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晚晚，你还记得十年前的高考志愿吗？"婚礼现场，我穿着洁白的婚纱，
手里拿着刚刚收到的快递。拆开包装的瞬间，里面掉出一张泛黄的志愿表。那上面，
清华大学的志愿被人用涂改液覆盖，改成了本市的一所普通二本院校。字迹很熟悉。
熟悉到我瞬间认出，那是我青梅竹马顾景深的笔迹。"晚晚，怎么了？
"身穿西装的新郎官关切地问道。我抬起头，看着台下那个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他脸色苍白如纸，双眼死死盯着我手中的志愿表，浑身在颤抖。"顾景深。
"我的声音在麦克风里清晰地传递到每个角落，"十年了，你终于良心发现了？
"宾客们议论纷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新婚的丈夫陈律师更是一脸茫然："晚晚，
到底怎么回事？"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本来可以上清华的。
"我举起那张志愿表，对着所有人说道，"如果不是我最信任的青梅竹马，
在我生病发烧的那天晚上，偷偷篡改了我的高考志愿。"全场死寂。顾景深猛地站起身，
脸上写满了绝望："晚晚，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我打断他，
"解释你为什么要毁掉我的前程？解释你为什么要让我错过清华？
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要让我在普通大学里蹉跎四年？"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我看着他，
仿佛看到了十年前那个瘦弱的少年，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红着脸说要保护我的男孩。
可是现在，他毁了我。"顾景深，我恨你。"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这辈子最恨的人，
就是你。"说完，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
还有顾景深撕心裂肺的喊声："晚晚！晚晚你别走！"可我没有回头。有些错误，一旦犯下，
就再也无法原谅。婚礼现场乱成一团，宾客们窃窃私语。
我的新婚丈夫陈律师追了上来："晚晚，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陈默，对不起。
"我停下脚步，摘下手上的婚戒，"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你不会是还爱着那个叫顾景深的人吧？"陈默皱着眉头问道。我摇了摇头："我不爱他，
我恨他。但是今天这件事，让我突然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我需要时间整理一下思绪。
""那我们的婚礼...""改天再补办吧。"我苦笑一声，"对不起，
让你在宾客面前丢脸了。"陈默是个很绅士的男人，他点了点头："好，你需要多长时间，
我都等你。"走出婚礼现场，我坐在车里，手里还拿着那张志愿表。十年了，
我以为我已经释怀了。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现实，接受了和理想大学失之交臂的事实。
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一切都不是命运的安排，而是人为的操控。我最信任的人，
亲手毁掉了我的前程。手机响了，是顾景深打来的。我直接挂断，然后关机。我需要静一静，
想想这十年来发生的一切。想想我们是怎么从青梅竹马，变成今天这样的陌生人。
想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更要想想，我接下来该怎么办。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
就像十年前那个夏天的萤火虫一样。那时候的我们，还是最纯真的少年少女。那时候的我，
还深深地信任着他。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第二章记忆回到十年前。
那是2014年的夏天，我和顾景深都是高三学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是邻居，
我比他大三个月，从小就像个姐姐一样照顾他。顾景深很瘦，很安静，成绩也不如我。
我是年级第一，他大概在年级前五十名左右。"晚晚，你真的要报清华吗？"那天下午，
我们坐在学校后山的石阶上，他忽然问我。"当然啊。"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从小的梦想就是上清华，学法律，将来当一名出色的律师。"他低着头，
声音很小："那...那我们就要分开了。""分开怎么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通讯这么发达，我们可以经常联系啊。而且你也可以努力考个好大学，
说不定还能考到北京呢。"他抬起头看着我，
眼中有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如果我也在北京，你会等我吗？""等你什么？
"我笑着问。他的脸瞬间红了："没...没什么。"我当时觉得他只是舍不得分离，
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深。"景深，你别担心。"我安慰他，"不管走到哪里，
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朋友。我看到他眼中闪过的失落，但当时的我并没有多想。
高考前一个月，我突然发了高烧。那天晚上烧到39度，迷迷糊糊的。妈妈要带我去医院，
我却坚持要在家里睡一觉，说明天还要复习。"晚晚，你先休息，志愿表的事情明天再说。
"妈妈把志愿表放在我的书桌上，"今晚好好睡一觉，烧退了我们再填。"我点点头，
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烧退了不少。我看了看书桌上的志愿表，
发现已经填好了。"妈，你帮我填的？"我问道。"不是啊，我以为是你填的。
"妈妈也觉得奇怪，"会不会是景深？昨晚他来看你，说你发烧了他很担心。
"我拿起志愿表看了看，字迹确实不是我的，但填的都是我平时说过的学校。
第一志愿是清华，第二志愿是北大，第三志愿是复旦。"应该是景深帮我填的。
"我当时很感动，"他真好，还记得我想去的学校。"妈妈笑了："这孩子从小就细心，
对你也最好。"我把志愿表收好，准备第二天交给老师。那时候的我，
完全没有怀疑过顾景深会害我。他是我最信任的人，是我的青梅竹马，
是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最不会伤害我的人。现在想起来，那晚他来看我的时候，
我烧得迷迷糊糊的，他说了很多话，我都没听清楚。唯一记得的，是他握着我的手，
声音哽咽地说："晚晚，对不起。"我当时以为他是心疼我生病，在道歉没能照顾好我。
现在才明白，他道的是另一种歉。高考结束后，我感觉发挥得不错。顾景深却显得很沉默，
经常一个人发呆。"景深，你怎么了？"我问他，"是不是觉得考得不好？
"他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那你好好休息，等成绩出来我们一起去庆祝。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我看不懂的情绪："晚晚，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你能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笑了，"你从小到大都对我最好了。"他没有再说话，
只是紧紧抱了抱我。那个拥抱很紧，很用力，像是在告别。我当时以为他只是感性，
没想到那竟然是我们最后一次亲密接触。成绩出来的那天，我考了648分，
超出清华录取线20分。我兴奋地给顾景深打电话："景深！我考了648分！清华稳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他的声音很小："晚晚，恭喜你。""你呢？你考了多少分？
""我...我考了580分。"我愣了一下。580分，这个成绩对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想去北京的好大学还差一些。"没关系，你可以报北京的其他学校啊。"我安慰他，
"北京有很多好大学呢。""嗯。"他应了一声，"晚晚，那你什么时候收到录取通知书，
记得告诉我。""好的！"等录取通知书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很兴奋。可是等了一个月，
清华的录取通知书始终没有来。反而是本市的一所二本院校给我寄来了录取通知书。
我当时完全懵了。第三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看到那张录取通知书的瞬间，
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本市师范学院，这是我从来没有填过的学校。我冲到电脑前，
查询高考录取结果。系统显示，我的第一志愿确实是本市师范学院，
第二志愿是省内的一所普通一本，第三志愿是另一所二本。"这不对！这绝对不对！
"我对着电脑屏幕喊道，"我的第一志愿明明是清华！"妈妈也慌了："怎么会这样？
我们去找老师问问。"班主任王老师听了我们的情况，也觉得很奇怪："林晚晚，
你确定你填的是清华？""我确定！"我激动地说，"我从小的梦想就是上清华，
怎么可能填本市师范学院？"王老师皱着眉头："但是系统显示，
你提交的志愿确实是师范学院。而且志愿表一旦提交就不能更改，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在提交前篡改了你的志愿。"王老师的表情严肃起来，
"但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因为志愿表需要你本人签字确认。
"我想起了那个发烧的夜晚，想起了顾景深帮我填的志愿表。"老师，
我想看看当时的志愿表原件。"王老师摇了摇头："原件都已经上交了，现在看不到了。
而且就算看到了，也无法更改录取结果。"我感觉天都塌了。648分，
超出清华录取线20分，最后却要去读一个二本师范学院。这个打击对我来说太大了。
回到家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顾景深来找我。"晚晚，
我听说你..."他的声音很小，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听说什么？"我红着眼睛看着他，
"听说我要去读师范学院了吗？"他点了点头，
眼中闪过一丝我没有注意到的心虚："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你帮我填志愿表的时候，填的是什么？"我问道。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我填的是清华，北大，
复旦...""那为什么最后变成了师范学院？""我不知道。"他摇着头，
"可能是系统出错了，或者是有人恶意篡改了。"我当时信了他的话。
因为他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骗我。"景深，我该怎么办？"我抱着他哭道，
"我的梦想就这样破灭了。"他抱着我，声音哽咽："晚晚，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如果我那天晚上不帮你填志愿表，也许就不会出这种问题了。""不怪你。
"我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你是为了帮我，怎么能怪你呢。"现在想起来，
他那句"都是我的错"，原来是真心话。开学前一个月，我还在纠结要不要去师范学院报到。
妈妈劝我："晚晚，虽然不是理想的学校，但师范学院也不错。你可以学师范专业，
将来当老师也挺好的。""可是我不想当老师，我想当律师。"我沮丧地说。
"那你也可以学法律专业啊，师范学院也有法学系。
""师范学院的法学系和清华的法学院能一样吗？"我苦笑道，"将来的就业机会，
人脉资源，都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顾景深那段时间经常来看我，每次看到我沮丧的样子，
他都显得很痛苦。"晚晚，要不你复读一年？"他提议道，"明年再考一次。
"我摇了摇头："算了，我已经不想再经历一次高考了。而且今年这件事给我的打击太大，
我担心会影响心态。""那你就去师范学院吧。"他看着我，眼中有种奇怪的光芒，
"反正我们还能在同一个城市。"我愣了一下："你不是要去北京吗？
""我...我改主意了。"他低着头说，"我觉得北京太远了，还是留在本地比较好。
我也报了本市的大学。""哪所大学？""本市理工学院。"我点了点头。
本市理工学院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以他的分数刚好能上。"那这样也挺好的，
我们还能经常见面。"我苦笑道，"虽然不是理想的大学，但至少我们还在一起。
"看到我勉强的笑容，顾景深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晚晚，你会怪我吗？""怪你什么？
""怪我帮你填志愿表的时候，没有填准确。"我摇了摇头："不怪你，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他紧紧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晚晚，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那时候的我，还以为这是一句承诺。现在才知道，这是一句忏悔。开学的时候，
我背着行李箱来到师范学院。看着这个普通的校园，我心中满是不甘。但是既然来了，
就要好好学习。我暗自发誓，一定要在这里做到最好，将来用实力证明自己。第一学期期末，
我拿了年级第一。顾景深来学校看我，看到我的成绩单，他的表情很复杂。"晚晚，
你真的很厉害。"他说道，"不管在哪里，你都是最优秀的。""是啊。"我笑了笑，
"如果我在清华，说不定也能拿第一呢。"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转过身去，不敢看我。
那时候我以为他只是为我感到遗憾，现在才知道，他是在愧疚。大学四年，我努力学习，
拿了很多奖学金，也参加了很多社会实践。但是我知道，这些和清华的平台比起来，
还是差得太远。更让我难受的是，我经常在新闻上看到清华法学院的同学们，
他们有很多实习机会，有很多大牛教授指导，有很好的就业前景。而我，
只能在一个普通师范学院里，默默努力着。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
如果我真的上了清华，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我会认识什么样的同学？会有什么样的老师？
会有什么样的未来？这种假设让我痛苦，也让我不甘。但是我不知道，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我身边。第四章大学四年，我和顾景深还保持着联系，
但已经没有高中时那么亲密了。他在理工学院学的是计算机专业，成绩也不错。
有时候周末我们会一起吃饭，聊聊各自的校园生活。但我总觉得他变了。变得小心翼翼，
变得欲言又止，变得不像以前那个阳光的少年了。"景深，你最近怎么了？"大三的时候，
我忍不住问他，"感觉你总是有什么心事。"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可能是课业压力太大了。""找女朋友了吗？"我开玩笑地问道。他的脸瞬间红了："没有。
""为什么不找？你条件挺好的，应该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他看着我，
眼中有种我看不懂的深情："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哦？"我来了兴趣，"是哪个女孩？
我认识吗？"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你不认识。"我也没有多问。
毕竟我们都长大了，各自都会有自己的感情生活。大四的时候，我开始准备考研。
我想考北京的政法大学，想通过研究生的学历来弥补本科的遗憾。顾景深知道后，
显得很紧张："晚晚，你真的要去北京？""是啊，我还是想学法律，想成为一名律师。
"我坚定地说，"虽然本科没能上清华，但我可以通过考研来实现梦想。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那...那你考上了就要离开这里了？""当然啊。
"我理所当然地说，"我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个小城市吧。"他沉默了很久，
最后问道："你就没有想过留在这里的理由吗？""什么理由？"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后摇了摇头："没什么。"考研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图书馆里刷题背书。
顾景深有时候会来陪我，但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在想什么？"我问他。
"我在想...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一定要..."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一定要什么？""没什么。"他摇了摇头，"晚晚，你好好复习，我支持你。
"考研成绩出来了，我考了380分，超出国家线很多，但还是没能进入政法大学的复试线。
那一刻，我又一次体会到了当年高考时的绝望。"为什么会这样？"我看着成绩单，
眼泪止不住地流，"为什么我每次都差一点点？"顾景深抱着我，声音哽咽："晚晚，
别哭了。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我不相信命运！"我推开他，"我相信努力，
我相信付出就有回报！可是为什么我付出了这么多，却总是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他看着我，
眼中满是痛苦："晚晚，也许...也许你应该接受现实。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改变的。
""我不接受！"我哭着说，"我一定要考上研究生，一定要去北京，一定要成为律师！
"最后，我调剂到了省城的一所大学，学的还是法学专业。虽然不是理想的学校，
但至少是个新的开始。研究生三年，我更加努力地学习。我知道自己的起点比别人低，
所以必须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顾景深有时候会来省城看我，每次来都显得很落寞。
"晚晚，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他问道。"毕业后吧。"我说，"我想在省城找工作，
这里机会更多一些。"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真的不打算回我们那个小城市了？
""为什么要回去？"我反问道，"难道要回去当中学老师吗？"他沉默了。研究生毕业后，
我如愿以偿地进入了省城一家知名律师事务所。虽然只是实习律师，但我很珍惜这个机会。
我知道，这是我向梦想迈出的第一步。顾景深毕业后回到了老家，在一家IT公司做程序员。
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偶尔在微信上聊几句，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工作两年后，
我认识了陈默。他是我们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比我大五岁，人很绅士，也很有能力。
最重要的是，他和我有共同的职业理想。我们在一起一年后，他向我求婚了。"晚晚，
嫁给我吧。"他单膝跪地，拿着钻戒说道，"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建立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成为这个城市最好的律师夫妻档。"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点了点头。
虽然这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但这是一份稳定而美好的感情。更重要的是，
他能够理解我的理想，支持我的事业。我们定了婚期，准备在今年春天举办婚礼。
我给顾景深发了请柬，他沉默了很久才回复："恭喜你，晚晚。我一定会去的。
"可是我没想到，婚礼当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更没想到，
十年前那个改变我人生轨迹的人，竟然就是我最信任的顾景深。现在，
坐在车里回想着这十年的经历，我终于明白了很多事情。明白了他为什么总是欲言又止。
明白了他为什么不愿意我离开。明白了他为什么总是一副愧疚的样子。原来，
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我的青春，我的梦想，我的前程，都被他亲手毁掉了。而我，
还傻傻地以为他是在帮我。第五章婚礼结束后的第三天，顾景深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
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二点，每隔十分钟就是一通电话。我全部挂断，最后干脆关机。第四天，
他开始给我发短信。"晚晚，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晚晚，我知道我做错了，
但请你听我说完。""晚晚，我爱你，我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你。""晚晚，如果你不原谅我，
我就死给你看。"看到最后一条短信，我冷笑了一声。死给我看？他以为这是偶像剧吗？
第五天，他竟然直接跑到了省城，在我的律师事务所楼下等我。
同事小李跑到我办公室："林律师，楼下有个男人说要见你，已经等了一天了。
"我透过窗户往下看，果然看到了顾景深的身影。他瘦了很多，脸色苍白，眼窝深陷，
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但我没有丝毫的心软。"告诉保安，不要让他进来。"我冷冷地说，
"如果他再纠缠，就报警。"小李点了点头，下去传话了。下午的时候，
小李又来了："林律师，那个男人还在楼下，而且他好像晕倒了。
"我皱了皱眉头："晕倒了？""是的，可能是没吃饭饿的。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我的心微微一动，但很快又硬了下来。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晚上回家的时候，
我特意绕了路，避开那家医院。第六天，他又出现在楼下。这次他学聪明了，带了水和食物，
看起来是准备长期作战。我当他不存在，该上班上班，该下班下班。
可是他的存在让我无法安心工作。同事们都在窃窃私语，猜测我们之间的关系。"林律师，
你前男友？"小李好奇地问道。"不是。"我冷冷地回答，"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第七天，下起了大雨。我以为他会离开，但透过窗户看下去，他依然站在雨中，
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浸透了他的衣服，但他还是站在那里。
陈默那天来事务所找我，看到楼下的顾景深，皱了皱眉头。"晚晚，这个人是不是有病？
这样下去会影响你的工作。""我知道。"我点了点头，"我会处理的。
""要不要我去跟他谈谈？"陈默提议道。我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来。"下班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