控镜头——她的唇,

    主动地、精准地贴上了罗子骁的唇。不是一个仓促的碰触。她停留了足足有两秒,

    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依恋的姿态。分开时,她甚至还仰着脸对罗子骁说了句什么,

    脸上是靳凛无比熟悉的、带着点娇嗔的明媚笑容。罗子骁则伸手,

    极其自然地替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动作亲昵。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又被瞬间压缩。

    监控屏幕冰冷的光线刺进靳凛的眼底,屏幕里那短暂的两秒亲吻,

    在他视网膜上反复灼烧、烙印。

    所有的声音——机器的低鸣、王叔压抑的呼吸、甚至他自己血液奔流的轰响——都骤然远去,

    被一种尖锐的、足以撕裂耳膜的嗡鸣取代。世界在他眼前裂开一道漆黑的口子,深不见底。

    他站在那里,像一尊被骤然冻结的雕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痛苦,

    甚至连肌肉的抽搐都没有。只有那双眼睛,深得像暴风雨前最沉郁的海,

    所有的光都被吸了进去,只剩下纯粹、冰冷的黑暗。那黑暗里没有风暴,

    只有一片死寂的虚无,仿佛连灵魂都被瞬间抽空、碾碎。“小凛……”王叔的声音带着颤,

    小心翼翼地响起,像投入死水的一颗小石子,却激不起半点涟漪。靳凛没动,

    视线依旧钉在那块屏幕上。殷晚已经拉着行李箱,和罗子骁并肩朝主通道走去,罗子骁的手,

    极其自然地搭在了她行李箱的拉杆上,手指若有似无地擦过殷晚的手背。

    殷晚侧头对他笑了一下。那笑容,曾是他世界里唯一的暖阳。现在,是淬毒的冰锥。

    他缓缓抬起手,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器。手里握着的,

    是几分钟前刚给殷晚发过“想你”的那部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贴着他的掌心。然后,

    五指猛地收紧。“咔啦——!”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在安静的监控室里爆开,异常刺耳。

    坚固的玻璃屏幕在他掌下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紧接着,

    塑料中框和内部精密的元件结构在他恐怖的力量挤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

    彻底扭曲、崩解。尖锐的塑料碎片刺破了他的掌心皮肤,温热的血珠迅速渗出,

    沿着裂开的屏幕缝隙蜿蜒流下,滴落在光洁的金属地板上,发出轻微却惊心动魄的“嗒”声。

    王叔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后退一步,脸色煞白。靳凛却仿佛感觉不到掌心的疼痛。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那团面目全非、沾着血迹的电子残骸。屏幕碎片倒映出他扭曲的脸,

    那双眼睛里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他慢慢地,慢慢地松开手。

    残骸“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再抬起头时,

    监控屏幕上已经没有了殷晚和罗子骁的身影。

    只有那个空荡荡的、几分钟前上演过背叛的角落。靳凛转身,动作恢复了流畅,

    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他看也没看地上那团染血的垃圾,也没看旁边惊魂未定的王叔。

    风衣的下摆划过一道冷硬的弧线。他大步走出监控室,金属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合拢,

    隔绝了里面幽蓝的光线和令人窒息的气息。走廊的光线有些刺眼。靳凛面无表情地走向电梯,

    按了下行键。电梯门光洁如镜,映出他此刻的样子:脸色是一种失血的冷白,

    下颌线条绷紧如刀削,嘴唇抿成一条没有温度的直线。只有那双眼睛,深不见底的黑潭里,

    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搅动、沉淀,最终凝结成一种近乎实质的、令人胆寒的冰冷。电梯下行。

    他掏出另一部工作用的手机,屏幕完好无损。指尖在冰冷的玻璃上划过,没有一丝犹豫,

    拨通了一个加密的号码。电话几乎瞬间被接通,

    对面传来一个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男声:“凛哥?”“是我。”靳凛的声音平稳得可怕,

    像一块投入深海的冰,“目标:殷晚。地点:机场T3航站楼,国际到达厅,

    正前往地面交通层。目标二:罗子骁,同行。启动‘影子’协议。我要他们离开机场后,

    每一个动作的坐标点,实时回传。现在。”“收到。影子协议启动。追踪信号已锁定。

    ”对方的声音没有任何迟疑。电梯到达一楼,“叮”的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

    外面是嘈杂的接机人群,各种方言的呼喊、行李箱轮子的滚动声交织在一起,

    充满了世俗的烟火气。靳凛抬步融入人流,像一滴水汇入大海。

    他径直走向自己停在临时区的车,步伐稳定,没有丝毫停顿或张望。

    他甚至没有朝国际到达出口的方向看一眼。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那束紫色的郁金香还静静躺在副驾驶上,娇嫩的花瓣在封闭的车厢里散发着清幽的甜香。

    这味道曾让他心安,此刻却像无数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神经末梢上。

    靳凛的目光在花束上停留了一秒,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他发动了车子,

    引擎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车载中控屏幕亮起,一个极其简洁的黑色窗口自动弹出,

    上面是两个快速移动的绿色光点,旁边标注着精确的经纬度坐标和移动速度。

    他盯着那两个闪烁的绿点,看着它们汇合,移动,

    最终停在了机场附近一家高档酒店的坐标上。酒店的名字在屏幕下方清晰地显示出来。很好。

    靳凛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某种冷血动物咧开了嘴,

    露出森然的利齿。眼底深处,那凝结的冰冷黑暗,无声地沸腾起来,

    翻涌着毁灭一切的狂暴暗流。他猛地一打方向盘,黑色轿车像一道离弦的箭,

    悄无声息地滑入车流,朝着与“家”完全相反的方向驶去。车窗外,

    城市的霓虹开始次第亮起,五光十色,映在他毫无温度的瞳孔里,如同地狱点燃的鬼火。

    第二章那家酒店顶层套房的厚重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空气里残留着香薰蜡烛甜腻过头的味道,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肉体纠缠后的暧昧气息,

    令人作呕。靳凛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脚下是城市璀璨如星河的灯火。

    他背对着那张凌乱不堪、皱得不成样子的KingSize大床,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轻轻晃荡。他没喝,只是看着窗外,

    侧脸的线条在窗外透进来的霓虹光影里,冷硬得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寒冰。浴室的水声停了。

    磨砂玻璃门被拉开,殷晚裹着洁白的浴袍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

    脸颊还带着情欲褪去后的红晕。她看到站在窗前的靳凛,脚步猛地顿住,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只有眼睛因为极致的惊恐而瞪得滚圆,像看见了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浴袍带子松散地系着,

    露出的脖颈和锁骨上,还印着几个新鲜的、刺眼的红痕。“玩得开心吗?”靳凛转过身,

    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他朝殷晚走过去,锃亮的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

    没发出一点声音,却每一步都像踩在殷晚的心尖上。殷晚浑身筛糠似的抖起来,

    下意识地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阿……阿凛?

    你怎么…你……”她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窒息。靳凛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眼神像手术刀,缓慢地、一寸寸刮过她惨白的脸,惊恐的眼,

    最后落在那几个暧昧的红痕上。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痛苦,

    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带着审视意味的冰冷,看得殷晚灵魂都在结冰。“我怎么知道?

    ”靳凛微微歪了下头,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些许,“你猜。

    ”他的视线越过殷晚颤抖的肩膀,投向浴室的方向,声音清晰地穿透过去,“里面的那位,

    罗总监?戏看够了,也该出来亮个相了。还是说,你喜欢躲着?”浴室的门沉默了几秒,

    终于被推开。罗子骁同样只裹了条浴巾,头发也湿着,脸上强自镇定,

    但眼底深处那抹慌乱和一丝被撞破好事的羞恼却藏不住。他挡在殷晚身前,

    试图拿出点气势:“靳凛!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解释?

    ”靳凛嗤笑一声,那笑声短促、干涩,像砂纸摩擦金属,“解释你怎么用你这双,

    ”他的目光落在罗子骁扶着殷晚肩膀的手上,那手背皮肤光洁,“刚刚碰过她的手,

    去碰那些肮脏的代码?”罗子骁被他话里的刻毒和寒意刺得一窒,脸色也难看起来:“靳凛!

    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和晚晚是真心……”“真心?”靳凛打断他,向前逼近一步,

    强大的压迫感让罗子骁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撞在殷晚身上。靳凛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

    直刺罗子骁的眼底,“你的真心,值几个钱?值你那个建立在剽窃上的‘光子神经算法’?

    值你那个靠你老子关系才拿到的国家重点项目?”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

    精准地剜在罗子骁最心虚的地方。罗子骁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又涨得通红,

    羞怒交加:“你……你血口喷人!你懂什么!你这是诽谤!”他色厉内荏地吼着,

    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呵。”靳凛发出一声极轻的、毫无温度的笑。他不再看罗子骁,

    仿佛对方已经是一具尸体。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殷晚脸上。她缩在罗子骁身后,抖得不成样子,

    眼泪无声地往下淌,看向靳凛的眼神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阿凛……求求你……你听我说……”她的声音破碎不堪。靳凛看着她,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看着她脖颈上的吻痕,看着她此刻还在寻求另一个男人庇护的姿态。

    他眼底最后一丝属于人类的温度彻底熄灭,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无机质般的黑暗。

    “你的声音,”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韵律,

    “现在听起来,真脏。”话音落下的瞬间,靳凛动了。动作快如鬼魅,毫无征兆。

    一直端在手里的那杯威士忌,猛地泼了出去!琥珀色的酒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精准地、狠狠地泼在了殷晚那张泪痕交错的脸上!“啊——!

    ”冰凉的液体和浓烈的酒精气味**得殷晚失声尖叫,本能地闭上眼睛,狼狈地向后瑟缩。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罗子骁也懵了。就在他惊愕的一刹那,

    靳凛的左手如同铁钳般闪电般探出,一把扣住了他挡在殷晚身前的手腕!力道之大,

    几乎能听到骨头不堪重负的**!“呃!”剧痛让罗子骁惨叫出声,

    感觉自己的腕骨要被捏碎了。与此同时,靳凛的右手已经攥紧成拳,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那拳头带着一股撕裂空气的狠厉劲风,

    毫不犹豫地、结结实实地轰在了罗子骁那张还算英俊的脸上!“砰!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罗子骁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格挡反应。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像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上,双脚离地,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猛摔出去!“哗啦——咔嚓!

    ”他撞翻了房间中央那个精致的圆形小茶几。玻璃桌面瞬间粉碎,

    飞溅的碎片在灯光下闪着寒光。茶几上昂贵的骨瓷茶具、果盘稀里哗啦摔了一地,水果滚落,

    汁水四溢。罗子骁重重地摔在满地狼藉的玻璃渣和碎片上,浴巾松散开来,

    **的皮肤被锋利的碎片划开数道口子,鲜血迅速渗出。他痛苦地蜷缩着,

    鼻梁骨发出不妙的脆响,温热的鼻血汹涌而出,糊满了他的下半张脸,

    嘴里尝到浓重的铁锈味,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连惨叫都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只剩下痛苦的、压抑的呜咽。殷晚被溅了一身酒水,又被这血腥暴力的一幕彻底吓傻了。

    她死死捂住嘴,眼睛瞪大到极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被掐住脖子般的抽气声,

    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彻骨的冰冷和恐惧。

    她看着地上蜷缩**、血流满面的罗子骁,再看向一步步朝她走来的靳凛,

    只觉得站在面前的不是她爱了七年的男人,

    而是一个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完全陌生的复仇恶鬼。靳凛踩过地上的玻璃碎片,

    发出“咯吱咯吱”的碎裂声,像是踩在人的骨头上。他停在殷晚面前,

    无视她惊惧到极点的眼神,无视她脸上流淌的酒水和泪水。他伸出手,不是打她,

    而是用那只刚刚砸碎了罗子骁鼻梁、指关节沾着血迹的手,

    极其缓慢、甚至带着一丝诡异轻柔地,抚上了殷晚冰凉、沾着酒液的脸颊。

    指尖的鲜血混合着威士忌,在她惨白的皮肤上留下暗红的、粘腻的痕迹。

    殷晚抖得像秋风里的最后一片叶子,牙齿咯咯打颤,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靳凛微微俯身,

    凑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冰冷的耳廓,

    说出的话却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刺骨:“别怕,晚晚。”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令人血液冻结的温柔,“这才刚刚开始。”“我们的‘家’,有个地方,安静极了。

    特别适合你。”他冰冷的手指轻轻滑过她颤抖的嘴唇,“你的声音太脏了,

    只配……喂喂蟑螂。”第三章引擎的咆哮声撕裂了深夜的寂静,

    黑色轿车像一头失控的钢铁野兽,在空旷的郊区道路上疯狂疾驰。车灯如同两把惨白的利剑,

    劈开浓稠的黑暗,照亮前方不断延伸又飞速后退的荒凉路面。后座上,殷晚被反绑着手脚,

    胶带封着嘴。最初的惊恐尖叫早已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只剩下无声的、剧烈的颤抖。

    每一次颠簸都让她像破布娃娃一样撞在冰冷坚硬的车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脸上的泪水和酒水混合着干涸的血迹(来自罗子骁),狼狈不堪。

    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

    空洞地望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模糊扭曲的黑暗树影。她无法思考,无法理解,

    那个温柔体贴的靳凛,怎么会变成身后这个散发着地狱气息的恶魔。靳凛紧握着方向盘,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后视镜里映出他半张脸,在仪表盘幽绿的光芒下,线条冷硬如石刻,

    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胆寒的弧度。他的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黑暗,

    又像是穿透了黑暗,落在一个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地方。车载音响静默着,

    只有引擎的嘶吼和轮胎摩擦路面的噪音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形成一种单调而压抑的背景音。

    车子最终驶离公路,拐上一条被荒草几乎淹没的碎石小路,颠簸得更加厉害。几分钟后,

    一栋孤零零矗立在荒野中的旧式别墅轮廓出现在车灯里。别墅外墙斑驳,爬满了枯死的藤蔓,

    在惨白的灯光下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车子在别墅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停下。靳凛熄了火,拔掉钥匙。引擎的轰鸣消失,

    死一般的寂静瞬间包裹上来,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只有远处不知名的夜枭发出几声凄厉的鸣叫,更添阴森。他推门下车,绕过车头,

    拉开后座车门。冰冷的夜风灌了进来,带着荒野特有的土腥和腐败气息。

    殷晚被他粗暴地拽了出来。她腿软得根本站不住,直接瘫倒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

    枯草刺着她的皮肤。她徒劳地扭动着被封住的身体,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悲鸣,

    泪水再次汹涌而出,混合着泥土沾满了脸颊。靳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

    只有冰冷的审视,像是在看一件需要处理的物品。他弯腰,像拎起一袋垃圾,

    毫不费力地将她扛在肩上。殷晚的头无力地垂着,视线颠倒,

    只能看到靳凛迈动的腿和脚下飞快后退的荒草碎石。

    别墅沉重的大门发出“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被靳凛一脚踹开。

    里面是更加浓稠的黑暗和一股扑面而来的、陈年灰尘混合着霉菌的呛人气味。靳凛扛着她,

    脚步沉稳地穿过空旷、布满蛛网的大厅,走向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木质的楼梯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越往下,光线越暗,空气也越发阴冷潮湿,

    那股霉味混合着某种难以形容的、淡淡的化学药剂气味,越来越浓。地下室的铁门厚重无比,

    刷着暗绿色的漆,上面布满了斑驳的锈迹。靳凛摸出钥匙,**锁孔,

    转动时发出沉闷滞涩的“咔哒”声。他推开门。一股更加阴冷、带着土腥味的寒气涌了出来。

    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靳凛扛着殷晚走进去,反手关上了铁门。

    沉重的关门声在地下室里回荡,如同墓穴的封石落下,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光线和声音。

    绝对的黑暗和死寂瞬间吞噬了一切。殷晚的恐惧达到了顶点,被封住的嘴发出绝望的呜咽,

    身体在靳凛肩上疯狂扭动。“啪嗒。”一声轻响,一盏功率极低的白炽灯在头顶亮起。

    昏黄的光线勉强驱散了一小片黑暗,映出这个地下室的轮廓。空间不大,大约十平米左右,

    四壁和天花板都是粗糙冰冷的水泥,地面也是。

    角落里有一个简易的、散发着化学气味的蹲便器。正对着门的那面墙边,

    放着一张狭窄的铁架床,上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看不出颜色的垫子。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空气凝滞不动,带着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潮湿。这里是真正的坟墓。靳凛走到床边,

    像卸货一样把肩上的殷晚扔了下去。单薄的铁床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殷晚摔在硬邦邦的垫子上,骨头生疼。他俯视着她,看着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蜷缩起来,

    泪水浸湿了封嘴的胶带,身体抖得不成样子。“喜欢吗?

    ”靳凛的声音在绝对寂静的地下室里响起,显得异常清晰,也异常冰冷,“这里,绝对安静。

    一点外面的声音都听不到。”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残忍的平静,“同样,

    你在这里面叫破喉咙,外面,也什么都听不见。”他伸出手,

    动作粗暴地撕掉了殷晚嘴上的胶带。“嘶啦”一声,皮肤被扯得生疼。殷晚终于能发出声音,

    她大口喘着气,带着哭腔的哀求冲口而出:“阿凛!阿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了我!

    求求你!看在我们七年的份上!我是被逼的!

    是罗子骁他……”“嘘——”靳凛竖起一根手指,冰冷地抵在她颤抖的嘴唇上,

    成功让她后面的话噎在了喉咙里。他的指尖冰凉,带着地下室的寒气。“你的声音,

    ”他缓缓摇头,眼神冰冷地扫过她沾满泪痕和污迹的脸,“太难听了。

    像指甲刮在生锈的铁皮上。”他直起身,

    环视了一下这个简陋、冰冷、散发着绝望气息的水泥盒子。

    目光落在墙角地面一处不起眼的缝隙上,

    那里似乎有些细微的、深色的东西在昏黄的灯光下快速移动了一下。“这里,有朋友陪你。

    ”靳凛的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它们不挑食。尤其……喜欢听点声音。

    ”殷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看清那缝隙边缘爬出的几只油亮、肥硕的蟑螂时,

    她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

    极致的恐惧让她喉咙里发出一种短促、尖锐到变形的抽气声,瞳孔骤然放大。

    靳凛似乎很满意她这个反应。他不再看她,转身走向门口。“好好享受你的新家,晚晚。

    ”他握住冰冷的门把手,声音平静无波,“我会给你带‘礼物’来的。

    ”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最后一点昏黄的光线。锁舌落下,

    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却如同惊雷。

    绝对的黑暗和冰冷瞬间将殷晚彻底吞噬。她蜷缩在冰冷的铁床上,牙齿不受控制地疯狂打颤,

    咯咯作响。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像要炸开。

    四周是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死寂,没有任何声音,

    除了……墙角那窸窸窣窣、越来越密集的爬行声。黑暗中,

    无数细小的、冰冷的、带着硬壳的脚,正贴着冰冷的水泥地面,向她靠近。

    第四章罗子骁从剧痛和眩晕中挣扎着恢复一丝意识时,

    鼻腔里充斥的是消毒水混合着血腥的刺鼻气味。天花板惨白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试着动了一下,全身像散了架,尤其是鼻梁处传来钻心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出声。

    脸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肿胀的眼睛和破裂的嘴唇。“罗先生,您醒了?

    ”护士的声音传来。罗子骁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到床边站着的不止护士,

    还有两个穿着警服的人,表情严肃。“罗先生,”其中一个年长些的警察开口,

    语气公事公办,“关于昨晚在丽景酒店发生的袭击事件,我们需要你详细说明情况。

    袭击者靳凛,你认识吗?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靳凛?”罗子骁的声音嘶哑含混,

    带着浓重的鼻音,一说话就牵动脸上的伤,疼得他倒抽冷气。愤怒和屈辱瞬间冲垮了理智,

    他猛地想坐起来,又被剧痛按了回去。“是他!那个疯子!他袭击我!他要杀了我!快抓他!

    还有晚晚……殷晚!他把她带走了!快救她!”他语无伦次地嘶吼着,

    纱布下的脸因为激动而扭曲。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靳凛?”年长的警察皱眉,

    “我们查过酒店监控和入住记录。你登记入住的房间,只有你和一位名叫殷晚的女士的记录。

    监控显示,殷晚女士是自愿和你一起进入房间的,没有任何胁迫迹象。

    至于靳凛……”警察顿了顿,看着罗子骁,“监控显示,

    他是在你们进入房间大约两小时后才出现在酒店走廊的,而且,”他强调道,

    “酒店所有出入口的监控,包括电梯、消防通道,都没有拍到他离开时带走任何人的画面。

    殷晚女士……似乎凭空消失了。”“不可能!”罗子骁激动地反驳,

    牵扯到伤口又是一阵剧痛,冷汗涔涔而下,“他闯进来!他打了我就把晚晚带走了!你们查!

    他肯定用了什么手段!他是搞网络的!黑客!他肯定黑了你们的监控!

    ”警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神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和不耐烦。“罗先生,

    请你冷静。我们理解你受伤的情绪,但办案讲究证据。

    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靳凛先生实施了绑架。相反,

    关于你对他袭击的指控……”警察拿出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装着几张打印的照片,

    正是昨晚房间内狼藉的景象,满地玻璃碎片,血迹斑斑。“房间是你登记入住的,

    里面的损坏和血迹,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靳凛先生目前不在本市,我们正在联系他。

    但在这之前,鉴于现场情况和你的伤势,我们需要你配合,

    详细说明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冲突?殷晚女士现在人在哪里?”罗子骁看着照片,

    又听着警察隐含怀疑的质问,一股冰冷的绝望感瞬间攫住了他。靳凛!他一定是靳凛搞的鬼!

    他抹掉了所有痕迹!现在自己成了唯一的嫌疑人?巨大的恐惧和冤屈让他浑身发抖,

    却百口莫辩。“不…不是这样…是他……”罗子骁徒劳地张着嘴,

    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说出一个能让人相信的“事实”。

    他难道说靳凛是因为撞破他和殷晚偷情才暴怒伤人的?

    那殷晚的名声……还有他自己……他不敢想。就在他陷入混乱和恐惧时,床头柜上,

    他那部屏幕裂了缝但还能勉强使用的手机,屏幕突然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不是来电,

    不是信息,而是自动跳转到了一个纯黑色的界面。屏幕中央,

    一个由无数绿色代码组成的、扭曲蠕动的虫子图案,正诡异地闪烁着。罗子骁瞳孔骤缩!

    他认识这个!这是业界臭名昭著的“深渊蠕虫”病毒标志!这种病毒极其罕见且致命,

    专门针对高度加密的科研数据库,一旦植入,会像真正的寄生虫一样,

    悄无声息地潜伏、繁殖,直到将宿主数据啃噬殆尽!“不!”罗子骁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嘶吼,

    不顾剧痛猛地扑向手机,想要关掉它或者拔掉电池。但已经晚了。屏幕上,

    那只绿色的代码蠕虫图案猛地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闪烁着红光的“ERROR”字样,

    疯狂地刷屏!同时,

    手机内置的扬声器发出一种极其刺耳、仿佛无数指甲刮过玻璃的尖锐噪音,

    瞬间充满了整个病房!“啊——!”罗子骁痛苦地捂住耳朵,

    那噪音仿佛直接钻进他的脑髓里搅动。

    旁边的警察和护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噪音惊得后退一步,脸色发白。

    刺耳的噪音只持续了几秒,屏幕就彻底暗了下去,手机死寂一片,无论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变成了一块冰冷的砖头。罗子骁瘫在病床上,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

    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深渊蠕虫……被激活了!它去了哪里?目标是什么?

    他不敢想,但一个最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上他的心脏——他的实验室!

    他十年心血的核心数据库!

    储着“光子神经算法”全部原始数据、实验记录、甚至国家重点项目核心机密的服务器集群!

    靳凛!一定是他!这是他报复的第二刀!“快!快联系我的实验室!快!

    ”罗子骁对着警察和护士疯狂嘶吼,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劈叉,“我的电脑!服务器!

    要出大事了!”警察被他歇斯底里的样子惊住了,年长警察立刻拿出对讲机:“指挥中心,

    这里是市一医病房,罗子骁这边有紧急情况,需要立刻联系他的工作单位,

    东辰科技生命科学研究院!可能有重大网络安全事件!重复,可能有重大网络安全事件!

    ”病房里一片混乱。罗子骁的心跳快得像要冲破胸腔,每一次跳动都带着灭顶的绝望。

    他死死盯着那部变成砖头的手机,仿佛能透过它看到远方实验室里正在发生的灾难。

    深渊蠕虫……它正在啃噬他的一切。同一时间,东辰科技生命科学研究院,地下三层,

    核心数据中心。巨大的服务器机柜如同沉默的钢铁森林,密集的指示灯有规律地闪烁着绿光,

    散热风扇发出低沉的、永不停歇的嗡鸣。这里是研究院的心脏,恒温恒湿,与外界物理隔绝,

    安保级别最高。值夜班的两名高级网络安全工程师正坐在监控台前,

    屏幕上滚动着复杂的网络流量图和日志信息。一切看起来平静如常。突然,

    主控台中央那块最大的监控屏上,代表核心数据库健康状况的绿色柱状图,

    毫无征兆地、剧烈地波动了一下!“嗯?”一个工程师皱了皱眉,凑近屏幕,

    “数据库负载异常波动?”另一个也警觉起来,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

    调出后台实时日志。“奇怪……没有外部攻击迹象……内部进程也正常……”他的话音未落,

    眼睛猛地瞪圆了!只见监控屏幕上,那绿色的柱状图如同雪崩一般,开始断崖式下跌!

    几乎是眨眼间,就从健康的90%以上暴跌到了刺眼的红色警戒线——30%!同时,

    屏幕上瞬间弹出了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的红色警报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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