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与离婚协议书

火锅与离婚协议书

爱无限有容乃大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顾屿深林晚 更新时间:2025-08-14 14:21

火锅与离婚协议书以其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和精彩的人物塑造而闻名,由爱无限有容乃大精心创作。故事中,顾屿深林晚经历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冒险,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力量。顾屿深林晚通过勇气、智慧和毅力,最终克服了困难并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宾客的祝福如潮水般涌来。我穿着曳地的洁白婚纱,挽着他的手臂,听着神父庄严的誓词,……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奇幻又真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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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顾屿深又放了我鸽子。>我独自吃完火锅回家,打包了所有行李。

    >他凌晨回来皱眉:“这次闹得有点过了。”>我把离婚协议推过去:“签了吧。

    ”>他冷笑撕碎:“你离了我能活?”>三个月后,他胃出血住院,

    朋友**我照片发他——我在巴黎左岸晒太阳。>出院那天下暴雨,

    他冲进机场攥住我登机箱:“跟我回家。”>雨水顺着他发梢滴在离婚协议上,

    晕开了“林晚”的签名。>“顾总,”我抽回手,“火锅店可以预订,人心过期不候。

    ”---铜锅里的红油正翻滚得热烈,蒸腾起一片辛辣的白雾,

    在头顶暖黄的灯光下氤氲开一团模糊的光晕。滚烫的气泡在汤面上破裂、消失,又再次鼓起,

    循环往复,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咕嘟声,像某种不祥的倒计时。我坐在靠窗的位置,

    对面空空如也。桌上摆满了菜。鲜红的毛肚在冰上舒展着脆嫩的边缘,鹅肠盘成精致的圈,

    碧绿的蔬菜、雪白的豆腐……琳琅满目,足以喂饱三四个人。它们被精心地码放在那里,

    如同祭品,等待着注定不会降临的享用者。指尖划过冰凉的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去。

    最后一条信息停留在下午五点十分,来自那个名字——顾屿深。“晚上有重要应酬,回不来,

    你自己吃。”文字简洁,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通知般的口吻。没有解释,没有歉意,

    甚至没有一句敷衍的“纪念日快乐”。五年了。整整五年,每年的这一天,都是如此。

    从最初的期待,变成小心翼翼的试探,再到强颜欢笑的自我安慰,最后,

    沉淀为此刻心湖里一片冰冷的死寂。我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肥牛卷,

    在滚沸的红油里轻轻涮了三下。看着鲜红的肉片在热汤中迅速蜷缩、变色,

    染上浓重的油亮色泽。然后,送入口中。辛辣、滚烫,瞬间席卷了味蕾,一路灼烧下去。

    眼眶猛地一热,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视线瞬间变得模糊。我用力地眨了眨眼,

    将那点不合时宜的潮湿狠狠逼退,强迫自己咀嚼,吞咽。胃里像塞进了一团灼热的炭火,

    烧得生疼。周围是鼎沸的人声。隔壁桌的情侣头碰着头,

    笑着分享同一片毛肚;另一桌是热闹的家庭聚餐,

    小孩清脆的笑声刺耳地传来;服务员端着热气腾腾的锅子穿梭,

    吆喝声此起彼伏……整个世界都浸泡在一种世俗的、喧闹的、充满烟火气的温暖里。

    只有我这里,像一个被遗忘的孤岛,被这喧哗的人声衬得愈发死寂。我一口一口地吃着。

    机械地涮烫,机械地咀嚼,机械地吞咽。滚烫的食物滑过食道,

    落入那个空荡荡、早已麻木的胃里,没有激起丝毫涟漪。那灼烧感似乎已经穿透了皮肉,

    蔓延到了更深、更冷的地方。五年的时光,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无声地掠过。

    第一次在校园设计大赛颁奖礼后台相遇,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身姿挺拔如松,

    眉宇间是少年人特有的锐气与张扬。他递给我遗落的设计图纸,指尖不经意相触,

    像有微小的电流窜过。那时他眼中的光,曾让我误以为那是星辰坠落凡间,

    只为照亮我一个人的前路。后来是盛大而梦幻的婚礼。香槟塔流光溢彩,水晶吊灯璀璨夺目,

    宾客的祝福如潮水般涌来。我穿着曳地的洁白婚纱,挽着他的手臂,听着神父庄严的誓词,

    满心以为握住了通往永恒幸福的门票。他俯身亲吻我的额头,气息温热,那一刻,

    我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再后来呢?是无数个空等的夜晚。客厅里那盏落地灯,

    成了我最熟悉的伙伴,灯光拉长我独自等待的身影,投在冰冷的地板上。

    电话那头永远是“在忙”、“开会”、“有应酬”,声音隔着电波传来,

    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最后变成一串忙音。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带着一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有时甚至彻夜不归。起初还会小心翼翼地解释,

    后来连解释都懒得给,仿佛我的存在和感受,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那些曾让我心动的细节——他专注工作时的侧脸,偶尔流露出的疲惫,

    甚至他习惯性揉捏眉心的动作——都渐渐褪去了温度,变成了婚姻这幅冰冷油画上,

    一块块凝固的、令人窒息的颜料。期待被反复碾碎,热情被一点点浇熄,

    最终只剩下日复一日的沉默和心口那片无边无际的荒芜。锅里最后一片娃娃菜在红油中翻滚,

    翠绿被染成了深褐,显得可怜又倔强。我放下筷子,金属碰撞瓷盘,发出清脆却空洞的声响。

    “买单。”我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解脱后的轻松。走出火锅店大门,

    夏末深夜的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卷走了身上厚重的火锅气味,

    却吹不散心头那沉甸甸的冰冷。霓虹灯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流淌,光怪陆离。我深吸一口气,

    那带着城市尘埃和自由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竟有些微的刺痛,却也带来一丝奇异的清明。

    是该结束了。不是争吵,不是控诉,而是无声无息地,彻底地,

    从这片名为“顾屿深”的冰冷沼泽里,拔足离开。回到那栋位于城市顶端的豪华公寓,

    指纹锁发出轻微的“嘀”声,厚重的门无声滑开。玄关感应灯随之亮起,

    柔和的光线倾泻下来,照亮了空旷而冰冷的空间。这里奢华得像一个样板间。

    意大利进口的家具线条冷硬,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却遥远的城市夜景,

    昂贵的艺术品悬挂在墙上,一切都一丝不苟,纤尘不染,却也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没有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没有散落在茶几上的专业书籍,

    更没有厨房里飘出的烟火气息。这里只是顾屿深偶尔回来休息的酒店套房,从来不是家。

    我没有开大灯,只借着玄关微弱的光,径直走向衣帽间。巨大的步入式衣帽间里,

    整齐悬挂着他的高定西装、衬衫,占据了大半壁江山。属于我的衣物,

    只蜷缩在角落的一个柜子里,数量少得可怜。

    那些曾经为了迎合他审美而购买的、昂贵却不舒适的衣裙,此刻看起来如此陌生而可笑。

    我没有丝毫犹豫。拉出行李箱,打开,只拿出那个用了很多年、边角已经磨损的帆布包。

    那还是大学时买的,上面印着一个建筑大师的头像,承载着我最初的梦想和热忱。

    我只挑拣属于自己的、真正需要的东西。几件舒适的常穿衣物,

    洗得发白却柔软的T恤和牛仔裤;几本翻旧了的建筑专业书籍,

    书页上还留着我当年密密麻麻的笔记和草图;一个旧素描本,

    夹着几张泛黄的、画着青涩设计稿的图纸——那是被搁置的梦想;还有一些零碎的个人物品。

    动作麻利,没有丝毫留恋。衣物被叠好,书籍整齐码放,旧物被珍重地收进帆布包的夹层。

    整个过程安静得只有布料摩擦和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如同在进行一场肃穆的告别仪式。

    最后,我走到客厅那张巨大的、光可鉴人的黑胡桃木书桌前。桌面空旷得能映出人影,

    只有一角摆放着一个极简的银色相框。相框里嵌着的,

    是我们唯一一张合影——婚礼当天的照片。照片上的我笑容灿烂,依偎在他身边,

    眼中盛满了全世界的星光。而他,只是微微侧着头,唇角勾着一个程式化的弧度,

    眼神却疏离地望向镜头之外。指尖拂过冰冷的玻璃面,停顿了几秒。然后,我拿起相框,

    轻轻打开背板,抽出那张承载着虚假幸福的照片。照片背面,

    是他当时随手签下的名字——“顾屿深”,笔锋凌厉,力透纸背,一如他这个人。

    没有再看一眼,我将照片对折,再对折,指尖用力,将它撕成了两半。

    纸张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接着,

    是四片、八片……细碎的纸屑如同凋零的白色花瓣,无声地飘落进桌旁的垃圾桶里。

    心口某个地方,随着那撕扯声,似乎也轻轻裂开了一道缝隙,但涌出来的不再是疼痛,

    而是一种近乎麻木的轻松。做完这一切,我拿起笔,

    在书桌正中唯一留下的那张崭新的A4纸上,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林晚”。

    字迹清晰,带着一种决绝的稳定。纸张的顶端,印着几个醒目的黑体字:离婚协议书。窗外,

    城市的灯火依旧不知疲倦地闪烁着,勾勒出冰冷而繁华的轮廓。

    我将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的正中央,压上一支笔。然后,

    提起那个并不沉重的帆布包,最后环视了一眼这个囚禁了我五年青春的华丽牢笼。

    “嘀”的一声轻响,指纹锁识别成功,厚重的门在身后缓缓合拢,

    彻底隔绝了门内那个冰冷虚假的世界。凌晨两点多,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突兀地打破了走廊的沉寂。顾屿深推门进来,

    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和烟草味,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疲惫与惯有的冷峻。

    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领带被扯得有些松垮。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摸玄关的开关,

    指尖却顿在半空。客厅里并非一片漆黑。落地窗外城市的流光溢彩透进来,

    足以让他看清屋内的景象——过于空旷,过于安静,

    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被彻底清理过的冷清感。他皱了皱眉,不耐地“啪”一声按亮了顶灯。

    刺目的光线瞬间倾泻而下,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也清晰地映照出他脸上瞬间掠过的错愕。

    视线扫过空旷的客厅,最终定格在餐厅尽头那张巨大的黑胡桃木书桌上。那里,

    孤零零地躺着一张纸。纸的旁边,压着一支笔。顾屿深迈开长腿,几步走到桌前。

    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冷硬的回响。他拿起那张纸,

    目光落在顶端的标题上——“离婚协议书”。他的眉头骤然锁紧,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

    疲惫的眼底瞬间凝聚起风暴般的愠怒。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死紧。

    他几乎是粗暴地翻到最后一页,当看到“林晚”那清晰决绝的签名时,

    一股被冒犯的怒火猛地窜了上来。“呵。”一声冰冷的嗤笑从他喉咙里滚出,

    带着浓重的嘲讽和难以置信。指尖用力,那张薄薄的纸在他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

    瞬间被揉捏成一团皱巴巴的废纸。他猛地扬手,将那团纸狠狠砸向冰冷的墙壁。

    纸团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无力地弹落在地毯上。“林晚!”他低吼出声,

    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激起回音,带着压抑的狂躁,“你闹够了没有?!”他烦躁地扯开领带,

    像是要挣脱某种无形的束缚,动作带着一股狠劲。他大步流星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昂贵的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踏在紧绷的鼓面上。“五年!

    五年都这么过来了,现在跟我玩这一套?”他猛地停下脚步,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

    仿佛在寻找那个胆敢忤逆他的身影,“就因为一个纪念日我没回来?林晚,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这么矫情?!”他的声音越来越高,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他走到衣帽间门口,一把拉开厚重的门。

    里面属于她的角落果然已经空了,只剩下他那些一丝不苟的昂贵衣物,像一排排无声的士兵,

    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离家出走?”他猛地转过身,眼神像淬了毒的冰棱,

    直刺向空气中那个不存在的女人,“你离了我顾屿深,能活?!”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背叛”彻底激怒了。他拿出手机,

    动作又快又狠地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