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三年,我因一场斗殴被带进警局,负责审讯我的,竟是我的前男友陈烬言。他穿着警服,
肩章闪亮,眼神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冷。他步步紧逼,嗓音哑着在我耳边问:“许念,
外面好玩吗?玩够了,是不是该跟我回家了?”我看着他指间那副泛着银光的玩意儿,
心跳漏了半拍,完了,这回芭比Q了,要被这个疯批前任拷回去“就地正法”了。
01我被推进审讯室的时候,十厘米的高跟鞋跟在地板上一崴,整个人狼狈地撞在桌角,
手腕瞬间红了一片。“姓名。”对面的人闻声抬头,一张我刻在骨子里三年,
又用了无数个夜晚想要忘记的脸,撞进我的视线。陈烬言,我那个因为穷,
被我妈用二十万逼着分手的前男友,此刻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正冷冷地看着我。
三年的时间,褪去了他身上最后青涩,眉骨更高,鼻梁更挺,
下颚线像是冰雪初融时山脊的轮廓,锋利又冷硬。他看我的眼神,没有半分旧情,
只有审视和疏离,像在看一个编号为734的嫌疑人,而不是一个叫许念的前女友。
我攥紧了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许念。”我报上名字,职业习惯让我挺直了背,
即使穿着一身被酒水弄脏的包臀裙,也要维持住律师该有的体面。“呵。
”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冷笑,拿起笔,垂下眼帘,
浓密的睫毛在他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年龄。”“25。”“职业。”“律师。
”他写字的动作顿了顿,笔尖在纸上留下一个重重的墨点。
我看到他手背上有一道狰狞的新疤,从虎口一直蔓延到袖口里,像一条蛰伏的蜈蚣。
这让他那双骨节分明、曾经只会给我剥虾壳、系鞋带的手,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狠厉。
当年那个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会因为我一句话就脸红到耳根的少年,
终究是死在了那个大雨滂沱的夏天。“许律师,”他忽然抬眼,目光如炬,“作为律师,
应该知道聚众斗殴的后果吧?还是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这个道理你们法学院的教授没教过你?”他的话像淬了冰的刀子,
句句扎在我最敏感的神经上。我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标准的职业微笑:“陈警官,
我只是恰好在场的受害者,我的当事人和别人起了冲突,我纯属被殃及的池鱼。我的额头,
还被碎玻璃划伤了,不信你看。”我说着,微微偏过头,露出额角那道细小的血痕。这动作,
带着我自己都没察去的三分委屈,七分示弱。以前,只要我这样,陈烬言就会立刻心软,
不管是谁的错,他都会先来哄我。可现在,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波澜,
仿佛在评估一块没有生命的猪肉。“知道了。”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低头继续记录,
“我们会调取监控,核实情况。今晚所有参与者,一个都跑不了。”公事公办的语气,
瞬间将我拉回现实。我咬了咬后槽牙,行,陈烬言,你牛。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小警员探进头来:“陈队,都处理得差不多了,监控也拿回来了,
这几位是不是可以先走了?”陈烬言“嗯”了一声,合上笔录本,站起身。他很高,
警服的肩章将他的肩线衬得愈发宽阔,压迫感十足。他绕过桌子,将笔录递给小警员,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其他人可以走了。”我心里一松,刚准备站起来。
他却忽然转过身,一只手撑在我身侧的桌沿上,将我圈在他的身体和桌子之间。
熟悉的、带着淡淡烟草味的男性气息将我笼罩,我的呼吸瞬间凝滞。他低下头,
滚烫的呼吸几乎要灼伤我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质感。“许念,你留下。
”“我们,单独聊聊。”02审讯室的门“咔哒”一声关上,
整个空间瞬间安静得只剩下我和他的呼吸声。小警员临走前那八卦又同情的眼神,
在我身上戳了两个洞。我强作镇定地看着陈烬言,他却不急着开口,
而是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风纪扣,又松了松领带,露出一段线条分明的脖颈。这个动作,
他以前也做过。每次我们吵架,他想要求和又拉不下脸的时候,就会这样,
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需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可现在,他做这个动作,
只让我感觉到了危险。“陈警官,”我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客气又疏远,
“如果你是想公报私仇,那我提醒你,我有权保持沉默,并且要求我的律师到场。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着,
那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你的律师?”他走近一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整个律所都知道你今晚是陪哪个‘王总’来消遣的吧?许念,
你猜你现在打电话,是你的老板先到,还是那个能让你在包厢里坐他大腿的王总先到?
”我的脸“刷”地一下白了。他怎么会知道?难道刚刚在包厢里……“你派人跟踪我?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跟踪你?”陈烬D言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许律师,
你太高看自己了。我们盯那个姓王的,已经两个月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那个脑满肠肥的王总,是他们警方的人?还是说,他是……犯罪嫌疑人?我今晚,
是为了我们律所一个并购案,才不得不来应酬他的。“他犯了什么事?”我下意识地问,
这是职业本能。“这好像不该是你一个‘受害者’该关心的事。”陈烬言绕到我面前,
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双腿交叠,姿态闲适,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压迫感。
他不再叫我“许律师”,而是直呼我的名字,语调里的那点温度,比冰还冷。“陈烬言,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有些烦躁,被他这样审视着,我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剥光了毛的鸡,
无所遁形。“我想怎么样?”他重复了一遍,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句地问,“许念,
三年前,你妈拿着二十万甩在我脸上,让我滚出你的世界时,你怎么不问问她想怎么样?
”来了。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提这件事。这是我们之间,一根拔不出来的刺。我垂下眼,
避开他咄咄逼逼人的视线,声音干涩:“那是我妈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所以呢?
”他追问,“所以你就拿着那笔钱,心安理得地消失了?三年,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
许念,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能怎么说?说我妈当时以死相逼,说我如果不跟他分手,她就从楼上跳下去?
说我不是没找过你,只是你家已经搬走,手机也换了号,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在那个陌生的城市里,再也找不到你了?这些话说出来,只会显得像苍白的借口。
成年人的世界,看的从来都只是结果,而不是过程。结果就是,他以为我为了钱抛弃了他。
我深吸一口气,再抬眼时,已经恢复了平静:“陈警官,如果你说的‘单独聊聊’,
就是为了说这些陈年旧事,那我觉得没有必要了。如果你没有其他问题,我要求离开。
”“离开?”陈烬言站起身,踱到我身边,他身上的警服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他忽然弯下腰,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再次将我困住。
这一次,他的脸离我极近,我甚至能看清他漆黑瞳孔里,映出的那个惊慌失措的自己。
“许念,”他的嗓音压得很低,像情人间的呢喃,话语却比刀子还锋利,“案子没查清之前,
你哪儿也去不了。”“你这是非法拘禁!”我厉声说。“是吗?”他轻笑一声,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激起一阵战栗,“那你可以试试,是你的法律条文管用,
还是我的手铐管用。”03陈烬言最终还是放我走了。他没用手铐,也没再说什么威胁的话,
只是在我走出审讯室时,将我的身份证扣了下来。“地址没变吧?”他靠在门框上,
手里抛着我的身份证,姿态散漫。我没回头:“变了。”“没关系,”他低笑一声,
“找个人,比找只猫容易。”我脚步一顿,后背的寒毛都立起来了。他这是在警告我。
我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警局,深夜的冷风吹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只觉得浑身燥热,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回到家,我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
将自己从头到脚洗刷了一遍,仿佛这样就能洗掉陈烬言留在我身上的气息和压迫感。可没用。
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额角的伤口已经凝固,像一个滑稽的记号。
而我的脑子里,全是他最后那句话——“找个人,比找只猫容易。”他总是有这种本事,
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了律所,果不其然,被老板叫进了办公室。“许念,
昨晚王总那边到底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为了搭上他这条线,我们花了多少工夫?
”老板是个地中海,此刻正急得在办公室里团团转。我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老板,
王总可能涉嫌犯罪,正在被警方调查。”“什么?”老板大惊失色,“消息可靠吗?
”“昨晚审我的人,是这次行动的带队队长。”我言简意赅。老板的脸色变了又变,
最后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松了口气,
刚回到工位,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下楼。】言简意赅,
霸道强势,是陈烬言的风格。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来我们律所了?我走到窗边,
撩起百叶窗的一角往下看,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路边,车牌号嚣张得不行,四个8。
陈烬言靠在车门上,没穿警服,换了一身黑色休闲装,嘴里叼着一根烟,
正仰头看着我们这栋写字楼。阳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像一尊冷峻的雕塑。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朝我的方向看过来,然后抬手,指了指楼下。
我几乎是立刻就放下了百叶窗,心脏砰砰直跳。他到底想干什么?短信又来了。
【给你三分钟。不然我上去找你。】我认命地闭了闭眼。以他现在这疯批的德性,
绝对干得出这种事。我可不想明天成为整个律所的八卦中心。我抓起包,跟同事打了声招呼,
匆匆下了楼。我拉开后座的车门想坐进去,他却冷冷地开口:“坐前面。”我动作一僵,
最终还是坐上了副驾驶。车内的空间很压抑,他没开空调,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将我包裹得密不透风。“找我什么事?
”我目视前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他没说话,却发动了车子。
我心里一惊:“你要带我去哪?”他终于瞥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不耐烦:“去把你那张脸处理一下,丑死了。”我愣住了,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
昨晚的伤口其实很小,我已经用创可贴遮住了。车子一路疾驰,最后停在一家私人诊所门口。
我认得这里,收费贵得离谱,但医术也是顶级的,尤其擅长处理伤口,能做到不留疤。
以前我有个当事人的太太在这里做过医美。“下车。”他言简意赅。我没动:“陈警官,
这点小伤,不劳你费心。”“我费心的不是你的伤,”他解开安全带,侧过身看着我,
眼神深不见底,“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你这张脸,不该留下任何瑕疵。”他的语气很平淡,
却让我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就好像,这张脸是什么属于他的所有物,被弄坏了一点,
他很不爽。这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让我很不舒服。“我自己有手有脚,会处理。
”我固执地说。“许念,”他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你是不是忘了,
你的身份证还在我这里?或者,你想让我用‘妨碍公务’的罪名,请你进去再待48小时?
”我死死地攥着安全带,指甲掐得掌心生疼。**,卑鄙。他把流氓手段玩得明明白白。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医生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目光沉沉,一言不发。
那眼神,像一张无形的网,把我困在原地,动弹不得。从诊所出来,他直接把我塞回车里,
然后将我的身份证扔了过来。我以为他会送我回律所,他却开着车,拐上了另一条路。
“你又要带我去哪?”我警惕地问。他目不斜视地开着车,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民政局。
”04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陈烬言终于舍得转头看我一眼,
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说,去民政局。户口本带了吗?
”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陈烬言你疯了?!去民政局干什么?”“你说呢?
”他反问,语气理所当然得仿佛在问我今天天气怎么样,“当然是结婚。
”我气得发笑:“结婚?跟你?陈警官,你是不是办案办得脑子不清楚了?
我们三年前就分手了!”“所以呢?”他打了下方向盘,车子平稳地拐了个弯,
“分手了不能复婚?”“是复合!”我纠正他,“而且我们根本没结过婚!”“那正好,
”他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省了离婚的步骤,直接领证。
”我简直要被他的神逻辑给气晕过去。“我不会跟你结婚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他似乎料到了我会这么说,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开口:“许念,
你昨晚见到的那个王总,全名叫王兴利,涉嫌洗钱、非法集资、商业诈骗,金额高达九位数。
而你,”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作为他近期接触最频繁的律师,你猜,
我的同事们会怎么想?”我的心,一寸寸地沉了下去。“我只是他的**律师,
负责一个很正常的并购案,对他其他的事情一无所知!”“你知不知情,不是你说了算,
是证据说了算。”陈烬言的语气冷酷得没有温度,“而现在,所有证据都对你不利。
王兴利很狡猾,他很多见不得光的合同,都是通过你们律所的渠道‘合法化’的。你说,
你的老板,会不会为了自保,把你推出来当替罪羊?”我哑口无言。
以我们老板那唯利是图的性子,绝对会。“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陈烬言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在密闭的车厢里响起。“第一,
作为王兴利案的‘重要关系人’,被我们带回去协助调查。调查期间,
你的律师执照会被吊销,你的名字会登上社会新闻头条,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在法律界立足。
”他每说一句,我的脸色就白一分。他太清楚我的软肋了。我花了多少心血才考上法学院,
又花了多少努力才进了现在这家顶级律所,如果这一切都毁了,我不敢想。
“那第二个选择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陈烬言的嘴角,终于勾起一个得逞的弧度。
他将车停在路边,熄了火,然后解开安全带,整个身体朝我压了过来。
他一手撑在我的座椅靠背上,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烈情绪,有恨,有怨,但更多的是一种偏执的占有欲。“第二个选择,
”他的拇指在我下唇上轻轻摩挲,动作暧昧又危险,“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陈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