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凰烬蔑》描绘了萧衍莫言的一段异世界冒险之旅。他身世神秘,被认为是命运的守护者。吃个草莓继续写稿巧妙地刻画了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动机,小说中充满了紧张、悬疑和奇幻元素。精彩的情节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探索那些隐藏在黑暗背后的秘密,第三章青灯古佛清修寺坐落在京郊的青山上,依山而建,香火缭绕。远远望去,青瓦红墙掩映……。
第一章烬入宫门我八岁那年的雪,比往年都要冷。
父亲林相通敌叛国的罪证被摆在太和殿的龙案上时,整座京城都在寒风里颤栗。
禁军踏碎林府朱门的声响,混着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成了我记忆里关于家的最后声响。
我躲在假山石缝里,看着平日里对我和颜悦色的家仆被铁链锁走,
看着父亲最爱的那株红梅被马蹄踏断,看着漫天飞雪落满庭院,
像给这座百年府邸盖上了层白布。贴身侍女春桃把我塞进柴房的地窖,
塞给我半块冻硬的馒头:“**,等风声过了,奴婢就来接你。”可我等来的不是春桃,
是宫里来的人。他们蒙住我的眼,把我塞进颠簸的马车。不知走了多久,眼罩被掀开时,
我正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暖炉里的炭火明明灭灭,
映得龙椅上那个穿明黄常服的男人脸色难辨。“这就是林奸臣的女儿?”男人的声音低沉,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回皇上,正是。”回话的是个妆容精致的女子,她穿着绣凤的宫装,
鬓边斜插一支赤金步摇,正是我的母亲,苏氏。我愣在原地,忘了行礼。
三天前还在府里抱着我哭的母亲,此刻眼神冰冷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看我的目光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厌恶和疏离。皇上挥了挥手,宫人把我拉到一旁。
我听见他们低声交谈,母亲说父亲当年如何强抢她,说我是孽种,说她愿入宫为妃,
只求皇上给她一个报仇的机会。皇上叹了口气,说念在旧情,准了。旧情?我后来才知道,
母亲是皇上年少时的白月光,当年被父亲用卑劣手段夺走,这成了皇上心头的一根刺。
父亲倒台后,母亲以受害者的身份入宫,凭着皇上的愧疚和怜惜,竟一路坐到了华妃的位置。
而我,这个“奸臣孽种”,被母亲认作是她早夭的女儿,赐了个“明慧公主”的头衔,
成了皇宫里一个见不得光的影子。母亲恨我,恨我身上流着林家人的血,
恨我提醒着她那段不堪的过往。她从不叫我的名字,宫里人都称我“公主”,
可谁都知道我是个假的。浣衣局的姑姑敢用冷水泼我,御膳房的太监敢把馊掉的饭菜给我,
连最低等的宫女都能随意呵斥我。我缩在冷宫角落的小屋里,夜里常常被冻醒。
春桃不知去了哪里,再也没人给我塞暖手炉,没人在我哭的时候给我擦眼泪。我知道,
要想活下去,必须找个靠山。宫里最尊贵的少年,是太子萧衍。他是皇后嫡子,
才十岁就已跟着皇上听政,眉眼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我听说,太子最得皇上信任,
连母亲都要敬他三分。那天雪停了,我揣着偷偷攒下的半块桂花糕,
在御花园的必经之路等他。太子穿着玄色锦袍,腰间系着玉带,身后跟着一群侍卫和太监,
远远走来时,像座移动的冰山。我鼓足勇气冲上去,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参见太子殿下。
”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温度:“你是谁?”“我……我是明慧。
”我把桂花糕捧到他面前,“殿下,这个给你吃。”桂花糕是我趁御膳房不注意偷的,
上面还沾着点灰。太子身边的太监立刻呵斥:“大胆!竟敢用脏东西亵渎太子!
”说着就要来打我。我吓得缩成一团,却听见太子冷冷地说:“不必。”他没接我的桂花糕,
甚至没再看我一眼,径直从我身边走过,声音像淬了冰,“林家余孽,也配出现在朕面前?
”林家余孽四个字,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手里的桂花糕掉在雪地里,很快就被新落的雪花盖住。那之后,我还是想靠近他。
我知道他每日寅时会去观星台读书,就提前去那里扫雪;知道他喜欢喝雨前龙井,
就凌晨去御膳房等着,只为给他泡一杯热茶;知道他在演武场练剑,就躲在树后看,
等他休息时递上干净的帕子。可他从未正眼看过我。我的热茶被他随手打翻,
我的帕子被他扔在地上,我的问候换来的只有他不耐烦的驱赶。直到那天,
我又在演武场等他。他练完剑,额上带着薄汗,我刚想上前,就看见他身边的侍卫拔出了刀,
刀尖直指我的胸口。“太子殿下说,看到你一次,就打一次。再敢纠缠,直接杀了。
”侍卫的声音冰冷。我吓得浑身发抖,腿一软瘫在地上。刀光在我眼前晃,
我以为自己要死了,闭上眼的瞬间,却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阿弥陀佛,施主手下留情。
”我睁开眼,看见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少年站在我面前。他眉目清秀,眉眼间带着悲悯,
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正是从皇家清修寺来宫里做法事的佛子,莫言。莫言比太子大两岁,
据说自幼在清修寺修行,深得皇上敬重。他挡在我身前,对着太子微微躬身:“太子殿下,
此女年幼,何必动杀心?”太子看着莫言,脸色沉了沉,却没再说什么,挥挥手让侍卫退下,
转身走了。莫言扶起我,拿出帕子擦了擦我脸上的泪痕:“小施主,此地危险,快些离开吧。
”他的掌心很暖,声音像春日里的阳光,让我冻得发僵的心有了一丝暖意。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太子消失的方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恐惧。从那天起,
我再也不敢靠近萧衍,甚至远远看见他的衣角,都会立刻躲起来。只是我没想到,
这场刻意的躲避,并没有让我逃离命运的漩涡。第二章深宫怨母亲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
她被封为华妃后,深得皇上宠爱,很快就怀上了龙胎。宫里的人对她越发恭敬,
连带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忌惮。可母亲对我的恨意丝毫未减,反而因为怀孕变得更加暴躁。
她不许我出现在她面前,说我晦气,会冲了她的胎气。有次我路过她的宫殿,被她看见,
她二话不说就命人把我拖下去打了二十板子。我趴在冰冷的地上,**和大腿**辣地疼,
鲜血浸透了单薄的裤子,疼得几乎晕厥。春桃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披头散发,
脸上带着伤,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我们逃吧!这宫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摇摇头,逃去哪里呢?父亲的族人都被诛了,母亲恨我入骨,
宫外早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养伤的日子里,莫言来看过我一次。
他是借着给皇后祈福的名义来的,悄悄给我带来了一瓶伤药。“这是清修寺的秘制药膏,
活血化瘀很有效。”他把药膏放在我手里,又递给我一串用红绳系着的菩提子,“戴着吧,
能保平安。”我攥着温热的菩提子,看着他温和的眉眼,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座冰冷的皇宫里,莫言是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可这份温暖很快就被更大的灾难淹没。
母亲怀孕七个月时,在御花园散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没保住。是个皇子,
如果能生下来,母亲的地位会更加稳固。孩子没了,母亲彻底疯了。
她把所有的怨恨都撒在我身上,跪在皇上面前哭着说,是我嫉妒她怀了皇子,
故意在她走的路上泼了水,害她滑倒。皇上半信半疑,派人来查。
可母亲早已买通了所有宫人,他们都一口咬定是**的。我被带到母亲的宫殿,她坐在榻上,
眼神怨毒地看着我:“林柔,你这个孽种!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偿命!
”我拼命摇头:“不是我!我没有!”“还敢狡辩!”母亲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向我,
茶杯在我脚边碎裂,滚烫的茶水溅到我脚上,疼得我眼泪直流。就在这时,
太子萧衍走了进来。他不知何时来的,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母亲看到他,
像是看到了救星,哭着说:“太子殿下,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这个孽种害死了你的弟弟!
”萧衍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吓得浑身发抖,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要杀了我。可他却开口了,
声音平淡无波:“华妃娘娘,此事尚未查清,不宜妄下定论。据儿臣所知,
明慧公主昨日一直在冷宫养伤,并未出过院门。”母亲愣住了,随即尖叫:“你胡说!
你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跟她串通好了?”萧衍没理她,
对皇上派来的太监说:“去查冷宫的侍卫,看看昨日明慧公主是否出过门。
”侍卫很快就来回话,证明我昨日确实一直在冷宫。母亲的谎言被戳穿,
皇上虽然没治她的罪,却也冷落了她几分。我以为萧衍帮了我,心里对他多了一丝感激。
可那天晚上,我在回冷宫的路上,被他拦住了。月光下,他的脸一半在阴影里,
一半在月光下,眼神冰冷得吓人。“你以为我是在帮你?”他逼近一步,语气残忍,
“我只是不想看到华妃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人。还有,别以为这样就能攀附我,
林家的余孽,不配。”他的话像冰锥一样扎进我心里。我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终于明白,
这个少年太子,心里只有权势和规矩,没有半分怜悯。母亲因为失去孩子和皇上的冷落,
对我的恨意更深了。她虽然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打我,却变着法子折磨我。
冬天让我去凿冰取水,夏天让我在太阳底下暴晒,还常常不给我饭吃,让我饿得头晕眼花。
我就这样在深宫里苟延残喘,靠着莫言偶尔偷偷送来的食物和药品活了下来。
莫言每年都会来宫里几次,每次都会找机会见我一面,给我带些佛经和小玩意儿,
跟我说些清修寺的趣事,说山里的花开了,说泉水很清,说那里没有争斗,很安宁。
我常常望着皇宫的高墙,想象着清修寺的样子,
想象着没有母亲的折磨、没有萧衍的冷眼的日子。那里成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从一个瘦弱的小女孩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
母亲的地位也大不如前,整日在宫里唉声叹气。萧衍作为太子,开始处理更多的朝政,
他变得更加威严,也更加冷漠,偶尔在宫宴上遇见,他看我的眼神依旧没有半分温度。
十四岁那年,皇上驾崩了。皇上的葬礼过后,萧衍登基,成了新的皇帝。皇后成了太后,
母亲因为失宠,被太后打发去了皇家寺庙祈福,名义上是祈福,实则是软禁。
我终于摆脱了母亲的控制,可新的危机又悄然而至。萧衍登基后,开始清算父亲当年的旧部,
连带着对我这个“林家余孽”也越发忌惮。宫里的人见风使舵,对我更加刻薄,
甚至有人提议把我送到皇陵去守陵。我知道,皇陵和冷宫没什么区别,甚至更惨。
我不能去那里。我想起莫言说过的清修寺,想起那里的安宁。我鼓起勇气,写了一封奏折,
请求新帝恩准我去清修寺清修,为皇上和新帝祈福。奏折递上去三天,没有回音。
我以为萧衍不会同意,甚至会治我的罪。可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太监传来了圣旨,
准了我的请求。收拾行李的时候,我只带了莫言送我的那串菩提子和几件换洗衣物。
走出皇宫大门的那一刻,我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囚禁了我六年的牢笼,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再见了,这座充满痛苦和仇恨的深宫。再见了,萧衍。
第三章青灯古佛清修寺坐落在京郊的青山上,依山而建,香火缭绕。远远望去,
青瓦红墙掩映在绿树之中,宁静而祥和。我穿着一身素色的布衣,
跟着寺庙的比丘尼走进山门。这里的空气很清新,带着草木的清香,
没有宫里的脂粉气和腐朽味。比丘尼把我带到一间禅房,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
简单却干净。“林施主,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每日卯时起床做早课,辰时帮忙洒扫,
午时斋饭,未时诵经,申时劳作,酉时晚课,戌时歇息。”比丘尼说完,
递给我一本《金刚经》,“先从诵经开始吧。”我点点头,心里充满了感激。终于,
我可以过上平静的日子了。莫言是清修寺的佛子,住在后山的禅院。我很少能见到他,
只有在做早课或晚课时,才能远远看他一眼。他穿着灰色的僧袍,手里拿着佛珠,
眉目间的悲悯更深了,气质也越发清逸出尘。他似乎很忙,要跟着方丈处理寺里的事务,
要给香客讲经,还要修行。我不敢去打扰他,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事,洒扫庭院,
抄写经书,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寺里的师父和师兄师姐们都很和善,她们知道我的身世,
却没有轻视我,反而常常安慰我,教我佛法,教我刺绣,教我认识山里的草药。在这里,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尊重的滋味。一个月后,在一次晚课后,莫言终于主动来找我了。
他站在月光下的菩提树下,手里拿着一盏灯笼,笑着说:“林施主,还习惯吗?”“嗯,
很习惯,谢谢莫言师父。”我有些紧张,低下头不敢看他。他把灯笼递给我:“夜里山路黑,
拿着照路吧。”他顿了顿,又说,“方丈说你悟性很高,经书背得很快。”我脸一红,
小声说:“只是记性好而已。”他笑了笑,眉眼弯弯,
像春风拂过湖面:“明日我要去后山采药,你要不要一起去?山里的风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