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的心头血，我要了。"冰冷的匕首贴着我的心口，
陆寒辰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我看着眼前这个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
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为了救她？"床榻上，他的青梅竹马苏婉儿气若游丝，脸色惨白如纸。
"她只剩三天命了。"陆寒辰的声音很平静，"狐妖心头血能让她续命百年，
你应该感到荣幸。"荣幸？我被他亲手绑在这冰冷的石台上，即将被挖心取血，
他却说我该感到荣幸？"陆寒辰，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妻子？"他冷笑一声，
眼中满是厌恶，"一个隐瞒身份的妖物，也配做陆家的少夫人？"匕首缓缓刺入，
剧痛让我浑身颤抖。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一滴一滴落进他早就准备好的玉瓶里。我咬紧牙关，
死死盯着他："你会后悔的。""后悔？"陆寒辰嗤笑，
"我只后悔没有早点发现你的真面目。"心头血被一点点抽离，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恍惚间，
我想起三年前初嫁陆家时，他曾温柔地对我说："沈清欢，这辈子我会好好待你。"可笑。
原来从一开始，我在他心里就只是个替代品。当苏婉儿回来的那一刻，
我的价值就只剩下这一身妖血了。"寒辰哥哥......"床上的苏婉儿虚弱地唤着，
"够了，别取太多，会要她命的。"装什么善良？若不是你暗中告诉陆寒辰我的身份，
他怎会知道我是九尾狐转世？我冷眼看着这对演戏的狗男女，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涌来。
陆寒辰，你可知道，狐妖的心头血不是谁都能用的？取了我的血，
你们就等着承受千倍万倍的报应吧！玉瓶已经装满，陆寒辰终于收手。他看都没看我一眼，
转身就要去喂苏婉儿服血。"等等。"我虚弱地开口。陆寒辰脚步一顿。"我想知道，
你是怎么发现的？"他回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婉儿从小就能看透妖物的本体，
是她告诉我，你就是百年前那只为祸人间的九尾狐妖。"原来如此。我闭上眼，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苏婉儿啊苏婉儿，你确定你看到的是真相吗？"陆寒辰，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睁开眼，直视着他，"这三年，你可曾有一刻真心待过我？
"他沉默片刻，冷冷道："从未。""好，很好。"我仰天大笑，笑声凄厉："既如此，
那就别怪我了！"话音刚落，整个密室突然震动起来。我身上的绳索瞬间化为灰烬，
一股强大的妖力从我体内爆发。陆寒辰大惊失色："你......""蠢货！
"我缓缓站起身，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谁告诉你，束妖绳能困住九尾狐的？
"没错，我早就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从嫁给他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是谁。而这一切，
都是我亲手布下的局。陆寒辰脸色煞白，手中的玉瓶差点掉落："你一直在装？""装？
"我冷笑，"不装傻，怎么能看清你的真面目？""不可能！婉儿说你的妖力被封印了！
""她说的你就信？"我一步步走向他们，每走一步，身上的妖力就强盛一分，"陆寒辰，
你可知道，当年我为何会转世为人？"他下意识后退，将苏婉儿护在身后。
"因为有人设计害我，让我不得不自散妖丹，转世重生。"我停在他们面前，
目光落在苏婉儿惨白的脸上，"而那个人，就是你的好婉儿。""你胡说！
"苏婉儿挣扎着坐起，"寒辰哥哥别信她，她在骗你！""骗？"我伸手一挥，
苏婉儿身上突然冒出黑气，"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你身上有魔族的气息？
"陆寒辰震惊地看着苏婉儿："婉儿，这......""我......"苏婉儿慌了，
"寒辰哥哥，我......""她根本不是什么天生能识妖的灵女。"我冷冷道，
"她是魔族余孽，百年前就是她联合魔族围攻我，逼我自爆妖丹！"真相大白。
陆寒辰整个人如遭雷击，手中的玉瓶"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鲜红的血液洒了一地。
"不...不可能......""没什么不可能的。"我转身就走，"陆寒辰，从今往后，
我们恩断义绝。""清欢！"他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甩开他的手："晚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机会？"我回头看他，
"刚才取我心头血的时候，你可曾想过给我一次机会？"他哑口无言。我最后看了他一眼，
身影消失在原地。陆寒辰跪倒在地，看着满地的血迹，终于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
而床上的苏婉儿已经气绝身亡——没有狐妖心头血续命，她的大限到了。2离开陆家后，
我回到了城郊的那座青山。这里是我前世修炼的地方，也是我这一世觉醒的地方。山洞依旧，
只是物是人非。我盘腿坐下，开始运转体内的妖力。心头血虽被取走不少，
但对九尾狐来说不算致命伤。反而因为这次的**，让我完全觉醒了前世的力量。"主人，
您终于回来了。"一只白色的小狐狸突然出现，恭敬地跪在我面前。是小白，我前世的侍从。
"这些年，辛苦你了。"我摸了摸它的头。"主人，那个魔族女人已经死了，
但陆家那边......""不用管他。"我闭上眼，"陆寒辰欠我的，自有报应。
"小白欲言又止："可是主人，他毕竟是您的夫君......""夫君？"我苦笑，
"一个为了别的女人不惜挖我心头血的男人，也配叫夫君？"就在这时，
山洞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清欢！清欢你在里面吗？"是陆寒辰。他竟然找来了。
我没有理会，继续打坐调息。"清欢，我知道你在里面！"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求你出来见见我，就一面！"小白看向我："主人？""让他在外面跪着吧。"我淡淡道，
"跪到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说。"这一跪，就是三天三夜。山中下起了大雨，
陆寒辰依旧跪在洞口，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堂堂陆家少主，修仙世家的传人，
何曾如此卑微过？第四天清晨，我终于走出山洞。陆寒辰已经跪得站不起身，看到我出来，
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清欢......""陆寒辰，你这是何苦？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艰难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悔恨，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想我们这三年的点点滴滴......""然后呢？""我发现，
我爱的人一直是你。"他苦笑，"只是被苏婉儿蒙蔽了双眼，差点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
""爱？"我冷笑，"你也配说爱？""清欢......""陆寒辰，你口口声声说爱我，
可你知道吗？"我蹲下身，直视他的眼睛，"就在你取我心头血的时候，
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他如遭雷击，整个人呆住了："什......什么？
""两个月了。"我摸了摸小腹，"可惜，在你动手的那一刻，孩子已经没了。""不！
"陆寒辰痛苦地抱住头，"不可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你？"我站起身，
"告诉你有用吗？你会因为一个'妖物'的孩子就放过我吗？"他说不出话来。是啊，
当时的他满心都是救苏婉儿，就算知道我怀孕，恐怕也不会手下留情。"陆寒辰，我们之间，
结束了。"我转身要走，他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别走！求你别走！
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赎罪？"我低头看他，"你拿什么赎？拿你的命吗？
""如果你要，我这条命给你！"他竟真的拔出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
我一把夺过匕首扔到一边："陆寒辰，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那你要我怎样？
"他绝望地看着我，"只要你肯原谅我，要我做什么都行！""原谅？"我冷笑，
"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讽刺。"就在这时，小白突然惊慌地跑来："主人，不好了！
陆家来人了！"果然，远处传来破空声，数道身影落在山洞前。为首的是陆家家主陆天明，
陆寒辰的父亲。"孽障！"陆天明怒视陆寒辰，"为了一个妖物，你竟在这里跪了三天三夜！
""父亲，清欢她不是妖物，她是我的妻子！""妻子？"陆天明冷笑，
"一个隐瞒身份的狐妖，也配做我陆家的儿媳？""父亲！""闭嘴！"陆天明看向我，
眼中杀意毕现，"狐妖，识相的就自己离开，否则别怪我陆家不客气！
"我轻笑："陆家主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们几个，也想对付我？""狂妄！
"陆天明身后的几位长老同时出手，数道剑光向我袭来。我动都没动，任由剑光临身。
"叮叮叮——"所有的剑都在碰到我的瞬间断成两截。陆家众人大惊失色。"这不可能！
"陆天明震惊，"你的修为......""我的修为？"我缓缓释放出妖力，
强大的威压让陆家众人都忍不住后退，"陆家主，你们陆家最强的不过是化神期，而我，
是妖王。"妖王！这两个字如惊雷般炸响。妖王相当于人类修士的大乘期，
整个修真界都没几个。3陆天明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咬牙道："就算你是妖王又如何？
我陆家立足修真界千年，岂会怕你一个妖物！""是吗？"我冷笑，"那陆家主可知道，
百年前覆灭魔族的那位狐妖是谁？"陆天明一愣。百年前那场人妖魔三族大战，
最后是一位神秘的九尾狐妖王力挽狂澜，将魔族彻底覆灭。这件事在修真界无人不知。
"你...你是......""没错，就是我。"我的身后缓缓浮现出九条狐尾，
"当年若不是我，你们人族早就被魔族灭了。"陆家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不可能！
"陆天明还在嘴硬，"那位狐妖王早就失踪了！""失踪？"我冷笑，"我是被人暗算，
不得不转世重生。而那个暗算我的人，就是你们刚才要救的苏婉儿。""什么？
""苏婉儿是魔族余孽，她骗了你们所有人。"我看向陆寒辰，"包括你的好儿子。
"陆天明愤怒地看向陆寒辰："你这个逆子！""父亲，我......"陆寒辰低下头，
无话可说。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黑色身影从天而降。"哈哈哈，
真是精彩的重逢啊！"来人一身黑袍，面容阴鸷，正是魔族少主魔无道。"魔无道！
"我眯起眼，"你竟然还活着。""托你的福，当年我侥幸逃过一劫。"魔无道阴笑着，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没想到你竟转世成了人。""那又如何？""如何？"魔无道大笑，
"当年你全盛时期我都不怕，现在你刚刚觉醒，能有几成功力？"他说得没错，
我虽然觉醒了前世记忆和力量，但毕竟这具身体是人类之躯，还需要时间恢复。"今日，
就是你的死期！"魔无道出手了，滔天魔气向我席卷而来。我正要迎战，
陆寒辰突然挡在我面前："要杀她，先过我这关！""寒辰！"陆天明大惊。"父亲，
清欢是我的妻子，我不能看着她受伤！""愚蠢的人类。"魔无道不屑一笑，一掌拍出。
陆寒辰直接被打飞，口吐鲜血。"陆寒辰！"我下意识要去扶他，却被魔无道的攻击逼退。
"哈哈，原来堂堂狐妖王也会在意一个人类！"魔无道得意地笑，"那我就先杀了他，
让你尝尝失去所爱之人的滋味！"他再次攻向重伤的陆寒辰。千钧一发之际，我不再犹豫，
直接燃烧妖丹，强行恢复全部实力。"九尾天火！"赤红色的火焰瞬间吞没了魔无道。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山谷，魔无道在火焰中化为灰烬。解决了魔无道，
我却因为强行燃烧妖丹，整个人虚脱倒地。"清欢！"陆寒辰挣扎着爬过来，将我抱在怀里，
"你怎么样？""我......"我想说话，却吐出一口血。燃烧妖丹的代价太大了，
我的生命力在快速流逝。"不，不要！"陆寒辰慌了，"父亲，救救清欢，求您救救她！
"陆天明叹了口气，走过来查看我的情况，随后摇头："她燃烧了妖丹，神仙难救。
""不可能！一定有办法的！"陆寒辰抱紧我，眼泪止不住地流，"清欢，你不能死，
你答应过要和我白头到老的！"白头到老？我苦笑，那是曾经天真的我许下的诺言。
"陆寒辰......"我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如果有来生，
我们不要再相遇了。""不！"他摇头，"我不要来生，我只要今生！清欢，求你别离开我！
"我闭上眼，感觉灵魂在慢慢抽离。就在这时，陆寒辰突然咬破手指，
将血滴在我的眉心："我把我的精血给你，你一定能活下来的！""寒辰，你疯了！
"陆天明要阻止，"精血是修士的根本，你会废掉的！""废了就废了！"陆寒辰不管不顾，
不断将精血渡给我，"只要她能活，我做什么都愿意！"温热的精血流入我的体内，
竟真的减缓了生命力的流失。但这还不够。"没用的。"我虚弱地说，"别白费力气了。
""有用！一定有用！"陆寒辰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显然精血损耗过度，"清欢，你要撑住！
"看着他不要命的样子，我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男人，
曾经为了救苏婉儿毫不犹豫地取我心头血，现在却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了。可是，太晚了。
有些伤害，是无法弥补的。"够了。"我推开他，"陆寒辰，我不需要你的救赎。
""清欢......""我累了，让我安静地离开吧。"我闭上眼，任由黑暗吞噬意识。
4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片混沌中醒来。这里不是人间，也不是冥界，
而是妖族的圣地——青丘。"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我转头看去，
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狐妖。"长老？"我认出了她，是狐族的大长老。"是我。
"大长老慈祥地看着我，"你燃烧妖丹自爆，本该魂飞魄散，
是那个人类的精血护住了你一缕残魂。"陆寒辰......"我带你回青丘，
用圣池之水为你重塑妖身。"大长老说，"现在你已经涅槃重生，比以前更强了。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果然，这具身体充满了力量。不仅恢复了巅峰实力，甚至更上一层楼。
"已经过去多久了？""人间三月。"三个月......"那个人类怎么样了？"我问。
大长老叹息："他为了救你，几乎耗尽了所有精血，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废人？
堂堂陆家少主，修真界的天之骄子，竟然成了废人？"不仅如此。"大长老继续道，
"陆家认为他为了一个妖物自废修为，已经将他逐出家门。""......"我沉默了。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些意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你要去看看他吗？"大长老问。
我摇头："不必了，我和他已经恩断义绝。""真的吗？"大长老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如果真的恩断义绝，他的精血就不可能护住你的残魂。""什么意思？""精血护魂，
需要两个条件。"大长老说，"第一，施救者要真心实意；第二，被救者心中要有施救者。
"我愣住了。心中有他？怎么可能？他那样伤害我，我怎么可能还......"孩子，
感情的事情，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大长老拍拍我的肩膀，"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
"离开青丘，我重回人间。第一站，我去了陆家。陆家依旧富丽堂皇，
但守门的人已经不认识我了。"站住！什么人？""我找陆寒辰。""陆寒辰？"守卫嗤笑，
"那个废物早就被赶出陆家了，谁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
"废物......曾经高高在上的陆家少主，如今竟沦落到被人如此称呼。"他在哪？
""谁知道呢，听说在城南的贫民窟吧。"守卫不耐烦地挥手，"赶紧走，别在这碍眼。
"城南贫民窟。我到的时候，正看到几个地痞在欺负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废物，
把钱交出来！""我没有钱......""没钱？"地痞一脚踹在他身上，
"没钱你吃什么？"男人蜷缩在地上，任由他们拳打脚踢，一声不吭。是陆寒辰。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陆家少主，如今瘦骨嶙峋，狼狈不堪。"住手。"我冷冷开口。
地痞们回头，看到我愣了一下："哪来的小娘们，想英雄救美？"我懒得废话，轻轻一挥手，
几个地痞就飞了出去。"妖......妖怪！"他们连滚带爬地跑了。陆寒辰缓缓抬起头，
看到我的瞬间，眼中闪过不可置信："清......清欢？""是我。""你还活着？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为太虚弱而再次跌倒，"太好了，
你还活着......"我上前扶住他："你怎么变成这样？""没什么。"他苦笑，
"废人一个，这样很正常。""跟我走。""去哪？""先找个地方住下。
"我带他到了城中的一家客栈，要了间上房。"你不该来找我的。"他坐在床边，低着头，
"我现在这个样子，只会给你丢脸。""陆寒辰，你后悔吗？"我问。"后悔什么？
""后悔为了救我，废了自己。"他抬起头，眼神坚定："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
我还是会这么做。""为什么？""因为我爱你。"他说得很平静，"虽然明白得太晚，
但我是真的爱你。"5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曾经的他，高高在上，
视我如草芥。现在的他，一无所有，却说爱我。"陆寒辰，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他沉默片刻："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哦？说来听听。
""爱是......"他看着我，"是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看到对方受一点伤害。
是失去之后才明白，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全世界。""说得挺好听。"我冷笑，
"可惜觉悟得太晚了。""我知道。"他低下头，"所以我不奢求你的原谅，
只要知道你还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心满意足？"我走到他面前，捏起他的下巴，
"陆寒辰，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他愣愣地看着我。"你取我心头血，害死我们的孩子，
这笔账怎么算？"提到孩子，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
"我松开手，"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那你想怎样？"他抬起头，
眼中有了一丝期待，"只要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什么都答应？"我挑眉，"好，
那你就留在我身边，当牛做马，直到我满意为止。""真的？"他眼睛亮了。"怎么，
你不愿意？""愿意！当然愿意！"他激动地站起来，却因为太虚弱而踉跄，
我下意识扶住他。两人靠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陆寒辰看着我，
眼中有太多复杂的情绪。"清欢，我......""闭嘴。"我推开他，"记住你的身份，
你现在只是我的仆人。""是。"他立刻低下头，恭敬地退到一边。接下来的日子，
陆寒辰真的像个仆人一样服侍我。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任劳任怨。即使身体虚弱，
也强撑着做完所有事。有一次，他在厨房晕倒了，我发现时他手里还握着锅铲。
"你这是何苦？"我把他扶到床上。"我答应过要好好服侍你。"他虚弱地说，"不能食言。
""陆寒辰，你真是个傻子。""是啊，我就是个傻子。"他苦笑，"如果不傻，
怎么会到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心。"我拿出一颗丹药："吃了。""这是什么？
""补血益气的丹药。"我没好气地说，"你要是死了，谁来服侍我？"他接过丹药，
小心翼翼地收起来："舍不得吃。""你有病？""这是你给我的第一个东西。
"他笑得像个孩子，"我要好好保存。""......"我转身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