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宁川，你再不过来帮忙，我就要被这群大爷大妈踩死了！
"耳机里传来室友何安的求救声，我放下手里的英语试卷，匆忙冲向咖啡厅。才刚到门口，
就看见店里乱成一团。一群大爷大妈围着收银台，嚷嚷着要退钱。"什么破咖啡！
我们明明点的是奶茶！""就是就是！你们这是欺骗消费者！"何安站在收银台后面，
脸都急红了。我赶紧穿上围裙冲过去："各位叔叔阿姨，不好意思，可能是我们理解错了，
您们重新点一遍，我们免费重做。""重做？我们时间很宝贵的！"一个大妈指着我的鼻子，
"你们就是故意的！年轻人现在都这么坏心眼！"我被她说得一头雾水，
明明菜单上写得清清楚楚，美式咖啡就是咖啡，哪来的奶茶。正当我准备耐心解释时，
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各位大爷大妈，这里是咖啡厅，确实不卖奶茶。"我回头一看，
差点没站稳。沈墨言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手里拿着一杯星巴克，
正慢慢走向我们。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谁啊？管得着吗？"那个大妈不依不饶。
沈墨言笑了笑，走到收银台前，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红色钞票放在台上。"这样吧，
各位的咖啡钱我来出，大家都不容易，就当交个朋友。"他声音温和，
但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可能是被他的气势震住了，那群大爷大妈嘟囔了几句，
拿着咖啡走了。店里瞬间安静下来。何安如释重负地瘫在椅子上："我的天，终于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沈墨言收起钱包，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墨言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路过看见你们这边有点乱，就进来看看。
"他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在这里打工？""嗯，赚点零花钱。
"何安从椅子上跳起来，兴奋地冲到我们中间："川川，这就是你经常提到的墨言哥啊？
本人比照片还帅！"我脸瞬间红了，狠狠瞪了何安一眼。沈墨言挑了挑眉："经常提到？
""没有没有，就是偶尔......"我慌张地摆手，"何安你别乱说！""哪有乱说，
你手机里可是......"我赶紧捂住何安的嘴，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墨言看着我们的互动，嘴角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那我先走了，你们忙。""等等！
"我叫住他，"那个...谢谢你刚才帮忙，钱我会还给你的。""不用，就当保护费。
"保护费？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脸更红了。等沈墨言走远，
何安立刻凑过来八卦："川川，你们什么情况啊？他刚才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啊！
""什么不对劲，你别乱想。""就是那种...怎么说呢，像是在看自己的什么宝贝一样。
"我心里一颤，但还是嘴硬："你看错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把我当弟弟。""弟弟？
"何安瞪大眼睛，"川川，你该不会......""该不会什么？""暗恋他吧？
"我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我...我没有......""你看你这反应！
"何安拍桌子，"我就说你平时为什么对那些给你表白的女生都不感兴趣，原来是心有所属！
"我慌张地捡起抹布，不敢看何安的眼睛。其实何安说得没错。我确实暗恋沈墨言，
而且已经很多年了。从初中开始，我就觉得隔壁的墨言哥哥不一样。他比我大八岁，
温柔又有责任感，会在我被欺负时挺身而出，会在我生病时买药给我，
会在我成绩不好时耐心辅导我。所有人都说我们像亲兄弟，只有我知道，
我对他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兄弟情。可是我从来不敢说出口。一来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二来是怕连现在这种关系都保持不了。"川川？"何安在我面前挥手，"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回过神，"我们继续工作吧。
"但是脑海里一直回放着刚才沈墨言看我的眼神。真的像何安说的那样吗？还是我想多了？
第二章晚上回到家，妈妈正在厨房做饭。"川川回来啦？今天怎么样？""还好。
"我换了拖鞋，往房间走，"我先去写作业。""等等，墨言今天问了你的情况。
"我脚步一顿："他问什么了？""就是问你最近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学习。
"妈妈从厨房探出头，"他还说看见你在咖啡厅打工，让我别让你太累了。"我心里一暖。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关心我。"对了，墨言明天晚上要来我们家吃饭，你记得早点回来。
""为什么要来我们家吃饭？""他妈妈出差了，一个人在家怪冷清的，我就叫他过来。
"我点点头，回到房间关上门。一想到明天要和沈墨言一起吃饭，我就紧张得不行。
我们已经有半年没有单独相处过了。自从上了大学，我就很少回家，更很少见到他。
一方面是功课繁忙，另一方面是我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越来越强烈，怕控制不住。躺在床上，
我拿出手机，翻到沈墨言的微信。最近一次聊天还是三个月前，他问我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
我想给他发条消息，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算了。第二天上课，
我一直心不在焉。连平时最喜欢的文学课都没听进去。"宁川，你今天怎么了？
"同桌小雨问我，"魂不守舍的。""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是不是打工太辛苦了？
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拼，家里条件又不差。""我想自己赚点钱，不想总是花父母的。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想证明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这样以后......以后什么？
我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下午的课结束后，我匆匆赶回家。刚到楼下，
就看见沈墨言的车停在门口。我心跳加速，深呼吸了几次才上楼。打开门，
听见客厅里传来说话声。"川川回来了？"妈妈的声音。"嗯。"我换鞋的时候，
余光看见沈墨言坐在沙发上，正在和爸爸聊天。他换了一身休闲装，
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不少。"墨言来了。"我走过去打招呼。"嗯，你累不累？"他站起来，
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好像瘦了。""有吗？"我摸摸脸，"可能是最近忙。
""少打工，多休息。"妈妈从厨房出来："你们先聊，我去做最后一个菜。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男人。爸爸很快就被电视里的新闻吸引了注意力，
我和沈墨言坐在一边，气氛有些微妙。"学校怎么样？"他主动开口。"还好，
就是课程有点多。""专业课难不难？""还行，我比较喜欢文学类的。
"他点点头："以后想做什么？""可能是当老师吧，或者做编辑。""当老师不错。
"他笑了笑，"我们可以做同行。"听到"我们"两个字，我心里莫名其妙地高兴起来。
"墨言哥，你当老师累不累？""还好，我喜欢和学生相处。"他看着我，
"不过有时候也会遇到一些调皮的学生，让人头疼。""什么样的？
""比如......"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不好好上课，总是走神的。"我脸红了，
小声说："那你怎么办？""看情况吧。"他眼中带着笑意，"如果是乖学生偶尔走神，
我会比较宽容。"我们的对话被妈妈打断："开饭啦！"吃饭的时候，
沈墨言一直在和我父母聊天，我只是偶尔插几句话。但我能感觉到，他时不时会看我一眼。
"川川，你给墨言夹点菜。"妈妈突然说。我手一抖，险些把筷子掉了。"我自己来就行。
"沈墨言说。"没关系的。"我夹了一块他爱吃的红烧肉放在他碗里。"谢谢。
"他的声音比平时温柔了一些。吃完饭，沈墨言要走，我主动提出送他下楼。电梯里很安静，
我们站在两边，我偷偷看他的侧脸。"川川。"他突然开口。"嗯？
""有什么困难记得告诉我。"我点点头，心里暖暖的。电梯到了一楼，我们走出去。
"那我先走了。"他说。"嗯，路上小心。"他点点头，转身走向车子。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复杂。就在他要上车的时候，他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让我心跳得更快了。第三章第二天在咖啡厅上班，我一直心不在焉。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昨晚沈墨言最后那一眼。他的眼神似乎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但我又说不出是什么。"川川，你今天怎么老是发呆？"何安端着托盘走过来，
"该不会是因为昨天那个墨言哥吧？""没有。"我否认得很快。"还说没有，
你看你这反应。"何安坏笑着凑近，"说说呗，昨晚发生什么了？""什么都没发生，
就是一起吃了个饭。""就这样？""就这样。"何安明显不信，但还没来得及继续八卦，
店里就来了客人。一个女生，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长得很漂亮。"你好，要点什么？
"我走到收银台前。"一杯拿铁，谢谢。"她声音很温柔。我正准备输入订单，
她又说："请问，你是宁川吗？"我愣了一下："你认识我？""我是沈老师班上的学生，
听他提起过你。"她笑着说，"我叫苏晴。"沈老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过了几秒才意识到她说的是沈墨言。"他提起过我？""嗯，
他说你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人很乖很懂事。"苏晴的眼中闪过一丝暧昧，
"不过我觉得，你们的关系应该不只是兄弟这么简单吧？
"我脸瞬间红了："你...你误会了。""是吗？"她挑眉，
"可是沈老师每次提到你的时候，表情都很温柔呢。"我的心开始狂跳。"而且，
"她继续说，"昨天他去你家吃饭的事，全班同学都知道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当然奇怪啊，沈老师从来不跟我们分享私生活，唯独提到你的时候话特别多。
"她的话让我既高兴又困惑。高兴的是，原来沈墨言经常提到我。困惑的是，
他为什么要跟学生说这些？"总之，"苏晴拿过咖啡，"我觉得你们俩很有意思。
"说完她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愣。
何安端着一堆空杯子走过来："她跟你说什么了？你脸怎么这么红？""没什么。
""又是没什么，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何安解释，只能埋头干活。
但苏晴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沈墨言真的经常提起我吗？如果是这样，
是不是意味着我在他心里的地位比我想象的要重要？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沈墨言发来的微信。"今晚有空吗？想请你吃饭。"我看着这条消息，手都在发抖。
他主动约我吃饭？这是第一次。我快速回复："有空。""那七点在学校门口等我。""好。
"放下手机，我激动得不行。"何安，我要提前走了！""干嘛去？""有事！
"我匆匆脱下围裙，冲出咖啡厅。回到家简单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自认为最好看的衣服，
就往沈墨言的学校赶。路上我一直在想，他为什么突然约我吃饭？
是想跟我说什么重要的事吗？还是只是单纯想见见我？七点整，我准时到达学校门口。
沈墨言已经在等我了，还是那身简单的休闲装，但在夕阳的照射下，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温柔。
"等很久了吗？"我跑过去。"刚到。"他看着我，"穿得挺帅。
"我脸又红了："随便穿的。""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们上了他的车，
一路上他都在问我最近的情况。学习怎么样，打工累不累，
有没有交女朋友......最后一个问题让我特别意外。"墨言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他专注地开车，"你这个年纪，应该有喜欢的人了吧？"我心跳加速，
小声说："暂时没有。""为什么？眼光太高？
""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吧？
"那什么样的人是你的理想型？"他又问。我偷偷看了他一眼，鼓起勇气说："温柔，
有责任感，会照顾人的。""听起来像是在形容我。"他这句话说得很随意，
但我的心却狠狠跳了一下。我没敢接话，车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第四章车子停在一家看起来很温馨的小餐厅门口。"这里怎么样？"沈墨言问我。
"看起来不错。"我们走进餐厅，服务员把我们带到一个靠窗的位置。这里的环境很安静，
灯光也很柔和，有种约会的感觉。等等，约会？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想吃什么？
"沈墨言把菜单递给我。"你点吧，我都可以。""那就点你爱吃的。
"他很自然地点了几道我喜欢的菜，连口味都记得清清楚楚。"墨言哥，你记性真好。
""关于你的事，我都记得。"这句话让我心头一暖。菜很快就上来了，我们边吃边聊。
聊的都是一些日常的事，但我觉得很开心。"对了，"沈墨言突然想起什么，
"我们班有个学生今天跟我说，她在你们咖啡厅见过你。"我一愣："苏晴？
""你们聊了什么？""没聊什么，就是......"我有些犹豫，"她说你经常提起我。
"沈墨言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笑了："被发现了。""为什么要跟学生提起我？
""因为......"他看着我，"因为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墨言哥......""川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放下筷子，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什么问题？""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我被他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们......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
你是我哥哥......""只是哥哥吗？"他的眼神很深，像是要把我看透。我低下头，
不敢看他的眼睛。"川川，看着我。"我慢慢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他深吸一口气，"我对你的感情，已经不是简单的兄弟感情了。"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什么......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喜欢你。
"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不是哥哥对弟弟的喜欢，
是男人对男人的喜欢。"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沈墨言刚才说什么？他说他喜欢我？
"我知道这很突然，"他继续说，"我也知道你可能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件事。但是川川，
我不想再隐瞒了。"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音。"你不用急着给我答案，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我可以等。"他的手很温暖，包裹着我的手，
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墨言哥......我......""不用说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轻抚着我的手背，"你在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比你大八岁，
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很复杂，如果在一起会不会很奇怪。"他说得都对。
这些确实是我在考虑的问题。"但是川川，"他继续说，"年龄不是问题，关系也不是问题。
重要的是，我们彼此的感情。"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有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坚定。
"你需要时间考虑，我理解。"他松开我的手，"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我的心情很复杂。高兴、惊讶、困惑、不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墨言哥，
我......我也......"我想说我也喜欢你，但话到嘴边又停住了。"也什么？
"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我也需要时间。"我最终这样说。他点点头，脸上没有失望，
只有理解。"好，我等你。"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都没有再谈这个话题。
但是气氛和之前完全不同了。他看我的眼神更加温柔，我也时不时偷看他。吃完饭，
他送我回家。车子停在楼下，我们都没有立刻下车。"川川。"他叫我的名字。"嗯？
""不管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我都希望我们还是朋友。"我点点头："当然。
"我刚要下车，他又叫住我。"川川。""还有什么事吗？""没事，
就是想再叫一遍你的名字。"我脸红了，快速下车，几乎是逃跑一样冲进楼里。回到家，
我关上房门，靠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沈墨言喜欢我。这个事实让我感到既幸福又不安。
幸福的是，我暗恋多年的人原来也喜欢我。不安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段感情。
第五章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处在云里雾里的状态。上课走神，打工出错，
连何安都看出了异常。"川川，你到底怎么了？最近魂不守舍的。""没什么。
"我机械地擦着桌子。"肯定有什么！"何安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抹布，"说，
是不是和墨言哥有关？"我被他说中了心事，脸瞬间红了。"果然是！"何安兴奋地拍桌子，
"快说快说，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没有进展......""骗人！
你这表情明明就是恋爱的样子！"我无奈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
""我这是关心你好不好！"何安义正辞严，"作为你最好的朋友，
我有权知道你的感情状况。"正当我被他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店里来了客人。
我如释重负地去招待客人，何安只好暂时放过我。
但是他的话让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必须尽快做决定。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晚上回到家，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其实我心里早就有答案了。我喜欢沈墨言，很喜欢很喜欢。
从初中开始，他就是我心里唯一的光。现在他说他也喜欢我，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想通了这一点，我感觉轻松了很多。我拿起手机，给沈墨言发了条消息。"墨言哥，
明天有空吗？我有话想对你说。"他很快回复："有空，什么时候？""晚上七点，
还是上次那个餐厅？""好。"放下手机，我深呼吸了几次。明天，我要告诉他我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