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了三次心头血,我终于不要他了》是一部令人心动的古代言情小说,由相思在长安巧妙构思。故事讲述了沈厌冰冷柳如烟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踏上了一段无尽的冒险之旅。沈厌冰冷柳如烟将面对各种危险和谜题,并结识了一群道义和友谊的伙伴。通过智慧、勇气和毅力,沈厌冰冷柳如烟逐渐发现了自己的真正使命,并为之奋斗到底。如同决堤的冰河,汹涌地冲刷着四肢百骸。我解开素白中衣的系带,动作缓慢而机械,衣襟滑落,露出心口那片肌肤。烛光下,两道狰狞……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我是名动天下的医仙,却医不好夫君心头的白月光。
他攥着我的手腕按在寒潭里:“如烟若死,我要你全族陪葬!”剜第三次心头血时,
我终于明白他爱的从不是我。假死那日,我听见他嘶吼着劈开冰棺。三年后北梁宫宴,
他跪在我的座驾前。“当年剜血之痛,我用北境十六州为聘偿还可好?
”太子夫君的剑锋擦过他脖颈。“聘礼?孤的太子妃缺你这份卖命钱?
”1剜心之痛朔风卷着雪沫,狠狠砸在窗棂上,发出呜咽似的低鸣,
像极了困兽垂死的悲声。窗内,烛火摇曳,将墙上的人影拉扯得扭曲变形。
柳如烟躺在锦被里,面如金纸,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像是从破旧风箱里挤出的残音,
细若游丝,仿佛下一刻就要断在冰冷的空气里。沈厌立在榻边,
玄色的衣袍几乎与角落的阴影融为一体。昏黄的光只吝啬地照亮他紧绷的下颌线,
冷硬如刀锋。他的目光,沉甸甸地、胶着在柳如烟那张失了生气的脸上,
那里面翻涌的焦灼和痛楚,浓得化不开。那眼神,我太熟悉了。三年前,他跪在我阮家门外,
连跪三日,只为求娶我时,也是这般专注、炽热,仿佛天地间只余我一人。
那时他说:“清秋,我沈厌此生此世,只求你一人真心。”誓言滚烫,烫得我心头灼热。
可如今,那滚烫的誓言早已凉透,像一块沉在寒潭底的顽石。他眼底的炽热,一丝一毫,
也再落不到我身上。我垂下眼,目光落在自己交叠置于膝上的双手。指尖冰凉,
掌心却残留着方才被他死死攥住、几乎捏碎骨头的痛楚。就在一个时辰前,
柳如烟又一次呕出黑血,气息骤弱。他像一头彻底被激怒的困兽,赤红着眼,几步冲到外间,
一把将我拖起,拖过冰冷的回廊,狠狠掼在结了薄冰的寒潭边。
那彻骨的冰水瞬间淹没了我的手腕、手肘。他俯下身,胸膛剧烈起伏,
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冷的恨意,砸在我脸上:“阮清秋,再取一次心头血!立刻!
如烟若有不测,我要你阮氏全族,一个不留,给她陪葬!”冰水刺骨,
但抵不过他眼底万分之一寒。思绪被柳如烟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声强行拽回。
沈厌猛地转向我,眼神锐利如鹰隼攫住猎物,那里面没有丝毫温情,
只有**裸的逼迫和不容置疑的命令。“还愣着做什么?”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却像鞭子抽在凝滞的空气里,“取血!”我缓缓吸了一口气,
那空气里弥漫着苦涩药味和死亡逼近的腐朽气息,沉甸甸地坠入肺腑。站起身,
走向床边那张熟悉得令人作呕的矮几。上面,一把薄如柳叶、寒光凛冽的银刀静静躺着,
旁边是一只空置的白玉碗。刀身映着烛光,冰冷地嘲笑着我的过往。第一次取血,
是在一年前的秋夜。柳如烟初“病”,呕血不止。
沈厌第一次用那种沉痛又带着恳求的目光看我:“清秋,唯有你的心头血,
或可一试救她性命。医者仁心,求你!”我信了他的恳切,信了医者救人的天职,
更信了他眼底那份我误以为的、对我医术的倚重。刀尖刺入心口时,痛楚尖锐,
但看着他那紧锁的眉头,我竟觉得值得。第二次,是在半年前。柳如烟“病势”反复,
更加沉重。他不再恳求,眼神里只剩下焦灼的催促和隐隐的不耐烦。
那时我已隐隐察觉柳如烟脉象的蹊跷,那毒,缠绵诡谲,
与我曾在南疆古籍上见过的某种慢性奇毒描述惊人相似。可当我迟疑着说出疑虑,话未落地,
他已勃然变色,一掌重重拍在案上,杯盏碎裂,茶水淋漓。“阮清秋!”他厉声喝断我,
“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烟柔弱,岂会自戕?分明是你医术不精,推诿搪塞!
取血!”那眼神里的冰冷和怀疑,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心底。如今,是第三次了。
2寒棺诈死我拿起那柄冰冷的银刀,刀柄上的寒意瞬间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
指尖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那股深埋心底、此刻再也压制不住的悲凉,
如同决堤的冰河,汹涌地冲刷着四肢百骸。我解开素白中衣的系带,动作缓慢而机械,
衣襟滑落,露出心口那片肌肤。烛光下,两道狰狞的疤痕赫然在目,暗红的、扭曲的,
如同两条丑陋的蜈蚣,死死盘踞在心房之上,无声地控诉着过往的愚蠢和剜心之痛。
沈厌的目光扫过那两道疤痕,只一瞬,便飞快地移开,重新落回柳如烟痛苦的脸上。那眼神,
没有丝毫的动容或怜惜,只有一片沉沉的漠然,仿佛那只是两块无关紧要的、碍眼的旧疤。
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火星,彻底熄灭。冰冷的死灰弥漫开来。刀尖抵上心口那最嫩薄的肌肤,
冰凉的触感激得我微微一颤。没有犹豫,手腕猛地用力,向下一压!
“呃……”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从齿缝间挤出。锐痛!尖锐到足以撕裂灵魂的剧痛,
瞬间从心口炸开,迅速席卷全身,眼前阵阵发黑。温热的液体顺着冰冷的刀锋蜿蜒而下,
滴答、滴答……落在白玉碗中,发出清脆又粘稠的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惊心。
血流如注,迅速在玉碗底积聚,晕开一片刺目的猩红。我死死咬住下唇,
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冷汗瞬间浸透了鬓角,沿着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矮几上。
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仿佛置身于万丈冰窟,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沈厌紧盯着那玉碗,看着鲜血一点点累积。他的眉头依旧紧锁,嘴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
焦灼并未因鲜血的涌出而缓解分毫。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仿佛我此刻承受的剧痛,
远不及柳如烟一个微弱的蹙眉。“够了没有?”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砂砾中磨出。他这才吝啬地扫了一眼玉碗中堪堪半满的血,
又飞快地看向柳如烟毫无血色的脸,喉结滚动了一下,吐出两个字:“再取!”那两个字,
轻飘飘的,却像两柄重锤,狠狠砸在我残存的心脉上。再取?他竟连我这条命,也视若草芥,
只为了那榻上之人一个渺茫的生机?悲愤如岩浆在胸腔里翻腾,几乎要冲破喉咙。
我握着刀柄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几乎要将那冰冷的金属捏碎。指尖的颤抖更加剧烈,
不是因为痛楚,而是因为那滔天的恨意和彻骨的绝望,几乎要将我整个人吞噬。
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全靠一股不肯倒下的意志死死撑着。就在我眼前发黑,
几乎要支撑不住时,
榻上的柳如烟发出了一声极微弱、仿佛濒死般的**:“阿厌……”这一声如同魔咒。
沈厌浑身剧震,所有的克制瞬间崩塌。他一步抢到榻边,紧紧握住柳如烟冰凉的手,
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和痛楚:“如烟!如烟我在!别怕!”那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是我从未得到过的珍视。他猛地回头,目光如利刃般剜向我,
所有的焦灼瞬间化为暴戾的火焰:“阮清秋!快!不够!这点血根本不够!
”他几乎是在咆哮,额角青筋暴跳,眼中是噬人的疯狂,“如烟若有闪失,
我定将你阮家满门挫骨扬灰!”挫骨扬灰……这四个字,如同四把淬了剧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脏。痛到极致,反而麻木了。
一股冰冷的、带着腥甜的液体涌上喉头,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够了。真的够了。
我看着他眼中那份为了柳如烟可以焚毁一切的疯狂,
看着自己心口汩汩涌出的、仿佛永无止境的血,
看着他握着柳如烟手时那无意识的、带着安抚意味的轻柔摩挲……过往三年种种,
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节,那些脉象中不合常理的诡谲,
那些柳如烟偶尔投向我的、转瞬即逝的得意眼神……如同破碎的琉璃碎片,在剧痛的**下,
被一股冰冷彻骨的洪流猛地冲撞、拼合!原来如此。什么缠绵奇毒,什么非心头血不可救!
这根本就是一个精心编织的、歹毒至极的圈套!柳如烟,她根本就没中什么奇毒!
她是在用一种极其隐秘的、近乎自残的慢性毒药,伪装出命悬一线的假象!一次次,
榨取我的心头精血!而沈厌,这个被所谓深情蒙蔽了双眼的蠢货,就是她手中最锋利的刀!
而我,就是那个引颈就戮、奉献血肉还自以为在救人的彻头彻尾的傻子!
“呵……”一声短促而冰冷的笑,不受控制地从我苍白的唇边溢出。带着无尽的嘲讽,
嘲笑着他的愚蠢,更嘲笑着我自己的痴妄。沈厌被我那突兀的笑声惊得一愣,
暴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你笑什么?!”我抬起眼,不再看那碗中刺目的红,
也不再看榻上那做戏的人。目光越过他,
直直投向窗外那片被风雪肆虐的、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
眼底最后一丝属于“阮清秋”的温度彻底湮灭,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和冰封万里的决绝。
“没什么。”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像结了厚冰的湖面,听不出任何波澜,“血,
够了。”手腕一翻,沾血的银刀“哐当”一声掉落在白玉碗边,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心口的血仍在流,但我已感觉不到痛。或者说,这点皮肉之痛,比起此刻心魂俱碎的清醒,
又算得了什么?沈厌被我过于平静的反应和那丢刀的动作弄得又是一怔,
随即被柳如烟再次响起的微弱**拉回注意力。他不再看我,
小心翼翼地从碗中舀起一勺鲜血,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喂向柳如烟惨白的唇边。
那鲜红的血,如同最妖异的毒药,映着他眼底的焦灼和温柔。我闭上眼,
不再去看那令人作呕的一幕。身体里的力气随着血液的流失而飞速抽离,
冰冷的黑暗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温柔地、却又无比坚定地,
将我拖向意识沉沦的深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瞬,一个清晰无比、淬着寒冰的念头,
如同烙印般刻入灵魂深处:阮清秋,该死了。3冰河重生意识沉沉浮浮,
如同漂泊在无边的墨海上。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彻骨的寒冷包裹着残破的躯壳。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芒刺破了黑暗的帷幕。眼皮沉重得如同压着千钧巨石,
每一次细微的颤动都耗尽力气。我艰难地掀开一道缝隙,模糊的视线里,
首先映入的是一片冰冷的、泛着幽蓝光泽的冰壁。寒气丝丝缕缕,透过单薄的衣料,
贪婪地舔舐着肌肤,冻得骨头缝都在打颤。这是一座冰棺。
巨大的、用整块寒冰雕琢而成的棺椁。我就躺在里面,身下是刺骨的冰面。视线所及,
唯有上方冰盖之外,一片模糊扭曲的昏暗景象,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布满霜花的琉璃。
是沈厌。他竟然……将我置于寒冰棺椁之中?为了保存这具残躯,
以便柳如烟下一次“需要”时,随时取用么?一股混杂着恶心和荒谬的寒意,
比身下的冰棺更冷,瞬间攫住了心脏。就在这时,冰棺外那片扭曲的昏暗里,
骤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轰隆——!!!”如同惊雷在咫尺间炸开!
整个冰棺都在剧烈震颤!冰屑簌簌落下,砸在脸上,带来细微的刺痛。紧接着,
又是一声更加狂暴、更加歇斯底里的巨响!“砰——!!!”视线里那厚厚的、坚固的冰盖,
猛地炸裂开来!无数尖锐的冰晶碎片如同利箭般激射飞溅!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外面浓郁的血腥气和冰雪的冷冽,呼啸着灌入这方狭小的空间!
一道高大、狂暴、如同从地狱深处爬出的身影,撞碎了漫天飞舞的冰晶碎片,
猛地出现在炸开的棺口上方!是沈厌。他披头散发,玄色的衣袍上溅满了暗红发黑的血迹,
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那张曾经俊美冷峻的脸庞此刻扭曲得如同恶鬼,双目赤红,
里面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疯狂和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他手中,
紧握着一柄染血的、崩了刃口的重剑,剑身兀自嗡鸣颤抖。“阮清秋——!!!”一声嘶吼,
裹挟着滔天的痛苦和惊惧,撕裂了冰窖死寂的空气,直直撞入我的耳膜。
那声音凄厉得不似人声,仿佛濒死野兽最后的哀嚎。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冰棺中我的“尸身”,
那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毁灭一切的狂暴,
还有一种……迟来的、足以将他吞噬的恐慌。他猛地伸出手,
那只染满血污、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暴突的手,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蛮横和颤抖,
朝着冰棺中我的脖颈探来!就是现在!早已在口中含了许久的“龟息丹”蜡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