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劫:砚染殊途

朱门劫:砚染殊途

柚子酱香饼 著

这本朱门劫:砚染殊途写的好微妙微俏。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引人入胜!把主人公沈砚之苏曼殊张明月刻画的淋漓尽致,可谓一本好书!看了意犹未尽!内容精选:露出纤细的脚踝,俏皮又不失优雅。她正踮着脚,双手轻轻提起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小心翼翼地给面前的男人披上。男人侧过脸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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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朱门锁意沈砚之第一次见到苏曼殊,是在金陵城最负盛名的法桐道上。

    她穿着月白色的洋装,领口缀着细碎的珍珠,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衫的护卫,步子却迈得轻快,

    像只挣脱了束缚的鸽子。“沈先生,”她忽然停在他画架前,声音里带着点狡黠,

    “你画的法桐,叶子尖上少了点秋霜的冷。”沈砚之抬眼时,正撞见她睫毛上沾的阳光。

    他是留洋归来的画师,靠在报社画些时事插画度日,而她是苏督办家的**,

    金陵城里无人不知的金枝玉叶。他们的相识像幅错位的画,却在每个偷偷见面的黄昏里,

    晕染出最热烈的颜色。直到那年深秋,苏督办的副官堵在了沈砚之的小画室门口。“沈先生,

    ”那人语气平淡,手里却捏着份拟好的退婚书,“大帅下个月要娶**做填房,

    这是苏家的意思。”沈砚之捏着画笔的手猛地一颤,松烟墨在宣纸上洇开个丑陋的墨团。

    他想起昨夜苏曼殊红着眼圈说的“阿砚,等我”,忽然觉得喉咙里堵得发慌。三日后,

    玄武湖畔的茶寮里,苏曼殊穿着一身素黑旗袍,指甲掐进了掌心。“阿砚,忘了我吧。

    ”她声音发飘,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爹说,你若再缠着我,沈家和你那些留洋的朋友,

    都要出事。”沈砚之看着她腕上那只他送的银镯,忽然笑出声来。“苏**,

    ”他刻意把声音放得很轻,像怕碰碎了什么,“原来我们的情分,抵不过一句‘大帅要娶’。

    ”她猛地抬头,眼里的泪终于掉下来,砸在茶盏里,溅起细小的水花。“是我负你。

    ”她说完,转身就走,黑裙角扫过门槛时,像只折了翼的蝶。2醉里相逢那夜的金陵城,

    像是被谁打翻了墨砚,浓云沉沉压在头顶,不多时便飘起冷雨。雨丝细密,带着深秋的寒气,

    打在脸上像针扎似的疼。沈砚之揣着半瓶没喝完的烧刀子,踉跄着走到秦淮河畔。

    岸边的柳树叶子早落尽了,光秃秃的枝桠在风里摇摇晃晃,像无数双要抓人的手。

    他找了块被雨水浸得发潮的石阶坐下,拧开酒瓶,猛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

    却压不住心口那股钻心的疼。“苏曼殊……苏曼殊……”他对着河面喃喃自语,

    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淌,湿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露出眉骨下那双平日里总含着笑意的眼,此刻却红得吓人,眼尾泛着醉后的潮红,

    像是被人狠狠打过一拳。他本就生得俊朗,眉峰如剑,鼻梁高挺,

    连下颌线都清晰得像用刀刻出来的,此刻纵然狼狈,

    那股落拓的风骨却更显分明——是文人的傲气混着被碾碎的痴情,

    在雨里蒸腾成一种惊心动魄的美。酒瓶空了大半,他却觉得越喝越清醒,

    清醒地记得苏曼殊说“是我负你”时,只记得她转身时黑裙角扫过茶寮门槛的弧度,

    像只折翼的蝶,连挣扎都带着种认命的凄楚。

    他甚至能清晰地想起她腕上那只银镯——那是他在巴黎旧货市场淘来的,

    镯身刻着细碎的缠枝纹,他曾笑着说“这花纹像极了你总爱绣的缠枝莲”,

    那时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踮脚在他脸颊印下的吻,带着栀子花的甜香。雨越下越急,

    打在秦淮河面,溅起密密麻麻的水花。画舫上的靡靡之音顺着雨丝飘过来,

    丝竹声混着男女的调笑,衬得岸边的孤寂愈发刺骨。沈砚之将空酒瓶狠狠砸进水里,

    “咚”的一声闷响,惊飞了芦苇丛里栖息的水鸟。“喂,你喝这么多,会冻死的。

    ”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刺破雨幕,像山涧清泉撞在石上,带着点未经世事的明快。

    沈砚之眯着眼抬头,雨水模糊了视线,只看见个穿浅蓝学生装的少女撑着把油纸伞,

    伞面是淡雅的兰草纹,在灰沉沉的雨里像一抹突然晕开的亮色。她站在几步外,

    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辫梢系着同色的蝴蝶结,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你是谁?

    ”沈砚之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才看清少女的眉眼——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星子,左眉角那颗小小的痣,

    在灯笼光的映照下,平添了几分娇俏。“我叫张明月。”少女往前挪了两步,

    油纸伞往他这边倾斜了大半,自己半边肩膀都露在雨里,“我爹是张大帅。

    ”“张大帅”三个字像根冰锥,狠狠扎进沈砚之的太阳穴。他猛地笑出声,

    笑声里全是酒气和嘲讽,笑得肩膀都在抖:“原来……是大帅的千金。

    ”他想起苏曼殊红着眼圈说的“我爹说,你若再缠着我,沈家和你那些留洋的朋友,

    都要出事”,原来这威胁的源头,就藏在眼前这张尚且天真的面孔背后。

    张明月却没听出他话里的讥诮,只是好奇地打量他。她见过太多想攀附帅府的男人,

    不是阿谀奉承就是色厉内荏,可眼前这个醉鬼不一样。他湿发贴额,衣衫浸透,

    却偏偏坐得笔直,连带着那份狼狈都透着股不肯折腰的傲气。尤其是那双眼睛,

    即便蒙着醉意和水汽,也亮得惊人,像藏着团烧不尽的火。“你长得真好看。

    ”张明月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失言,脸颊“腾”地红了,像被雨打湿的桃花,

    “比我爹那些部下都好看。”沈砚之没接话,只是重新低下头,

    望着河面被雨砸出的涟漪发呆。他想起第一次在法桐道上遇见苏曼殊,她也是这样直白,

    指着他的画说“少了点秋霜的冷”,那时阳光落在她珍珠领口,晃得他眼睛发花。

    张明月却看呆了。他的睫毛很长,被雨水打湿后更显浓密,

    垂落时在眼睑下投出片浅浅的阴影;侧脸线条干净利落,从眉骨到下颌,

    像被最好的工匠细细打磨过,连那点被酒意熏红的眼角,都像是画师用胭脂精心晕染过的。

    她忽然觉得心跳有点乱,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地撞着胸口。“我送你回去吧。

    ”她鼓起勇气,伸手想去扶他的胳膊,却被他猛地侧身躲开了。“不必。

    ”沈砚之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张大帅的千金,该离我这种醉鬼远点。

    免得沾上晦气,耽误了……”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耽误了什么?

    耽误了她将来嫁入更显赫的门第?还是耽误了她父亲继续用权势碾压像他这样的人?

    张明月却没生气,反而蹲下身,和他平视。油纸伞遮住了头顶的雨,

    伞下形成个小小的、安静的角落。她像只好奇的小猫,歪着头打量他:“我偏不。

    你叫什么名字?”沈砚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红意淡了些,只剩下一片沉沉的疲惫。

    “沈砚之。”他低声说,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雨声吞没。话音刚落,他再也撑不住,头一歪,

    彻底醉倒在冰冷的石阶上。呼吸间全是浓重的酒气,眉头却依然紧紧皱着,

    像藏着无数解不开的心事,连在梦里都不得安宁。张明月愣了愣,随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探了探他的鼻息。温热的气息拂过指尖,带着点酒后的灼热。她咬了咬唇,

    转头对不远处候着的自家护卫喊:“你们过来,把他……把沈先生送到我常去的那家客栈,

    好生照看。”护卫们面面相觑——大帅最不喜女儿和不明不白的男人接触,

    可看着**认真的眼神,终究还是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沈砚之架了起来。雨还在下,

    张明月举着伞,看着沈砚之被扶走的背影,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

    沈砚之……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像念着个刚偷来的秘密。

    3新婚惊变苏曼殊嫁进帅府那天,金陵城像被喜庆的洪流淹没。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此起彼伏,足足响了三个时辰,硝烟味弥漫在大街小巷。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绸缎扎成的红花挂满了长街,看热闹的百姓挤在路边,

    眼神里满是艳羡与好奇。红盖头下,苏曼殊紧紧攥着那只银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镯身的凉意透过掌心,却暖不了她此刻冰冷的心。她被喜娘搀扶着,

    一步一步走进那朱红色的高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拜堂时,

    她隔着那层薄薄的红布,看着张大帅微微发福、略显佝偻的背影,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沈砚之挺直如松的脊梁,鼻子一酸,眼泪无声地滑落,

    迅速浸透了盖头。洞房花烛夜,雕花红烛高烧,跳跃的烛焰映得满室通红,

    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苏曼殊身着大红喜服,端坐在铺着鸳鸯锦被的床沿,

    双手交叠在膝头,指尖微微颤抖。门外,时不时传来少女清脆的笑声,

    如银铃般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紧接着,一个熟悉的男声温柔回应。苏曼殊的心猛地一揪,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也瞬间急促起来。她来不及多想,抬手一把掀开盖头,

    起身便朝着门外走去,动作急切而慌乱。月亮高悬在庭院的飞檐之上,洒下清冷的光辉,

    给整个帅府披上了一层银纱。苏曼殊快步穿过回廊,绕过那株枝繁叶茂的桂花树,

    一眼便看到了庭院中的那一幕。张明月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改良旗袍,裙摆及膝,

    露出纤细的脚踝,俏皮又不失优雅。她正踮着脚,双手轻轻提起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

    小心翼翼地给面前的男人披上。男人侧过脸的瞬间,苏曼殊的呼吸骤然停止,

    心脏像是被重锤击中,整个人僵在原地。是沈砚之。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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