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簪情

碎玉簪情

云崖煮墨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沈微婉金箔 更新时间:2025-08-13 13:25

《碎玉簪情》是一部让人沉迷的古代言情小说,由云崖煮墨巧妙构思。故事中的主角沈微婉金箔经历了一连串惊险刺激的冒险,与邪恶势力斗智斗勇。小说以其紧张刺激的情节和生动逼真的描写赢得了读者们的喝彩。金箔裹住的断簪在发间沉了两日,沈微婉总觉那凉意顺着发丝往骨头里钻。这日晨起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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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断簪藏情长信宫的烛火总比别处暗些。沈微婉捏着那支碎了半面的玉簪,

    指腹反复摩挲断裂处的毛边。簪子是三年前刚入宫时,陛下亲手簪在她发间的,

    那时他还不是陛下,只是被圈禁在东宫的太子,

    而她是太傅家送入东宫、名为侍读实为眼线的女儿。窗外传来玉阶上的脚步声,沉缓而熟悉。

    她慌忙将断簪塞进妆奁底层,覆上半盒螺子黛。“在忙什么?”玄色龙袍的影子投在屏风上,

    带着殿外的寒气。沈微婉起身行礼时,鬓边的珍珠步摇撞出细碎的响,那是新得的赏赐,

    颗颗圆润,比当年那支玉簪华贵百倍。“在理些旧物。”她垂着眼,

    不敢看他腰间的玉带——那上面嵌着的碧玉,与她藏起来的断簪原是一块料子。

    陛下扶她起身,指尖擦过她腕间的银钏。“昨日李才人献了支七宝簪,说是西域贡品,

    朕瞧着样式新奇,给你送来。”锦盒打开时,宝石的光映得殿内亮了一瞬。

    沈微婉谢恩的声音很轻,眼角余光瞥见他袖口沾着的一点梅香——那是承乾宫的红梅,

    淑妃最爱的品种。三日前的雪夜,她在御花园的假山后,

    听见淑妃哭着问陛下:“当年若不是沈太傅倒戈,您怎能顺利登基?可您待她,

    竟比待臣妾还亲……”陛下当时的声音很冷:“她不过是枚有用的棋子。

    ”那时她手里正提着给陛下温的姜茶,瓷碗冻得指尖发麻,转身时撞在假山石上,

    发间的玉簪应声而碎。如今淑妃被禁足承乾宫,罪名是“巫蛊厌胜”。搜出的人偶上,

    缠着的发丝是沈微婉的。陛下忽然抚上她的发,指腹在珍珠步摇上顿了顿。

    “这支步摇太沉了,”他说,“还是当年那支玉簪好,简单些。

    ”2金补玉心沈微婉的心跳漏了一拍,妆奁的铜锁硌着掌心。她记得那年东宫失火,

    他将她从浓烟里抱出来,玉簪在混乱中磕在廊柱上,缺了个小口。他那时衣裳焦黑,

    却笑着说:“碎了才好,岁岁平安。”“陛下记错了,”她强笑道,“那簪子早就丢了。

    ”他收回手,转身看向窗外的枯枝。“昨日清理淑妃的东西,见着支断簪,倒像是你的旧物。

    ”他声音平淡,“说是从你宫里搜出来的,用作巫蛊的证物。”沈微婉的指甲掐进掌心。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知道那支簪子她一直收着,知道淑妃的巫蛊是她设的局,

    知道她父亲当年倒戈并非真心,而是被她以性命相胁。“陛下要治罪吗?”她抬头时,

    烛火恰好晃过眼底的泪。他却从袖中取出个锦袋,倒出半面玉簪,

    断口处竟与她藏着的那半严丝合缝。“当年你父亲握着朕的软肋,朕不得不防。

    ”他将两半玉簪拼在一起,指尖微微颤抖,“可那日失火,你扑在朕身前时,朕就知道,

    这棋下错了。”沈微婉望着那拼接的玉簪,忽然想起登基大典那日,他在万人之上接受朝拜,

    目光扫过阶下的她时,停留了很久。那时她以为是错觉,如今才懂,

    那里面藏着多少不敢言说的挣扎。“碎了的东西,拼不回来了。”她轻声说。

    他却从怀中取出枚金箔,细细将断口裹住,再簪回她发间。“金能补玉,”他低头,

    唇擦过她的鬓角,“就像朕欠你的,总能慢慢补上。”烛火忽然亮了些,映着他眼底的红丝。

    沈微婉抬手抚上发间的簪子,金箔的凉意混着玉的温润,竟比那满头珍珠更让人安心。

    3棋局真相窗外的风卷着雪沫掠过,长信宫的烛火,这一夜似乎格外暖。

    金箔裹住的断簪在发间沉了两日,沈微婉总觉那凉意顺着发丝往骨头里钻。这日晨起梳妆,

    小宫女青禾捧着镜匣进来,眼尾悄悄瞟她鬓角:“娘娘,这支簪子虽别致,终究是断过的,

    不如换支赤金点翠的?昨儿尚衣局新送了批首饰来。”沈微婉对着菱花镜抬手抚上簪子,

    金箔边缘被发丝磨得有些发亮。镜中映出的人,眉梢眼角比三年前柔和了许多,

    只是眼底那点戒备,像淬了冰的针,藏得再深也终究是在的。“不必了。”她淡淡道,

    “陛下亲手缀的金,换不得。”青禾喏喏退下时,

    殿外忽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陛下驾到——”玄色龙袍裹挟着寒气涌进来,

    他刚从早朝退下,朱批的奏折还攥在手里。“在看什么?”他径直走到镜前,从镜中望着她,

    指尖轻轻点了点那支断簪,“还合衬?”沈微婉避开他的目光,起身要行礼,

    却被他攥住手腕。他掌心的温度滚烫,烫得她像被火燎了似的缩回手——那点下意识的闪躲,

    让两人间的空气都凝住了。他喉结动了动,将奏折往妆台上一放,

    明黄的封皮在螺钿盒旁格外刺眼。“淑妃的兄长在江南贪墨赈灾银,朕已命人查抄了。

    ”他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父亲当年在江南任巡抚时,与淑妃兄长往来密切,

    要不要朕也一并查?”沈微婉猛地抬头,镜中她的脸色白得像纸。三年前父亲倒戈,

    原是手握他通敌的密信,如今他要翻旧账,只消一句话,

    沈家满门都得陪着淑妃兄长埋进土里。“陛下想查便查。”她垂下眼,声音发颤,

    “臣妾左右不过是枚棋子,哪有资格置喙。”“棋子?”他忽然低笑出声,

    笑声里裹着冰碴子,“那你昨夜为何要遣人给沈家送密信,

    让他们把当年与淑妃兄长往来的书信全烧了?”沈微婉浑身一僵,

    原来他连她夜里的动作都盯着。她忽然想起三年前东宫的那个雪夜,他也是这样,

    看似被太傅捏着软肋,实则早布好了天罗地网,连她这个送去的“眼线”,

    都成了他算计里的一环。“陛下既都知道,何必再问。”她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

    “是臣妾自作多情了。”他却忽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力道大得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微婉,”他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哑得厉害,“朕若想动沈家,何必等到今日?

    ”怀中的人僵得像块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颤抖。他慢慢松开手,

    从袖中摸出个紫檀木盒,打开时,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叠信笺,纸页都泛黄了。

    “这是你父亲当年给朕的信。”他指尖划过最上面那张,“每一封都在劝朕隐忍,

    说待时机成熟,他自会献上那封‘通敌密信’,助朕除去东宫旧患。”沈微婉愣住了。

    她一直以为父亲是被逼无奈,原来……“你父亲是忠臣,”他望着她,

    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可朕那时被圈禁,身边全是眼线,不得不防。他怕朕不信,

    才让你入宫做‘眼线’,实则是想让你在朕身边,护朕周全。”她忽然想起那年东宫失火,

    她扑过去挡在他身前,并非一时冲动。父亲送她入宫前夜,

    曾红着眼嘱咐:“太子是天命所归,只是眼下难些。婉儿,你护着他,也是护着沈家,

    护着这天下。”“那淑妃……”她声音发涩。“她兄长贪墨是真,”他沉声道,

    “巫蛊是你设的局,朕知道。但她留着,始终是个祸患——不仅是你的,也是朕的。

    ”原来他什么都清楚。清楚她的算计,清楚她的不安,甚至清楚她藏在狠厉背后的那点怯懦。

    他抬手抚上她鬓角的断簪,金箔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那日在假山后,朕说你是棋子,

    是说给淑妃听的。”他指尖轻轻摩挲着断口,“可在朕心里,你从来都不是。

    ”4信任裂痕沈微婉望着他,忽然就落下泪来。这三年的委屈、惶恐、挣扎,

    像被这泪水冲开了个口子,哗啦啦全涌了出来。她抬手捶打他的胸膛,

    哽咽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让我猜了这么久……”他任由她打着,

    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因为朕怕,”他声音低哑,“怕你知道了真相,

    会怨朕利用你父亲,怕你觉得这宫里的一切都是假的,连朕这点心意,都成了算计。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沈微婉看着他眼底的红丝,忽然就懂了。这深宫之中,谁不是戴着面具过日子?他是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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