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和新郎同时跑路》里面的内容这本小说是薄荷味鱼腥草棒棒糖出的,主角是沈翊林乐瑶,主要讲述的是:我捡起,翻看。背面,用血写着一行小字:“沈翊,救我,我在盐井底下。”沈翊浑身发抖。……
第一章:新郎新娘双双失踪铜锣响了三声,红烛倒了两根。我掀开盖头的时候,
沈翊已经翻出了窗。“莫梨,别跟来。”他背对着我,玄色婚服在月光下像一块烧焦的炭,
“你留在这里,对你最好。”我冷笑,把凤冠往地上一摔:“沈翊,
你当我莫梨是青楼卖笑的姑娘,随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猛地回头,
眼神复杂得像打翻的药炉——有愧疚,有挣扎,还有藏不住的急切。“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逼近一步,“大婚当日,定北王世子抛下未婚妻,是要去会谁?
林乐瑶?你那块从小啃到大的‘青梅’?”他瞳孔一缩。好家伙,炸了。我弯腰捡起凤冠,
拍了拍灰,戴正:“巧了,我也要走。舅舅在盐城等我,说是有要事相商。正好顺路,
不如结个伴?省得你路上寂寞。”“你疯了!”他低吼,“我是去私奔!不是游山玩水!
”“哦?”我挑眉,“那我呢?我是去避难。我爹昨夜收到密信,说我母族旧案将起,
大理寺即将被牵连。我不跑,等着被陛下问罪?”他愣住。我冷笑:“怎么,只准你逃婚,
不准我逃命?”风从窗外灌进来,吹得红烛“啪”地炸出一朵灯花。他盯着我看了三秒,
忽然笑了:“莫梨,你比传闻中……疯得多。”“彼此彼此。”我拎起包袱,“走不走?
再磨蹭,城门就关了。”他咬牙,点头。我们翻墙出府,像两只被追杀的野猫。
大理寺卿府和定北王府的灯笼火把刚亮起来,喊声震天,我们已经混进了南门早市的豆腐摊。
“两位客官,豆花加辣吗?”摊主问。“加。”我说。“不加。”沈翊同时开口。
我们对视一眼。他叹了口气:“……加吧。”豆花滚烫,辣油浮在表面,
像极了今早这场荒唐婚事。我吹了口气,喝下一口,烫得直抽气。
沈翊忽然压低声音:“有人跟着。”我眼角一扫——巷口,一个穿灰袍的乞丐正盯着我们,
手里攥着半块烧饼,却一动不动。“盯的是你。”我冷笑,“有没有可能是你那小青梅?
”“别乱说。”他皱眉,“乐瑶她……不会害我。”“我只知道人心易变!”我道。他语塞。
我放下碗,抹嘴:“走吧。盐城三百里,路上有的是时间让你幻想她多无辜。
”我们混进一辆运菜的骡车,钻进菜筐底下。萝卜叶子扎得我脖子痒,
沈翊的膝盖顶着我的肩。“你能不能缩点?”我瞪他。“你也太高了!”他低声回怼。
“我一米七,你一米八五,怪我?”“怪你爹娘没给你生矮点!”我翻白眼,正要还嘴,
骡车猛地一震。外面传来官兵盘问声。“车上什么人?
”“小的运菜去城外集市……”车夫颤巍巍。“搜!”一声令下。脚步声逼近。
沈翊忽然抓住我的手,塞进他衣襟里。“你——”我惊。“别动。”他耳语,“他们认得我,
但未必认得你。若被抓,就说你是我的……通房丫头。”“你找打?”我反手掐他腰。
“嘘——”帘子掀开。火光照进来。我迅速低头,把脸埋进他胸口,手还被他紧紧捂在心口。
他的心跳快得像擂鼓。“世子爷?”官兵迟疑,“您……您不是成婚了吗?
”沈翊冷笑:“本世子逛个青楼,也要向你报备?”“不敢不敢!”官兵慌忙放下帘子,
“您请便,您请便!”车轮重新滚动。我抬头,怒视他:“通房丫头?沈翊,亏你说得出口,
不要脸!”他笑。我愣住。他目光忽然柔和:“莫梨,你小时候……也这么凶。
”我心头一震。记忆闪回——七岁那年,我在花园摔了他一跤,拿水枪喷他满脸,
只因他抢了我爹送的琉璃风铃。那时他追着我满园跑,最后却被我反绑在树上,
罚他背《女诫》。“你背一句,我松一扣。”我叉腰。“女子……女子……”他结巴,
“……无才便是德。”我大笑:“错!是‘清闲贞静,守节整齐’!重背!
”他嘟囔:“你才七岁,懂什么贞静。”“我是莫家嫡女,将来要当世子妃的!”我昂头。
他翻白眼:“谁要娶你。”可十年后,他还是娶了我。而后,我们还一起逃婚。
荒谬得像一场梦。骡车颠簸,驶出十里坡。天边泛白。我们下车步行,穿过一片荒林。忽然,
前方传来哭声。一个女人跪在路中央,披头散发,怀里抱着个血淋淋的包袱。
“救命……救救我孩子……”她嘶哑喊着。沈翊冲上前:“姑娘,你怎么了?”女人抬头,
满脸血污,却仍能看出清秀眉眼。“盐城……盐城出事了……”她颤抖,
“林家大**……杀了她丈夫……满门被屠……就她一人逃出来……”“什么?!
”沈翊如遭雷击。“林乐瑶?”我脱口而出。
她现在在逃……官府说她是疯妇……可她跟我说……她是被冤枉的……”沈翊猛地拔腿就跑。
“沈翊!”我追。“她需要我!”他头也不回。我咬牙,加速跟上。荒林深处,雾气弥漫。
忽然,脚下踩到个硬物。我低头——是一枚玉簪,簪头雕着梅花,断裂处沾着暗红血迹。
我捡起,翻看。背面刻着两个小字:乐瑶。沈翊回头,看见我手中的簪子,脸色瞬间惨白。
“那是……她贴身之物。”“所以呢?”我冷笑,“你现在是要去找个杀人嫌犯?
还是去找你的心上人?”他呼吸急促:“她不会杀人的!她连鸡都不敢杀!
”“可人确实死了。”我盯着他,“而且,死的是她丈夫——你亲自为她安排的夫家少爷。
”他僵住。我逼近一步:“沈翊,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非你不可?”“住口!”他怒吼。
我不管:“你退婚,我成全。但别拿我的命陪你疯。”说完,我转身就走。“莫梨!
”他在后面喊。我不回头。林间风冷,吹得我袖口猎猎作响。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
一队黑衣人疾驰而来,披风上绣着暗红纹路——是盐城盐帮的标记。他们看见我们,
立刻围拢。为首者冷笑:“定北王世子?大理寺卿府上的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我握紧玉簪。沈翊挡在我前:“你们想干什么?”“干什么?”那人拔刀,
“你们私闯盐城重案之地,该当何罪?”我冷笑:“人是你们杀的吧?这玉簪上的血,
还没干呢。”那人瞳孔一缩。刀光乍起!沈翊抽出腰间软剑,挡下第一击。我趁机后退,
把玉簪**发髻,抄起地上一根枯枝。第二刀劈来,我横枝一挡,“咔”地断了。第三刀,
我侧身滚地,枯枝尖头猛地戳进对方小腿。“啊——!”那人惨叫。
沈翊趁机一剑划破其咽喉。血喷在雾中,像一朵红梅炸开。剩下三人愣住。我喘息,
从发间抽出玉簪,锋利一端对准第三人。“再敢动,”我冷笑,
“我就把你眼珠子挑出来当弹珠。”那人吞咽,缓缓后退。马蹄声远去。
沈翊看我:“你……什么时候会武功了?”“我爹是大理寺卿。”我抹去脸上血点,
“你以为我只会背《女诫》?”他无言。远处,盐城方向浓烟滚滚。
人的哭声还在回荡:“林家……灭门……林乐瑶……疯了……”沈翊握紧剑柄:“我必须去。
”“那就去。”我冷冷道,“但我警告你——若她真是凶手,我亲手把她押回京。
”他盯着我:“你不怕?”“怕?”我笑,“我连先皇后金口玉言订下的婚都敢逃,
还怕一个疯女人?”我们继续前行。正午,抵达盐城边界。城门口贴满通缉令。
画上女子眉眼清秀,嘴角却有一道骇人裂痕——像是被人用刀划开又缝合。“通缉:林乐瑶,
盐城林家嫡女,弑夫灭门,罪大恶极。活捉者赏银千两,击杀者赏五百。”沈翊的手抖了。
我抬头看天。乌云压顶,像一口倒扣的铁锅。忽然,一阵腥风袭来。
路边乞丐疯癫地笑:“哈哈哈……新娘子来了……新郎官也来了……可婚礼……在地狱办啊!
”我皱眉。沈翊已迈步进城。我紧随其后。城内破败,店铺关门,街上行人稀少,
人人低头疾走,仿佛怕被什么盯上。我们在一家破客栈落脚。老板娘是个独眼婆子,
递来两碗面,油星浮在汤上,像死鱼的眼睛。“二位外地来的?”她咧嘴,缺了两颗牙,
“劝你们,天黑前出城。”“为什么?”我问。她压低声音:“盐城……有鬼婚。”“鬼婚?
”沈翊皱眉。“每到月圆夜,”她竖起三根手指,“就有新娘披红出嫁,新郎是具尸体。
他们拜堂,入洞房,第二天……新郎就变成尸体,新娘……消失。”我冷笑:“荒谬。
”“你不信?”她阴森一笑,“上个月,死的是盐帮少主。上上个月,是知府公子。
再上个月……是林家少爷。”我和沈翊同时一震。“林家少爷……就是林乐瑶的丈夫?
”我问。“对啊。”她点头,“听说那天晚上,新婚房里传来笑声,
第二天打开门——新郎被剖心,新娘……疯了。”“她不是逃了吗?”沈翊急问。“逃?
”老板娘冷笑,“她逃不掉的。鬼婚选中的人,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拖回来。”我正要追问,
忽然,窗外一道红影闪过。像新娘的裙角。沈翊猛地起身冲出去。我紧随其后。巷子深处,
红影消失。地上,却留下一枚红色喜帕,上面绣着并蒂莲,边缘烧焦,像是从火里抢出来的。
我捡起,翻看。背面,用血写着一行小字:“沈翊,救我,我在盐井底下。”沈翊浑身发抖。
“是她的字迹……”“你确定?”我问。“我认得。”他声音沙哑,“小时候,她总用这墨,
说是最便宜。”我盯着那行字,忽然发现——“救”字的“求”少了一点。据我所知,
林乐瑶写字,从不错。除非……这不是她写的。“沈翊。”我沉声,“别去。”“为什么?
”他怒视我。“这字迹有问题。”我指出,“‘救’字缺笔,她不会犯这种错。
”“你懂什么!”他吼,“她是在求我!她在等我!”他夺过喜帕,转身就跑。
我追上去:“沈翊!盐井是禁地!下面全是毒气!”“我不在乎!”他回头,眼中通红,
“若她死了,我也不活了!”我停下脚步。风卷起我的裙角。我看着他背影消失在巷口,
忽然笑了。“沈翊啊沈翊……”我喃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我实在不该干涉过多……”我转身,走向另一条街。盐帮总舵,就在这条街尽头。我要查清,
谁在操纵这场“鬼婚”。而我的舅舅,正是十年前查办此案的钦差。
他留下的密信说:“盐城之祸,不在鬼,而在人。莫梨,切记不要相信任何人。”我抬头,
看见街角,一个红衣女子静静站着。她冲我笑,嘴角咧开,像画上的林乐瑶。我迈步向前。
她转身就走。我追。她跑进一条死胡同。我逼近。她忽然回头,
举起手——手里拿着一块玉佩,正是沈翊的。“姐姐,”她轻声说,“你来得真慢。
”我瞳孔骤缩。她叫我姐姐?她不是林乐瑶。那她是谁?我正要问,她忽然抬手,
将玉佩砸向地面。“啪”地碎裂。与此同时,远处钟声响起——鬼婚,开始了。我拔腿就追。
她跃上墙头,红裙翻飞,像一团燃烧的火。我攀墙而上,指尖刚搭上墙沿——墙后,
竟是一口巨大的盐井,井口冒着幽蓝毒气,井壁刻满符咒,中央悬着一具红衣尸体,
头戴凤冠,正是……林乐瑶的模样。而井边,站着沈翊。他正要往下跳。我大喊:“沈翊!
别下去!那是假的!”他回头,眼神空洞:“乐瑶在下面……她等我……”我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