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在全班面前嘲笑我的背疾，说我走路像只傻骆驼。全班哄堂大笑。我红着眼要求她道歉。
竹马却冷冷看着我：「林栀，你滚。」「就你这副德行，也配让曼曼给你道歉？」曼曼，
就是那个仗着长得好看，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校花。我死死盯着他，
一字一句：「沈止安，这是你说的。」从那天起，我再没理过他。后来保送结果出来，
我拿到了清华的直博名额。竹马却疯了。他跪在雨里哭着求我：「林栀，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求你，别不要我。」01那天的羞辱，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我正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看书。因为背疾的关系，我不能剧烈运动，
体育老师特批我可以自由安排。本来这样挺好的，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多刷几道竞赛题。
苏曼曼带着她的**妹们从我面前经过。她们刚打完羽毛球，一个个香汗淋漓，青春靓丽。
而我弓着背坐在角落，跟她们形成鲜明对比。「哎呀，这不是咱们班的学霸林栀吗？」
苏曼曼故意大声说道，声音尖锐得像要刺破天。立刻，周围同学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我没理她，继续低头看书。从高二她转学过来，就总是有意无意地针对我。
我知道为什么——因为沈止安。「林栀，你这样弓着背，真的好像动物园里的骆驼哦。」
苏曼曼笑得花枝乱颤，故意拖长了音调。「不对不对，骆驼还能驮东西呢，你这样子，
只能算是……傻骆驼？」周围响起窃窃私语声。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那笑声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的手指捏紧了书页，指节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对了，我听说骆驼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林栀你走两步给大家看看？」苏曼曼得寸进尺，
竟然开始模仿我走路的样子。她故意弓起背，歪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
那夸张的动作引来更多人围观，哄笑声越来越大。有人拿出手机拍视频。有人吹着口哨起哄。
我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因为情绪激动，声音有些发抖：「苏曼曼，请你向我道歉。」「道歉？
」苏曼曼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捂着嘴笑得更厉害了。「我又没说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你在侮辱我的身体缺陷，这是人身攻击。」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
但还是能听出颤抖。「哎呀，别那么严肃嘛，我就是开个玩笑。」苏曼曼无辜地眨眨眼，
转了个圈看向周围的人。「大家都觉得挺好笑的呀，对不对？」她环视四周，
不少人配合地点头。有几个男生还在那边学我的走路姿势，笑得前仰后合。就在这时，
沈止安来了。02他刚打完篮球，额头还带着汗珠。白色球衣被汗水浸湿，
贴在身上勾勒出好看的身材线条。看到这边围了一圈人，他皱眉走过来。「怎么回事？」
看到沈止安，我心里涌起一丝希望。从小到大，每次被欺负，都是他站出来保护我。
小学时有人嘲笑我驼背，是他把那个男生打得鼻青脸肿。初中时有人往我书包里塞毛毛虫，
是他一个个找过去警告。这次，他一定也会……「止安哥哥！」苏曼曼立刻换了副面孔，
声音瞬间变得娇滴滴的。她小跑到沈止安身边，
委屈巴巴地说：「我就是跟林栀开了个小玩笑，她就要我当众道歉，好凶哦。」说着，
她还故意往沈止安身后躲了躲。我深吸一口气：「沈止安，她嘲笑我的背疾，说我像骆驼，
还当众模仿我走路。」沈止安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很短，
短到我还没来得及从他眼中读出什么。然后他转头看向苏曼曼。
苏曼曼眼眶瞬间红了：「我真的只是开玩笑……止安哥哥，你了解我的，我没有恶意。」
她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大家都在笑，我以为林栀也觉得好玩呢……」
片刻的沉默。操场上的风很大，吹得我眼睛发涩。然后，沈止安开口了。「林栀，
你太敏感了。」我愣住了。「曼曼就是性格活泼了点，没什么坏心思，你别往心里去。」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可是她——」「够了。」沈止安打断我，
语气变得不耐烦。「为这点小事闹这么大动静，至于吗？」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这个从小护着我长大的竹马，现在却站在欺负我的人那边。「道歉，她必须道歉。」
我咬着牙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沈止安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林栀，你滚。
」那两个字像利刃一样刺进我心里。「就你这副德行，也配让曼曼给你道歉？」
全场鸦雀无声。连苏曼曼都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我死死盯着他，
眼眶发热，但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沈止安，这是你说的。」丢下这句话，我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苏曼曼娇滴滴的声音：「止安哥哥，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
还有沈止安安慰她的声音：「没事，不是你的错。」「林栀就是太较真了，你别放在心上。」
03回到教室，我趴在桌上很久很久。泪水无声地浸湿了袖子，但我不敢发出声音。
同学们陆续回来，窃窃私语声不断。「刚才操场上的事你看到了吗？」「看到了，
林栀也太小题大做了。」「就是，人家苏曼曼就是开个玩笑。」「沈止安都那么说了，
她还不依不饶的。」「我要是她，早就知趣地走开了。」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在班里会更加孤立。本来因为背疾，我就不太合群。
现在得罪了团宠校花，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但我不后悔。尊严这种东西，
一旦放弃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放学后，沈止安在校门口等我。
这是我们从小学开始就保持的习惯，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我们家住在同一个小区，
只隔了一栋楼。他家在三楼，我家在五楼。小时候，他经常爬到我家阳台，
敲着玻璃叫我起床。看到我出来，他走上前。脸上已经没有了下午的冷漠，
反而带着一丝讨好。「还在生气？」我没理他，绕过他往前走。他跟上来，
手很自然地想来拉我的书包。这是他从小的习惯，说女孩子力气小，他来帮我背。我躲开了。
「林栀，别闹了。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种话。」他的语气软了下来。
「但是你也太较真了，曼曼真的没恶意，她就是……」「沈止安。」我停下脚步，
转身看着他。「从今天起，我们各走各的路。」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那笑容里有一种让我陌生的轻慢。「又来这套？以前你生气也说过这种话，最后还不是——」
「这次不一样。」我打断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让我滚，我就滚。从今往后，
我们就当不认识。」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沈止安在身后喊：「林栀！你别任性了！」
「明天见面别这样，大家都是同学！」「林栀！你听到没有！」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最后几乎是在吼。我没有回头。晚上，妈妈问我怎么没和止安一起回来。
我说：「以后都不会一起了。」妈妈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是因为苏曼曼？」
我点点头。她知道我的性格，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栀栀，你要知道，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回不来了。」「我知道。」我说，「但有些东西，留着也只会让自己更痛。
」躺在床上，我打开手机，搜索脊柱矫正手术的信息。其实早在一年前，
医生就说我的情况可以通过手术改善。但手术有风险，恢复期也很长，至少要三个月。
而且费用不低，要二十多万。妈妈为了这个一直在攒钱，但我总说不急。因为我怕，
怕手术失败，怕恢复期影响学习。更怕的是，沈止安会担心。高三这个节骨眼上，
我不敢冒险。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再弯着腰做人。不想再被人当成笑话。
更不想再听到「就你这副德行」这种话。04第二天去学校，我和沈止安彻底形同陌路。
他早上在楼下等了我半小时。妈妈下楼买菜时看到了，回来告诉我。「止安还在下面等你呢。
」「让他等着吧。」我从另一个门出去，坐公交去学校。到教室时，他脸色很难看。「林栀，
别闹了。」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警告。「我昨晚想了一夜，觉得确实有点过分。
但你也不能这样，我们认识十七年了。」我打开书本，当他不存在。
物理书上密密麻麻的公式，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但我还是强迫自己盯着看。
苏曼曼笑嘻嘻地凑过来：「止安哥哥，我买了早餐，有你爱吃的小笼包哦。」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生怕我听不见。沈止安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有赌气的成分。
他接过了早餐。「谢谢。」「不客气啦，止安哥哥。」苏曼曼坐到他旁边，「对了，
昨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呢。」「不是你的错。」沈止安说，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我听见。从那天起，苏曼曼更加肆无忌惮。她会在我经过时故意大声说：「哎呀，
好像有骆驼的味道。」会在体育课时对其他人说：「离那只骆驼远点，小心被踢到。」
每次这种时候，都会引起一阵哄笑。而沈止安，就坐在那里，不阻止，也不说话。
有时候还会配合地笑一下。偶尔我们目光相遇，他会皱眉，像是在说：你何必这么倔？
我移开视线，继续埋头做题。其实我心里清楚，他在等我低头。就像以前每次吵架，
最后都是我先服软。但这次不会了。永远不会了。05班主任找过我一次。
那是个周五的下午，她把我叫到办公室。「林栀，最近你和同学们的关系似乎有些紧张？」
「没有，老师。」「有什么困难可以跟老师说，大家都是同学，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
她的语气很温和，但我听得出那种无奈。「特别是你和沈止安，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我笑了笑：「谢谢老师，我没事。」班主任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拍我的肩膀。
「专心学习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身体。」其实我知道，苏曼曼家里有钱有势。
她爸爸是做房地产的，给学校捐了不少钱。学校不会为了我去得罪她。而且在所有人看来，
她确实只是『开玩笑』。只有我自己知道，那种恶意的羞辱有多伤人。一个月后，
月考成绩出来。我考了年级第一。这是我第一次超过沈止安。以前，我总是第二，
他总是第一。拿到成绩单时，我看到他的脸色很难看。苏曼曼在旁边安慰他：「止安哥哥，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下次一定能考好的。」沈止安没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很复杂。放学后，他又在校门口等我。「林栀，我们谈谈。」「没什么好谈的。」
「你考了第一，满意了？」他的语气里带着嘲讽。「是不是觉得赢了我很有成就感？」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沈止安，不是所有事都围着你转的。」「我考第一，
是因为我努力。跟你没关系。」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林栀，你变了。」
「是你变了。」我说，「从你选择站在苏曼曼那边开始。」06两个月后，我悄悄请了病假，
去了外地的医院。妈妈陪我去的。她请了长假，把店里的事都交给了员工。「栀栀，
你真的想好了？」手术前一晚，她握着我的手问。「想好了。」「手术有风险的，万一……」
「妈，没有万一。」我打断她，「我要挺直腰板做人。」手术很成功，但恢复期确实很痛苦。
脊椎像是被重新打碎再拼起来，每一次呼吸都是煎熬。我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
天很蓝，云很白。等我回去时，一切都会不一样。妈妈请了假陪我。
她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生怕我营养跟不上。「疼吗？」她心疼地问，眼眶红红的。
「不疼。」我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比起心里的疼，这点不算什么。」
妈妈红了眼眶：「都是妈妈不好，当初就该早点给你做手术。」「不是你的错，妈妈。」
我握住她的手。「是我自己要变强。」住院期间，沈止安给我发过很多消息。【你去哪了？
怎么请这么长的假？】【林栀，别闹了好不好？】【你再不回来，月考都要错过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林栀，我错了行不行？你回来吧。】【求你了，别这样。
】我一条都没回。后来他甚至找到了妈妈的电话。妈妈看了我一眼，按了拒接。
「你真的不理他了？」妈妈问。「嗯。」「你们认识十七年了。」「所以呢？」我反问。
「就因为认识久，他羞辱我的时候我就该原谅？」妈妈叹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妈，没有只是。」我认真地说。「一个真正在乎你的人，不会在你最脆弱的时候，
站在伤害你的人那一边。」妈妈摸摸我的头，没再说什么。只是那天晚上，
我听到她在走廊里打电话。「止安，栀栀她……她做了手术。」「脊椎矫正手术。」「不，
她不想见你。」「你别来了，她需要静养。」07恢复期间，我没有荒废学习。
病床上堆满了书和试卷，我争分夺秒地复习。护士**姐每次查房都会惊叹：「小姑娘，
你也太拼了吧！」「不拼不行。」我说。「我要证明给一些人看，没有他们，我会过得更好。
」同时，我开始准备清华的保送材料。我的成绩一直是年级前三，参加过多次竞赛并获奖。
物理竞赛省一等奖，数学竞赛省二等奖。按理说是有机会的。以前我没想过保送。
因为沈止安说过，他想凭实力考进清华。我们要一起去。现在，我只想离他远远的。
两个月后，我终于可以下床走路了。虽然还需要佩戴矫正器，但我的背明显直了很多。
不再是那个弯腰驼背的样子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第一次觉得，
原来我可以这么挺直地站着。「真漂亮。」妈妈在身后说，眼里含着泪。「我的女儿，
真漂亮。」是啊，真漂亮。不是因为外表，而是因为我终于可以昂首挺胸地做人了。
出院那天，我特意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这是妈妈新买给我的。她说，既然要重新开始，
就要有个新的样子。08三个月后，我回到学校。那天早上，我特意穿了一件米色连衣裙，
扎了马尾，画了淡妆。这是我第一次化妆上学。以前总觉得没必要，现在觉得，
取悦自己很重要。走进教室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林栀？」有人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我微笑着点头：「是我。」议论声瞬间炸开。「天啊，她的背……」「她做手术了？」
「变化也太大了吧！」「原来林栀这么漂亮……」「之前都被那个驼背给耽误了。」
我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无视那些目光。沈止安呆呆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似乎想说什么。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黏在我身上。但我没有看他。我打开书本，
开始预习今天的内容。苏曼曼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我们的骆驼同学吗？
做了手术就了不起了？」她的声音有些尖锐，明显带着嫉妒。我抬头看她：「苏曼曼，
我不是骆驼，我是林栀。请你记清楚。」声音平静，但每个字都铿锵有力。
她被我的气势震了一下，随即恢复嚣张：「切，装什么装。」「花那么多钱做手术，
不就是为了勾引男生吗？」「还有，」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以前你侮辱我，
我没有证据。但从今天起，你要是再有任何人身攻击的言论，我会录音，然后起诉你。」
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诽谤罪，了解一下？」「你……你敢！」苏曼曼的脸瞬间涨红了。
「试试看。」我平静地说。苏曼曼气得脸都红了，转头向沈止安求助：「止安哥哥……」
沈止安没理她，一直盯着我看。那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或许是后悔？但已经不重要了。课间，他终于忍不住走过来。「你去做手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