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杀手追上齐齐探出悬崖边。两人跌落深潭游到岸边,两边悬崖没有下去的路。「走。
」「大哥,我们不下去把他们杀了?」「不必冒险,那侍卫中了媚药,她清白必定不保。」
这也算完成任务,何必冒险。无路下去,那个不要命的侍卫守在岸边,
他们跳下去就是生死难料。1杀手身影从悬崖边消失。黎初浑身湿淋淋望着悬崖上,
确认杀手离开,丢掉手中石头,唤道:「风眠。」风眠握着刀的身影收回剑,
克制着望着大**淋湿的小脸,不看湿透的衣裳,面具遮挡他不自然的面色,
转身恭敬问道:「大**,可有受伤。」黎初摇头:「无事。」「这里不安全,得快些离开。
」风眠警惕周围在前方开路,领着人停在山壁一处。火堆在黑夜点燃,烟雾高升不可见,
湿透的衣服架在火边,包围干草铺的地面。轻薄衣料让里面的身影若隐若现,火光拉长人影。
黎初身着单衣在火堆感觉温暖,一只手臂把长剑放在地上,
隔着人高的衣架唤道:「风眠你去哪里?」风眠安置好人,压着体内燥意,
贪念望着衣裳上的影子,努力让低沉嗓音正常:「属下去趟小溪,大**拿着剑保护好自己。
」黎初抱着臂膀坐在草堆应道:「好。」这个字让风眠高挺喉结滚动,一只手掐入肉里,
最后一丝理智下,趔趄着往深水而去。湿透着没入冰凉的水中,燥热有所缓解。一刻后。
药效依旧没有消散,反而越演越烈。黎初一个人在火堆旁,周围漆黑一片窸窸窣窣,
大有恐怖片的既视感,她怕黑。一道黑影窜来。「风眠。」一声小声的呼喊从火堆旁传来。
大**是不是有危险!破水声响起。风眠想也没想快速冲向火堆,他留下的剑有血迹,
地面一条被砍断扭曲的蛇。恍惚间,他被握剑初光乍现的身影吸引,口中吐出灼热呼吸,
目光怎么都挪不开,脚步不受控制越靠越近。黎初瞧着毒蛇松了一口气,
左顾右盼不确定周围还有没有蛇,察觉阴影笼罩,仰头被压在干草,身上被染湿了,
两边是干草被捏碎的声音。「风眠?」怎么了。难道比她还怕黑?风眠埋首在一侧,
骨节分明的双手青筋凸显,紧捏干草艰难道:「大**,杀了……我。」
黎初后知后觉发现他不对劲,松掉手中剑,摘掉面具捧着充满情欲的脸,
指尖被灼热呼吸烫的发痒。中了药?书中没写。确认是中药,她迟疑一瞬仰头吻上薄唇。
风眠理智断弦。*黎初醒过来,身上盖着衣服摸了摸身边没人,闭着眼含糊唤道:「风眠。」
「属下在。」干草堆不远处传来自责的回应。黎初动了动只觉浑身酸痛,艰难翻身看去。
风眠穿着凌乱侍卫裤,**宽肩窄腰上身,大长腿跪在几步远,棱角分明的脸面无表情,
深邃眸子满是自责,叩首道:「属下该死。」黎初这才发现,他背后背着带刺荆棘,
长长的刺扎进皮肤,随着跪拜血流如注,刺客没伤到他,此时却满背伤。她瞬间不迷糊了,
捂着胸前衣裳坐起身紧张道:「风眠,把背上东西丢掉。」「属下该以死谢罪。」
风眠依旧埋首没有抬头。他犯下无法挽回的事,无颜面对被他夺去清白的大**。
黎初坐起身,又赶紧拉衣服,随意套了件外袍,捡起一旁的长剑靠近。风眠抬头跪的笔直,
微抬下巴方便被抹脖子,贪念的注视越来越近的人,缓缓闭上眼眸。黎初颤着腿绕他身后,
割断他背上绳子,小心把荆棘丢远,命令道:「起来。」风眠听从命令起身,
被拉着坐在干草,背后传来指尖触感轻柔又温柔,让他想回头。「不准动。」
黎初语气带着怒气,跪坐着为他涂抹金疮药。风眠僵硬身躯任由摆布。黎初确认不严重,
给他定心丸:「风眠,我们成亲,不过要晚些。」风眠漆黑的眸子像被点亮,
很快又黯然下来道:「属下是奴仆,没有资格入赘。」黎府所有人不会同意。黎初手顿住。
黎府侍卫很多都是雇佣关系,她也以为风眠也是,不知道还有这茬。那很麻烦了,
黎家人让她挑了风眠,却只字未提卖身契,她还以为是普通侍卫。难怪他因为一句话,
全身心忠诚于一人,差不多是培养的死士了。风眠以死谢罪没有慌,
背后人没有了声音心慌极了。黎初丢掉空药瓶,手滑进他的掌心牵起,
在他侧脸亲了一下道:「风眠,我其实不是黎家大**,你还愿意与我成亲吗?」
风眠得到意想不到的消息,眼眸不自觉发亮,脱口而出道:「愿意。」
黎初声音温吞又温柔讲述:「我是黎家用来保护真**的替身,十年前,
国师预言黎姓家族出生之女顺应凤命,能让国家未来繁荣昌盛,选秀要开始了,
真正的大**要回来了。」国师是有真本事的人,他的话无人不信。黎家只有一个独女,
姓黎的可不止一家,其他家族也不愿意皇后之位被内定,其它国也视其为眼中钉,
杀手无法确定是哪一家派来。三年,她在三年里隐藏目的,过着大**的生活,
截获给假千金的忠心侍卫……风眠,偷偷对他好,让他倾心于她。眼见差带人离开就成功了。
撒花。「风眠,我要脱离黎家,你愿意与我共度此生吗?」黎初郑重询问。
风眠都想好去杀了真**,保住大**的地位,幸福来得太突然他一瞬间脑子宕机。
黎初许久没等到回答,抬头见他神情呆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风眠。」
大**要抛弃荣华富贵,愿意与他一起。多让他奢望的词,风眠怀疑自己掉下山崖时摔死了,
或者现在是在做梦,回过神不敢置信到话语结巴:「共度此生?」
黎初抽回手生气道:「你不愿意。」「愿意,愿意!」风眠急急脱口而出,
小心翼翼把人圈进怀里,整颗心踏实而满足。黎初勾唇笑,心满意足轻柔回抱。
她穿进书中主动送上黎家,替换了黎家培养的假千金,让她不带着风眠作死自食恶果。
只有女性作者笔下的忠犬才能从一而终,她渴望被爱,渴望忠犬认定一人便全身心的爱。
男主、深情男二、反派再好,永远也比不过忠犬炮灰的一根指头。饥饿感传来,
拉回黎初的思绪,她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可怜巴巴道:「风眠,我饿。」
「属下这就去找吃的。」风眠松开人,同手同脚离开山壁进了树林,怕有危险没有走太远。
黎初揉了揉自己后腰,等回洗干净的果子,一竹筒洗漱的水。
腿脚酸软让她知道暂时是走不了,还得歇息半日。2「风眠,我们晚些回去,不要受伤。」
黎初替人检查伤口,药效很好伤口愈合,依旧让她心疼不已,
这可是她悄悄截胡护了三年的人,还等着女主出嫁,情节让她下线带他离开。「好。」
风眠面无表情的脸今日不再淡然,唇角微微上扬。「风眠你好脏。」刚刚还黏黏糊糊的黎初,
嫌弃把人无情推开。「……」药效很快,伤口休息半日已经愈合,
只剩下斑斑点点也淡的看不清。黎初的外衣遮不住大高个,火堆旁烤着鱼跟侍卫服。
风眠红着耳廓喉结滚动,跪在干草上轻柔替人按揉。黎初枕着手臂偏着头,
一眼看出他在回味,「风眠,在想什么。」「咳。」风眠收回思绪,想说话口干舌燥,
忍不住咳了一下,手上一本正经按揉,还是不放心问出口:「昨夜有没有……伤着。」「哼!
」说到这个黎初就生气,中药不知道说,药效加深了后果很严重。差点要了她的老腰。
鞋子还在火堆旁烤着。「属下去找药。」风眠急了,捡起一旁空空如也的药瓶又扔掉,
连忙起身赤脚想去树林找药。黎初拉住他道:「没受伤,只是累。」风眠重新跪坐下来,
放心下来道:「属下再帮你揉揉。」「嗯。」火堆烟雾没有吸引来刺客,
陷阱没派上用场而拆除。风眠系上衣带,把人扶起,拿着长剑开路,
牵着人选了一个方向慢慢前行。黎初跟的很慢,她膝盖被布料蹭的膝盖微疼,
休息半日还是腰肢酸软,走着忍不住偷瞄。呲溜,宽肩窄腰大长腿,好得劲的男人。
风眠回头。黎初掩饰的避开,眼神飘忽,慵懒垂落的发丝旁耳朵微红。风眠察觉她爬山累了,
寻了平地让人坐在石头休息。把剑收回腰间,单膝跪下替人褪去鞋,看着摸红的脚后跟,
语气心疼又自责:「大**,属下背你。」说着背过身背人。黎初拒绝:「不准,
你背上的伤刚结疤。」古代药效极好,刺伤几乎愈合,她还是怕碰到他的伤口。风眠很后悔,
怪自己受伤拖后腿,大**不让他背,这样荒郊野外深山老林不能久待,
看了看没什么灌木的树林。他想了想替人穿上鞋,双臂把人抱起,才察觉怀里人好轻。
黎初被抱着没有拒绝,她可是见过侍卫锻炼,扛着重石锻炼半日。
只是抱她的人耳朵怎么越来越红,一直喉结上下滚动,偶尔偷瞄她是什么意思?
她忍不住问道:「风眠,你怎么了,累就放我下来。」「不累,大**别动,小心摔着。」
风眠搂着想下地的人不放,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周围,偶尔还是瞧一眼怀里人,
像怎么都看不够。黎初怕他牵扯背后的伤,停下下地的动作,抬头瞧见风眠难压的唇角,
终于反应过来他在暗爽,她抬头在他唇角亲了一下,鼓励道:「风眠走快些。」
风眠瞬间红温,直视前方像打鸡血一样大步流星往前走,用行动应答。黎初靠在他肩膀,
不知不觉慢慢睡了过去。前行的速度变慢也没感觉到。再醒来睁开眼在破庙。
风眠靠坐在草垛,感觉怀里人醒了,轻声道:「大**,我去找吃的。」黎初环抱他蹭了蹭,
撒娇道:「我要跟你一起去。」风眠感觉怀里像有一只小猫,被蹭的心痒痒,
根本无法拒绝:「好。」正好他也不放心把人留在破庙。黎初站起身,
听见风眠活动筋骨的噼里啪啦声,跟随出了破庙,偏头问道:「累吗?」「不累」心意相通,
心爱之人给与回应,风眠满心欢喜,眼中情意都快溢出来了。黎初被灼热目光看的不好意思,
避开视线看向水声方向。第一次用炙热来形容爱意。一条人迹罕至的溪流,
深水区能看见不大不小的鱼群在游,直接给她看饿了。两人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这些饥肠辘辘。风眠褪去靴子,扎了裤腿,露出完美的大腿肌肉线条,抽出剑下了水,
撒了点诱饵,站立水中不动。黎初坐在石头上,看着他眼睛不眨。直到剑光一伤插入水中,
再提剑上插了一条巴掌大的鱼。风眠取下来丢到岸边,对上心上人的星星眼,心跳砰砰直跳。
明明只是一条鱼,却像打了胜仗一般,抬手掩饰的咳一下,转身面对河流,垂眸盯着河床,
红意从耳朵和脖子蔓延。他模样在岸边黎初眼里,忍不住看了又看,
余光里似乎看见衣摆被顶起,这个想法让她越来越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火堆在河边燃起,
鱼烤在上面,远处传来马车声。风眠远远看了眼,他确认周围没有位置,靠近破庙。
破庙被一队友商占了,里面的一人察觉外面有人,警惕道:「谁。」*黎初转动一下烤鱼,
身边坐了人,调料撒在上面,她惊奇道:「风眠,哪里来的调料。」「来了游商,
从他们那里买的调料。」这是风眠靠近的原因。来的真不是时候。「破庙被占了吗?」
黎初一下抓住关键问题。「嗯,五男一女,去村里卖货。」「那我们住哪里?」
今夜住处成了问题。风眠从腰间掏出碎银子道:「他们卖帐篷,银子不够,只能买一张棉被。
」钱袋掉落,只剩下他放在暗袋备用的碎银。黎初眼睛一亮,
像终于派上用场一般摸向头顶两根发簪,拔下最粗的一根凑近他,神秘道:「外面一层镀银,
这里面是纯金,我要睡软软的棉被,还要马,锅碗衣服一人来一套。」风眠凑近认真倾听,
注视着像小松鼠藏余粮的心上人,目不转睛应道:「好。」别人藏粮,黎初爱藏金。
朴素银钗卖不了多少银子,这个分量的金子却能买很多东西。随着银包金的发簪拔下,
长发变的更为松散。风眠抬手,笨拙的替人重新挽发,这才拿着发簪去了破庙。
他牵着马回来,被他藏在转角的人,侧颜在落日余晖下像镀了一层金光,让他舍不得挪开眼。
黎初扭头柔顺发丝又松了,一缕发丝被风吹拂着勾勒白皙脖颈,冲他一笑。风眠痴痴看着,
坚定靠近。3帐篷被搭起,锅里烧的水被倒进木盆,一套衣服放进帐篷。
风眠低声道:「衣裳浆洗过了。」条件有限,只能将就擦一擦。黎初点了点头进了帐篷,
褪去华丽的衣裳,拧干帕子擦拭,穿上一套简单的新衣服。帐篷撩开,衣服和盆子就被接过,
随着脚步声,她伸头看去。风眠背对他去了河边洗衣服,简直是完美的好相公。
又一声脚步传来,停在山坡转角。帐篷在侧面,黎初看不见来人,再看时,
前方挡了一道齐长的背影。河边的风眠极快站在帐篷前,把人挡在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