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我那好义兄,当朝丞相宇文修远,亲手送上了绝路。三月的天,寒气还没散尽,
我抱着一床被雨水打湿一半的薄被,狼狈地站在丞相府朱红大门外。门内,
宇文修远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像是淬了毒的刀子。“苏晚照,义女身份作废,
通敌罪证确凿,即刻逐出府门,永不许踏进京城半步!”我爹我娘,丞相府的客卿,
为国征战双双殒命,到头来却换了个通敌的罪名。1、一脚踢开相府门,我种的麦子会抽奖?
他们说我娘留下的那个青铜匣子是勾结北狄的铁证,可我只记得娘临死前拉着我的手,
气若游丝地说:“晚晚,把它……交给信得过的人。”信得过的人?
我真是信了宇文修远的邪!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塞进一辆破马车,颠簸了一天一夜,
丢在了百里外的青牛村。村长李大山叼着个旱烟杆,上下打量我,
眼神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细皮嫩肉的,能干啥?那边有半亩荒地,自个儿开去,
种不出粮食就等着饿死吧。”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扛着一把豁了口的破锄头,
站在那片比我脸还干净的荒地里,欲哭无泪。才挥了几下,手上就磨出了血泡,
腰跟要断了似的。我正想把宇文修远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脑子里突然“叮”的一声,
吓得我一哆嗦。【种田抽奖系统激活!检测到宿主求生欲极强,绑定成功!
】【首次种植任务发布:开垦并播种三亩小麦,限时三日。
任务奖励:100积分+随机抽奖一次。】我人傻了,这是什么新型的幻觉?我低头,
却看见手里的破锄头像开了外挂,根本不用我使劲,锄头起落之间,
坚硬的土地就跟豆腐块似的被轻松翻开。**,这是什么神仙外挂!宇文修远,你等着!
三天后,我不仅超额完成了三亩小麦的播种,
还顺手帮隔壁哭天喊地的王婶找回了她家那五只战斗力爆表的芦花鸡,
系统提示【完成村民委托,+30积分】。回来的路上,我又用系统教的一根草绳陷阱,
轻松活捉了一只天天来偷吃我秧苗的肥兔子,【击杀山兽雏形,+20积分】。当晚,
我揣着150巨款积分,激动地搓着手点开了抽奖界面。一道金光闪过,差点闪瞎我的眼。
【恭喜宿主获得:初级《回春丹》配方×1】配方?不是成品?我正腹诽这系统有点抠,
屋外突然传来王婶撕心裂肺的尖叫:“不好了!村长咳血晕过去了!”我心里一咯噔,
抓起系统背包里那点作为样品赠送的丹药粉末就冲了出去。李大山面如金纸,
眼看就要不行了。我死马当活马医,连夜给他熬药灌了下去。第二天,
李大山竟然真的睁开了眼。全村人看我的眼神,瞬间从嫌弃变成了敬畏和探究。我低下头,
默默藏起只有我能看到的系统界面,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这玩意儿……好像真能帮我杀回去。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地里的小麦苗绿油油的,系统积分也在稳步上涨。我甚至用新积分兑换了些大豆种子,
在荒地边上又开了一小片地。看着那刚冒出头的豆苗,我心里第一次有了踏实的满足感。
只是这天傍晚,天色阴沉得有些反常,风里也带上了潮湿的土腥味。2、村姑治得好将军,
治不了你这颗花心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我顶着个破草帽,
深一脚浅一脚地在田埂上抢救我那刚冒头的豆苗。我这可是拿系统积分换的改良品种,
要是被一场山洪给报销了,我得哭死。就在这时,一道惨白的闪电划破天际,
照亮了不远处灌木丛里的一抹玄色。我心里咯噔一下,野猪?不对,野猪没这么长的腿。
我抄起手边的锄头,壮着胆子凑过去。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那是个男人,
浑身跟从血浆里捞出来似的,身上的玄甲碎得七七八八,一张脸帅得惊天动地,
可惜白得像鬼。他腰间挂着块玉佩,借着电光,我清楚地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两个字:镇国。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不就是朝廷满世界通缉的叛将顾昭之?那个传说中兵败降敌,
害三万将士埋骨他乡的大大大反派?可他那只没断的手里,死死攥着一封泡了血的密信,
信封上那半枚熟悉的火漆印,像根针一样扎进我眼睛里。那是我娘留下的东西,一模一样。
我骂了句脏话,一咬牙,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他往我那四面漏风的茅屋里拖。
脑内的系统疯狂提示:【警告!检测到高危人物!】我没理它,
直接打开兑换商城:【一颗回春丹,盛惠九九八。】我眼皮都不眨一下,买了。丹药灌下去,
又翻出王婶教我用来给猪治病的银针,对着几个大穴就扎了下去。死马当活马医吧,阿门。
三天后,他醒了。一睁眼,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全是淬了冰的杀气,
声音嘶哑得像破锣:“你是谁派来的?宇文修远的杀手?”我正给他换药,
闻言翻了个惊天大白眼:“大哥,你要是死在我这破屋里,我还得花钱给你买口棺材,
亏本买卖我不做。”他大概是没见过我这款的,一时竟被噎住了。可他伤还没好利索,
追兵的阴影就笼罩了我们这个贫困村。傍晚,一起长大的陈虎跟做贼似的溜进我家,
脸色惨白:“阿遥,不好了!宇文府三百死士扮成商队,就在村口,说明天拂晓要进村搜人!
”我心头一紧,三百人?我们全村老少加起来还没一百呢。顾昭之挣扎着想起来,
被我一巴掌按了回去:“省省吧你,出去送人头?”我脑子飞速旋转,有了!
我连夜把系统里攒了好久的积分全换了十斤粗盐,一股脑全倒进了村里唯一的水井里。
然后找到村里的大喇叭王婶,如此这般一交代。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那群“商队”就进了村。下一秒,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哀嚎声响彻全村。
家家户户门口都躺着“病患”,连村里最壮的赵铁柱都趴在地上,手脚抽搐,口吐白沫,
演技浮夸到辣眼睛:“我……我怕是活不过今夜了!”领头的黑衣人脸色大变,
捂着鼻子连滚带爬地带人撤了。顾昭之在窗户缝里看得目瞪口呆,
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这村姑,比我帐中军师还会演。”我嘿嘿一笑,
露出一口大白牙:“没办法,咱村穷是穷了点,但智慧可从不打折。”当晚,月光清冷。
他靠在门框上,看着我在院子里晾晒新采的草药,沉默了许久,忽然低声问:“你到底是谁?
”我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抬起头冲他眨了眨眼,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一个种地的,
”我顿了顿,慢悠悠地补充道,“顺便……救了个将军。”他没再说话,
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看穿。我却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3、抽奖抽到兵法书,将军你看我像不像军师?这哥们儿的伤势,好得比我想象中还快。
但他也赖得比我想象中还久。顾昭之,字面意义上的“行走的关键绩效指标”,
每天就杵在村口那棵大槐树下,抱着他那把宝贝长剑,用一种审视国家宝藏的眼神,
一寸寸地扫描我。我感觉自己像个被人工智能监控的野生非玩家角色,
一举一动都在他的大数据分析里。比如,村里闹野猪,糟蹋了大片庄稼,村民们愁云惨淡。
我淡定地从系统商城兑换了一包“初级化学实验包”,掏出石灰粉,
沿着野猪留下的模糊蹄印撒了一路。第二天,陈虎他们循着白色的痕迹,
在山坳里来了个瓮中捉鳖,把那头几百斤的猪王给反杀了。村民们欢天喜地,
看我的眼神宛如看神仙。顾昭之的眼神则更深邃了,
像是在说:“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再比如,天逢大旱,村里的灌溉渠几近干涸。
我当着全村老少的面,一边指挥壮丁挖渠,一边张口就来:“此渠当引活水,建高位水池,
利用水势自流……具体操作,详见《农政全书》卷二十七,水利篇。”我去,
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九年义务教育加系统强行灌输,让我成了这个时代的“百科全书”。
全村人对我顶礼膜拜,顾昭之则干脆把我堵在了回家的路上。那晚月色正好,他一身黑衣,
身形挺拔如松,长剑未出鞘,气势却已逼人。“你救我、退敌、治人、种田,样样精通。
”他一字一顿,声音清冷,“一个被赶出家门的丞相府弃女,哪来这么多通天的本事?
”我耸了耸肩,摊开手,使出了万能借口:“看书自学呗,知识改变命运嘛,将军。
”话音刚落,我脑子里“叮”的一声,差点没给我激动得蹦起来。
【触发隐藏任务支线:“助将军脱困”,完成条件:提供有效战术建议,
击退追兵的二次袭击。奖励:500积分+随机抽奖机会×1】好家伙,
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还是带**五星级服务的那种!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一把拉住旁边路过的村里巧手刘老蔫,指着他那堆木齿轮和竹片,
唾沫横飞地开始说道:“老蔫叔,咱来整个活儿!这个叫‘连环绊马索’,一拉九连环,
保证马失前蹄。还有那个,山道两边给我挂满铜铃,再扎几百个草人,风一吹,
保准像是千军万马!”顾昭之在一旁听得眉心直跳,
表情从“你在逗我”变成了“似乎有点东西”。三天后,那帮追兵果然贼心不死,卷土重来。
他们刚冲进山谷,只听“咔嚓”连声,紧接着是战马凄厉的悲鸣和骑士的咒骂。山道两侧,
铜铃大作,月光下无数草人黑影幢幢,仿佛伏兵四起。敌军瞬间阵脚大乱,陈虎瞅准时机,
带人从侧翼一波猛冲,打了个酣畅淋漓的大胜仗。战后清点缴获,陈虎兴奋地跑过来,
手里捏着一张烧了一半的羊皮纸:“晚照妹子,你看这是啥?”我接过来一看,
上面残存的字迹,在火光下刺眼无比:“……务必活捉苏晚照,丞相要她手里那份‘遗诏’。
”空气瞬间凝固。顾昭之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猛地转头,目光如炬,
死死地盯着我:“你知道这东西?”我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没绷住。宇文修远,我那好爹,
为了份破遗诏,还真是下了血本。但我面上依旧笑嘻嘻,把那羊皮纸往火堆里一扔,
拍了拍手:“将军,比起捡这种晦气玩意儿,我还是觉得,开盲盒抽奖比较**。”当晚,
我锁好房门,激动地搓着手打开了系统商城。看着余额上刚到账的500积分,
加上之前的结余,一共680分。我毫不犹豫,
直接兑换了那件我眼馋已久的新手大礼包——【《行军布阵图》残卷】。金光一闪,
一本古朴的书卷出现在我手中。我深吸一口气,翻开第一页,
一行杀气腾腾的小字映入眼帘:“若得全本,可破北境七十二连营。”我“啪”地合上书,
吹灭了油灯。窗外月色如霜,我低声自语:“顾昭之,你护的是这万里江山,我护的,
不过是一个被掩埋的真相。咱俩,迟早要联手,把宇文修远那个老狐狸的天,给掀了。
”那夜我刚兑换了《行军布阵图》残卷,正就着油灯逐字细读,
试图从这残篇里抠出点能立刻用上的巧妙操作。4、将军半夜偷翻我菜地,
是想偷心还是偷秘宝?烛火晃了晃,我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研究手里的兵法孤本。
直到院外那声极轻的“咔嚓”声传来,像是有人踩断了后院的竹篱笆。我心里“咯噔”一下,
反手就把油灯给摁灭了。好家伙,这年头业务都卷到我家这穷乡僻壤了?我猫着腰,
像只准备捕猎的狸花猫,悄**地凑到窗边,借着月光往外瞅。只见一道黑影,
身手那叫一个利索,三两下就翻进了我家院子,直奔我后院那片刚开垦出来的药田。
我定睛一看,差点没气笑。那哥们儿正蹲在我精心伺候的“血见愁”旁边,
掏出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往下挖。我直接推门而出,抱臂倚在门框上,
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这不是我们战无不胜的顾大将军吗?大半夜不搂着枕头睡觉,
跑我这穷村姑的地里玩泥巴?怎么,怀疑我给你下毒,特地来采样本回去化验啊?
”那黑影动作一僵,猛地回头,月光照亮了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不是顾昭之又是谁。
他眉梢一挑,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沉稳:“此草名为‘血见愁’,军中药圃专供,
只用于验毒解毒。说,你从何处得来?”我撇撇嘴,
一副“你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山里挖的呗。将军大人,咱这可是深山老林,
长点奇花异草很奇怪吗?再说了,我要是有那本事毒你,还用得着在这儿种地?
”他那双深邃的眼死死地盯着我,像要在我脸上盯出个窟窿。半晌,他忽然压低了声音,
几乎是贴着我耳朵问:“那封让你来青牛村的密令,上面说的那份‘遗诏’,
是不是在你手上?”我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笑得更欢了:“将军,你可真会开玩笑。
我要是有那玩意儿,还在这儿跟你掰扯?早打包收拾进宫当钮祜禄·甄嬛了,OK?
”他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将匕首插回腰间,转身离开前,
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你若真想帮我,就别藏着掖着。”我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