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骑行圈乱象

第1章路灯把人影拉得老长，我站在街角，看着那对走进酒店的男女，

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公文包的带子。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他们身上的骑行服太扎眼了——湖蓝色的速干面料，左臂印着“风启”两个白色艺术字，

和苏晚加入的那个骑行俱乐部制服一模一样。晚上九点，孤男寡女，

推着辆价值不菲的公路车进酒店。我闭了闭眼，不敢深想，

可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还是像野草似的疯长。苏晚是三个月前迷上骑行的。

以前她下班就窝在沙发里追剧，现在每天雷打不动要出去骑两小时，回来时总是满面红光，

额角挂着薄汗，说不上是累的还是别的什么。变化不止这些。她的手机设了新密码，

洗澡都要带进浴室；以前总缠着我讲公司的事，现在回家就抱着手机打字，

问她什么都只说“累了”；上周我无意中翻到她购物车，多了好几件款式大胆的运动内衣，

根本不是她平时穿的风格。我们结婚刚满一年，婚纱照还摆在玄关柜上，

照片里的她笑靥如花，说要和我攒钱换个带阳台的房子，养只猫。

可现在……我拖着灌了铅似的腿回家，屋里黑沉沉的，苏晚还没回来。

客厅茶几上放着我早上出门前洗好的草莓，现在已经蔫了，像我此刻的心情。我瘫在沙发上，

烟盒里最后一根烟被我抽得只剩烟蒂，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味道。手机突然震动，

是发小周明发来的消息，附了篇推文，标题是《扒一扒骑行圈的“媛”现象：穿得比骑得花，

到底在骑什么？》。“阿哲快看，这圈子水太深了，那些女的穿紧身服故意蹭镜头，

说是骑车，其实就是钓凯子！”我的心猛地一沉，点进推文。里面配了不少照片，

女人们穿着紧绷的骑行服，对着镜头扭腰凹造型，车把上挂着名牌包，

身后跟着个举相机的男人。文字里说，有些所谓的“骑友”，白天组队骑车，

晚上就混进酒店，美其名曰“拼房省住宿费”。我盯着那些照片，眼睛涩得发疼，

总觉得其中一张侧脸有点像苏晚。我掐灭烟蒂，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了半天，终究没回周明。

墙上的挂钟敲了十二下，门终于开了。苏晚进来了，脱下湖蓝色的外套，

露出里面那件我没见过的黑色紧身衣，勾勒出明显的曲线。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额发湿漉漉的，看见我，愣了一下。“你怎么还没睡？”她语气随意，弯腰换鞋，

头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等你。”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今天怎么这么晚？”“哦，

俱乐部聚餐，大家聊得嗨了点。”她直起身，拿起桌上的橙子，笑着说，“你饿不饿？

我给你切个橙子。”她的笑容很自然，可我忘不了刚才在街角看到的那一幕，

还有她此刻闪躲的眼神。“聚餐？”我盯着她的手，她正在拿水果刀，指尖微微发颤，

“我下班的时候，好像看见你们俱乐部的人，一男一女进了凯悦酒店。”刀刃碰到橙子皮，

发出“咔嚓”一声轻响。苏晚的动作顿了半秒，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削皮：“嗨，

俱乐部人多，有人不想聚餐，自己安排呗。”她把剥好的橙子递过来，果肉饱满多汁，

可我一点胃口都没有。“是吗？”我接过橙子，果皮上的汁液沾了我一手，黏糊糊的，

“可我看他们穿着你们俱乐部的衣服，以为是一起的。”“衣服是统一的，

不代表干什么都要一起啊。”苏晚转过身，往卧室走，“我累了，先洗澡了。

”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卧室门后，随之而来的是哗哗的水声。我捏着那瓣橙子，

汁水顺着指缝流下来，甜得发腻，却尝不出一点味道。我知道，她在撒谎。可我该怎么办？

直接戳穿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看着紧闭的卧室门，

第一次觉得这个我精心布置的家，陌生得让人心慌。第2章02苏晚洗完澡，

擦着头发进了卧室，全程没再看我一眼，也没提刚才的话茬，像是那几句问答只是例行公事。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卧室里没了动静，才慢慢站起身。月光透过纱帘，

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朦胧的光。我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门，苏晚已经睡熟了，呼吸均匀，

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柔和，和刚才那个疏离的样子判若两人。

可我忘不了她削橙子时微颤的指尖，忘不了她转身时绷紧的肩背。她的手机就放在枕边，

屏幕朝下压着。结婚一年，她的手机从不设防，密码是我们的纪念日，指纹解锁也录了我的。

可自从开始骑行，她先是换了密码，后来连手机都不离身，充电要放在视线范围内，

洗澡都要带进浴室——说是怕错过俱乐部的消息。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屏住呼吸，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指尖刚碰到手机边缘，苏晚翻了个身，我吓得僵在原地，心脏狂跳。

等了半晌，见她没醒，才敢再次伸手，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抽了出来。她以前总笑我记性差，

说密码设成她的生日最保险，我肯定忘不了。我深吸一口气，按亮屏幕，

输入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屏幕“咔哒”一声亮了。果然，她没改开机密码。指尖有些发颤，

我点开微信。置顶的是我们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还是我下午发的“今晚加班”，

她回了个“嗯”。再往下翻，是工作群、家庭群，还有几个闺蜜的聊天记录，

无非是吐槽老板、分享新买的衣服，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甚至连骑行俱乐部的群聊，

内容也都是约时间、聊路线，偶尔有人发几张沿途的风景照，没什么出格的话。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我盯着屏幕，心里一阵恍惚。苏晚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

我们大学就在一起，她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藏不住事。

恋爱时我跟别的女生多说了两句话，她都要噘着嘴跟我闹半天，怎么会突然……我放下手机，

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月光勾勒出她柔软的轮廓，

想起她以前总赖在我怀里说“这辈子就跟你耗着了”，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或许，

真的是我最近压力太大，又撞见那一幕，才胡思乱想？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就被我压了下去。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她的躲闪，她的隐瞒，

还有那篇推文中的描述……不可能全是巧合。我重新拿起手机，点开她的微信好友列表，

一个个往下翻。她的朋友我大多认识，同事、同学、发小，头像和备注都熟得不能再熟。

翻到列表底部，一个陌生的头像跳了出来——是个背影，穿着同款湖蓝色骑行服，

骑着车冲向落日，背景是模糊的城市夜景。备注只有两个字：“追风”。

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苏晚的社交圈很简单，新认识的人要么备注全名，

要么备注“俱乐部-某某”，绝不会用这么暧昧的昵称。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指尖悬在屏幕上，想点开对话框，又怕留下痕迹。犹豫了几秒，我还是点了进去。

聊天记录是空的。不是往上翻没有，而是像被刻意清空过，只有一条最新的消息，

是对方发来的：“安全到家了吗？今晚很开心。”发送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

正是苏晚进门前十分钟。她没回。我盯着那行字，只觉得血液都往头上涌。“今晚很开心”？

是指聚餐，还是指别的什么？正想退出对话框，床上的苏晚突然动了一下，我吓得手一抖，

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你在干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透着一股冰冷的质问。

我猛地抬头，苏晚已经坐了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吓人，

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手机。“我……”我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把手机往身后藏，

“我手机没电了，想借你手机看看时间。”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苏晚没说话，只是伸出手，

掌心朝上，眼神锐利得像刀：“给我。”我只能把手机递过去。她接过去，快速按了几下，

然后把手机紧紧攥在手里，盯着我：“说了多少遍，别碰我手机！你听不懂吗？

”“我就是看个时间……”“看时间需要点开微信翻来翻去？”她打断我，声音陡然拔高，

“陈哲，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平静，

“可你最近太反常了，晚归，不让碰手机，刚才问你聚餐的事，你也在撒谎……”“我撒谎？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一声，“我只是不想跟你解释那么多，免得你胡思乱想！

现在看来，我想多了，你根本就是在怀疑我！”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

背对着我：“我的手机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那是我的隐私。你这样偷偷摸摸看我的手机，

跟小偷有什么区别？”我看着她的背影，喉咙发紧：“如果真的没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看？

为什么要清空聊天记录？那个‘追风’是谁？”她猛地转过身，

脸色在月光下白得吓人：“你翻到了？”说完，她像是意识到自己失言，

又立刻别过头：“不关你的事。”“怎么不关我的事？”我往前走了一步，“苏晚，

我们是夫妻！你告诉我，那个‘追风’是不是今晚跟你一起的人？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你够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强硬，“我不想跟你吵。如果你非要这么想，

那随便你。”她说完，抓起手机，快步走到梳妆台前，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按了几下。然后，

她把手机往桌上一放，重新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再也没理我。我站在原地，

浑身冰凉。刚才她在改密码。一定是。如果心里没鬼，何必在被我发现那个“追风”后，

第一时间改密码？月光依旧朦胧，可这个房间里的空气，却像是凝固了一样，

沉重得让我喘不过气。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第3章03那一晚，

我们背对着背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像隔了一条看不见的河。我睁着眼看天花板，

她裹着被子一动不动，呼吸声比平时重了些，显然也没睡着。窗外的月光慢慢移过墙面，

把婚纱照的影子拉得歪斜。照片上的苏晚笑得眉眼弯弯，挽着我的胳膊，头靠在我肩上，

那时她总说，两个人能窝在一张床上聊天到天亮，是最幸福的事。可现在，

我们连一句话都懒得说。凌晨四点多，我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梦里全是她和那个穿湖蓝色骑行服的男人走进酒店的背影，一遍又一遍。惊醒时，

天已经亮了。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像没人睡过。客厅里飘来咖啡的香味。

苏晚坐在餐桌旁，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前摆着两份三明治，

还有两杯冒着热气的拿铁。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淡淡的，像在看一个合租的室友。

“醒了？快吃吧，不然上班该迟到了。”我走过去坐下，拿起三明治，面包边缘有点焦，

是她以前总做不好的样子。以前她会懊恼地噘嘴，让我再教她一次，

可今天她只是低头喝咖啡，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昨晚……”我想说点什么，

打破这诡异的平静。“昨晚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她打断我，声音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陈哲，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冷静？

”我捏紧了手里的三明治，面包渣掉在桌上，“你就打算这样？什么都不解释，

让我一直猜下去？”她抬起头，眼底有红血丝，大概也没睡好。“我解释了你会信吗？

你都已经认定我有事了，不是吗？”“我没认定，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我每天骑车、偶尔聚餐，和俱乐部的人正常交往！”她的声音又开始发紧，

“那个‘追风’是俱乐部的队友，叫林子峰，昨天他帮我修了下车，我跟他说句谢谢，

这也有错吗？”“修下车需要聊到十一点半？需要清空聊天记录？

需要在我发现后立刻改密码？”我追问。她的脸瞬间涨红，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猛地站起来：“跟你说不清！我上班去了！”她抓起沙发上的包，没再看我一眼，

“砰”地一声带上门，震得墙上的挂画都晃了晃。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桌上那杯渐渐凉透的拿铁。我盯着那杯咖啡，突然觉得很累。结婚前，

我们约好永远不冷战，有问题一定要当天解决。可现在，才一年，就变成了这样。

我拿起手机，点开微信，想给周明发消息，问问他有没有办法查到那个林子峰的底细，

手指悬在屏幕上半天，又放了下来。如果真的去查，就意味着我彻底不信任她了。

可如果不查，我心里的疑团永远解不开，这根刺会一直扎着，直到把我们的感情磨烂。

纠结了一上午，我还是没忍住，给周明发了条消息：“帮我查个人，‘风启’骑行俱乐部的，

叫林子峰。”周明是做自媒体的，人脉广，找个人应该不难。他很快回了个“收到”，

还加了个坏笑的表情：“咋了？这小子跟苏晚有关？”我没回。下午三点多，

周明发来一张照片，还有一段文字。照片上的男人穿着湖蓝色骑行服，站在一辆公路车旁边，

笑得一脸阳光，大概三十岁左右，个子很高，身材匀称，确实是个招女人喜欢的类型。

文字里说，林子峰是“风启”俱乐部的核心成员，自己开了家小公司，挺有钱的，

在圈子里很活跃，身边总围着一群女骑友。“这小子有点意思，”周明又发来一条消息，

“我托人问了下，他最近确实跟一个女的走得很近，那女的也穿‘风启’的队服，

不过没人知道具体是谁，只说他俩总一起骑车，好几次聚餐都坐在一起。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虽然没证据，但直觉告诉我，那个女的就是苏晚。晚上下班，

我没直接回家，绕到了“风启”俱乐部的门口。那是一家藏在老巷子里的单车店，

门口挂着块木牌子，写着“风启骑行”四个字，门口停着十几辆各式各样的公路车，

都擦得锃亮。七点多的时候，陆续有人来取车，大多是穿着队服的年轻人，

说说笑笑地往外走。我躲在巷口的树后面，心脏跳得厉害。没过多久，我看见苏晚走了出来。

她还是穿着那身湖蓝色的骑行服，背着个黑色的骑行包，身边跟着的男人，

正是照片上的林子峰。林子峰手里拿着两瓶水，递给苏晚一瓶，苏晚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口，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脸上，她笑了，是那种我很久没见过的、很放松的笑容。然后，

林子峰伸手，很自然地帮她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苏晚没有躲。那一刻，

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冻住了。他们并肩往巷口走，林子峰说着什么，苏晚时不时点头，

偶尔还会抬起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走到巷口，林子峰停下脚步，

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西餐厅，对苏晚说了句什么。苏晚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走进了那家西餐厅。我站在树后面，看着那扇旋转门转了一圈又一圈，

像是在转我的心脏。原来她说的聚餐，是这样的“聚餐”。原来她脸上的红晕，

是因为这样的“队友”。我拿出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手指却抖得按不准号码。最后，我把手机塞回口袋，转身往家走。老巷子里的路灯昏黄，

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拖不动的伤口。或许，周明说得对，这圈子水太深。或许，

我和苏晚之间，真的走到头了。第4章04回到家时，天已经彻底黑透了。我没开灯，

就坐在玄关的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防盗门。楼道里的声控灯时不时亮一下，又暗下去，

像极了我此刻忽明忽灭的心情。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好几次，我掏出来看，

是苏晚发来的消息。“今晚俱乐部临时加训，晚点回。”时间是七点半，

正是她和林子峰走进西餐厅的时候。我盯着那行字，突然觉得很可笑。

连撒谎都懒得编个新理由了吗？我没回，把手机扔在一旁，看着客厅里那片沉沉的黑暗。

以前总觉得这屋子太小，两个人转个身都能碰到，现在却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不知坐了多久，楼道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还有钥匙**锁孔的轻响。门开了，

苏晚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地上的我，明显愣了一下。“怎么不开灯？”她顺手按下开关，

暖黄色的灯光瞬间填满了屋子，也照亮了我脸上的疲惫。她换鞋的动作顿了顿，

大概是从我脸上看出了什么，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些：“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我没看她，

只是盯着地板上的一道划痕——那是我们搬进来时，她不小心用行李箱蹭到的，

当时还心疼了半天。“你今晚，不是加训。”我的声音很哑，像砂纸磨过木头。

苏晚的动作僵住了，过了几秒，才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慌乱，却强装镇定：“你什么意思？

”“我去了俱乐部门口。”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我看到你和林子峰一起，

进了巷口那家西餐厅。”她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要撒谎？”我问，声音很轻，却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和他一起吃饭，

就那么不能让我知道吗？”“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急切地解释，

“子峰他……他就是请我吃个饭，感谢我上次帮他整理俱乐部的活动照片，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我笑了笑，笑得有些发酸，“仅此而已需要聊到十一点？

仅此而已需要他对你动手动脚？”“他没有动手动脚！”苏晚提高了音量，脸涨得通红，

“他就是帮我理了下头发，风太大了！陈哲，你能不能别这么龌龊？”“我龌龊？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两人离得很近，

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她常用的那款，带着点陌生的木质香，“那你告诉我，

为什么要清空和他的聊天记录？为什么在我发现后立刻改密码？为什么每天晚归，

回来时总是脸红心跳？”“我……”她张了张嘴，眼神躲闪着，

“我只是不想让你多想……”“不想让我多想，就该坦诚相待，

而不是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来骗我！”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苏晚，

你到底在怕什么？”她看着我，眼里渐渐蓄满了泪水，突然用力推开我：“我怕什么？

我怕你像现在这样，疑神疑鬼，把我想成那种人！我怕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信任不是单方面的！”我跟着她的脚步往前走，“是你先关上心门的！你加入俱乐部后，

变了多少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多久没跟我说过心里话了？你手机里的秘密，到底还有多少？

”“我没有秘密！”她退到墙角，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我就是……就是觉得跟你没话说了！你每天下班就知道对着电脑，要么就是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