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痣与晨光

泪痣与晨光

真不错哎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沈砚季临川 更新时间:2025-08-14 16:26

泪痣与晨光以其扣人心弦的情节和独特的风格而备受赞誉,由真不错哎精心打造。故事中,沈砚季临川陷入了一个充满危险和谜题的世界,必须借助自身的勇气和智慧才能解开其中的谜团。沈砚季临川不仅面对着外部的敌人和考验,还要直面内心的挣扎和迷茫。通过努力与勇往直前,沈砚季临川逐渐找到了答案,并从中得到了成长和启示。窗外已是深夜。床头柜上放着水和药片,还有一张字迹工整的便签:"我去医院值班,明早回来送你去复诊。别碰画具。——沈砚"月光……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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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叮——攻略失败,季临川好感度锁定99%"第五次听见系统提示音时,

    我的瑞士军刀正滴着血。直到遇见沈砚——那个说我患有人格解离的精神科医生,

    他烧毁的诊疗记录里藏着我最大的秘密:所有"攻略世界"都是我的幻觉。

    当他在火场抢出那幅染血的画像时,烧焦的不仅是季临川的泪痣,还有我精心编织的谎言。

    原来最完美的攻略,是从一场名为"爱情"的精神疾病中痊愈。

    1洗手间的白炽灯管发出细微的电流声,我盯着镜中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医用腕带上"顾晚晴"三个字被血渍晕染得模糊不清,左手静脉处还留着输液的针眼,

    胶布边缘已经卷曲发黄。"恭喜宿主完成第五次攻略任务!

    "系统的机械音在我后脑勺某处响起,像是直接作用于神经的电流。我伸出右手,

    看着手腕上那道已经结痂的伤口——这是用季临川送我的瑞士军刀划的,

    刀柄上还刻着他名字的缩写。刀刃上残留的血迹在灯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

    像是干涸的葡萄酒渍。"本次攻略对象季临川好感度最终定格99,差1点即可完成任务。

    "系统继续播报,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根据协议,

    您可以选择:A.重开本世界B.进入惩罚模式C.开启新世界。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流淌,我将手腕放在水流下冲洗。血痂化开,露出粉色的新肉。真奇怪,

    明明已经割到了动脉,却只是浅浅的一道伤口。就像季临川对我的感情,看似深刻,

    实则永远差那么一点。镜中的女人勾起嘴角。她——或者说我——有一双漂亮的杏眼,

    此刻却布满血丝。眼下的青黑连最贵的遮瑕膏都盖不住,

    颧骨因为长期服用抗抑郁药微微凹陷。但笑起来时,右脸颊那个梨涡依然甜美如初。"选C。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舌尖尝到铁锈味,"这个狗男人我攻略五年了,换一个吧。"五年,

    足够一个医学生完成学业,足够一场战争分出胜负,

    却不够让一个男人的好感度从99升到100。

    我盯着镜子里自己锁骨下方的纹身——"LQC&GWC",字母边缘已经有些晕染。

    那是季临川生日那天,我醉醺醺地跑去纹的,而他只是皱了皱眉说"幼稚"。"收到指令。

    "系统停顿了一下,发出轻微的电流杂音,"系统检测到您身体损伤程度已达37%,

    需要先进行基础修复...""直接走。"我打断它,用毛巾粗暴地擦着手腕,

    "反正这具身体也用不上了。"就像前四个世界一样。

    第一次是在季临川和白月光重逢的餐厅洗手间吞药,第二次是在他们订婚宴的露台上割腕,

    第三次...每一次,我都精准地选在他最幸福的时刻退场。多么称职的恶毒女配啊。

    疼痛突然如潮水般退去。我感觉到意识正在抽离,视野边缘开始出现黑色噪点。

    这具身体缓缓滑倒在瓷砖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最后听见的,是病房门被撞开的声响,

    还有季临川那标志性的、带着怒意的吼叫:"顾晚晴!你又——"黑暗中有无数光点闪烁,

    像坏掉的电视机屏幕。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串数据流,穿过长长的、由0和1组成的隧道。

    不知过了多久,松节油的气味突然钻入鼻腔。阳光透过落地窗在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我站在一幅未完成的油画前,钴蓝色颜料在画布上形成一片深海。

    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硌着调色板,右手虎口处有一块陌生的颜料渍——赭石色,

    已经干涸成痂。"新世界载入完成。"系统的声音有些失真,像是信号不良的收音机,

    "本次攻略对象:沈砚,32岁,神经外科主任医师。初始好感度:20。

    "我皱眉环顾四周。这是一间三十平米左右的画室,原木画架上夹着半成品风景画,

    墙角堆着几十个颜料管,按色系排列得整整齐齐。落地窗外是郁郁葱葱的花园,

    远处可见城市天际线。从建筑风格判断,应该是某个高档住宅区。"怎么这么低?

    "我摩挲着婚戒,金属的凉意透过皮肤传来,"我们不是夫妻吗?

    "目光落在墙面的婚纱照上。照片里的我穿着简约的鱼尾缎面婚纱,

    头纱被风吹起一个优雅的弧度。身旁的男人比我高半个头,金丝眼镜后的眉眼温润如玉,

    正低头凝视着我,唇角挂着含蓄的笑意。他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资料显示你们结婚三年,但两个月前您被确诊为解离性身份障碍。"系统补充道,

    声音突然变得断断续续,

    "沈砚认为...滋滋...您把他当成了...某个幻想对象的替身..."我嗤笑出声,

    用刮刀铲掉画布上多余的颜料。看来这次是个理智型攻略对象,比偏执狂季临川有意思多了。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指腹无意识地抚过画布边缘。那里有一处不明显的凸起,

    像是被反复涂抹覆盖的痕迹。好奇心驱使下,

    我用刮刀小心刮开表层颜料——一张模糊的人脸逐渐显现,左眼下方有一颗标志性的泪痣。

    季临川。"太太,该吃药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手一抖,

    刮刀在画布上划出一道难看的痕迹。转头看见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人站在门口,

    手里端着药盒和温水。她穿着藏青色制服,胸前别着"张姨"的名牌。"沈医生特意嘱咐,

    您得当面吃完。"她将药片倒在掌心,是白色的椭圆形药片,

    上面刻着"Olanzapine"字样。奥氮平,治疗精神分裂症的药物。我假装吞咽,

    实则将药片藏在了舌根下。等张姨离开后,立刻吐出来研究。药片边缘有些溶解,

    散发出苦涩的味道。"系统,这个世界有问题。"我盯着掌心的药片,

    "为什么我会被诊断为精神病?"没有回应。"系统?"一阵尖锐耳鸣突然刺入脑海。

    婚纱照中的沈砚似乎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变得诡异。我踉跄着扶住画架,

    油画上那张被刮花的脸突然变成了完整的季临川肖像,鲜血正从他眼角的泪痣处缓缓流下。

    "晚晴?"真实的男声从身后传来。画室门口站着婚纱照里的男人,

    白衬衫外套着灰色针织开衫,金丝眼镜链垂在颈侧。但与照片中温柔的神情不同,

    此刻他的目光冷得像手术刀。"又画这个。"沈砚走近,视线落在被毁坏的画布上,

    "张姨说你今天没吃药。"我将沾满颜料的手藏在身后:"吃过了。

    "他忽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重但不容反抗:"张嘴。"薄荷须后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后退,后腰撞上画架,未干的颜料蹭在米色毛衣上。

    沈砚的目光落在我舌尖上的白色残渣,眼神骤然降温。"吐出来。

    "命令式的语气让我想起季临川。那个疯子也总喜欢这样,用最温柔的表情说着最专制的话。

    我挑衅地咽下药片残渣,看着他瞳孔微缩。"顾晚晴。"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异常疲惫,"上周你差点用刮刀捅伤护士,就因为她说你画中人不真实。

    "我怔住了。系统给的背景资料里没有这段。"我没有...""你有。

    "沈砚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沓文件,纸张哗啦啦作响,"医院刚出的评估报告。

    解离性身份障碍伴随幻觉发作,建议住院治疗。"纸张散落在地。

    最上面那张是我的脑部CT扫描图,旁边写着"海马体异常活跃"。

    我的视线突然被其中一页吸引——"患者频繁提及'系统'、'任务'等词汇,

    疑似受电子游戏影响产生妄想"。"系统?"我猛地抬头,"他们能检测到你?

    "沈砚的表情变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这次又是什么设定?

    游戏系统?"监护手环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沈砚立刻松开手,但为时已晚,

    我的心率已经飙到120。他懊恼地后退一步,从药盒里取出一片浅蓝色药片。"劳拉西泮,

    能让你冷静下来。"他的声音恢复了医生的专业冷静,"别含在舌下,这次我看着你咽下去。

    "药片在舌尖化开,甜得发苦。恍惚中,我被带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沈砚半跪在我面前,

    用湿巾擦拭我手上的颜料。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在镜片后投下阴影,

    白衬衫领口露出一截锁骨。"晚晴。"他突然轻声问,"你眼中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

    "药效开始发作,思绪变得迟缓。我努力聚焦视线,却发现他的眼角多了一颗泪痣。

    季临川的脸与沈砚的重叠在一起,像是双重曝光的照片。"宿主注意!世界线出现紊乱!

    "系统的声音夹杂着刺耳电流声,"关键道具触发!"什么关键道具?我想问,

    但舌头已经不听使唤。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

    砚从我的画具箱底层抽出一张被折叠的素描纸——上面是我在第一个世界为季临川画的肖像。

    黑暗中有无数记忆碎片闪过。十二岁那年,季临川挡在我和酒醉的父亲之间;十五岁,

    我在日记本上画满他的侧脸;十八岁生日,他送我那把瑞士军刀;二十岁,

    听闻他车祸身亡的消息,我吞下整瓶安眠药...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卧室的床上,

    窗外已是深夜。床头柜上放着水和药片,还有一张字迹工整的便签:"我去医院值班,

    明早回来送你去复诊。别碰画具。——沈砚"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影。

    我轻手轻脚地下床,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向画室摸去。画室门没锁。借着月光,

    我看见那幅被毁的画已经被取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空白画布。角落里,我的画具箱敞开着,

    底层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我在画架前跪下,手指摸索着箱底。在铅笔屑和碎橡皮之间,

    触到了一个硬物——那是一把老旧的钥匙,系着褪色的蓝丝带。

    "宿主记忆碎片收集度15%..."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奇怪的杂音,

    "警告...世界稳定性..."钥匙在我掌心发烫。我知道,

    这把钥匙能打开书房最下面的抽屉,那里藏着所有真相。但当我转身准备离开画室时,

    月光下的婚纱照突然变了——照片里的沈砚眼角流下血泪,

    而我的嘴角正诡异地向上咧到耳根。2"又做噩梦了?"沈砚的声音像从深水中传来,

    带着不真实的回响。我挣扎着睁开眼,视网膜上还残留着梦境的残影——季临川站在血泊中,

    手里拿着我送他的怀表,表盘上刻着"永远爱你"。电子钟显示凌晨3:27,

    窗外树影在风中摇曳,像无数伸向我的手臂。监护带内侧的心率传感器硌得我腕骨生疼。

    我下意识缩手,金属扣与皮肤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你怎么在家?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喉咙里还残留着梦中的血腥味。记忆里他今晚应该值夜班,

    在神经外科的ICU里守着某个危重病人。沈砚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眼下浮着两片青色。

    床头灯在他镜片上投下两个光点,遮住了他的眼神。"张姨打电话说你没吃药。

    "他指向墙角旋转的监控摄像头,红光一闪一闪像只不怀好意的眼睛,

    "画室监控显示你对着空白画布自言自语两小时。"我心头猛然揪紧。

    那个所谓的"系统"对话,难道被记录下来了?我记得自己确实在和系统讨论好感度策略,

    但在外人看来,那确实像是对着空气说话。"我在构思新作品。

    "我扯出一个练习过千百次的完美笑容,故意用脚尖蹭他的小腿,"沈医生专程回来查岗,

    是不是想我了?"沈砚捉住我作乱的脚踝塞回被子里,动作熟练得像排练过千百遍。

    但就在他指尖擦过我脚背的瞬间,监护带连接的平板电脑突然发出刺耳警报,

    心率曲线从平稳的绿色骤然变成危险的红。"115次/分。"他将屏幕转向我,

    冷光下他的轮廓锋利如手术刀,"顾晚晴,你对丈夫也会有应激反应?"冷汗顺着脊椎滑下,

    浸湿了真丝睡衣。他说得对,我在害怕——不是对丈夫,

    而是对这个能看穿我每个谎言的男人。害怕他发现我不是他真正的妻子,

    害怕系统异常意味着任务即将失败,更害怕重蹈前五个世界的覆辙。

    床头灯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他的身影完全笼罩住我,像一座压下来的山。"我做噩梦了。

    "我蜷缩起来,将脸埋进膝盖,这个姿势让我看起来足够脆弱,"梦见你不要我了。

    "沈砚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他伸手似乎想摸我的头发,

    却在半空转向调整输液架上的镇静剂:"加了些安定。睡吧,明早我送你去复诊。

    "当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我立刻睁开眼。镇静剂的冰凉感正沿着静脉蔓延,

    但我用力掐着虎口保持清醒。床头柜上摆着我们的蜜月合照——沈砚在**河畔吻我发顶,

    眼神温柔得能融化冬雪,与刚才冷若冰霜的医生判若两人。"系统,调取角色背景。

    "我在心中命令。这次有了回应,但伴随着奇怪的电流杂音:"沈砚,年少成名的神外专家,

    父母皆为中科院院士。婚姻状况:与您商业联姻三年,实际感情基础薄弱。

    ""好感度现在多少?""21,上升1点。"我无声地笑了,指甲陷入掌心。

    看来装可怜这招对沈医生也有用。正要继续询问,太阳穴突然一阵剧痛,

    眼前的系统面板闪烁起雪花噪点。

    恍惚间听见机械音断断续续:"警...世界线...紊乱..."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

    再次清醒时,我坐在医院精神科诊室,手腕上戴着防止自伤的软质约束带。

    沈砚正和一位白发教授交谈,我的病历在桌上摊开,

    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照片——我把画室墙壁抓得满是血痕,指甲缝里塞着墙皮和颜料。

    "...解离性障碍伴随幻觉,最近一次发作把输液架当成求婚对象。"老教授推着老花镜,

    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鹰,"她给你起过其他名字吗?"沈砚摇头,

    白大褂袖口露出一截修长手腕,上面有道新鲜的抓痕:"但她经常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我。

    ""典型的人格解离。"老教授叹气,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她幻想中的'沈砚'可能和你完全不同。就像电脑游戏里的NPC,只是借用了你的形象。

    "我死死攥住裙摆,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他们谈论的"病情"与系统给我的任务背景完全矛盾。除非..."系统是不是在骗我?

    "这个念头刚浮现,一阵尖锐耳鸣骤然袭来。诊室灯光开始频闪,

    沈砚的白大褂上突然出现大片血渍,老教授的脸扭曲拉长,

    逐渐变成季临川的模样——左眼下的泪痣正往外渗血。"病人又发作了!

    "数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在冰凉的镇静剂注入静脉前,

    我听见沈砚失态的怒吼:"把奥氮平换成利培酮!立刻!"他的声音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像是精心维持的专业面具终于出现裂缝。梦境像被打碎的镜子,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人生。

    我时而站在季临川的婚礼现场,握着染血的捧花;时而躺在沈砚的诊疗床上,

    脑电图电极粘满头皮;最恐怖的瞬间是看到镜中的自己——左眼下方有季临川最爱的泪痣,

    右嘴角却是沈砚喜欢的梨涡,仿佛两个人在争夺同一具身体。"宿主请清醒!

    "系统的声音夹杂着刺耳电流,"世界锚点正在丢失!"我在剧痛中睁开眼,

    发现自己被束缚带固定在病床上。窗外夜色深沉,监护仪的蓝光映照着沙发上的沈砚。

    他歪着头浅眠,领带松开,手里还攥着我的脑部CT片,上面用红笔画了个醒目的问号。

    刹那间,五个世界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季临川逼我跪在碎玻璃上求婚的样子,

    沈砚在教堂说"我愿意"时颤抖的双手,

    还有那些被系统称为"攻略任务"的、鲜血淋漓的轮回。

    "这不是任务世界..."我喃喃自语,喉咙干涩得像塞了沙子,

    "是精神病发作..."束缚带突然松开。沈砚不知何时醒了,正俯身检查我的瞳孔。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血丝,白大褂第二颗纽扣不见了,

    露出锁骨上一道新鲜抓痕——是我挣扎时留下的。"认识我是谁吗?"他声音沙哑,

    带着久未饮水的干涩。我鬼使神差地抬手摸他的胡茬,

    刺痒的触感异常真实:"沈医生多久没回家了?"这声"沈医生"让他瞳孔微缩。

    监护仪显示我的心率平稳,但他仍紧盯着我的表情变化:"你上次叫我沈砚,

    说我是你第七个攻略对象。"血液瞬间凝固。这确实是我对"系统"说过的话。"看来记得。

    "他苦笑,松开束缚带,金属扣碰撞发出清脆声响,"顾晚晴,我们谈谈。"随着他的讲述,

    一个荒诞的真相逐渐浮现:根本没有系统,没有攻略任务。28岁的顾晚晴是知名插画师,

    因童年创伤患上解离性身份障碍,将现实中的丈夫沈砚幻想成各种"攻略对象"。

    "你住院两周,已经给我安排过六种人设。"沈砚递来一叠画纸,

    上面是不同风格的男性肖像,

    "霸道总裁、电竞选手、黑道太子...上周你说我是星际指挥官。"画纸在我手中颤抖。

    每张肖像眼角都有颗泪痣——季临川的标志,我真正的执念。

    最下面那张甚至画着季临川车祸的场景,鲜血从泪痣位置呈放射状喷溅。"第七个是什么?

    "沈砚突然问,手指无意识地转动婚戒,"冷酷医生?"我抬头看他疲惫的眼睛,

    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住。这个男人在真实世界里等了我五年,

    而我一直在和幻想中的季临川纠缠。"系统,这是真的吗?"我在心中绝望地质问。

    于响起:"宿**限不足...滋滋...记忆修复失败..."沈砚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骤变:"画室着火了!"3消防车的鸣笛声像刀片划破夜空。

    我赤脚站在草坪上,碎石子硌着脚底,但此刻的疼痛微不足道。

    眼前我们的别墅已经完全被火蛇吞噬,二楼窗口喷出的火舌舔舐着夜空,热浪扑面而来,

    灼烧着我的脸颊和眼眶。沈砚不等车停稳就冲了下去,真丝睡袍下摆被灌木丛撕开一道口子,

    露出小腿上狰狞的伤疤——那是他去年为救我时被玻璃划伤的。"有人在里面吗?

    "他抓住消防队长的肩膀,手指几乎要掐进对方防护服里。我从未听过他这样的声音,

    像是声带被砂纸磨过。消防队长摇头:"起火点在画室,但监控显示没人进出——""砰!

    "二楼传来玻璃爆裂的巨响。一个燃烧的画架从窗口坠落,砸在花园的喷泉雕像上,

    飞溅的火星中,我看到未烧尽的画布上赫然是季临川的脸。那双眼睛在火焰中依然注视着我,

    左眼下的泪痣像是活物般跳动。"我的画..."我魔怔般向前走去,热浪灼痛了眼角膜,

    泪水瞬间蒸发,"他还在里面..."沈砚突然挣脱消防员的手冲向火场。我尖叫着去拉他,

    却只扯下半片真丝袖口。布料在我手中化为灰烬,如同这些年来所有虚假的记忆。

    浓烟中传来梁柱倒塌的轰鸣,热浪将所有人逼退数米。"沈砚!!

    "这声惨叫仿佛不是我的声音。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我看到二十岁的自己躲在衣柜里,

    透过缝隙看着酒醉的父亲用皮带抽打母亲;看到二十五岁在精神病院初见沈砚,

    他蹲下来平视我的眼睛说"别怕,画画的人灵魂不会迷路";看到无数次"任务失败"时,

    其实都是沈砚把我从自杀边缘拉回来。"系统!用我所有积分换他活着!"我对着虚空哭喊,

    声音撕开裂肺。火场里突然跌出一个人影。沈砚怀里抱着烧焦的画框,后背衣服几乎烧光,

    **的皮肤上布满水泡,有些地方已经炭化发黑。医护人员冲上去时,他还死死护着那幅画,

    烧焦的睫毛下,眼睛亮得吓人。"她...最爱的..."他呛咳着说,

    喉管被浓烟灼伤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然后在我面前昏死过去。画框从他怀中滑落。

    我扑过去接住,发现是那幅《季临川肖像》,现在只剩下左眼一角,

    那颗泪痣在灰烬中格外刺目。指尖触碰的瞬间,

    一段陌生又熟悉的记忆突然涌入——十二岁的夏天,

    季临川蹲下来擦掉我的眼泪:"晚晴别怕,我教你画星星。

    "他握着我的手在素描本上画下第一笔,铅笔屑落在他的白衬衫上,像一场微型雪崩。

    那天他眼角有颗汗珠,恰好落在泪痣的位置,我以为他哭了。"立即送烧伤科!

    "医护人员剪开沈砚黏在伤口上的衣物,"家属请让开!"我被推到一旁,

    看着救护车门关上。警笛声中,警察递给我一个密封袋:"在沈医生办公室保险柜发现的,

    可能是重要物证。"袋子里是部屏幕碎裂的旧手机,

    背面贴着褪色的向日葵贴纸——那是我高中时最喜欢的图案。按下home键,

    锁屏壁纸让我呼吸停滞——那是十二岁的我画的第一张彩色人像,

    歪歪扭扭地签着"顾晚晴7岁"。手指颤抖着输入我的生日,屏幕亮起。

    相册里全是我的画作照片——从儿童简笔画到专业插画,时间跨度长达十年。

    最新一张是烧毁前的《季临川肖像》,拍摄日期显示为昨天下午3点,

    正是我在画室"与系统对话"的时间。"沈医生一直收藏您的画。"护士小声说,

    递给我一杯温水,"每次您病情恶化,他都会看这些照片到凌晨。"我点开备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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