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历代继承人都拥有“点石成金”系统,因此世代富甲一方。
系统的使用需要刷“守印人”的好感度。而我,便是这一代唯一的“守印人”,
同时也是陆家继承人陆承渊相恋八年的未婚妻。但就在不久前,我收到一段视频。视频中,
未婚夫陆承渊搂着别的女人。“陆少,你真要和那什么守印人结婚?
”“要不是老爷子非说只有跟她结婚才能稳住陆家财运,我何必演这么久的戏?
”“可万一传说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有你在我身边,
就算让我做穷光蛋我也愿意。”我转头打电话给追了我十年的竹马。下一秒,
陆承渊脑中响起系统警报:【守印人好感度清零,即将抹杀宿主!
】1“轻点啊……”我透过门缝看去。便看到了陆承渊汗湿的下颌线抵着女人的颈窝,
平日里总是抿成冷直线的薄唇,此刻正咬着对方的耳垂呢喃。落地窗擦得一尘不染,
映出两人交缠的影子。不久前,我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
随手点开的内容却让我目眦欲裂。他们嘴上说着话,动作丝毫却不见停顿。“陆少,
你真要和那什么守印人结婚?”女人的声音裹着媚意,指甲在他胸口画着圈。
“哄老东西的幌子而已。”他咬着她的锁骨轻笑,声音里的轻蔑像淬了冰,
“要不是老爷子说只有娶她才能稳住家族运势,谁耐烦演跟她戏?
”“可万一传言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有你在我身边,
就算让我做穷光蛋我也愿意。”他翻身将人按住,稍一用力。
“嗯啊……只要能和陆少在一起,吃糠咽菜也是幸福的。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黏腻……我收到视频的时候是不信的。毕竟陆承渊从来清冷自持,
就连对我笑时都带着三分克制。可画面里的他像被点燃的野火,在那个女人身上疯烧,
喉间滚出的低喘烫得我心口一滞。我急忙找到陆承渊求证。
结果就在房门外亲眼目睹他和一个女人纠缠不休。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听着属于我们的婚房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心像是被撕裂一样。我死死捂住耳朵不去听,
奈何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失控,就连地板都跟着震颤。我和陆承渊五岁相识,高中相恋。
他记得我所有喜好,会在生理期煮红糖姜茶,会在我熬夜画图时默默守在旁边。
我一直知道他对我好的秘密。陆家继承人的“点石成金”系统,
需要消耗守印人的好感度才能运转。而我,恰好是这一代唯一的守印人。可我总想,
就算初衷是利用又如何?我喜欢他眼底的温柔,贪恋他掌心的温度。
只要他的好能一直属于我,这点私心又算什么呢?直到此刻才明白,他连演戏都嫌麻烦。
我在客厅枯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晌午,陆承渊终于从楼上下来。他穿着丝质睡袍,
领口松垮地敞着,颈侧的抓痕在白皙皮肤下格外扎眼。“亦熙?
”他脸上立刻堆起熟悉的温柔,语气自然,“来了怎么不叫我?”习惯性的关切像针,
猝不及防扎进心口。我盯着他脖子,声音发哑:“这是什么?”他下意识拢了拢衣领,
眼神闪烁:“猫抓的。”我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慌乱,
伸手轻捻我的头发:“亦熙,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在怕。怕我知道。怕这场戏没法再演。
我忽然觉得可笑,正想开口,他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亮起的瞬间,我看清了壁纸。
女人戴着面具,穿着黑色蕾丝吊带,眼神勾人地躺在床上。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接起,
转身就往二楼走,连句解释都没有。与此同时,陌生号码又发来了消息。2点开一看,
毫无意外是全陆承渊和一面具女人的照片。十几张照片,清一色姿势交叠、衣不蔽体。
每一张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眼生疼。【你求而不得的爱,
我勾勾手指就能得到】视线扫过女人手腕上的钻石手链时,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我双手忍不住颤抖,后背被汗浸湿了一大片。我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手链。
那是姐姐留给我的遗物。十八岁生日那天,她用攒了半年的稿费给我买的礼物。
前几天我嫌戴久了光泽黯淡,便叫陆承渊帮忙拿去保养。如今,它却缠在另一个女人的手上。
积压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我再也按捺不住,转身冲上二楼。卧室门大敞着,
里面的人竟连遮掩的意思都没有。陆承渊看见我时,脸上那层伪装的镇定瞬间皲裂,
慌乱地抓过外套往身上套。“怎么是你?进来不知道敲门?
”他的语气带着被撞破的恼羞成怒。我没理他,目光死死盯在床上的女人。“竟然是你!
”我怎么也没想到,跟我未婚夫搞到一块的居然是她!我抓住她的手,
打算再看清楚些手链的样子。但我没想到,比女人更生气的是陆承渊。他一把将我推开。
我一个不察,头撞到了墙上,鲜血直流,他却看都不看。“宁亦熙,谁让你动她了?
”“她的手链是不是我的?”我捂着流血的额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陆承渊愣了一瞬,
转头看向女人的手。女人怯怯地开口:“亦熙姐,对不起,
我只是觉得好看就……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当即陆承渊便上手摘了手链丢还给我。
女人眼中闪过难过,陆承渊不忍心,低声安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这串是她姐姐的遗物,晦气,别碰。”我捡起手链,一股怒火从脚底烧到天灵盖。
“晦气?那是我姐姐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的嘶吼让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女人伸手抚上他的胸口,
柔声劝道:“一串玻璃珠子而已,亦熙姐犯不着这样下陆少的脸面。”“这次的事是我不对,
你不要再怪陆少了。”望着眼前的女人,我竟像是第一次才认识她。韩依,
我资助了整整四年的大学生。我是在一次参加母校活动的时候认识她的。
见她躲在角落啃白馒头咸菜,笔记本上的设计稿却灵气逼人。一时心软便资助了她。
她毕业后,我还介绍她进了陆家的公司。我跟陆承渊提过几次,说这学妹乖巧又上进,
让他平日里多照拂。谁知,他给人照顾到床上去了!胸腔里的窒息感越来越重,
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脚下的地板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地震了!快跑啊!
”楼下传来佣人的尖叫。陆家众人都在往外跑。混乱中,我眼前阵阵发黑,
下意识抓住陆承渊的衣角:“我头好晕……扶我一把……”他伸手刚扶起我,
旁边的韩依突然软倒下去。陆承渊的手立刻收了回去,毫不犹豫地将韩依打横抱起。
韩依将头埋进他怀里,声音孱弱,“陆少……亦熙姐刚才还那么大声质问你,
怎么突然就头晕了?她……她会不会是装的呀?”陆承渊瞬间恍然大悟。
他嫌弃地刮了我一眼,便抱着韩依匆匆离开了。他们刚离开,桌子旁的花瓶突然砸了下来。
我的意识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中。3我在一阵细碎黏腻的声音中醒来。
消毒水的味道呛得我咳了两声,这才看清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隔壁床位的床板正规律地晃动着,伴随着布料摩擦的窸窣,还有女人压抑不住的喘息。
“陆少……痒……”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嗓音里的慵懒带着熟悉的调调。“急什么?
”而后女人急急求饶。是陆承渊和韩依。他们竟然在医院里,就在我隔壁床胡闹!
我的大脑一阵嗡鸣。我猛地扯过被子蒙住头,指节却触到了冰凉的硬物。定睛一看,
是姐姐送的手链!可如今已经断裂成了三四截,上面的钻石掉得只剩两颗,
孤零零地嵌在扭曲的金属上。姐姐送我的十八岁礼物,
那个她说“要像钻石一样永远亮晶晶”的念想,就这么碎了。眼泪再也绷不住,
滚烫地砸在手背上。可隔壁的动静丝毫没有停歇,反而越来越放肆,
床脚摩擦地面的声音“吱呀”作响,几乎要盖过我的哭声。
直到韩依突然发出一声又惊又媚的尖叫:“陆少!
卡、卡住了……”我再也无法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我摸出床头柜上的打火机,
随即点燃了他们的随身物品。不一会儿,消防报警器骤然响彻病房。
一群人拿着灭火器乌泱泱冲了进来,对着火点一顿猛喷。
陆承渊和韩依也在下一刻暴露于人前。他们的身体紧紧贴着,没有任何遮盖的衣物。
空气瞬间凝固了。陆承渊的脸黑得像锅底,额角青筋跳得厉害:“看什么看!
还不快想办法把我们分开!”韩依尖叫一声,慌忙把头埋进他胸口。“是宁亦熙!
刚刚病房里只有她醒着!肯定是她嫉妒我们,故意放火!”陆承渊的目光像淬了冰,
死死钉在我脸上。我没看他,只是翻过身背对着他们,紧紧拽着手中断裂了的手链。
陆承渊见我如此反应,气得想要上前来抓我。谁知他一动,韩依险些哭出声。
众人像是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推着二人去了急诊。他们刚消失在门口,
走廊里就炸开了锅。“那不是陆氏集团的陆承渊吗?京圈首富家的大少爷啊!玩这么大?
还能卡……卡住?”“我刚才瞅见了,他旁边病床躺的是他未婚妻吧?”“天呐!
未婚妻在病房昏迷不醒,他居然还当着面玩!这也太不是人了!”“你们看未婚妻这么冷静,
没准就好这一口呢。”陆承渊的荒唐事自然惊动了两家长辈。陆家主十分震怒,
直接带人去医院,将陆承渊绑了回来。4我被请到陆家时,陆承渊正跪在祠堂里。
他抬眼望见我,眸底寒光刺得人发颤。“宁亦熙!都是你告的状!
”我语调平静无波:“我没有。你的丑事早就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根本不用我多嘴。
”陆承渊被噎得脸色发青,随即扯出一抹冷笑:“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赶紧解除婚约。
”“我从前对你那点好全是家里逼的,我压根不喜欢你。”“一想起跟你相处的日子,
就恶心得想吐。”我的脑袋瞬间嗡鸣作响,连呼吸都带着疼。我原以为他会解释,会道歉,
哪怕是狡辩也好。可他偏不。我竟还对他存着一丝期待。宁亦熙,你真是贱得无可救药。
眼泪猝不及防地涌出来,顺着脸颊砸在衣襟上。
陆家主扬手一巴掌扇在陆承渊后脑勺:“混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初是谁说非亦熙不娶的!”陆承渊梗着脖子反驳:“撒谎!我从没喜欢过她!
跟她在一起全是你们逼的!你们不过是想巩固两家地位,还编什么获得守印人好感度的鬼话!
”陆家主气得捂住心口:“那是祖训,不是编造的!你可知失去守印人好感度的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陆承渊满不在乎地嗤笑,“大不了陆家没了收益,
难不成还能把现有的家产收走?历代攒下的钱够挥霍几辈子了,
凭什么逼我跟讨厌的人绑在一起!”陆家主瘫坐在沙发上,
没逼你……当初是你哭着喊着要跟亦熙在一起的……”见陆承渊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他终究是闭了嘴。“算了,你既不喜欢,我也不再多言。但你要记住,往后日子是好是坏,
都是你自己选的!”他转向我时,神色里满是愧疚,态度谦卑地连声致歉。其实我今日前来,
本就是为解除婚约。事已至此,再无停留的必要。陆家主亲自送我出门,
塞来几份陆家产业的房产。我没有拒绝,这是我应得的。刚踏出陆家大门,
一辆黑色轿车便缓缓停在眼前。车门打开,男人缓步走下,目光扫过我泛红的眼眶,
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宁亦熙,没了我,你混得倒是越来越狼狈了。”见我不语,
他收敛了玩笑的神色,掌心覆上我的手背,暖意顺着肌肤蔓延开来:“跟我走吧,
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我望着他深邃的眼眸,顺从地跟着上了车。后视镜里,
陆家的宅院渐渐缩小成一个黑点。与此同时,陆承渊脑海里突然响起机械音。
【守印人好感度清零,即将抹杀宿主!】5祁化带我去了国外。刚下飞机,
手机便弹出上百个未接来电,全是陆承渊的。我还没回过神,手机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依旧是他。等我反应过来时,电话已经接通了。“亦熙,你在哪?
救救我……”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我语气平淡:“陆承渊,有事找警察,
生病去医院,找我做什么?”“不是的……你到底在哪?我去找你……”他的话没说完,
我已经挂断了电话。没心情听他继续演。又是这种无聊的把戏,他又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他也是这样,慌张地说自己病得很重。我放下手头所有事赶过去,
却见他气色红润地坐在沙发上,指着一旁的韩依对我说:“依依生理期不能碰冷水,
你帮她把衣服洗了。”“还有,我兄弟都爱吃你做的菜,赶紧去做几道。
”当时客厅里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我顾及他的面子,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
身后传来哄笑声,那时只当是玩笑。如今想来……他们都在嘲笑我的愚蠢吧。心口骤然收紧,
肩上却忽然一暖,带着清浅的栀子香。低头一看,是祁化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别和自己较劲,那不是你的错。”一句话,像是捅破了紧绷许久的堤坝,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我捂着脸,积压多年的委屈在此刻尽数倾泻,哭得几乎喘不过气。
祁化手忙脚乱地给我擦眼泪,嘴里却没停,陆承渊的族谱都快被他问候了个遍。
我住进了祁化安排的住处。没想到第二天,陆承渊竟出现在了门口。他瘦得脱了形,
瘫坐在轮椅上,身后跟着的陆家主满脸歉疚。“亦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