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辰,我能看见气运。这不是比喻。在我的视界里,
每个人的头顶都漂浮着一团独一无二的气,金光闪闪代表鸿运当头,灰白平平则是庸碌一生,
而黑气缠绕,则意味着厄运,乃至死亡。此刻,我正死死地盯着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
校花苏晚。她穿着洁白的连衣裙,站在演讲台上,优雅、自信、完美得像一尊圣洁的雕塑。
可在我的“气运视界”里,她头顶上那片浓得化不开的漆黑,比我见过最深的墨还要粘稠,
还要死寂。那不是厄运,那是深渊,是已经宣告了结局的、纯粹的死气。“江辰,
你又盯着苏晚发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同桌用胳膊肘撞了撞我,语气里满是调侃和羡慕。
我没有理他。周围所有人都沉浸在苏晚那完美的微笑和动听的声音里,只有我,
像被扼住了喉咙,感到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他们看到的是天使,我看到的,
是一个即将被拖入地狱的祭品。所有人都说我嫉妒她,一个成绩平平的孤僻小子,
嫉妒一个家境优渥、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女。他们不懂,我眼中的不是嫉妒,是恐惧。
演讲结束,掌声雷动。苏晚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下台,脸上保持着那无可挑剔的微笑,
但她的目光,却下意识地飘向了校门口的方向,那一瞬间的僵硬,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出去。校门口,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滑到路边,车窗降下,
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看似儒雅随和的脸。他是赵卫东,本市著名的慈善企业家,
也是苏晚的继父,经常作为杰出家长代表出现在学校的宣传栏里。他的气运值,
是刺目的暗金色,代表着权势与富贵,但在那暗金色的边缘,
缠绕着一缕缕比苏晚头顶的黑气更加阴毒、更加冰冷的黑线。苏晚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她停下脚步,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晚晚,上车。”赵卫东的声音很温和,
像慈父的呼唤。可苏晚却像听到了魔鬼的命令,她咬着嘴唇,一步步挪过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周围的同学向赵卫东热情地打着招呼,
羡慕地看着苏晚能有这样一位成功的父亲。没有人看见,当苏晚拉开车门的瞬间,
赵卫东那温和的目光,骤然变得阴冷,像一条毒蛇。他一把抓住苏晚的手腕,
几乎是粗暴地将她拽进了车里。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所有的视线。
我站在不远处的大树后,心脏狂跳。就在车门关闭前的那一刹那,我清清楚楚地看到,
苏晚那双穿着黑色长筒袜、本该优雅纤细的腿,在车内的阴影中,正因为极致的恐惧,
而剧烈地、无法抑制地颤抖着。那不是回家,是奔赴刑场。而我,是唯一的目击者。
2.从那天起,苏晚头顶的黑气,成了我无法摆脱的梦魇。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团死气,将她彻底吞噬。第二天课间,我鼓起所有的勇气,
在走廊上拦住了苏晚。“苏晚,我有话对你说。
”她身边的几个女生立刻像护卫一样围了上来,用审视和鄙夷的目光打量着我。“江辰?
你想干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苏晚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让开。她看着我,
依旧是那副完美的、疏离的表情,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戒备。“有事吗?”我深吸一口气,
压低声音:“离你继父远一点,他很危险。”话音刚落,苏晚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但那不是被说中秘密的惊慌,而是一种被冒犯的、激烈的愤怒。她完美的面具瞬间出现裂痕,
声音尖锐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跟踪我?!”“我没有!我只是……”我急于解释,
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我的能力。难道告诉她,我能看见她头顶的死气吗?
她只会当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江辰,我知道很多人在背后议论我,
但我没想到你会用这么卑劣的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她的眼中充满了失望和厌恶,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我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她说完,
转身就走,决绝得没有一丝犹豫。我看着她的背影,头顶的黑气仿佛又浓重了几分。我明白,
我的鲁莽,让她把唯一的求救通道也给堵死了。她害怕的不是我,
是害怕她继父的秘密被任何人窥探到。下午放学,我心情烦躁地走在路上,
满脑子都是苏晚那双绝望的眼睛。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时,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正准备冲过马路的小男孩,他头顶是正常的灰白色,
但就在他跑出去的一瞬间,一团浓郁的黑气突然从他头顶冒出!“小心!”我来不及多想,
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他死死地抱住,向后扑倒。几乎是同一时间,
一辆失控的摩托车呼啸着从我们刚才站立的位置擦身而过,重重地撞在路边的护栏上。
小孩的母亲吓得魂飞魄散,抱着孩子对我千恩万谢。我看着那小男孩头顶的黑气迅速散去,
恢复了原样,心中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有了实感。它真的能预知危险,真的能改变命运。
就在这时,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不远处。苏晚从车上下来,她看到了刚才惊险的一幕,
眼神复杂。紧接着,赵卫东也下了车,他走到苏晚身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抬手似乎想拂去她肩上的落叶。苏晚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我看到了令我血液凝固的一幕。
赵卫东的手,在触碰到苏晚肩膀的瞬间,突然化为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脸上。
“啪!”声音清脆刺耳。周围人来人往,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发生的暴行。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在学校不准跟任何男生说话?”赵卫东的声音依旧温和,
但话语里的内容却冰冷如刀,“看来昨晚的教训,你还没记住。”苏晚低着头,一言不发,
任由屈辱的泪水滑落。我躲在墙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那记耳光,仿佛也抽在了我的心上。
滔天的愤怒和无力感,几乎将我淹没。我发誓,我一定要把这个女孩,从那个禽兽的手中,
拯救出来。3.我开始跟踪苏晚。这听起来很像个变态,但我别无选择。
我必须知道她那身死气的根源,到底藏着怎样恐怖的秘密。苏晚的家,
在市里最豪华的别墅区,“云顶山庄”。可在我眼里,那栋被绿植和鲜花簇拥着的三层别墅,
却被一团巨大无比的、仿佛有实质的黑气所笼罩。那黑气盘旋在别墅上空,
像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让整栋建筑看起来都像一座阴森的鬼宅。我不敢靠得太近,
只能躲在远处,用一个高倍望远镜观察。一连几天,我都看到赵卫东很晚才回家,
而苏晚则像个囚犯,被锁在那座华丽的牢笼里。她家的窗帘永远拉得严严实实,
我只能偶尔从缝隙中,看到她孤独落寞的背影。一个周末的晚上,机会终于来了。
赵卫东似乎有重要的应酬,很晚都没有回来。我悄悄潜入别墅区的后山,
找到了一个可以俯瞰苏晚家后院的角度。深夜十一点,别墅二楼书房的灯还亮着。
窗帘拉开了一角,我看到苏晚正坐在书桌前,似乎在翻找着什么,神情焦急而恐慌。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身体瞬间僵住。我将望远镜的拾音器功能开到最大,
一阵断断续续的、经过变声器处理的沙哑声音传了过来。“……东西……找到了吗?
是有限的……”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真的不知道妈妈把U盘放在哪里了……求求你们,
放过我……”“呵呵……放过你?”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恶意,“苏**,你应该清楚,
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如果你在‘祭典’之前还找不到,你的下场,会比她惨一百倍。记住,
这是‘俱乐部’的规则,没人能打破。”俱乐部?祭典?U盘?
一连串的关键词让我心头巨震。苏晚的母亲不是车祸去世的吗?听这意思,竟是另有隐情!
就在这时,一辆车灯划破黑暗,赵卫东回来了。苏晚像受惊的兔子,猛地挂断电话,
拉上窗帘。几分钟后,书房里传来一声压抑的尖叫,和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
是赵卫东暴怒的低吼。“你这个**!还敢背着我打电话?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我告诉你,从我收养你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私有物品!
是我为‘俱乐部’准备的、最完美的祭品!”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禽兽!
这个男人简直是魔鬼!我死死地攥着望远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行,
光凭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必须找到那个U盘,
必须查清楚那个所谓的“俱乐部”到底是什么东西。苏晚的危机,
比我想象的要深刻、恐怖得多。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家暴,
这是一个巨大的、充满了死亡气息的阴谋。而我,
必须成为那个能撕开这片黑暗的、唯一的光。4.我必须想办法接近苏晚,赢得她的信任。
机会很快就来了。学校组织秋季运动会,苏晚作为班级的荣誉,
报名参加了女子800米长跑。比赛开始前,我站在跑道边,死死盯着她的气运值。
那团黑气依旧浓郁,但在黑气之下,我看到一缕极细的、代表着“伤病”的灰色气流,
正缠绕在她的脚踝上。果然,跑到第二圈时,苏晚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脸色也变得苍白。
在最后一个弯道,她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摔倒。如果这一跤摔实了,以她脚踝的状态,
绝对会是重伤。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翻越护栏,冲进了跑道。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我抢在苏晚摔倒前的一瞬间,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你疯了!
”裁判和老师都冲了过来。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看着怀里浑身虚软、眼神震惊的苏晚,
低声说:“你的脚踝有旧伤,不能再跑了。”苏晚愣住了,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那是她小时候跳舞留下的旧伤,除了她自己和家人,
没人知道。“我就是知道。”我扶着她,一步步走向场边的休息区,“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这一次,她没有推开我。比赛结束后,我被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还背了个全校通报。
但这都无所谓了。在医务室里,苏晚第一次主动和我说了话。“谢谢你。”她低着头,
声音很轻。“不用。”我坐在她旁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开门见山,
“你在找一个U盘,对吗?”苏晚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抬起头,
眼中写满了惊恐:“你……你怎么……”“我无意中听到的。
”我选择了一个比较容易让她接受的说法,“我知道你很危险。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她警惕地看着我,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合作?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只是一个普通学生,
赵卫东……他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而且,我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或许能帮到你。
”我没有直接说出气运值的事,但我的眼神异常坚定。苏晚沉默了很久。医务室里,
只剩下消毒水的味道和她压抑的呼吸声。最终,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这是他公司今晚慈善晚宴的邀请函,
我想办法弄到的。他说,今晚会见一个‘俱乐部’的重要客人。”她咬着嘴唇,
眼中第一次燃起了一丝反抗的火焰,“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我看着手里的邀请函,
又看了看她。在她头顶那片漆黑的死气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丝微弱的、不甘的火苗。
我笑了笑:“有何不敢。”这是我们第一次结盟。在通往地狱的路上,两个孤独的灵魂,
决定携手并进。5.赵卫东的慈善晚宴,在市中心最顶级的帆船酒店举行,
主题是“关爱失孤儿童”。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一个囚禁、虐待继女的禽兽,
却在聚光灯下,扮演着一个光芒万丈的慈善家。我和苏晚,
穿着借来的、明显不合身的侍应生制服,混进了金碧辉煌的宴会厅。苏晚化了淡妆,
刻意掩盖了平日里校花的光芒,但依旧难掩其清丽的姿色。她显得很紧张,手心全是冷汗。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冷静。我的“气运视界”早已全开,整个宴会厅在我眼里,
就是一个气运的修罗场。来宾们个个头顶金光璀璨,非富即贵,但几乎所有人的金光里,
都或多或少地缠绕着灰黑色的、代表着欲望与罪恶的气流。而赵卫东,
无疑是其中最“耀眼”的一个。他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端着红酒杯,
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中。他头顶的暗金色气运,此刻正膨胀到了极致,
但那几缕代表着“杀戮”与“阴谋”的黑线,也变得更加清晰。我一眼就看到,
他气运的黑线,正和一个站在角落里的、不起眼的矮胖男人连接在一起。
那个男人头顶的气运,是纯粹的、不含一丝杂质的黑,仿佛一个行走的黑洞。“就是他。
”我低声对苏晚说,“赵卫东今晚要见的客人。”苏晚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身体微微一颤。
我们的计划很简单:制造混乱,趁机潜入赵卫东在酒店顶楼的专属休息室,
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U盘,或者其他线索。苏晚负责引开大厅的安保,而我,则负责潜入。
“小心。”行动前,她看着我,轻声说了一句。我点了点头。计划开始。
苏晚“不小心”将一盘酒水,洒在了一个脾气暴躁的贵妇身上,
成功地将大部分安保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我趁乱溜出大厅,通过安全通道,直奔顶楼。
赵卫东的休息室门口,有两个保镖守着。他们气运平平,但身上都带着一股血腥的煞气,
显然不是普通人。硬闯是不可能的。我躲在拐角,集中精神,开始“干扰”他们的气运。
这是我最近才发现的能力,通过极度专注,我能让一个人的气运产生微小的波动。
我让其中一个保镖的气运值,突然亮了一下,代表着“意外之财”。几乎是同时,
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立刻跑到一边去接电话,
似乎是中了一个什么大奖。只剩下一个。我如法炮制,
让他头顶冒出一缕代表“病痛”的黑气。他立刻捂住了肚子,脸色变得痛苦起来,
匆匆地跑向了洗手间。机会!我迅速刷开房门,闪身进入。休息室里很整洁,
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我快速地翻找,在书桌的抽屉里,没有找到U盘,
却发现了一本加密的记事本。就在我准备带走记事本的时候,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是那个浑身黑气的矮胖男人!我立刻躲进了旁边的衣柜里。男人走了进来,他打了个电话,
声音阴冷:“赵总,人都到齐了,就等您宣布今年‘狩猎祭’的‘主菜’了。听说,
这次的‘黑羊’,是个极品?”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黑羊。主菜。他们说的,是苏晚。
6.我带着那本加密的记事本,和苏晚有惊无险地撤离了酒店。当晚,
我找遍了所有认识的电脑高手,终于在一个朋友,外号叫“耗子”的帮助下,
破解了记事本的密码。耗子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技术顶尖但性格孤僻的黑客。
我把事情的危险性告诉了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记事本里的内容,
让我们两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里面,详细地记录了“黑羊俱乐部”的信息。
这是一个由一群顶级的、毫无人性的富豪组成的秘密组织。
他们以猎杀和玩弄他人的命运为乐。每年,他们都会挑选一个“祭品”,
也就是所谓的“黑羊”,进行一场名为“狩猎祭”的死亡游戏。而被记录在册的“黑羊”,
从失踪的流浪汉,到破产的企业家,甚至还有小有名气的明星,无一例外,
下场都是人间蒸发。苏晚的母亲,就是三年前的“黑羊”。而今年,轮到了苏晚。记事本里,
甚至详细地记录了这次“狩猎祭”的时间和地点。时间,就在一个月后,苏晚生日那天。
地点,是一座位于公海的、名为“阿卡迪亚”的私人海岛。一个月。死亡的倒计时,
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了苏晚的头顶。当我再去看苏晚的气运时,我惊恐地发现,
她头顶那片漆黑的死气中,真的出现了一个由黑色数字组成的、血红色的倒计时。
【30天:00小时:00分】它在无情地跳动着,每一秒,都在宣告着生命的流逝。
“江辰,我们报警吧!”苏晚彻底崩溃了,她抓着我的胳膊,浑身颤抖。我摇了摇头,
脸色无比凝重:“没用的。这本记事本是加密的电子文件,无法作为直接证据。而且,
能加入这个俱乐部的人,能量通天,他们能轻易地把这件事压下去,甚至会反咬我们一口。
我们现在去报警,等于自投罗网。”“那……那怎么办?”苏众的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唯一的办法,”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就是找到那个U盘。那是你母亲留下的,
一定是能一击致命的铁证。我们必须在狩猎祭开始前,找到它,
把它交给一个能和赵卫东抗衡的人。”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陷入了疯狂的寻找。
我利用我的能力,探查着苏晚家每一个角落的气运。任何与U盘可能相关的地方,
气运都会有微弱的、不一样的波动。而耗子,则在网络世界里,帮我调查赵卫东的商业对手,
寻找那个可以扳倒他的人。然而,赵卫东显然也察觉到了什么。他对苏晚的监视,
变得更加严密。一个星期后,噩耗传来。耗子在帮我追踪一笔赵卫东的秘密资金流向时,
触碰到了一个高等级的警报。当晚,他租住的公寓,发生了“天然气泄漏”事故,
引发了爆炸。当我在医院看到他时,他全身超过70%烧伤,躺在ICU里,生命垂危。
他头顶的气运值,只剩下了一丝微弱的、随时可能熄灭的烛火。是赵卫东干的。
我站在ICU的玻璃窗外,看着里面被包裹成木乃伊的耗子,滔天的恨意和怒火,
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烧毁。这不是游戏。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而我,已经把我的朋友,
也拖下了水。7.耗子的重伤,成了压垮苏晚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把所有的罪责,
都归结到了自己身上。如果不是为了帮她,耗子就不会出事。她那完美的、坚强的外壳,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终于彻底碎裂。那天深夜,她约我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操场。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卫衣,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江辰,
对不起……对不起……”她反复地念叨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