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的心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她静静飘在空中，看着他。
之后，乔玥也来了，他们争吵着，说出那段她所不知道的过往。
她听完，只觉得唏嘘，没想到生前困扰她一年的难题，在她死后，竟然知道了。
她看着叶斯年，想说，选择了乔玥，就好好跟她在一起吧。
可又想说，如果不喜欢乔玥，就离开吧，别让自己被愧疚困住一生。
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叶斯年离开机构，开着车沉入大海。
慌乱之中，她喊出了叶斯年的名字，叶斯年好像听见了她的回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那一刻，她几乎以为叶斯年能看见她。
就如同此刻。
他直直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施念微怔，刚想问是不是能看见她，就见叶斯年别开了视线，仿佛从未看见她。
施念一愣，有些失望地低下头。
乔玥哭着捶叶斯年的肩膀：“你个混蛋！你死了你让我怎么办？”
叶斯年脸色苍白地垂着头：“抱歉。”
“抱歉有用吗？”乔玥身上还穿着那套婚纱，前襟几乎被眼泪浸湿透。
“施念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她死了，你命都不要了？”
叶斯年默然。
这个问题，施念知道，叶斯年不会回答，他从来都能把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很好。
她叹了口气，却听见叶斯年说：“是。”
施念怔住，她看向叶斯年。
叶斯年眸光沉静：“我从小没有家人，在孤儿院长大，是施念让我知道家是什么，她曾是我的世界，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她，那么对于我而言，也没有意义。”
施念心口微酸，乔玥咬唇道：“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抱歉。”叶斯年看着她，“以前我以为，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给你，现在发现，有些东西，我永远也给不了。”
“你……你就那么喜欢施念。”乔玥哽住了，她哑声道：“我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
“可是她死了！”
乔玥咬牙道：“死人，是永远都不会回来的！”
她说完，夺门而出。
叶斯年靠在床头，怔怔道：“死人，真的永远不会回来吗？”
施念叹了口气，明知道叶斯年听不见，却还是回了一句：“不会。”
不知是不是错觉，仿佛说完这句话后，叶斯年唇色更白了一分。
施念看了他片刻，转身想要去看看乔玥，可刚飘到病房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声响。
她回头，就看见叶斯年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架在了手腕上。
“叶斯年！”
施念瞪大了眼睛，慌忙飘了过去，着急忙慌的想要阻止。
“既然你已经想通了，摆脱了过去的枷锁，为什么不过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呢？你不是说要去骑马，要去海上扬帆吗？你死了怎么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