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忙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你哥嫂不在这吗。”
她忙低下了头，不敢再吭声。
下人来报，说席面已经备好，我便赶忙扶着婆母过去。
席上，我不停地给婆母布菜，宾客们纷纷夸赞我贤惠孝顺。
婆母不屑地撇了撇嘴，“要不是看在她养育我两个孙子的份上，我沈家早就把她赶出府了。”
“才嫁过来几年就克死了我儿！”
听闻此话的宾客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婆母话锋一转，略带惋惜地说道，“他们的父母都是武将，可惜这两个孩子竟半点武功都不会。”
沈云飞的嫂嫂忙咳嗽两声，婆母像想起什么似的急忙为自己找补。
“我是说，要是这两个孩子一个能文一个能武就更好了。”
沈蓉急忙接上话头，“娘，您放心，要是哥哥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嫂嫂养得如此出息，一定会高兴的。”
她还故意把某些字眼特地加重，略带嘲讽地瞥了我一眼。
这时下人过来附在婆母耳朵上说了些什么，婆母脸上又再现了那副得意的神色。
“明日我们沈家祭祖。”
“你也去。”
我十分疑惑，之前祭祖婆母从来都是找各种借口阻拦我去，如今怎么主动让我参加。
刚想开口询问，沈蓉连忙堵住我的话。
“嫂嫂，你把两个侄儿养育得如此优秀，自然有了这个资格。”
3
第二日祭祖时，两个儿子在祖宗牌位前敬告祖宗他们高中了状元、探花。
我一脸欣慰地看着他们，感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丝毫没注意到沈家人一脸等着看大戏的表情。
两个儿子告慰完先祖后，便双双朝着我跪下磕头。
“儿子们能有今日成就，多亏娘亲的悉心栽培，往后……”
“往后你可要好好孝敬你们的生身母亲。”
儿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带着笑意的女子声打断。
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陆清清的声音我还是一下就能辨认出来。
我扭头望去，只见战死多年的夫君沈云飞，正搂着陆清清出现在沈家祠堂门口。
婆母看到本该战死沙场的儿子死而复生，虽然满是欣喜，但却没有半分惊讶。
其他人也同样如此，反而露出一副看戏戏谑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