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第三年，我在热搜上看到了我的丈夫。他搂着初恋，眼神温柔得刺眼。而我的手里，
正捏着一张产检单——B超上的小点，是我们盼了三年的孩子。电话接通时，
背景音里传来她的笑声。“今晚回来吗？”我轻声问，指甲掐进掌心，
“我有个惊喜……”“她回来了。”他打断我，语气平静得像在谈天气，“我得陪她。
”灶台上的汤咕嘟沸腾，热气模糊了视线。“傅云川，”我笑了一下，声音发颤，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啊。”忙音响起，像一记耳光。后来，
我把离婚协议甩在他面前。他盯着那几页纸，眼底猩红：“你疯了？！”我平静地抚上小腹，
那里曾经有过心跳。“孩子没了。”我看着他，眼泪砸在纸上，“就像我对你的爱，死了。
”第一章屏幕上的弹幕疯狂滚动着：「天！这不是傅氏集团的傅总吗？」
「傅总身边的美女是谁啊？气质绝了！」「等等...傅总不是已经和宁家大**结婚了吗？
」「楼上out了吧，豪门婚姻哪有那么简单」「正宫在家相夫教子，总裁在外应酬交际，
这不就是豪门日常吗」「就是就是，商业联姻而已啦，各玩各的不是很正常？」
……一小时前我还在摩挲着孕检报告，
像个傻子似的想象傅云川看到这份结婚纪念日惊喜的表情。
没想到……“哈……”我关掉了娱乐新闻的页面，起身去厨房关火。汤已经熬干了，
锅底黏着一层焦褐色的痕迹，像一块丑陋的疤。我盯着它看了很久，
最后连锅一起扔进了垃圾桶。第二天，我照常去公司。电梯里，
几个女职员正凑在一起刷手机，见我进来，立刻噤声，眼神却止不住地往我身上瞟。
我对着电梯镜面整理衣领，听见她们压低的议论——“听说了吗？傅总那个绯闻对象，
好像是新晋小花程薇……”“真的假的？那宁总岂不是……”“嘘！小声点！
”我面色如常地走出电梯，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办公室里，我喊来助理小可，
让她处理一下网上的舆论：“傅氏最近在谈并购案，别让这些小事影响股价。”她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点头出去了。我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宁家和傅家是商业联姻，当年傅氏资金链断裂，
是我父亲注资才渡过危机。婚后傅云川专心打理集团事务，很快傅氏集团就在商界崭露头角，
成为业内翘楚。外人总说我们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大学时的学生会主席和文艺部部长，毕业后顺理成章地恋爱、结婚。
傅云川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丈夫——事业有成却不失温柔，
在床笫之间也总是先顾及我的感受。我本也是这样以为的。没想到短短三年，
他给了我这么一个大惊喜。晚上，傅云川难得早回了家。他站在客厅里，眉头微皱，
像在斟酌措辞：“你……昨天我……”我没等他说完，直接说：“新闻我已经让人压下去了，
不会影响公司。”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你不问我？
”我低头继续翻文件，反问道：“我能问什么呢？”"薇薇刚回国，她什么都不知道。
"傅云川突然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久违的柔软，"你别为难她。"“放心，
我对付一个小演员有什么意思？"我抬眼看他，嘴角挂着完美的微笑，"对了，
我还没来得及恭喜傅总抱得美人归呢。"这句话似乎激怒了他。傅云川几步走到我的书桌前，
双手撑在桌面上："宁婠，你是不是永远不会生气？"我合上文件，
慢慢向后靠在真皮椅背上："傅云川，你大晚上跑来我这，就是为了炫耀你的旧爱？
""她只是来谈代言合同。"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生硬，"那天太晚了，我让她留宿客房。
""客房需要接吻道别吗？"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盯着他，"还是说，
这就是她们娱乐圈谈合同的方式？啊！难怪她那么快就可以成为新晋小花呀~""她不像你，
从小锦衣玉食。"傅云川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指责，"一个没背景的女孩在娱乐圈打拼有多难，
你根本不懂。"我定定地看着他，突然觉得可笑："所以傅总这是在...扶贫？""你！
"他猛地握紧拳头，又强迫自己松开，"宁婠，别用你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她。
"他抓起车钥匙摔门走了。我呆坐在那儿，手里捏着产检单，不知不觉把纸边都搓得起毛了。
B超照片上那个小点，已经被我摸得有点模糊了。听着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我忽然笑了，
眼泪却掉在报告单上："真傻......我居然信了你说爱我的那些话。"第二章半夜，
肚子开始隐隐作痛。我打开台灯，撑着身体缓缓坐起。医生说孩子还只有两周，
孕妇的前三个月要注意身体，别动气，否则很危险。我摸着肚子的孩子，一下又一下，
仿佛它是我人生的至宝。它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还以为出生后会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它不知道，这些年可笑的期待，都不过是妈妈的一厢情愿。不过没关系，
妈妈一个人也会好好爱你。……公司最近在谈一个重要的并购案，作为宁氏的负责人，
我每天依然得体地出现在各种会议上，微笑着和傅云川并肩而立，
仿佛那些娱乐新闻从未存在。只是在无人的时候，我会不自觉地摩挲无名指上的婚戒。
这枚婚戒，是傅云川在三年前那场婚礼上亲手为我戴上的。那时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戒指，
在我无名指上停顿了三秒——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但最终，
冰凉的铂金还是缓缓套进了我的指根。说来可笑，比起婚后这三年“相敬如宾”的日子，
我竟然更怀念他高中时候冷漠的样子。至少那时候，他还算是真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挂着虚伪至极的面孔，让我恶心……高中时，傅云川是学生会主席，成绩优异，长相出众，
是全校女生暗恋的对象。我也不例外。只是他的目光永远追随着程微，而程微的眼里，
却只有那个总跟在我身后，喊着"婠婠等我"的少年——周叙。周叙……光是默念这个名字，
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泛着钝痛。那场大雨中的车祸，
刺耳的刹车声至今仍在梦里回响。病床上，周叙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住我的手，
声音破碎："婠婠，你……要好好活着。"可是……周叙啊……原来有些活着，
本身就是一种惩罚。……傅云川已经一周没回家了。昨晚的慈善晚宴，
他作为傅氏总裁本该和我一同出席，可直到宴会结束，他都没有出现。助理小声告诉我，
傅总陪程**去了画展。我站在镁光灯下微笑举杯，
心里却在想——他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今天早上，程微在社交平台发了一张照片。
画面里，她捧着一束满天星，配文是：“失而复得。”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满天星是程薇最喜欢的花，高中时他经常买来送给程薇。而我们的婚礼上，用的也是满天星。
当时他说：“这是最适合婚礼的花。”我早知道，他心里一直有她，挂念着她。这些年，
我装着不知道，自欺欺人地活在编织的美梦里。现在梦碎了，我也该醒来了。我摸了摸肚子，
这里有我更重要的值得守候的生命了。李律师打电话来，说离婚协议已经准备好了。“宁总，
财产分割方面……”“按最简化的来。”我打断他，“傅氏的东西，我一样都不要。
”电话挂断后，办公室里骤然安静下来。落地窗外，暮色沉沉压下来，
远处的霓虹灯一盏一盏亮起，像一场无声的烟火。这样的夜色，
恍惚间让我想起很多年前——周叙总站在教室后门等我，校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
手里攥着两颗糖。那时候，他的目光总是追着我，而我却望着傅云川的背影。"婠婠，
吃糖吗？"他摊开掌心，糖纸在夕阳下闪着细碎的光。我那时多迟钝啊，
竟没发现他每次给我的，都是我最爱的柠檬味。
阿叙……第三章程薇把见面地点定在临江的玻璃咖啡厅。我到的时候，
她正对着江水拍vlog，
镜头刻意带过手腕上的钻石手链——和傅云川送我的婚戒是同一个系列。"宁婠。
"她关掉摄像机，笑容甜美，"听说云川这周都没回家？"我攥着咖啡杯，
突然想起十七岁的那个下雨天。“当年那场车祸，
”我直视程薇精致的眉眼："你……看见卡车开过来了吗？"程薇的手指突然捏紧了咖啡杯，
指节发白："你疯了吗？这么多年还揪着这事不放？明明是你自己没站稳！
""我背后那个力道——""够了！"程薇猛地打断我，声音尖锐得引来旁边顾客的侧目。
她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周叙的事...是你这辈子都还不清的债。"我沉默了，
是我的错，要不是为了救我，周叙现在还会活得好好的。咖啡厅的灯光在程薇脸上投下阴影，
她嘴角挂着甜美的微笑，说出来的话却饱含恶意。"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每天睡前都会想象，
如果当时死的是你，现在站在周叙身边的会是谁？"她轻轻搅动着咖啡，"可惜啊，
命运总是这么不公平。"她从包里优雅地取出一个信封，推到我面前。
程薇："猜猜这里面是什么？是我和傅云川的床照…...我们很配不是吗？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突然收起笑容："我要亲手夺走你所有的幸福。"她一字一顿地说，"从今天开始，你，
每天会陆续收到一些...有趣的礼物。"她突然又变化了一个表情，站起身，
俯身在我耳边低语，"当年我真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凭什么你可以那么轻而易举地抓住所有人的心。你说...要是周叙还活着，
看着你嫁给别人，会是什么表情呢？"我狠狠地甩了程薇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咖啡厅里炸响，程薇的脸被我打得偏向一边。她突然捂着脸，
眼泪瞬间涌出："你...你干什么？"就在这时，咖啡厅的门被猛地推开。
傅云川快步走来："住手！"程薇立刻柔弱地跌坐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她颤抖着声音："云川...我…我只是想看看婠婠姐..."傅云川一把扶起程薇，
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我从来没发现你竟然这么恶毒？"我急切地想解释："不是的，
她刚才..."傅云川打断我："够了！我亲眼看到的还不够吗？
"他脱下外套披在程薇肩上，动作温柔得刺眼。他对程薇轻声说："我先送你回去。
"程薇靠在他怀里，经过我身边时，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又立马转头对傅云川露出天真的笑容。傅云川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我一眼，
带着程薇头也不回地离开。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手中的咖啡早已凉透。
第四章程薇给我的信封里，装的根本不是床照。她也不会傻到落把柄在我手上。
要是我把这个床照发给狗仔，正处于职业上升期的她，肯定会被粉丝围攻。
但谁又能猜准她的心思呢，要是能抓住傅云川这棵大树，
演员的身份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她误会了。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冲动的性子。
为了傅氏的股价，就算真发给了我床照，我也不会主动向媒体透露这点。我整理衣柜时，
一个铁皮盒子从顶层跌落。盒盖弹开的瞬间，十几颗已经发粘的柠檬糖滚了出来。我蹲下身，
指尖触到糖纸下压着的照片。十七岁的周叙站在篮球架下，正偷偷望向镜头外的我，
而照片背面是褪色钢笔字："婠婠，今天我扣篮成功了噢！"心脏突然痉挛般抽痛。
手机屏幕亮起，程薇发来最新消息：【云川说你最喜欢这个牌子的香水。
】配图她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拿着一瓶已经见底的香水，【真巧，这也是我最爱的味道。
】难怪这三年来，每次我喷这款香水，傅云川都会不自觉地靠近。傅云川凌晨回来时，
发现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还没睡？"他扯松领带，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在等你。
"我轻声说。他愣了一下，随即嗤笑："怎么，终于想起来你还有个丈夫？"我没有回答，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来，
勾勒出他锋利的轮廓——这个我曾经爱了十年的男人，此刻陌生得像一个幻影。他突然皱眉，
伸手想碰我的脸："你哭什么？"我偏头躲开。他的手掌僵在半空，
眼神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慌乱。"你..."他的声音突然哑了，"你从来不会这样。
"是啊，结婚三年，我在他面前永远得体大方，从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地糊了满脸。
傅云川的手慢慢放下，却在半途改了方向，突然攥住我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
带着程薇的香水味。"宁婠，"他声音低哑，"你是不是..."他的话没说完，
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是发现了什么珍贵的宝藏。多可笑。他永远不会明白。
"明天董事会的资料我放在书房了。"我轻轻抽回手，声音尽量平静，
"新能源项目的风险评估需要你签字。"傅云川的表情凝固了。他盯着我看了很久，
突然冷笑一声："你等我回来，就为了说这个？"他转身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冰块在杯中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程薇的事..."他背对着我，
声音含糊，"媒体那边...""已经处理好了。"我打断他，"热搜撤了，通稿也发了，
说是剧组聚餐。"他猛地转身，酒杯重重砸在茶几上："你就不问问是不是真的？
"琥珀色的酒液溅出来，在白色大理石上晕开一片污渍。我静静地看着那片污渍。"重要吗？
"我抬头看他，"傅云川，我们之间什么时候需要真相了？"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像是被什么刺痛了。月光下，我能清楚地看见他喉结滚动了几下，
最后却只挤出一句："你老是这样。"第五章空气凝固了几秒，
他突然开口：“明天有个慈善晚宴，你跟我一起去。"他顿了顿，又补充，
"这次合作对傅氏很重要。"慈善晚宴当晚，宴会厅水晶灯璀璨，
我挽着傅云川的手臂入场时，四周响起克制的议论声。所有人都记得三天前那则爆炸性绯闻，
也都在等着看这场好戏。"傅太太今天真美。"某位董事夫人意味深长地打量我的钻石项链，
"听说傅总上个月在拍卖会拍下了一条项链，该不会是这条吧？"我微笑颔首，
余光瞥见傅云川紧绷的下颌线——这条项链当然不是他拍卖会时拍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