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醒了?”一道男声砸过来,冷得像淬了冰。我猛地坐起来,
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制服,领口卡得脖子生疼。对面办公桌后坐着个男人,
银灰色的军装熨得笔挺,肩章上的星徽闪得人睁不开眼。是陆凛。帝国最年轻的元帅,
教科书上那张脸比传说中更昳丽,睫毛又密又长,垂眼时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鼻梁高得像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明明没做什么,却自带一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气场。
我脑子里突然炸开一堆不属于我的记忆——我,一个21世纪的社畜,加班猝死之后,
穿进了星际时代一个叫苏漾的omega身上。这倒霉蛋是个没背景的小透明,
被家族塞进元帅府当副官,昨天刚报道就因为太紧张,在走廊里摔了一跤,
直接把自己摔没了。“苏副官。”陆凛抬眼,目光像扫描仪似的扫过我,
“档案上说你体能评级D,文化课勉强及格,你觉得你凭什么站在这里?”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攥着床单的手开始冒汗,刚想开口解释,他突然站了起来。
男人很高,至少一米九,军装包裹的身体线条流畅又充满力量,走过来的时候,
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敲在我心上。我下意识往后缩,
直到后背抵住墙壁,退无可退。他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离谱。
我能看清他军装纽扣上的纹路,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香——后来我才知道,
这是顶级alpha的信息素,普通人闻了轻则腿软,重则直接晕厥。
可我除了心跳快得像要炸了,居然没别的反应。陆凛似乎也发现了,眉头皱了一下,
突然抬手。我吓得闭眼,以为他要打我。下一秒,指尖擦过后颈的皮肤,凉得我一哆嗦。
他在调整我歪掉的军徽,指腹的温度却像烙铁,烫得那一小块皮肤瞬间发麻,
麻意顺着脊椎一路窜到头皮。“站直。”他收回手,声音还是冷的,“副官的样子都没有,
丢我的人。”我猛地睁眼,正好撞进他的眼底。那双眼睛是深褐色的,像藏着一片海,
刚才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丝……困惑?“出去整理文件,下午三点带我去第三军区。
”他转身回办公桌后,重新变回那座冰山,“别出岔子。”我几乎是逃着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站着几个穿同款制服的副官,见我出来,立刻交换了个嘲讽的眼神。“哟,
这不是靠omega身份混进来的废物吗?”一个高个子副官走过来,
胸牌上写着“张启明”,是陆凛的首席副官,也是出了名的势利眼,“刚从元帅房里出来?
伺候得怎么样啊?”旁边几个人哄笑起来。“张副官说笑了,”我攥紧拳头,
尽量让声音平稳,“我只是身体不舒服,元帅让我休息。”“不舒服?”张启明突然伸手,
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我看你是舒服过头了吧?告诉你,陆元帅最讨厌投机取巧的人,
你这种货色,不出三天就得被扔去边境喝西北风!”他的指甲刮过我的制服纽扣,
恶心感顺着皮肤爬上来。我往后躲了一步,正好撞在一个金属架上,疼得嘶了一声。“怎么?
还敢躲?”张启明眼睛一瞪,“给我把这份作战地图送到指挥室,半小时内必须到,
迟到了有你好果子吃!”一份厚厚的文件砸在我怀里,边角硌得我肋骨生疼。我低头一看,
地图上的标注乱七八糟,明显是份废弃的旧图。他就是故意刁难我。可我不能反驳,
只能咬着牙点头:“是。”看着我抱着文件快步离开的背影,
身后传来张启明的声音:“废物就是废物,随便捏捏就老实了。”我攥着文件的手青筋直跳。
穿越第一天就被下马威,这日子没法过了。指挥室在三楼,我一路小跑,
汗水浸湿了后背的制服。刚拐过楼梯口,就看见陆凛站在走廊尽头打电话,侧脸对着我,
阳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睫毛的影子长长的。他似乎在说易感期的事,声音压得很低,
但我还是听清了几个字:“……镇定剂没用……加大剂量……”挂了电话,他转过身,
正好对上我的目光。我吓得差点把文件掉地上,赶紧低头:“元帅好。”他没说话,
只是看着我。空气好像凝固了。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汗湿的后颈上,
烫得我想原地消失。过了足足有半分钟,他才开口:“地图送完了?”“还、还没。
”我结结巴巴地说。他没再问,转身进了办公室。门关上的前一秒,
我看见他办公桌上放着一排镇定剂,瓶身都空了大半。下午三点,
我准时跟着陆凛去第三军区。悬浮车里,他闭目养神,侧脸的线条冷硬又好看。我坐在副驾,
大气不敢喘,却忍不住偷偷看他。他的手指搭在膝盖上,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的指尖在微微发抖。“看够了?”冷不丁的一句话,
吓得我赶紧转头看窗外。“没、没有!”我的脸瞬间爆红,“我在看路线!”他没再说话,
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好像比刚才重了点。到了第三军区,例行检查的时候,
张启明突然阴阳怪气地说:“苏副官,你怎么离元帅这么近?
不知道alpha易感期需要保持距离吗?还是说,你就等着元帅失控,好趁机往上爬?
”周围的军官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全是鄙夷。我攥紧拳头,正要反驳,陆凛突然开口了。
“我的副官,我让他站哪就站哪。”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张副官,
管好你的嘴。”张启明的脸瞬间白了,悻悻地闭了嘴。我愣在原地,没想到陆凛会帮我。
他却没看我,径直往前走。经过我身边时,一股更浓的雪松香飘过来,
我闻到他极轻地说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离远点……反倒更烦。”那天晚上,
我累得沾床就睡。凌晨两点,通讯器突然疯狂震动起来。是陆凛的私人号码。
我手忙脚乱地接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喘息声,
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沙哑和……脆弱?“苏漾。”他叫我的名字,尾音发颤。
“到我房间来。”“现在。”电话挂断的忙音里,我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心脏突然狂跳起来。
那声音里的失控,像一根无形的线,猝不及防地缠上了我的喉咙。我有种预感,有什么东西,
要彻底乱了。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陆凛的房间。门没锁,一推就开。
浓重的alpha信息素像海啸般涌过来,冷得刺骨,却又带着一股灼人的热度,
撞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陆凛蜷缩在沙发上,银灰色的军装被扯得凌乱,领口大开,
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他头抵着沙发背,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压抑的闷哼,
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紧咬的下唇,渗着一点血丝。
“元帅!”我心脏猛地一缩,赶紧冲过去。刚跑到离他三米远的地方,他突然抬起头。
那双眼睛红得吓人,瞳孔缩成了针尖,完全没了平时的冷静,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他死死盯着我,呼吸粗得像风箱,全身的肌肉都绷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
我吓得定在原地,脚像灌了铅。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呼吸,
竟然慢慢平稳了些。虽然眼神依旧凶狠,但那股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压迫感,退了下去。
“你……”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站在那别动。”我哪敢动,
僵在原地像根电线杆。没过几分钟,军医匆匆赶来,看到屋里的情况,脸色骤变:“元帅,
您的信息素浓度已经超标了!怎么不早点用抑制剂?”陆凛没说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军医一边给陆凛注射镇定剂,一边用扫描仪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突然“咦”了一声,
满脸震惊:“不可能……苏副官,你的体质……”“怎么了?”我追问。“你的气味,
能中和元帅的信息素。”军医的声音都在发抖,“这是医学史上都没见过的案例!
普通omega靠近狂暴期的alpha,只会被信息素压制,
可你……你简直是天然的抑制剂!”我脑子“嗡”的一声。穿越过来还带这种金手指?
陆凛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但眼神清明了不少。他看着我,
语气冷得像冰:“从今天起,你住我隔壁房间。”“啊?”我愣住。“未来三个月,
你的活动范围,必须保持在我三米之内。”他打断我,一字一句,不容置疑,“这是命令。
”我瞬间明白过来。我成了他的“人形抑制剂”。这哪是命令,
这分明是把我关在了他的“三米囚笼”里。第二天一早,整个元帅府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张启明带着一群副官堵在走廊里,看到我从陆凛房间出来(其实是隔壁),
立刻阴阳怪气地笑起来:“苏副官好本事啊,才来几天就成了元帅的‘贴身药罐子’?
就是不知道这药,能吃多久。”旁边有人跟着起哄:“我看最多一个月,等元帅找到替代品,
他就得卷铺盖滚蛋!”“滚蛋都是轻的,说不定直接被送去omega繁育中心,
给那些老光棍当玩物呢!”污言秽语像刀子一样扎过来。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穿越前我就是个受气包,没想到穿过来还是这待遇。“说话注意点。
”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陆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穿着笔挺的军装,
肩章闪得人睁不开眼。他没看我,目光像冰锥似的射向张启明:“我的副官,
轮得到你们置喙?”张启明脸上的笑瞬间僵住,讪讪地低下头:“是,元帅。
”陆凛没再理他,径直往前走。经过我身边时,他脚步顿了顿,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跟上。”我赶紧跟上去,和他保持着刚好三米的距离。
走廊里的人都闭了嘴,看着我们的背影,眼神复杂。这就是我们“三米规则”的第一天。
接下来的日子,尴尬又诡异。他办公,我就在旁边整理文件,距离刚好三米。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两道影子,偶尔会因为转身不小心交叠在一起,
每次都吓得我赶紧往后退,然后就会听到他压抑的咳嗽声。他吃饭,我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也是三米远。他吃饭很慢,咀嚼的时候下颌线绷得很紧,我不敢抬头,
只能盯着自己面前的盘子,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像有温度似的。
最要命的是早上。他有晨练的习惯,每次练完回来,额头上都带着薄汗,军装湿了一小块,
贴在紧实的胸膛上,勾勒出诱人的线条。他会径直走到我面前(距离三米),递过毛巾,
声音带着运动后的沙哑:“拿一下。”我接过毛巾的时候,
指尖会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隔着毛巾),每次都像触电似的缩回手,他则会转身去倒水,
背影看起来有点僵硬。有一次,我替他系领带。他站着没动,我踮着脚尖,
手穿过那三米的无形界限,指尖擦过他的锁骨。他的皮肤很烫,像有火在烧,我吓得手一抖,
领带结歪了。“笨手笨脚。”他低声说,却没推开我。我赶紧重新系,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雪松香,混合着淡淡的汗味,一点都不难闻,反而让人头晕目眩。
就在这时,他突然抬手,按住了我的手腕。没碰到皮肤,隔着一层薄薄的制服袖子。
他的指尖很烫,力道却很轻。“别动。”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我僵在原地,
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还有自己“咚咚”的心跳声。空气好像变成了黏稠的蜜糖,
裹得人喘不过气。直到领带系好,他才松开手,转身看向窗外,耳根有点红。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温度,烫得人发慌。
张启明他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知道明着嘲讽没用,就开始玩阴的。
故意把难搞的任务丢给我,故意在陆凛易感期快到时大声喧哗,
故意在我送文件的时候撞我一下,让文件散落一地。每次陆凛都会帮我解围,但他越是这样,
张启明他们就越恨我。那天下午,陆凛的易感期又快到了,脸色不太好,
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张启明突然来找我,笑得一脸假惺惺:“苏副官,
元帅让你去训练场拿一份备用作战图,说是急用。”“元帅没跟我说啊。”我有点怀疑。
“可能是忘了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快去快回,别让元帅等急了。
”我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陆凛,他还闭着眼,好像没听到。“好吧。”我没多想,
转身往训练场跑。训练场离办公区很远,我跑了二十多分钟才到。可找了半天,
根本没有什么备用作战图。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被骗了。坏了!陆凛还在办公室,
他易感期快到了,我不在他身边……我转身就往回跑,心脏揪得紧紧的。刚跑出训练场,
就被几个穿着训练服的军官拦住了。为首的是张启明的心腹,脸上带着狞笑:“苏副官,
急着去哪啊?”“让开!”我急得不行。“让开可以啊,”他伸手挡住我,
眼神猥琐地上下打量我,“陪我们哥几个聊聊天,说不定我们就告诉你作战图在哪了。
”“你们想干什么?”我往后退了一步,手摸向腰间的通讯器。“不干什么,
”另一个人凑过来,喷着酒气,“就是想看看,能让元帅另眼相看的omega,
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他伸手就要抓我的头发。我猛地躲开,却被他们围了起来。
他们推搡着我,嘴里说着污言秽语。“放开我!”我挣扎着,却被一个人狠狠推倒在地。
膝盖磕在坚硬的地面上,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破了个大口子,血瞬间渗了出来,
染红了灰色的制服裤。“哈哈哈,废物就是废物!”他们笑得更欢了。我咬着牙,
死死攥着通讯器,想给陆凛发消息,却被人一脚踩住了手。“还想求救?
”张启明的心腹蹲下来,捏着我的下巴,“告诉你,就算元帅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
一个没用的omega,死了都没人管!”他的手很用力,捏得我下颌生疼。
我看着他丑陋的嘴脸,一股怒火从心底烧起来。穿越前我忍了,穿过来我还忍?“滚开!
”我猛地张嘴,狠狠咬在他的手上。“啊!”他惨叫一声,甩开我的脸。就在这时,
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不是地面的震动,是空气中的。
一股恐怖的alpha信息素像核弹一样爆发开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
周围的军官脸色瞬间惨白,一个个瘫在地上,瑟瑟发抖。我抬起头,
看到走廊尽头站着一个人。是陆凛。他双目赤红,军装的扣子崩开了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