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我流产后爱上了我妹妹

夫君在我流产后爱上了我妹妹

燃向精英 著

《夫君在我流产后爱上了我妹妹》是一部扣人心弦的古代言情小说,由燃向精英倾力创作。故事以卫琳琅谢珩萧铎为中心展开,揭示了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随着剧情的推进,卫琳琅谢珩萧铎不断面临挑战和考验,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的真正力量。这部令人惊叹的没有情绪波动,就像看着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那份属于靖北侯夫人的雍容与疏离,被她拿捏得恰到好处。“承恩侯一路辛苦。”萧铎……将让你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最新章节(夫君在我流产后爱上了我妹妹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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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再次醒来时,沈玉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却朴素的木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棉被,带着阳光晒过的暖香。腹部的剧痛被一种温热的、带着药草清香的暖意包裹着,缓和了许多。

    她转动有些僵硬的脖颈,打量四周。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陈设简单,但干净整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味。窗棂半开,外面天色微明,是清晨。

    “你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沈玉容循声望去。卫掌柜,也就是她的舅舅卫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了进来。他脸上的震惊和警惕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忧虑和心疼。他将药碗放在床头的小几上,拉过一张凳子坐下。

    “感觉如何?烧退了,脉象也稳了些,但内里亏损太大,还需好好调养。”卫平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沈玉容看着他,眼眶瞬间红了。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化作一声哽咽的:“舅舅……”

    卫平叹了口气,眼中满是痛惜:“孩子,苦了你了……你娘留下的那枚玉牌……唉,这些年,我一直在京中,却……却不知你竟在沈家、在谢家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他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隐现,“若非你娘当年……唉!都怪我,没能早些……”

    “不怪舅舅。”沈玉容摇摇头,声音嘶哑却清晰,“是玉容命该如此。”她顿了顿,抬起眼,那双曾经被绝望和泪水洗过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冰冷的平静,“舅舅,我……不能在这里久留。谢家……很快会发现我失踪,他们会追查。我不能连累您。”

    卫平眉头紧锁:“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去哪里?谢家势大……”

    “舅舅,”沈玉容打断他,眼神异常坚定,“您当年在卫戍营,可还有……信得过的旧部?或者……门路?”她看着卫平骤然变得锐利的眼神,一字一句道,“玉容……想离开京城。越远越好。改名换姓,彻底消失。”

    卫平沉默了。他审视着眼前这个侄女。短短几天,她仿佛脱胎换骨。那份骨子里透出来的决绝和冷静,让他心惊,也让他心疼。他知道,那个天真温婉的沈家嫡女,已经死在了那个血雨腥风的流产之夜,死在了谢珩和沈清漪的背叛之下。

    良久,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有!我在北境军中,还有几个过命的兄弟。其中一位,如今在幽州大营当个不大不小的校尉。他为人最重义气,受过我的恩惠。北境苦寒之地,离京城千里之遥,谢家的手……伸不到那么长。”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只是,此去路途遥远,你的身体……”

    “我能撑住!”沈玉容毫不犹豫地回答,语气斩钉截铁,“只要有一线生机,刀山火海我也闯!”

    卫平看着她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心,终于下定了决心:“好!你安心再休养两日。我去安排!给你弄一个干净的身份路引。”

    接下来的两日,是沈玉容自小产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休养。卫平拿出了压箱底的好药,亲自煎煮。药汤苦涩难咽,她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大口喝下。卫平寡居的妻子(沈玉容该叫舅母)是个沉默慈和的中年妇人,默默地照料她的饮食起居,为她擦洗换药,看着她身上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只是暗自垂泪,并不多问一句。

    沈玉容的身体如同干涸龟裂的土地,贪婪地吸收着每一分养分和药力。虽然离恢复还差得远,但那股沉沉的死气已然褪去,眼底重新有了神采,是复仇之火点燃的光。

    第三日深夜,一辆半旧的青布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仁济药铺的后门。

    卫平将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袱塞到沈玉容手里,里面是几套粗布衣裳、一些干粮碎银,还有一份崭新的路引——上面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卫琳琅。籍贯:北境幽州。旁边还有一封火漆封口的信。

    “这是给我那兄弟的信,他叫赵铁山,在幽州大营任校尉。他看了信,自会安排你。”卫平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浓浓的担忧和不舍,“车上是我找的可靠车夫老周,会一路送你去幽州。到了那边,万事……小心!”

    “舅舅,舅母,大恩不言谢!”沈玉容——现在起,她是卫琳琅了——对着卫平和舅母深深一拜,声音哽咽却坚定,“玉容……不,琳琅此生,必不忘二位再生之德!”

    舅母抹着眼泪,将一个热乎乎的油纸包塞进她怀里:“路上吃……孩子,一定要好好的……”

    卫琳琅最后看了一眼这给予她庇护的小药铺,看了一眼舅舅舅母担忧的脸庞,毅然决然地转身,钻进了那辆简陋却代表着生路的马车。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的“轱辘”声,载着她,驶向未知的、千里之外的北境,也驶向一场彻底的新生与复仇的起点。京城巍峨的轮廓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渐渐远去,如同埋葬她过去一切的那个巨大坟茔。

    她掀开车帘一角,最后回望了一眼那吞噬了她青春、爱情和骨血的侯府方向。那里,灯火依旧辉煌,却再也照不亮她心底的寒冰。

    再见了,沈玉容。

    再见了,谢珩。

    幽州的风,像裹着砂砾的刀子,刮在人脸上生疼。空气里弥漫着尘土、牲口粪便和一种粗粝的、属于边塞的凛冽气息。这里的天似乎格外高远,云层也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沉甸甸的灰蓝色。

    卫琳琅裹紧了身上半旧的棉袄,依旧觉得那寒风无孔不入,直往骨头缝里钻。她站在幽州大营外围的一个简陋驿站门口,看着眼前这片由低矮土房、杂乱马厩和穿着破旧皮袄、操着各种口音的人组成的荒凉景象,内心却奇异地平静。

    车夫老周拿着那份路引和舅舅的信,已经进去好一会儿了。

    终于,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脸上带着一道陈年刀疤的汉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军服,腰挎长刀,眼神锐利如鹰,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剽悍气息。正是舅舅信中提到的校尉,赵铁山。

    他径直走到卫琳琅面前,目光如实质般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带着审视和探究。卫琳琅挺直了背脊,迎着他的目光,眼神平静无波,只有一丝长途跋涉后的疲惫。

    “卫琳琅?”赵铁山的声音粗嘎,如同砂石摩擦。

    “是,赵校尉。”卫琳琅微微颔首,声音不高,却清晰。

    赵铁山又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在确认什么,最终,他点了点头,脸上的线条稍微缓和了一点:“卫老哥的信,我看了。跟我来吧。”他转身,对身后一个年轻的士兵吩咐:“阿成,带这位……姑娘去营外老张头的院子安顿下。缺什么,看着置办点。”

    “是,头儿!”叫阿成的士兵应了一声,好奇地打量了卫琳琅一眼。

    赵铁山又转向卫琳琅,语气带着边军特有的直爽:“老张头是营里的老伙夫,无儿无女,房子空着。你先住下,养好身子。这里苦寒,不比京城,但胜在清净。有什么事,直接找阿成,或者来营里找我。”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卫老哥于我有恩,他的侄女,就是我赵铁山的侄女。安心住着。”

    卫琳琅心头一热,再次郑重行了一礼:“多谢赵叔收留。”

    老张头的小院就在大营外不远,孤零零的两间土坯房,一个小院,围着半人高的土墙。院子里堆着柴火和一些废弃的农具,显得破败却有种粗犷的生机。屋里更是简陋,一张土炕,一张破桌,两条板凳,仅此而已。

    阿成帮着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又抱来一床半新的厚棉被,挠挠头:“姑娘,缺啥就跟我说,我帮你弄去。这里冬天冷得很,炕得烧热乎。”

    “已经很好了,多谢阿成哥。”卫琳琅真心实意地道谢。

    送走阿成,关上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卫琳琅环顾着这间真正属于她自己的、虽然破败却无比安全的陋室,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路紧绷的心弦,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松弛下来。

    北境的生活,如同这里的风,粗糙、寒冷,却也无比真实和简单。

    身体是最大的难关。小产留下的亏空,加上一路的颠簸惊吓,让她的底子变得极差。畏寒,腹痛,稍稍劳累就头晕目眩。赵铁山托人送来了不少军中常用的驱寒补气血的药材。卫琳琅每日守着那个小小的药炉,按时煎药,捏着鼻子灌下那苦涩的汤汁。她强迫自己多吃东西,哪怕粗粝的粟米饼子难以下咽,也一点点啃下去。天气好的时候,就在院子里慢慢走动,活动筋骨。

    日子清苦,却前所未有的踏实。

    她开始学着像一个真正的北境女子一样生活。劈柴,生火,烧炕。在院墙根下开出一小片地,学着种些耐寒的菜蔬。手指磨出了水泡,水泡又变成硬茧。白皙的脸颊被风沙和阳光打磨得粗糙,染上了淡淡的红晕。那双曾经只拿过绣花针的手,如今也能稳稳地握住斧头了。

    赵铁山和阿成偶尔会来看看她,送些米粮肉食。赵铁山话不多,但每次来都会问问她身体如何,缺不缺东西。阿成则是个热心肠,会告诉她一些营里的趣事,教她辨认北境特有的草药。

    渐渐地,营区附近一些军户家眷也知道了赵校尉这里来了个投亲的“侄女”,长得挺清秀,就是身子弱些。有些热心的大娘会送来一些自家做的腌菜或者旧衣物。卫琳琅总是温言道谢,力所能及地帮她们做些缝补浆洗的活计,从不抱怨环境的恶劣。

    她像一株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野草,在贫瘠的北境土地上,沉默而顽强地重新扎根,汲取着每一分养分。过去的惨痛记忆并未消失,反而在每一个夜深人静、听着窗外呼啸北风时,变得更加清晰刻骨。沈清漪得意的笑容,谢珩冰冷的眼神,那被剪碎的香囊,那玉佩落地的脆响……都如同烙印,深深刻在灵魂深处。

    只是,那份撕心裂肺的痛楚,渐渐沉淀为一种冰冷的、坚硬的、支撑她活下去的力量——复仇的意志。她不再是那个只会哭泣、任人宰割的沈玉容。她是卫琳琅,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人。她需要时间,需要力量,需要一个彻底斩断过去的身份。

    机会,在半年后一个飘着细雪的午后悄然降临。

    赵铁山带着一身寒气走进小院,脸色比平时更加严肃。他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在炕沿坐下,看着正在缝补一件旧袄的卫琳琅。

    “丫头,”他开门见山,“有个事儿,跟你说说,你自己拿主意。”

    卫琳琅放下针线,抬起头:“赵叔,您说。”

    “是这样,”赵铁山压低了些声音,“咱们北境军的主帅,靖北侯萧铎,你知道吧?”

    卫琳琅点点头。那位威震北疆、令戎狄闻风丧胆的铁血军侯,幽州无人不知。

    “侯爷他……”赵铁山叹了口气,“前两年,他唯一的嫡子,在跟戎狄的一次冲突中……没了。侯爷夫人大受打击,一病不起,去年……也撒手人寰了。”他顿了顿,声音更沉了些,“侯爷……膝下无子。陛下感念侯爷镇守边关、功勋卓著,不忍萧氏一门就此断绝,特下恩旨,准侯爷……过继一名族中子侄为嗣,承袭爵位。”

    卫琳琅静静地听着,心中隐约有了预感。

    “这本来是好事。”赵铁山眉头紧锁,“可坏就坏在,侯爷他……不愿意!”

    “不愿意?”卫琳琅有些诧异。

    “嗯!”赵铁山重重点头,“侯爷性子刚烈,认死理。他说他儿子是为国捐躯,死得其所,他认!但过继来的,终究不是自己血脉,承他的爵位,他心里过不去那个坎!而且……京里那些萧家的远房,这些年没少往他跟前凑,打的什么主意,侯爷门儿清!他嫌那些人骨头软,心思歪,配不上他萧家的门楣!宁愿绝嗣,也不要那些歪瓜裂枣!”

    赵铁山灌了口粗茶,继续道:“这不,京里催得紧,陛下也过问了几次。侯爷被逼得没办法了,又不想随便弄个阿猫阿狗来承爵,就想了个……咳,算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他看着卫琳琅,眼神复杂:“侯爷放出话,要在北境,给他找个‘续弦’夫人。”

    卫琳琅微微一怔。

    “侯爷的意思很明白,”赵铁山解释道,“找个北境的清白女子成婚。若是将来能生下子嗣,那自然是萧家嫡系血脉,名正言顺承爵。若是……实在没有子嗣,那再从族中过继一个记在夫人名下,也算对陛下和祖宗有个交代。至少,这夫人是他自己选的,知根知底,能替他守住萧家这份家业和忠烈之名,不至于被那些京里的蛀虫败坏了去!”

    赵铁山看着卫琳琅,目光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许:“丫头,我知道这事儿听着……有点荒唐。侯爷他……年纪是大了些,快四十了,常年征战,身上伤也不少。而且,这北境苦寒,侯府规矩再少,也比咱们这地方大得多。嫁过去,未必就是享福。”

    他顿了顿,语气郑重起来:“但是,赵叔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对你,或许……是个机会。一个彻底摆脱过去、改头换面的机会!一个……能站在足够高的地方,让那些曾经欺辱你的人,只能仰望的机会!当然,风险也大。侯爷的性子……出了名的冷硬,不近女色。嫁过去,是福是祸,谁也说不准。而且,万一……”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万一没有子嗣,将来面对过继的嗣子和京中萧氏的虎视眈眈,处境只会更艰难。

    小屋里陷入了沉寂。只有炉子上药罐里咕嘟咕嘟的声响,和窗外细雪落地的沙沙声。

    卫琳琅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衣角。赵铁山的话,在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靖北侯萧铎……续弦……

    一个彻底斩断过往、脱胎换骨的身份。一个足够高、高到足以俯瞰谢珩和沈清漪的位置。一个……能名正言顺积蓄力量、等待时机的平台。

    但同时,也是踏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可能更加复杂的牢笼。嫁给一个素未谋面、性情冷硬、年纪足以做她父亲的将军?还要背负着为他诞育子嗣、延续香火的巨大压力?

    风险与机遇,如同天平的两端,在她心中激烈地摇摆。

    她想起了侯府西跨院冰冷的青石板,想起了沈清漪剪碎香囊时得意的笑容,想起了谢珩那冰冷的、厌弃的眼神……也想起了舅舅卫平递出路引时那担忧却充满希望的目光。

    一股冰冷的恨意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如同北境的寒风,瞬间吹散了所有的犹豫。

    她抬起头,看向赵铁山。那双被北境风沙磨砺过的眼眸里,没有了少女的羞涩和惶恐,只有一种沉淀下来的、磐石般的平静和坚定。

    “赵叔,”她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力量,“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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