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拿着化验单的手在发抖。妇产科走廊里人来人往，她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恭喜你，怀孕八周了。"医生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八周前，她在为陈家准备中秋家宴，
忙前忙后像个陀螺。那时候陈慕白出差在外，一个月没回家。所以这个孩子，绝对不是她的。
柳如烟缓缓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妇产科VIP病房的方向。透过玻璃窗，
她清楚地看到陈慕白正温柔地给一个女人剥苹果。那个女人，是她的小姑子陈雅琳。"哥，
我想吃草莓。"陈雅琳撒娇的声音传出来。"好，哥这就去给你买。
"陈慕白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柳如烟的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十五年的婚姻，
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以为陈家人再怎么过分，她都能忍受。可是这一刻，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绝望。手机**突然响起，是婆婆陈老太太打来的。"如烟，
雅琳在医院检查身体，你赶紧去照顾她。记住，她现在身体虚弱，你要小心伺候着。
"陈老太太的语气一如既往地颐指气使。柳如烟看着手里的化验单，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妈，我知道了。"她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推开了VIP病房的门。
"嫂子，你来了！"陈雅琳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我刚才告诉哥哥，我怀孕了！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苍白。陈慕白有些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如烟，你来了。
雅琳她......""恭喜。"柳如烟打断了他，声音平静得可怕，"怀孕几周了？
""八周。"陈雅琳故意挺了挺小腹，"医生说胎儿很健康。"八周。
和她手里的化验单上写的一模一样。"嫂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陈雅琳关切地问道，眼中却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柳如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从小被陈家宠到大的小公主，从柳如烟嫁进陈家的第一天起，就处处为难她。起初，
柳如烟以为只是小姑子不懂事。后来她发现，陈雅琳是故意的。
她故意在陈老太太面前挑拨离间，故意在客人面前给柳如烟难堪，
故意在陈慕白面前哭诉柳如烟欺负她。而现在，她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放过。"哥，
嫂子她不说话，是不是在生我的气？"陈雅琳委屈地扯着陈慕白的袖子。
陈慕白终于开口："如烟，雅琳她年纪小，不懂事......""不懂事？
"柳如烟终于笑了，"她都二十八岁了，还不懂事？""你别这样说雅琳。"陈慕白皱眉，
"她现在怀孕了，你作为嫂子，应该多照顾她。"柳如烟死死盯着陈慕白："这个孩子，
是谁的？"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陈雅琳的脸色变了变，陈慕白的眼神开始躲闪。"如烟，
你在说什么？""我在问你，这个孩子是谁的？"柳如烟一字一句地重复。陈慕白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来。陈雅琳突然哭了起来："嫂子，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和男朋友分手了，
现在一个人......""男朋友？"柳如烟冷笑，"那为什么慕白要亲自陪你来检查？
为什么他对你的预产期这么清楚？""够了！"陈慕白猛地站起来，"柳如烟，
你不要胡思乱想！"他的愤怒暴露了一切。柳如烟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她转身就要离开，
陈雅琳却在身后喊道："嫂子，你真的想多了。我和哥哥是兄妹，
怎么可能......""兄妹？"柳如烟回过头，眼中满是讽刺，"那你解释一下，
为什么你们的孩子和我上个月在这家医院检查出来的胎儿，预产期完全一样？
"她扬了扬手里的化验单。陈雅琳的脸瞬间白得像纸。
陈慕白震惊地看着柳如烟："你也怀孕了？""是啊，我也怀孕了。
"柳如烟的声音带着绝望，"可惜这个孩子的父亲，在我怀孕的时候，
正忙着让别的女人怀孕。"她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身后传来陈雅琳歇斯底里的哭声，和陈慕白慌乱的脚步声。但柳如烟再也不回头了。
十五年的忍耐，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她要离开，离开这个冷血的家庭，离开这些虚伪的人。
就算是拼尽全力，她也要为自己活一次。2陈家老宅张灯结彩，今天是陈老太太的七十大寿。
柳如烟穿着一身得体的旗袍，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将是她最后一次踏进这座宅子。"如烟，你来了。
"陈老太太坐在主位上，语气不冷不热，"雅琳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她身体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柳如烟淡淡回答。陈老太太立刻紧张起来："不舒服？
严重吗？慕白呢？怎么没有好好照顾她？""妈，我在这里。"陈慕白从楼上走下来，
神色有些憔悴。自从三天前在医院的那场对峙后，他一直在躲着柳如烟。"慕白，
雅琳怎么样了？"陈老太太急切地问。"她只是有些孕吐，医生说很正常。
"陈慕白小声回答。陈老太太松了口气："那就好。你要好好照顾她，
她现在可是怀着陈家的血脉。"客厅里的其他陈家亲戚听到这话，都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没人敢说出来。"妈，今天是您的生日，
我们就别提这些了。"柳如烟的堂姑陈慧英试图缓解尴尬。"有什么不能提的？
"陈老太太冷哼一声，"我就是要说。雅琳现在怀孕了，如烟作为嫂子，就应该好好照顾她。
"她转头看向柳如烟："如烟，你嫁进我们陈家十五年，一直没有给陈家留下后代。
现在雅琳有了孩子，你更应该珍惜。"客厅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柳如烟感受着众人复杂的目光，心如死灰。她站起身，缓缓走到陈老太太面前："妈，
我有话要说。""什么话？"陈老太太皱眉。柳如烟深吸一口气："我要离婚。
"客厅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你说什么？"陈老太太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我说，我要和慕白离婚。
"柳如烟一字一句地重复。陈慕白脸色大变："如烟，
你冷静一点......""我很冷静。"柳如烟转向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我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陈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柳如烟，你疯了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居然在这里胡言乱语！""我没有胡言乱语。
"柳如烟从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字。
"她将协议书放在茶几上，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陈家的亲戚们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柳如烟，你凭什么离婚？"陈老太太怒不可遏，
"是我儿子对不起你，还是我们陈家亏待了你？"柳如烟看着她，突然笑了："您说呢？
"这一笑，比哭还要难看。"十五年前，我嫁进陈家的时候，您就告诉我，要学会忍让，
要以陈家为重。""我忍了十五年。忍受您的刻薄，忍受雅琳的刁难，忍受慕白的冷漠。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好，足够忍让，就能换来一个家的温暖。
""可是您知道我换来了什么吗？"柳如烟的声音越来越低，
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达到每个人的耳中。"我换来的是丈夫和小姑子的背叛，是婆婆的偏心，
是十五年的孤独。"陈老太太被她的话击中要害，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慕白和雅琳是兄妹，什么背叛不背叛的？""兄妹？"柳如烟冷笑，
"兄妹会一起去妇产科检查？兄妹会让对方怀孕？"她从包里又掏出一份化验单，
放在茶几上："这是雅琳的检查报告，怀孕八周。
"然后又掏出另一份："这是我的检查报告，同样是怀孕八周。""您猜猜看，
我们是在哪里检查的？"客厅里爆发出一片哗然声。陈家的亲戚们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纷纷用震惊和鄙夷的目光看向陈慕白。"不可能！"陈老太太脸色苍白，"这不可能！
""妈，您还要装不知道吗？"柳如烟的声音带着绝望，"雅琳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慕白的。
而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怀了他的孩子。""可笑的是，您一直催促我照顾雅琳，
说她怀着陈家的血脉。那我肚子里的，难道不是吗？"陈老太太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
陈慕白终于开口："如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
"柳如烟转向他，眼中满是嘲讽，"那你告诉我，是哪样？
""我和雅琳......"陈慕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解释的话。因为根本无法解释。
事实就是事实。"够了。"柳如烟疲惫地摆摆手，"我不想再听任何解释。
"她看向陈老太太："妈，十五年来，您一直说我配不上慕白，说我出身低微，
说我不能给陈家带来什么。""今天我告诉您，您说得对。我确实配不上这样的陈家，
配不上这样的丈夫。""所以我选择离开，离开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她说完，
转身就要离开。陈老太太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给我站住！""离婚可以，
但是你必须净身出户！""我们陈家的财产，你一分钱都别想带走！"柳如烟停下脚步，
回过头看着她。然后，她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您放心，我一分钱都不会要。
""因为沾了您们陈家的钱，我怕脏了我的手。"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陈家的大门。
身后传来陈老太太歇斯底里的叫骂声，和陈慕白追出来的脚步声。但柳如烟再也不回头了。
她要彻底告别这个冰冷的家庭，告别这十五年的屈辱。从今以后，她要为自己而活。
3柳如烟拖着行李箱站在娘家门口，手指在门铃上停留了很久才按下去。
她已经三年没有回过娘家了。不是不想回，而是不敢回。每次回来，陈家都要挑刺，
说她不顾婆家，向着娘家。久而久之，她就很少回来了。门开了，柳母看到女儿的瞬间，
眼中闪过惊喜，随即又变成了担忧。"如烟？你怎么......""妈，我回来了。
"柳如烟的声音有些哽咽。柳母赶紧让她进屋，看到她拖着行李箱，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如烟，发生什么事了？"柳如烟在沙发上坐下，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柳母听完，
气得浑身发抖："这群畜生！简直不是人！"她心疼地抱住女儿："我的傻女儿，你受苦了。
"这一抱，柳如烟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哭得像个孩子。十五年的委屈和痛苦，
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妈，我是不是很没用？"她边哭边说，"我在陈家十五年，
什么都没得到。""胡说！"柳母擦着她的眼泪，"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妈妈早就看出来陈家不是好人家，可你当时一心要嫁，我劝不住。""现在能离开也好，
离开那个火坑，妈妈支持你。"柳如烟靠在母亲怀里，感受着久违的温暖。"妈，我怀孕了。
"她轻声说道。柳母一愣："怀孕了？那更不能离婚了......""不。"柳如烟摇头，
"我要离婚，也要这个孩子。""可是没有父亲的孩子......""有我就够了。
"柳如烟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要让这个孩子知道，他的妈妈是一个勇敢的女人，
不是懦夫。"柳母看着女儿，心中既心疼又骄傲。心疼她受了这么多苦，
骄傲她终于学会了为自己而战。"好，妈妈支持你。"柳母紧紧抱住她，"从今以后，
我们娘俩相依为命。"正在这时，门铃又响了。柳母去开门，回来时脸色不太好。"如烟，
陈慕白来了。"柳如烟擦干眼泪，整理了一下衣服："让他进来。"陈慕白走进客厅，
看到柳如烟红肿的眼睛，心中涌起一阵愧疚。"如烟，我找了你一晚上。"他在她对面坐下，
"我们谈谈好吗？""没什么好谈的。"柳如烟声音平静，"离婚协议你签了吗？""如烟，
我们结婚十五年，难道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陈慕白试图挽回。柳如烟看着他，
眼中没有一丝波澜："感情？你还记得什么是感情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但是雅琳的事情......""别提她的名字。"柳如烟打断他，
"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她的事情。"陈慕白沉默了片刻："如烟，如果你愿意原谅我，
我可以让雅琳把孩子打掉。"这话一出，连柳母都震惊了。为了挽回妻子，
他竟然可以让情人堕胎。这个男人的薄情，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柳如烟冷笑："陈慕白，
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为了挽回我，你可以让雅琳堕胎。那如果有一天你腻了我，
是不是也会让我堕胎？""如烟，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怎么想你？"柳如烟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陈慕白，你背叛婚姻的时候，想过我吗？""你和**妹**的时候，
想过我吗？""你们一家人联合欺骗我的时候，想过我吗？""现在事情败露了，
你就来跟我谈感情？"陈慕白被她的话说得哑口无言。"如烟，我承认我错了。
但是我们还有孩子......""孩子？"柳如烟摸了摸还平坦的小腹，
"这个孩子只是我的，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能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陈慕白急了。
"权利？"柳如烟的眼中满是讽刺，"你有什么权利？""你背叛婚姻的时候，
想过自己有什么权利吗？""而且，你不是已经要当父亲了吗？雅琳肚子里的孩子，
不就是你的吗？"陈慕白脸色惨白："如烟，我真的知道错了......""晚了。
"柳如烟转身走向房间，"你如果还有一点良心，就签了离婚协议，放我自由。
"她走到房间门口，回头看了陈慕白一眼："还有，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和我妈妈。
我们不想看到任何陈家人。"说完，她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客厅里，陈慕白坐在沙发上，
脸色苍白得像纸。柳母冷冷地看着他："陈先生，请你离开我家。""阿姨，
求求您劝劝如烟......""劝她什么？劝她继续忍受你们的欺辱吗？
"柳母的声音带着愤怒，"陈慕白，你们陈家对我女儿做的那些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十五年了，我女儿为了你们陈家，连娘家都不敢常回。
""现在你们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还想让她原谅？""门在那里，请你滚出去。
"陈慕白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站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
他回头看了一眼柳如烟的房间方向，眼中满是悔恨。他终于明白，有些错误一旦犯下，
就再也无法弥补了。而他失去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4律师事务所里，
柳如烟面无表情地坐在律师对面。"柳女士，根据您提供的证据，
这场离婚官司我们很有把握胜诉。"律师推了推眼镜，
"但是关于财产分割......""我不要财产分割。"柳如烟平静地说，
"我只要孩子的抚养权。"律师有些惊讶："柳女士，您在陈家生活了十五年，
按照法律规定，您有权分得一半财产。""我说了，我不要。"柳如烟的态度很坚决，
"我只要带着我的孩子，彻底离开陈家。"律师还想劝说，
柳如烟却摆了摆手："这是我的最后决定。"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陈家的律师团队走了进来。为首的是陈家的御用律师王律师，他身后跟着陈慕白和陈老太太。
"柳女士，我们来是想和您谈一下。"王律师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
柳如烟看都没看陈慕白一眼："有什么好谈的？""关于孩子的抚养权问题。
"王律师拿出一份文件，"陈家愿意给您一千万的赔偿，但是孩子必须跟陈家姓，
将来也要回陈家继承财产。"柳如烟听完，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千万？
"她擦着眼泪，"陈家真是大方啊。"陈老太太冷哼一声："这已经很多了。
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以为你能得到什么？""您说得对。"柳如烟点点头，
"我确实得不到什么。""毕竟我只是一个配不上陈家的女人，怎么敢奢望什么呢？
"她站起身，看着陈老太太："但是我的孩子，也配不上陈家的姓氏。""你说什么？
"陈老太太脸色一变。"我说，我的孩子不会姓陈。"柳如烟一字一句地说，
"他会跟我姓柳。""不可能！"陈老太太怒不可遏，"那是陈家的血脉！""陈家的血脉？
"柳如烟冷笑，"那雅琳肚子里的那个呢？也是陈家的血脉吧？""你够了！
"陈慕白终于开口，"如烟，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情？""绝情？"柳如烟转向他，
眼中满是讽刺，"陈慕白，你还有脸说我绝情？""你背叛婚姻的时候绝情吗？
你和雅琳**的时候绝情吗？""现在轮到我保护自己的孩子，你就说我绝情？
"陈慕白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王律师试图缓解气氛："柳女士，
我们可以把赔偿金提高到两千万。""两千万？"柳如烟看着他，
"你们真的以为什么都能用钱解决吗？"她转身面对所有人："我最后说一遍，
我不要你们的钱，也不要你们的赔偿。""我只要带着我的孩子，彻底离开陈家。
""从今以后，我们母子和陈家没有任何关系。"陈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柳如烟，
你别给脸不要脸！""给脸不要脸？"柳如烟笑了，"陈老太太，您还记得十五年前吗？
""您说什么？""十五年前，我刚嫁进陈家的时候，您就告诉我，要我夹着尾巴做人，
不要给陈家丢脸。""我照做了。我夹着尾巴做了十五年的人。""可是您看看，
最后给陈家丢脸的是谁？"柳如烟的话如同一把刀，狠狠地插在陈家人的心上。"够了！
"陈慕白猛地站起来，"如烟，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柳如烟静静地看着他，
眼中没有一丝波澜："陈慕白，这个世界上，有些伤害是永远无法原谅的。
""就像你永远无法原谅雅琳不是真正的陈家血脉一样。"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陈慕白脸色惨白："你什么意思？"柳如烟从包里掏出一份DNA鉴定报告，
放在桌子上："这是我托人做的亲子鉴定。""雅琳，不是陈老太太的亲生女儿。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陈老太太抢过报告，看着上面的结果，脸色变得惨白。
"不可能......这不可能......""二十八年前，您抱错了孩子。
"柳如烟平静地说，"您养大的女儿，其实和陈家没有血缘关系。""而您的亲生女儿，
现在还在乡下种田。"陈慕白如遭雷击，瘫坐在椅子上。原来他和雅琳，根本不是兄妹。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笑话。柳如烟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心中没有一丝快意。
有的只是深深的疲惫。"现在你们明白了吗？"她轻声说道，"我们之间，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说完，她拿起包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律师事务所。
身后传来陈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哭声，和陈慕白绝望的叹息。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5柳如烟刚走出律师事务所，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林景深。她的初恋男友，
也是她这辈子最爱过的男人。"如烟。"林景深走过来，眼中满是心疼，
"我听说了你的事情。"柳如烟看着他，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十八年前，
她和林景深是大学同学。那时候的他们年轻青涩，爱得轰轰烈烈。可是毕业后，
柳如烟的父亲生病需要大笔医疗费，而陈家愿意出钱救治，条件是柳如烟嫁给陈慕白。
为了救父亲，她选择了牺牲自己的爱情。和林景深分手的那天，两个人都哭得像孩子。
"景深，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关注你。"林景深轻声说道，"这些年，
你过得不好，我都知道。
"柳如烟的眼眶瞬间红了："对不起......""不要说对不起。
"林景深伸手为她擦去眼泪，"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
谁都没有说话。十八年的分别，十八年的思念，在这一刻全部涌了出来。"如烟，
回到我身边好吗？"林景深突然开口。柳如烟一愣："什么？""我等了你十八年。
"林景深认真地看着她，"十八年来，我没有结婚，没有恋爱，就是在等你回到我身边。
""景深......"柳如烟的声音带着颤抖。"我知道你现在怀孕了。
"林景深轻抚着她的小腹，"我愿意做这个孩子的父亲。""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柳如烟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林景深会出现在她面前。更没想到，他愿意接受她和她的孩子。
"可是我已经不干净了......"她低声说道。"在我心里，
你永远是最干净最美好的女人。"林景深认真地说，"如烟，给我一个机会，
让我照顾你和孩子。"柳如烟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
她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这是十八年来，她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温暖和安全感。"景深，
我愿意。"她在他怀里哽咽道，"我愿意和你重新开始。"林景深紧紧抱住她，
眼中也满含泪水。"如烟，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害。"就在这时，
一个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柳如烟！"两人回头，看到陈雅琳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原来你早就有了野男人！"陈雅琳指着林景深，声音尖锐，"难怪你要离婚！
"柳如烟松开林景深，冷冷地看着她："陈雅琳，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不用我管？
"陈雅琳冷笑，"你背叛了我哥哥，还有脸说不用我管？""背叛？
"柳如烟被她的话气笑了，"陈雅琳，你还有脸说背叛这两个字？""我怎么没脸？
我和我哥是真心相爱的！"柳如烟震惊地看着她："你知道亲子鉴定的结果？""当然知道。
"陈雅琳得意地笑了，"我们又不是真正的兄妹，有什么不能在一起的？
""你......"柳如烟被她的厚颜**震惊了。"而且告诉你，
我哥哥永远不会签离婚协议的。"陈雅琳挑衅地看着她，"他说了，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