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谋:及笄之劫

锦瑟谋:及笄之劫

忘尘还是辰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清歌周景煜 更新时间:2025-08-08 17:10

作者“忘尘还是辰”带着书名为《锦瑟谋:及笄之劫》的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中,主人公清歌周景煜身边发生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环环相扣的故事情节绝对不容错过,概述为: 赵伯急忙推着清歌躲到一块凸起的岩石后,自己则迎向来人。"老赵,处理干净了吗?"是管家虞忠的声音。"回管家,按老爷吩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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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及笄惊变大周京城,虞府。晨曦初露,礼部尚书府邸已是一片忙碌景象。

    朱漆大门前,八盏描金红灯笼在晨风中轻晃,府中仆役穿梭如织,

    将最后一盆盆名贵花卉摆放整齐。今日是虞府嫡女虞清歌的及笄之礼。"**,该梳妆了。

    "丫鬟碧竹捧着鎏金铜盆进来,盆中温水荡漾,飘着几片新鲜花瓣。菱花镜前,

    少女缓缓转身。十五岁的虞清歌生得肌肤胜雪,眉如远山,一双杏眼清澈如水。

    她身着素白中衣,乌黑长发如瀑垂落,只在鬓边别了一朵小小的珍珠花。

    "父亲可说今日都来了哪些宾客?"清歌将手浸入水中,水珠顺着她纤细的指尖滑落。

    碧竹一边为她拧帕子,一边笑道:"**放心,京城有头有脸的都来了。

    听说连四皇子都派人送了贺礼呢!老爷高兴得很,说**的及笄礼比当年大**的还要风光。

    "清歌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她与双胞胎姐姐虞清颜虽同日出生,

    命运却天差地别。姐姐因出生时体弱,被送到江南外祖家将养,直到十岁才回京。

    而自己作为嫡女留在府中,自幼被父亲精心培养,只待及笄后招婿入府,继承虞家基业。

    "大**那边..."碧竹欲言又止。"姐姐怎么了?"清歌接过帕子,轻轻擦拭脸颊。

    "今早奴婢看见大**身边的桃红从老爷书房出来,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碧竹压低声音,"听说老爷要把城西那处最好的铺面给**做及笄礼,

    那可是原本许诺给大**的嫁妆..."清歌手上动作一顿。三年前姐姐回府后,

    虽表面与她姐妹情深,背地里却处处与她较劲。父亲虽偏疼自己,但对姐姐也多有补偿,

    今日这般厚此薄彼,确实罕见。"莫要乱说。"清歌轻斥,

    "去把母亲留下的那支白玉兰簪取来,今日我想戴那个。"碧竹应声退下。清歌走到窗前,

    望着院中盛放的海棠。今日过后,她便正式成年,

    父亲许诺会在宾客中为她物色合适夫婿人选,入赘虞府。

    想到将来能像母亲生前那样执掌虞家内务外业,她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期待。"妹妹。

    "一道柔媚声音从门外传来。清歌回头,看见姐姐清颜立在门边。与自己的清丽不同,

    清颜生得明艳动人,今日穿着一袭淡粉色衣裙,发间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姐姐怎么来了?"清歌微笑相迎。清颜走进来,

    亲热地拉住清歌的手:"今日是妹妹的大日子,姐姐自然要来看看。"她打量着清歌的装扮,

    眼中闪过一丝嫉恨,很快又掩去,"妹妹真是出落得越发标致了,难怪父亲如此看重。

    ""姐姐说笑了。"清歌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姐姐及笄时不也一样风光么?

    "清颜笑容微僵,随即又柔声道:"妹妹,我有些体己话想与你说。趁现在宾客未齐,

    我们去后园那处僻静亭子可好?那里有父亲新移植的绿梅,听说还是从南诏国进贡的珍品呢。

    "清歌本想拒绝,却见清颜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心中一软:"好。"两人穿过重重院落,

    来到府邸最西侧的一处小园。这里确实僻静,连下人都少见。园中央有一口古井,

    井旁石桌石凳上落满灰尘,显然久无人至。"姐姐说的绿梅在哪?"清歌环顾四周,

    只见到普通的花草。清颜突然变了脸色,一把抓住清歌的手腕:"就在井里,

    妹妹不妨自己去看!"清歌尚未反应过来,已被清颜拽到井边。

    她惊恐地抓住井沿:"姐姐你做什么?""你以为父亲真会让你招婿继承家业?"清颜冷笑,

    艳丽的面容扭曲得可怕,"他早与四皇子达成协议,要将你许配过去做侧妃!而我,

    才是将来要执掌虞家的人!""不可能!"清歌挣扎着,

    "父亲明明答应过母亲...""那个死人的话算什么?"清颜猛地一推,"下去陪她吧!

    "清歌只觉天旋地转,冰冷的井水瞬间吞没了她的惊呼。下落途中,

    她的后脑重重撞在井壁上,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恍惚中,

    她似乎听到清颜在上方冷冷地说:"从今往后,我才是虞府唯一的千金。

    "---第二章:井底奇遇刺骨的井水灌入鼻腔,虞清歌在窒息中猛然惊醒。黑暗。

    无边的黑暗包围着她。后背贴着潮湿的井壁,双腿浸在冰冷的井水中。她下意识挣扎,

    手指抠进井壁缝隙,指甲翻裂的疼痛让她彻底清醒。"有人吗?救——"清歌仰头呼喊,

    声音在狭小的井壁间回荡。井口那一方光亮遥不可及,至少有三丈高。她颤抖着摸向脑后,

    黏腻的触感立刻沾满手指。是血。坠井时撞伤的伤口还在渗血,

    稍微转动头部就带来一阵眩晕。"虞清颜!父亲!来人啊!"清歌用尽全力呼喊,

    回答她的只有自己声音的回响。不知过了多久,井口的光亮渐渐转暗。黄昏了,

    及笄礼应该开始了。父亲发现她失踪了吗?有人会来找她吗?清歌咬破嘴唇保持清醒。

    不能坐以待毙!她摸索着井壁,试图寻找攀爬的支点。就在她第三次尝试时,

    一块松动的砖石突然脱落。"哗啦——"砖石落水的声音在井中格外清晰。清歌怔住了,

    手指探向那个缺口。令人意外的是,缺口后竟是空的!她用力掰开周围砖石,

    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逐渐显露。"这是……"清歌犹豫片刻,求生欲最终战胜恐惧。

    她深吸一口气,钻入那个狭窄的洞口。通道仅容一人匍匐前行,

    潮湿的泥土气息混着某种奇怪的铁锈味扑面而来。爬行约莫半刻钟,前方出现微弱光亮。

    清歌加快速度,通道尽头竟是一处地下暗河!河岸石壁上插着几支将熄的火把,

    显然有人常来此地。"谁在那里?"沙哑的嗓音突然响起,清歌惊得险些跌入暗河。

    一个佝偻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是府里负责清理水井的老仆赵伯!"赵伯!是我,清歌!

    "她如见救星,"快带我出去,姐姐她——""大**说二**失足落井,已经…已经没了。

    "赵伯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她,

    "老爷命老奴明日来打捞…"清歌如坠冰窟:"父亲…知道了?

    "赵伯面露难色:"老奴听见老爷和大**说话…似乎早就…"他突然噤声,

    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二**先吃点东西,老奴想想办法…"清歌接过食物,

    却注意到赵伯袖口沾染的新鲜血迹:"您受伤了?""不是老奴的血。

    "赵伯神色突然变得警惕,"有人来了!二**快躲起来!"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赵伯急忙推着清歌躲到一块凸起的岩石后,自己则迎向来人。"老赵,处理干净了吗?

    "是管家虞忠的声音。"回管家,按老爷吩咐,明日一早打捞。

    ""那丫头片子的尸体不能留痕迹。"虞忠冷声道,"老爷说了,沉到城外河里去。

    大**即将与四皇子议亲,不能有任何污点。""可毕竟是二**…""什么二**!

    "虞忠厉喝,"从今往后,虞家只有一位千金!"岩石后的清歌死死咬住手背,才忍住惊呼。

    父亲竟然知情!甚至参与谋杀!突然一声闷响,接着是重物倒地声。清歌偷眼望去,

    只见赵伯手持染血的石块,虞忠倒地不起。"二**快走!"赵伯拽起清歌就往暗河下游跑,

    "这水道通城外芦苇荡,老奴撑船送您出去!""赵伯,您为何…""老奴受过先夫人大恩!

    "赵伯划着小船,声音哽咽,"当年若不是夫人相救,

    老奴早死在流放路上了…"两个时辰后,小船悄然靠岸。清歌浑身湿透站在芦苇丛中,

    望着远处虞府的方向,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保重。"赵伯塞给她一个包袱,

    "有些银钱和干粮。往南走,别回头!"清歌跪下重重磕了个头:"赵伯大恩,

    清歌来日必报!"老人摇摇头:"活着就好。记住,

    虞家水太深…老爷他…不止是老爷…"话未说完,远处传来马蹄声。赵伯脸色大变,

    一把推开清歌:"快走!"清歌踉跄着钻入芦苇丛。身后传来士兵的呵斥声、赵伯的惨叫声,

    然后是利刃入肉的闷响。她死死捂住嘴,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不敢停留半步。天亮时分,

    清歌混入进城的商队回到京城。她裹着偷来的粗布衣裳,躲在茶肆角落,

    听满城议论虞家二**及笄日失足落井的惨剧。"听说四皇子亲自登门吊唁呢!

    ""虞尚书悲痛欲绝,已经告假半月。""倒是那位大**,哭得几次晕厥,

    真是个重情义的…"清歌捏碎了手中的粗瓷碗,碎片扎进掌心却浑然不觉。正要离开,

    街上一阵骚动。虞府马车缓缓驶过,车帘微掀,露出清颜志得意满的笑脸。

    而更令清歌震惊的是,父亲虞鸿煊就坐在清颜身旁,正慈爱地拍着她的手背!这一刻,

    清歌彻底心死。她转身欲走,却撞上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

    对方眯眼打量她:"姑娘有些面熟…"清歌低头疾走,身后立刻传来追喊声。拐过三条街巷,

    眼看追兵渐近,突然一只大手将她拽入暗巷。"别出声。"是个满脸胡茬的商贾,

    身后跟着几个伙计模样的人,"想活命就跟我走。"清歌别无选择。

    商队马车载着她疾驰出城时,她最后望了一眼虞府高耸的屋檐。"虞清颜,父亲,

    你们且等着。"她在心中立誓,"待我归来之日,必要你们血债血偿!

    "第三章:商门重生扬州城,春深时节。运河两岸垂柳如烟,画舫游船穿梭如织。

    最繁华的东关街上,一座三进三出的朱红楼阁格外醒目,

    黑底金字的"锦瑟阁"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东家,这是本月往北边去的货单。

    "账房先生捧着厚厚一摞账册,轻叩雕花门扉。窗边女子转过身来。一袭天水碧罗裙,

    发间只一支白玉簪,素净得不像个商贾,倒似哪家书院的女先生。

    唯有那双杏眼中锐利的光芒,透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决断。"放桌上吧。

    "阮青禾——如今的清歌轻声道。待账房退下,她立刻翻开最底下那本暗红色封皮的小册子。

    这是她安插在京城的眼线传回的密报。指尖在某一页骤然停住。

    "虞氏清颜与四皇子周景煜已行纳采之礼,婚期定于中秋后。虞鸿煊以半数家产为女添妆,

    朝野哗然..."清歌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三年了,她以为早已练就铁石心肠,

    可看到仇人即将得偿所愿,仍痛如刀绞。窗外传来丝竹声,是隔壁酒楼在排演新曲。

    清歌深吸一口气,推开雕花窗棂。春风拂面,带着扬州特有的胭脂水粉气息。

    三年前那个满身血污逃到扬州的夜晚恍如隔世。那日救她的商队首领姓阮,

    是扬州锦瑟阁的老东家。见她识文断字又精通算数,便收她做了记账丫头。

    半年后阮老爷病重,临终前竟将商号托付给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外人。"老夫一生无子,

    那几个侄子都是酒囊饭袋。"阮老爷颤巍巍地将印章交到她手中,"青禾姑娘,

    你虽来历成谜,但这半年来商号进益翻了一番,足见才干。

    只求你保住我阮家百年基业..."她以阮青禾之名接掌商号,借阮老爷旧日人脉,

    三年间将锦瑟阁从濒临倒闭经营成扬州首屈一指的大商号。

    丝绸、茶叶、药材...甚至暗中经营情报买卖。没人知道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女子,

    如何在男人堆里杀出一条血路。"东家,京城来的客人到了。"丫鬟在门外轻声禀报。

    清歌迅速收好密册,理了理衣袖:"请到花厅。"花厅里,

    一个精瘦男子正在欣赏墙上的《洛神图》。听见脚步声转身,

    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正是当年救她的商队护卫首领,如今是她最得力的情报头子,

    杜鹰。"姑娘别来无恙。"杜鹰拱手,声音沙哑如磨砂。清歌屏退左右,

    亲自斟茶:"杜叔亲自南下,可是京城有变?""两件事。"杜鹰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

    "第一,属下查到当年赵伯死前的话中玄机。虞鸿煊确实不止是虞鸿煊。

    "锦囊里是一枚青铜令牌,上刻异兽纹样。清歌瞳孔骤缩——这是北狄王庭的图腾!

    "他与北狄有勾结?""更糟。"杜鹰压低声音,"虞家祖上本姓拓跋,

    是北狄安插在中原的暗桩。如今北狄王庭动荡,

    虞鸿煊可能是想借四皇子之力..."清歌指尖发冷。父亲...不,虞鸿煊竟是敌国细作!

    那她和清颜..."第二件事呢?"她强自镇定。

    杜鹰露出古怪神色:"四皇子周景煜七日后将微服南下扬州。

    "茶杯"当啷"一声落在案几上。清歌胸口剧烈起伏,三年间刻意压制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十四岁那年上元节,她偷溜出府看灯会,在护城河边救下一个落水少年。那人眉目如画,

    腰间玉佩显示他皇室身份。两人在梅树下聊到宵禁,他笑着说日后必来提亲..."姑娘?

    "杜鹰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清歌稳住心神:"他可说为何而来?

    ""明面上是为选办大婚用品,实则..."杜鹰犹豫片刻,"据宫里眼线报,

    四皇子近半年一直在暗中查访三年前虞家二**落井一事。"清歌猛地站起,衣袖带翻茶盏。

    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她却浑然不觉。周景煜在查她的"死因"?为什么?

    他与清颜不是已经..."备船。"她突然道,"我要去金陵。""姑娘这是?

    ""锦瑟阁不是刚接了为睿王府采办丝绸的生意么?"清歌唇角勾起冰冷弧度,

    "听闻四皇子与睿王交好,想必会去拜会。我这个东家,自然该亲自去洽谈。

    "杜鹰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一揖:"属下这就去安排。不过..."他指了指那枚令牌,

    "虞家与北狄的联系,姑娘打算如何应对?"清歌摩挲着令牌上的异兽纹样,

    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不,虞鸿煊常带她和清颜去一个秘密祠堂祭拜,

    那里供奉的牌位上刻的似乎就是这种纹样。"继续查。"她眼神锐利如刀,

    "重点查虞家与北狄的联络方式、密会地点。另外..."她顿了顿,

    "查查我生母阮氏的真实来历。"杜鹰领命而去。清歌独自站在窗前,

    望着庭院里盛放的海棠。三年前那个被推入井中的虞清歌已经"死"了,如今她是阮青禾。

    而阮青禾的第一笔生意,就是要让仇人们血债血偿!三日后,金陵睿王府。清歌一袭男装,

    手持玉骨折扇,以锦瑟阁少东家的身份拜会王府总管。正商谈间,忽闻府门外一阵骚动。

    "四殿下到!"清歌手中扇子"啪"地合上。透过花窗,她看见一个挺拔身影跨入前院。

    玄色锦袍,玉冠束发,虽比三年前更加俊朗成熟,

    但那眉目间的温润气质丝毫未变——正是周景煜!"阮公子?"总管疑惑地唤道。

    清歌猛然回神,强自镇定地继续洽谈。直到日落西山,她才告辞离开。刚出府门,

    却见一辆华贵马车停在路边,车帘微掀,露出半张俊美无俦的脸。"这位可是锦瑟阁阮东家?

    "周景煜的声音如清泉击石,"本王正想采买些扬州特产,不知可否同行一叙?

    "清歌心跳如鼓,面上却不露分毫:"殿下厚爱,草民荣幸之至。

    "马车内熏着淡淡的龙涎香。周景煜亲自斟茶,

    状似无意地问:"阮东家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基业,可是祖传家业?""家父早逝,

    幸得先东家赏识。"清歌谨慎应答。"哦?"周景煜目光灼灼,"阮东家口音似是京中人士?

    "清歌背脊一凉。她刻意模仿扬州官话三年,竟还是被他听出破绽!

    "幼时随家母在京中住过几年。"周景煜忽然倾身向前,手指轻轻拂过她耳际。

    清歌险些惊跳起来,却见他只是拈下一片不知何时沾上的柳叶。

    "阮东家耳垂上的这颗朱砂痣..."他眸色深深,"与本王一位故人极为相似。

    "清歌耳垂上的朱砂痣是她最明显的特征之一!她强自镇定:"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

    ""是啊。"周景煜靠回软垫,意味深长地笑了,"比如阮东家,

    就与本王即将过门的侧妃有七八分相似。"清歌如坠冰窟。他是在试探?

    还是..."殿下说笑了。"她勉强笑道,"草民一介商贾,怎敢与贵人相提并论。

    ""商贾又如何?"周景煜忽然正色,"本王最敬重凭真本事立世之人。阮东家若有兴趣,

    明日可来别院一叙,本王有笔大生意想与你详谈。"回到客栈,清歌彻夜未眠。

    周景煜究竟知道多少?他口中的"大生意"是陷阱还是机会?天光微亮时,她终于下定决心,

    提笔写下一封密信交给杜鹰:"送去给我们在京城的暗桩。告诉他们,计划提前,

    我要在一个月内拿到虞家通敌的全部证据!"铜镜中,她缓缓摘下束发的玉冠,

    让青丝如瀑垂落。镜中人杏眼含霜,朱唇紧抿,哪还有半分商贾的圆滑模样?"虞清颜,

    周景煜..."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道,"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第四章:棋局初开金陵城南,四皇子别院。清歌立在朱漆大门前,

    身后跟着两名捧着锦盒的伙计。晨露未晞,她一身月白色罗裙,发间只一支白玉簪,

    素净得与这雕梁画栋的宅邸格格不入。"锦瑟阁阮青禾,应四殿下之邀前来献宝。

    "她向守门侍卫递上名帖,声音如清泉击石。侍卫审视她片刻,

    忽然瞪大眼睛:"你...你和虞...""和什么?"清歌唇角微扬,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侍卫慌忙低头:"没、没什么。殿下吩咐过,阮东家来了直接请去流芳园。"穿过重重院落,

    清歌暗自记下府中布局。

    的小门、回廊转角的值守空隙、西侧围墙外的竹林...这些都是杜鹰教她留意的逃生路线。

    流芳园中花木扶疏,一泓清泉绕亭而过。亭中设一案几,上置一琴。

    清歌眼前一亮——竟是失传已久的"九霄环佩"!传说此琴为前朝制琴大师雷威所作,

    音色清越可穿云霄。"阮东家识得此琴?"清歌心头一跳,

    转身见周景煜一袭靛青长衫立于廊下,晨光为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比昨日更近的距离,

    她清晰看见他眼角一颗浅痣,与记忆中上元夜那个少年分毫不差。"九霄环佩,

    雷威平生三大名琴之一。"清歌福身行礼,"不想竟在殿下手中。

    "周景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东家好眼力。"他走近琴案,指尖轻抚琴弦,

    "此琴乃父皇所赐,可惜府中无人能奏。听闻扬州锦瑟阁也做古琴买卖,

    不知东家可认识精通琴艺之人?"清歌心跳加速。机会来得比预想更快!"巧得很,

    草民略通琴艺。若殿下不嫌...""请。"周景煜伸手示意。清歌敛衣而坐,

    指尖悬于琴弦之上。该弹什么?《幽兰》太哀,《阳春》太欢,

    《流水》太俗...忽然灵光一闪——《广陵散》!此曲技法艰深,

    讲述聂政为报父仇刺杀韩王的故事,正合她心意。更重要的是,清颜最不擅长的就是这首!

    琴音乍起,如银瓶炸裂。清歌全神贯注,指下时而金戈铁马,时而幽咽泉流。恍惚间,

    她仿佛看见清颜将她推入井中的狰狞面孔,看见虞鸿煊冷漠的眼神,

    看见赵伯染血的白发..."好一曲《广陵散》!"清歌猛然回神,

    发现周景煜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沉水香的气息。

    他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彩:"东家琴艺超凡,更难得的是这琴音中的...杀气。

    "最后一根琴弦仍在震颤,清歌指尖微痛,才发现已经划破。"让殿下见笑了。

    "她故作镇定地收起手,"久不操琴,手生了。""不,这很好。

    "周景煜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她指尖的伤痕,"东家这双手,

    既能执掌商号日进斗金,又能奏出如此惊世琴音,当真..."他声音渐低,

    目光落在她耳垂那颗朱砂痣上。清歌呼吸一滞。太近了!她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

    闻到他呼吸中的茶香。三年前上元夜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少年将她从冰河中拉起,

    两人双手交握时,他也是这样摩挲她的指尖..."殿下!"尖利的女声打破旖旎。

    清歌转头,只见一个华服女子疾步而来——虞清颜!三年不见,她更加明艳动人,

    满头珠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位是..."清颜目光如刀扫过清歌的脸,声音陡然变调,

    "你...!""草民阮青禾,见过虞**。"清歌从容行礼,故意露出耳垂那颗朱砂痣,

    "久闻**芳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清颜脸色煞白,

    手指死死攥住帕子:"你...你是...""清颜认识阮东家?"周景煜挑眉。"不!

    不认识!"清颜强自镇定,"只是...阮东家与我有位故人有些相似。

    "清歌微笑:"方才守门侍卫也这么说。不知那位故人如今...""死了!

    "清颜尖声打断,随即意识到失态,勉强笑道,"我是说...她已经离世多年。

    "周景煜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若有所思:"真是巧合。阮东家不只与清颜的故人相似,

    琴艺更是令本王想起另一位..."他忽然转向清颜,"对了,你不是也擅琴么?

    不如与阮东家切磋一曲?"清颜表情一僵。清歌心中冷笑,

    清颜的琴艺她最清楚——连《阳关三叠》都弹不全!"妾身今日头疼..."清颜扶额,

    随即转移话题,"殿下不是说要给阮东家看那批南海珍珠么?"周景煜似乎看穿她的推脱,

    却不点破:"正是。阮东家请随我来。"离开前,

    清歌故意回头对清颜轻声道:"**面色确实不佳,可要请大夫看看?我认识一位神医,

    专治...心病。"清颜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化作狠毒:"不劳费心。"藏书阁内,

    周景煜并未展示什么珍珠,而是命人奉茶后屏退左右。"阮东家与虞**,当真素不相识?

    "他开门见山。清歌捧茶的手稳如磐石:"今日初见。""有趣。"周景煜轻笑,

    "三年前虞家二**落井身亡,据说与东家生得一模一样。"茶盏"叮"地轻响。

    清歌抬眸:"殿下何意?""没什么。"周景煜从多宝阁取下一个锦盒,"只是觉得,

    若清歌**还活着,大约也会如东家这般...锋芒毕露。"清歌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他知道了?还是在试探?锦盒打开,

    里面是一支白玉兰簪——正是她及笄礼那日准备佩戴的母亲遗物!

    "这...""虞**说这是她妹妹的遗物,赠予本王留念。"周景煜将簪子放在她手中,

    "但本王觉得,它更适合东家。"清歌指尖发颤。这支簪子明明是清颜从她房中偷走的!

    如今竟被拿来做人情?她强忍怒火:"殿下与虞**婚期已定,却对别的女子赠礼,不妥吧?

    ""谁说我要娶她?"周景煜忽然凑近,呼吸拂过她耳际,"纳采之礼是父皇的意思,

    我可从未答应。"清歌愕然。京城明明传言..."东家耳垂这颗痣,"周景煜轻声道,

    "与三年前上元夜救我的姑娘一模一样。可惜那晚灯火太暗,我只记得她的痣和...琴声。

    "清歌心跳如鼓。他竟记得!那为何又要与清颜..."殿下。"侍卫突然在门外禀报,

    "虞大人府上来人,说是有要事相商。"周景煜皱眉:"知道了。

    "转向清歌时已恢复疏离态度,"东家若有兴趣,三日后本王在玄武湖设宴,金陵商贾齐聚,

    或可拓展人脉。"离开别院,清歌的手心全是冷汗。周景煜究竟知道多少?

    他那些暧昧的话语是试探还是..."东家。"杜鹰扮作车夫迎上来,压低声音,"查到了。

    虞鸿煊三日前秘密接待了北狄使者,就在玄武湖畔的醉仙楼!"清歌眸光一闪。

    三日后玄武湖宴会...是巧合还是天意?"安排我们的人混入宴会。"她低声道,"另外,

    查查四皇子与虞家的真实关系。我总觉得..."她回头望了眼巍峨的别院,"这位殿下,

    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当夜,锦瑟阁金陵分号。清歌对灯查看杜鹰送来的密报。

    周景煜表面支持太子,实则暗中培植势力;虞鸿煊明里是四皇子党,

    私下却与北狄往来;清颜虽定亲却迟迟不得正式册封...烛火忽地一跳。清歌警觉抬头,

    发现窗前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黑影。"谁?"黑影单膝跪地:"属下惊蛰,

    奉殿下之命保护姑娘。""殿下?哪个殿下?"清歌握紧袖中匕首。"四殿下说,

    姑娘若想知道虞家二**落井真相,明晚子时,独往鸡鸣寺塔顶一见。"黑影说完,

    纵身消失在夜色中。清歌怔在原地。周景煜派人保护她?他知道她的身份?

    鸡鸣寺...那里是母亲常带她去的地方!铜镜中,她缓缓拔下发簪,青丝如瀑泻下。

    镜中人眼中燃烧着复杂的火焰——疑惑、警惕、愤怒,还有一丝她不愿承认的...期待。

    "周景煜,"她对着镜中的自己低语,"你在这场棋局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窗外,

    一轮血月悄然升起。---第五章:情丝暗结鸡鸣寺塔顶的会面过去七日,

    清歌仍时常在梦中惊醒。那夜周景煜给她的密档中,

    详细记录了虞鸿煊与北狄使者的每一次秘密会面,甚至包括他们交易军械的具体数量。

    更令她震惊的是,档案末尾附着一份仵作报告——赵伯尸体被捞出时,

    手中紧攥着一块绣有虞家徽记的布料,里面包裹着半枚北狄令牌。"姑娘,

    四皇子府上又来帖子了。"碧竹捧着描金请柬进来,打断了清歌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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