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救下俏寡妇,我种田养她

开局救下俏寡妇,我种田养她

卡拉橙23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陈然苏清玉 更新时间:2025-08-14 10:22

精彩小说《开局救下俏寡妇,我种田养她》本文讲述了陈然苏清玉的故事,感情细腻,洞察力极强,实力推荐!推荐小说内容节选:隔绝了外界所有的风雨。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被王财粗重的喘息声打破。村民们脸上的表情,从鄙夷到震惊,再到此刻的恍然与愤怒,……

最新章节(开局救下俏寡妇,我种田养她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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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穿越了,开局就被一个俏寡妇捡回了家。全村人都说她克死了丈夫,是个不祥之人,

    谁沾谁倒霉。可她却把仅有的一碗米粥推到我面前,眼圈红红:“你吃,你伤重。

    ”我犹豫了,直到她那贪婪的族叔带人砸门,要将她卖给五十岁的老鳏夫,

    她却把我死死护在身后!第一章:穿越遇险,一碗米粥剧烈的头痛,

    像是要把脑浆都搅成一锅粥。陈然的意识从无边混沌中挣扎着浮起。眼皮沉重如山。

    他最后的记忆,是连续加班七十二小时后,心脏传来的一阵绞痛。然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我……猝死了?这个念头让他猛地一个激灵,强行撑开了一条眼缝。视线模糊,摇晃。

    鼻腔里充斥着潮湿的泥土和淡淡的草药香。不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身下是硌人的木板,

    铺着一层薄薄的干草,刺得皮肤生疼。头顶是茅草和熏得漆黑的房梁,

    几缕天光从房顶的破洞漏下,在昏暗中拉出长长的光带。一间……穷到掉渣的茅草屋。

    一个纤弱的身影背对着他,蹲在灶前添着柴火,火光跳跃,

    映着她身上那件打了好几块补丁的粗布素衣。似乎是察觉到身后的动静,那身影微微一颤,

    缓缓转过身。陈然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一张清秀干净的面庞,约莫十八九岁,

    只是脸色过分苍白,眼下带着一圈青黑,像许久未曾安眠。她的眼神,像受惊的小鹿,

    怯生生的。当看到陈然睁开了眼,她眸中瞬间迸发出一丝惊喜,随即又变得手足无措。

    她端着一个豁了口的陶碗,小心翼翼地走来。“你醒了。”声音很轻,

    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软,却又透着一丝沙哑。碗里是半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

    米粒屈指可数。但那股温热的香气,却让陈然空空如也的胃部一阵抽搐。“你伤得很重,

    先……喝点粥。”她将碗递到陈然嘴边,眼神里满是关切。陈然没有动。他的目光,

    越过那只碗,落在了她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上。那是一个黑乎乎、硬邦邦的窝头。一碗米粥,

    一个窝头。这便是她全部的晚餐。可她却把那碗她自己都舍不得喝的米粥,

    给了自己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陈然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见他不动,

    女子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你吃,你伤重。”她把碗又往前递了递,

    生怕他拒绝。就在这时——“砰!!!”茅屋那扇薄得像纸一样的木门,被一脚粗暴地踹开!

    门外,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身形壮硕的汉子,堵住了门口。刺眼的光线涌入,

    让屋内的昏暗无所遁形。“苏清玉!”男人尖酸刻薄的叫骂声,像淬了毒的刀子。

    “你这个克夫的扫把星!还有脸在村里待着!我们王家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陈然清楚地看到,身前女子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瞬间血色尽失。那双还带着关切的眸子,

    此刻只剩下惊恐和屈辱。她端着碗的手,都在剧烈颤抖。克夫的扫把星?陈然脑子飞速运转,

    再结合她这一身素缟般的衣着,一个词瞬间成型。寡妇。一个被全世界恶意相待的年轻寡妇,

    却在刚刚,把她仅有的一碗米粥,推到了自己面前。强烈的反差,

    让陈然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族叔!”苏清玉的声音都在发颤,带着愤怒和恐惧,

    “我丈夫不欠你的钱!”“我呸!”被称作族叔的王财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满脸贪婪。

    “老子说欠了就欠了!五十两银子,今天你要是拿不出来,就跟老子走!”他狞笑着,

    一指门外。“邻村的张老鳏夫,愿意出五十两银子娶你当填房!正好抵债!

    ”这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劈得苏清玉摇摇欲坠。卖给五十岁的老鳏夫!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我不去!”苏清玉的眼中第一次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我死也不会去!”“这可由不得你!

    ”王财彻底撕破脸皮,对着身后的两个壮汉一挥手。“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人带走!

    ”两个壮汉狞笑着,一左一右地朝苏清玉逼近。苏清玉被逼得连连后退,

    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土墙,退无可退。她的脸上,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她下意识地张开双臂,

    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死死护住了身后的陈然!这个动作,让陈然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明明自己都怕得要死,却还在本能地保护他这个“伤重”的陌生人。够了。陈然心中默念。

    在其中一个壮汉肮脏的大手即将抓住苏清玉肩膀的瞬间。一道沙哑,却冰冷刺骨的声音,

    在死寂的茅屋中响起。“住手。”两个字,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财和两个壮汉都是一愣,这才注意到床上还躺着一个男人。他们循声望去。

    只见那个本该“伤重”昏迷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撑着床板,坐了起来。他脸色苍白,

    嘴唇干裂,看起来虚弱不堪。但那双眼睛,却深邃得像一口古井,平静,幽冷,

    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被那双眼睛盯着,王财竟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

    “你……你是什么人?”陈然没有回答他。他缓缓抬起手,将苏清玉颤抖的手臂轻轻拉下,

    让她站到自己身后。而后,他再次看向王财,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带着三分讥诮,

    七分冰冷。“你说她丈夫,欠你五十两?”“是又怎么样!”王财壮着胆子吼道,

    “这是我们王家的家事,你个外人少管!”“家事?”陈然轻轻一笑,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巧了。”他顿了顿,目光如刀,缓缓扫过眼前三人的脸。

    “从今天起,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至于你们……”“滚。”第二章:智斗恶亲,

    惊天秘密曝光“滚。”一个字,沙哑,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寒意,砸在死寂的茅屋里。

    王财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他身后的两个壮汉也停下了逼近的脚步,

    惊疑不定地看向床上那个男人。破屋,病夫。这本该是个任人拿捏的组合。可此刻,

    那个男人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明明身形单薄,气息虚弱,却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仿佛他不是坐在硌人的草席上,而是高坐于审判席的龙椅之上。“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

    ”王财被那眼神看得心里发毛,短暂的惊悸过后,便是恼羞成怒。他壮着胆子吼了回来。

    “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也敢管我们王家村的闲事!”陈然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

    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未曾改变。他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大乾律法,买卖人口,

    等同拐卖。”“按律,当充军三千里,流放至烟瘴之地。”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像一把无形的小锤,精准地敲在王财和两个壮汉的心口上。充军三千里!

    这几个字让两个壮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看向王财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明显的犹豫。

    他们只是收钱办事,可不想把自己的命搭进去。王财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一个乡野村夫,

    哪里懂什么大乾律法,可陈然那笃定到仿佛亲手书写了律法的语气,却让他不敢轻易怀疑。

    “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王财色厉内荏地嘶吼。“她丈夫欠我钱,父债子偿,夫债妻还,

    天经地义!”“哦?”陈然的眉梢轻轻一挑,那股讥诮的意味更浓了。“五十两银子,

    不是小数目。”“口说无凭,欠条呢?”一句话,正中要害!王财的呼吸猛地一窒,

    额头上瞬间就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哪里有什么欠条!那五十两银子,

    根本就是他信口胡诌的!眼看两个帮手都露出了退缩之意,王财眼珠子一转,毒计上心。

    他猛地转身,不再理会陈然,而是冲着门外那些闻声赶来看热闹的村民,

    扯着嗓子大声哭嚎起来。“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我那可怜的侄子尸骨未寒,

    他这媳妇苏清玉,就不守妇道,在家里藏野男人啊!”他这一嗓子,阴毒至极,

    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欠条”转移到了“**”上。门外围观的村民顿时发出一阵哗然。

    一道道鄙夷、猜忌、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数根淬毒的钢针,

    齐刷刷地刺向屋内的苏清...苏清玉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她紧紧咬着下唇,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她想辩解,可那些村民的眼神,

    已经给她定了罪。在这个时代,对一个寡妇来说,

    没有什么比“不贞”这两个字更恶毒的指控了。“你们看!你们看!”王财见煽动起了效果,

    愈发得意,从怀里摸索着掏出一样东西,高高举起,像是举着一道必胜的令牌。

    那是一支银质的珠钗,钗头嵌着一颗算不上圆润的珍珠,在昏暗的光线下,

    闪着廉价又刺眼的光。“这是什么!”王财的声音里充满了道德审判的**。

    “这是我在大贵坟头捡到的!”“他一个大男人,坟上怎么会有女人的珠钗?

    这分明就是她苏清玉和这个奸夫的定情信物!”轰!人群彻底炸了。“不知廉耻!

    ”“伤风败俗!我们王家村的脸都被她丢尽了!”“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

    ”恶毒的咒骂声,汇成一股污浊的洪流,几乎要将这间小小的茅屋淹没。

    苏清玉被这股声浪冲击得连连后退,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土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看着那些曾经还算和善的乡邻,此刻却露出了豺狼般凶狠的面目。绝望,像冰冷的海水,

    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了她的口鼻,让她无法呼吸。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

    瞥见了床上的陈然。他依旧坐着,神色平静,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

    正牢牢地锁定着王财手上的珠钗。当苏清玉的目光无意中也落在那珠钗上时,

    她整个人猛地一震。眼神中的惊恐与屈辱,在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混杂着无尽悲凉与滔天恨意的决绝。陈然捕捉到了她眼神的变化。他没有说话,

    只是对着她,几不可察地,微微点了点头。这个动作,如同一道暖流,

    瞬间冲散了苏清玉心中所有的冰冷和犹豫!是了。我不是一个人。下一秒。苏清玉动了。

    她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母狮,猛地从陈然身前冲出,一把夺过了王财手中的珠钗!

    她的动作快得让人始料未及。王财只觉得手腕一疼,珠钗已经易主。

    苏清玉将那支珠钗死死攥在手心,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门外所有村民,

    嘶声喊道:“这珠钗!”她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温软颤抖,而是充满了撕心裂肺的恨意,

    像一把生锈的刀子,刮过在场每个人的耳膜,让所有喧嚣的咒骂声,都诡异地停滞了一瞬。

    “的确不是我亡夫的!”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承认“**”了。

    王财的脸上,更是露出了得逞的狞笑。然而,苏清玉接下来的话,却像一道惊雷,

    劈在所有人头顶。“但也不是什么奸夫的!”她目光如刀,死死地剜着王财那张丑陋的脸。

    “这是他王大贵,买给镇上春风楼相好‘翠儿’的!”满场死寂。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惊天的反转给震懵了,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王财脸上的笑容,则彻底凝固,

    变成了极致的惊恐。苏清玉却没有停下。积攒了数月的委屈、冤枉、悲愤,

    在这一刻如同山洪般彻底爆发!“他不仅在外面养相好,更是为了给那个女人赎身,

    挪空了家里的积蓄,还欠下了五十两的赌债!”“他不是死于意外!”她凄厉地嘶喊,

    字字泣血!“他是在躲债的路上,失足坠崖!”句句惊雷!最后,

    她那双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眸子,死死锁定了面如死灰、浑身筛糠的王财。“而你!王财!

    ”“我丈夫那笔赌债的保人,就是你!”“你今天上门逼我,要把我卖给老鳏夫,

    根本不是为了什么狗屁族规!”“你是想拿我的卖身钱,去填你自己的窟窿!”话音落下,

    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村民们脸上的鄙夷和愤怒,变成了震惊、错愕,

    最后齐刷刷地转向了王财。那目光,比之前看苏清玉时,要复杂百倍。王财“扑通”一声,

    双腿发软,瘫坐在了地上,面无人色。他知道。完了。苏清玉说完这一切,

    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晃了晃。一只手,及时地、有力地扶住了她的胳膊。是陈然。

    他不知何时已经下了床,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撑起了一片摇摇欲坠的天地。

    第三章:新灶炊烟,无声的承诺陈然那只扶着苏清玉的手,沉稳而有力,像磐石,

    隔绝了外界所有的风雨。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被王财粗重的喘息声打破。

    村民们脸上的表情,从鄙夷到震惊,再到此刻的恍然与愤怒,转变之快,堪称精彩。

    他们看向瘫软在地的王财,那目光,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被骗了。

    他们所有人都被这个贪婪**的家伙当成了枪使,去欺辱一个已经够可怜的寡妇。

    一个须发半白的老者,拄着拐杖,从人群中走出。他是王家村的村长。

    老村长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王财,手里的拐杖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王财!”他一声怒喝,

    中气十足,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们王家村的脸,

    今天都被你丢尽了!”村长将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指向祠堂的方向,声色俱厉。“来人!

    ”“把他给我绑起来,押到祠堂去!开祠堂,上族规!

    ”立刻有几个先前被煽动的年轻村民冲了上来,脸上带着羞愧与怒火,

    七手八脚地将瘫软如泥的王财捆了个结实。“村长,我错了!我一时糊涂啊!

    ”王财杀猪般的嚎叫,响彻了整个院子。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同情他。

    村民们自发地让开一条路,看着王财被狼狈地拖走,眼神里只剩下鄙夷。闹剧收场,

    人群却没有立刻散去。一道道复杂的目光,重新汇聚到了苏清玉的身上。那些目光里,

    有愧疚,有同情,还有一丝不知如何是好的尴尬。先前骂得最凶的一个妇人,此刻满脸通红,

    对着苏清玉的方向,呐呐地开口。“清玉啊……对不住,是……是婶子错怪你了。

    ”有了第一个人开口,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是啊,我们都瞎了眼,信了王财那个畜生的话。

    ”“你一个女人家,不容易啊。”苏清玉紧紧攥着那支珠钗,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无声地滑落。这不是屈辱的泪。是委屈,是释放。

    陈然能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在这一刻,终于有了一丝松懈。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无声地给予安慰。村民们又站了一会儿,终究觉得脸上无光,三三两两地散去了。很快,

    喧闹的院子,只剩下陈然和苏清玉。还有那扇被踹开的,摇摇欲坠的木门。风从门口灌入,

    卷起地上的几根干草,屋子里显得愈发萧瑟。苏清玉的身体晃了晃,

    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陈然扶着她,将她带回屋里,让她在床沿坐下。

    他拿起那只豁了口的陶碗,将已经凉透的米粥递到她面前。“先吃点东西。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和。苏清玉抬起头,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眸子,

    清澈得像一汪泉水,倒映着他苍白却坚毅的脸。她没有接碗,而是固执地摇了摇头。

    “你伤重,你吃。”陈然看着她,忽然笑了。他没有再劝,而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

    直接递到了自己的嘴边,喝了下去。然后,他又舀了一勺,递到了苏清-清玉的嘴边。

    他的动作自然而然,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相处了很久很久。苏清玉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

    一直红到了耳根。她下意识地想躲,可看着陈然那不容置疑的眼神,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温热的米粥滑入喉咙,驱散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寒意。一碗粥,两人分食。谁也没有说话,

    可这间破败的茅屋里,却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吃完粥,陈然的目光落在那扇破门上。

    这个家,太脆弱了,脆弱到一阵风,一个恶人,就能轻易将它摧毁。他站起身,走到灶台边,

    捡起一截烧剩下的木炭,蹲下身,就在那片还算平整的泥土地上,画了起来。

    一条条笔直的线,一个个规整的方形,在他的手下出现。苏清玉不解地看着他。“这是灶。

    ”陈然指着地上的图样,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我们重新垒一个,省柴,

    火旺,还不呛人。”他又在旁边画了一个简易的棚子。“这里,搭个鸡舍。”最后,

    他圈出了一大片空地。“这里,开一片菜地。”“房子也要修,门要换成结实的。”他的话,

    简单,直接,没有一句是虚无缥缈的承诺,全都是可以立刻动手去做的实事。这些话,

    像一颗定心丸,让苏清玉那颗漂泊无依的心,瞬间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接下来的几天,

    陈然用行动证明,他不是在说空话。他先是用几块木板,将破门暂时修补好。然后,

    他便开始建造那个全新的灶台。他没有用村里人习惯的老样式,

    而是在地上挖了一个更深的坑,用泥巴和石块垒出了一个奇怪的形状,有单独的添柴口,

    还有一个高高的烟囱。他设计图纸,规划结构。苏清玉则展现出了惊人的生活能力,

    她知道哪种泥土混上稻草后最是坚固,也知道去山里什么地方能找到合适的石块。

    一个主外规划,大刀阔斧。一个主内操持,细致入微。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村里人好奇地来看,都说他是在瞎折腾。可当新灶第一次点火时,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只用了从前一半不到的柴火,锅里的水就滚开了,而且整个屋子,

    再也没有从前那种呛人的浓烟。一道笔直的炊烟,第一次从这个小院的屋顶袅袅升起,清晰,

    坚定。省柴,火旺,还不熏人!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整个王家村。

    不少村民都跑来取经,看向陈然的目光,从最初的怀疑,变成了彻底的敬佩。这天傍晚,

    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新灶上,锅里炖着苏清玉从山里采来的蘑菇,

    和村长家送来赔罪的一小块腊肉,香气满溢。陈然刚刚加固好门框,满身是汗地回到屋里。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新灶旁的苏清玉。她正低着头,借着灶膛里跳跃的火光,

    一针一线地缝补着一件男人的衣衫。那是他的衣服,在山上摔倒时,被乱石划破了。

    温暖的火光,为她纤弱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恬静而美好。那一瞬间,陈然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走到她面前,在她身旁坐下,

    默默地看着灶膛里的火。苏清玉察觉到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你忙完啦,

    马上就能吃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欢快。陈然“嗯”了一声,

    目光从火焰上移开,落在了她的脸上。他没有说话。苏清玉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脸颊微微发烫,低下了头。“清玉。”陈然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却无比清晰。“以后,

    这个家,我来撑着。”没有问句,不是商量。只是一句平静的陈述。一句,承诺。

    苏清玉缝补的手猛地一顿,针尖刺破了指尖,一滴血珠渗了出来。她却浑然不觉。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为她挡下所有风雨,又亲手为她垒起新灶,升起炊烟的男人。

    泪水,再一次涌上眼眶。这一次,是滚烫的,带着无尽欢喜的泪。她看着他,

    用尽全身的力气,重重地点了点头。窗外,夕阳落尽,夜色四合。而这间小小的茅屋里,

    一灶烟火,两个人,便是人间。第四章:一朵绢花,簪上心头夜,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将整个王家村笼罩。风从修补过的门缝里挤进来,带着山野独有的清冽凉意。茅屋里,

    一盏昏黄的豆灯在桌上无力地摇曳,光晕微弱,仿佛随时都会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苏清玉就坐在这片昏暗中。她低着头,几乎将整个上半身都趴在桌面上,借着那点微光,

    一针一线地缝补着陈然那件被乱石划破的衣衫。灯火实在太暗了。每穿一针,

    她都必须眯起眼睛,将布料凑到眼前,才能勉强看清纹理。长长的睫毛,

    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掩不住那份专注下的疲惫。陈然从屋外进来,带进一身寒气,

    一眼就看到了她这副吃力又专注的模样。他眉头微不可查地一蹙。这样的光线,

    对眼睛的损伤极大。他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默不作声地走到灶台边,

    找出一个闲置的粗陶碟子。然后,他从角落那个宝贝似的油罐里,小心翼翼地倾倒。

    浅浅一层清亮的灯油,铺满了碟底。那是苏清玉省了许久才积攒下的,

    平日里连多点一刻都舍不得。他又走到门后,从一捆晒干的草料中,

    捻出几根最柔韧的灯芯草,用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搓成一根均匀的细长灯芯。直到这时,

    苏清玉才察觉到他的动静,茫然地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不解。

    陈然将搓好的灯芯一头浸入油碟,另一头轻轻搭在碟子边缘。他从灶膛里引来一点火星,

    凑近灯芯。“噗”的一声轻响。一簇比豆灯亮了数倍的火苗,猛地窜了起来!

    明亮的光芒瞬间驱散了屋角的阴暗,将整个茅屋照得亮如白昼,

    也清晰地照亮了苏清玉眼底深处的疲惫,和她那双因惊讶而微微睁大的清澈眸子。“这样,

    亮堂些。”陈然将这盏他新做的“省油灯”推到她面前,声音依旧沙哑,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温和。一盏如此明亮的灯,用的油,却比那豆灯还要省。

    苏清玉怔怔地看着那团温暖明亮的火光,又看看陈然平静坚毅的侧脸,鼻子猛地一酸。

    这个男人,话不多。可他总能看到她自己都未曾言说的苦。她低下头,继续穿针引线,

    眼前的视线,却不知何时,已经变得一片模糊。为了让这个家能真正地过下去,

    陈然展现出了惊人的能力。他用村里人磨豆腐剩下的豆渣,混上一些野菜和米糠,

    制成了一种特殊的饲料,喂养村长家送来的那只老母鸡。没过几天,那只许久不下蛋的母鸡,

    竟然奇迹般地开始每天下一个金贵的蛋。他还用泡好的黄豆,做出了这个时代罕见的,

    细腻嫩滑得入口即化的豆腐。天刚蒙蒙亮,两人便用一块木板抬着一板新做的,

    还冒着热气的豆腐,去了十里外的镇上。镇上的集市,人声鼎沸,

    充满了苏清玉久违的烟火气。她有些拘谨地跟在陈然身后,这是她丈夫死后,

    第一次有勇气走到这么热闹的地方,心中既忐忑,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因为,身边有他。

    陈然的豆腐,**爽滑,与镇上那些粗糙的豆腐截然不同,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主妇。

    “这后生的豆腐怎么卖?瞧着可真水嫩!”“给我来一块尝尝!

    ”陈然沉稳地切块、打包、收钱,不到一个时辰,一板豆腐便卖得一干二净。

    当第一串沉甸甸的铜钱交到苏清玉手上时,她攥着那几十文钱,感觉到的不是铜钱的冰冷,

    而是一种滚烫的、能将人心都熨平的踏实感。“去买些米面和油盐。”陈然将钱都递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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