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程暖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敲打键盘。自从那晚她坦白能听心声的事后，
顾琛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早出晚归，微信不回，连放在门口的早餐都没动过。"程总监，
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助理小林走进来，放下文件夹。程暖扫了一眼，
是华东项目的最终预算表。签字栏上方，"审核人"那里龙飞凤舞地签着顾琛的名字。
"顾总亲自审的？"程暖状似随意地问。小林点头："嗯，今早顾总特意要了这个项目。
"【顾总这几天好奇怪，黑着脸加班到凌晨，
今早问我要华东项目时眼睛都是红的...】程暖心头一紧。顾琛在躲她，这点毋庸置疑。
但她没想到他会用工作麻痹自己。"他...看起来怎么样？"小林犹豫了一下："很疲惫。
昨天会议上差点睡着，还是张董咳嗽了一声才惊醒。"程暖握笔的手紧了紧。这个傻子，
就因为被她听见了心声，就要这样折磨自己吗？签完字，程暖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
她决定去顾琛办公室堵人。电梯上行时，程暖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今天她特意穿了一条顾琛最喜欢的浅蓝色连衣裙，喷了那款他夸过好闻的香水。
如果这样还不能让那个胆小鬼开口...叮。电梯门开，程暖大步走向总裁办公室，
却被小王拦下。"程总监，顾总在开视频会议。"小王一脸为难。程暖眯起眼睛："真的？
"小王的眼神飘忽了一下："真、真的。"【老板对不起！我实在拦不住老板娘啊！
您躲了三天也该面对现实了！】程暖差点笑出声。看来顾琛的异常连助理都看出来了。
"那我等他。"她直接在接待区的沙发上坐下，"麻烦告诉他，等不到人我不会走。
"小王擦了擦汗，小跑着去通报。几分钟后，
他哭丧着脸回来："顾总说...说会议要开到很晚...""行。"程暖站起身，
"那我明天再来。"她转身走向电梯，听到小王如释重负的呼气声。【总算走了！
老板这几天太可怕了，再这样下去全公司都要得抑郁症...】程暖按下电梯按钮，
嘴角微微上扬。她太了解顾琛了——如果正面进攻不行，那就引蛇出洞。
-----下班时间，程暖故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大厦，还特意和一位男同事有说有笑。
然后她绕到地下车库，坐员工电梯重新上楼。空荡荡的办公区只剩零星几个加班的员工。
程暖躲在洗手间，直到听见广播响起下班音乐才出来。顾琛的办公室灯还亮着。
程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正要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踱步声和...自言自语？"程暖，
关于我能听心声这件事..."一个停顿，"不行，太正式了。"又一阵踱步声。"暖暖，
我知道你能听..."摇头的声音，"太肉麻了！"程暖捂住嘴忍住笑意。
顾琛居然在练习跟她说话？她决定给他个惊喜，悄悄推开门——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声音是从休息室传来的。程暖悄悄靠近，从虚掩的门缝中看到顾琛背对着门，
对着穿衣镜练习表情。"其实我一直..."顾琛深吸一口气，
"...爱..."话没说完，他的目光在镜中与程暖相遇，整个人瞬间石化。"爱谁？
"程暖推开门，歪头问道。顾琛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你...怎么在这？
"【啊啊啊被看到了！我刚才是不是很傻？老婆今天好香...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程暖向前一步，顾琛就往后退一步，直到后背抵上衣柜。"躲我三天了，顾总。
"程暖又逼近一步，"这么不想见我？"顾琛别过脸："没有。"【想死了好吗！
每天晚上都想偷偷去对门看看老婆睡着没！
但我那些羞耻的内心戏全被听到了...没脸见人啊！】程暖突然伸手捧住顾琛的脸，
强迫他看着自己："听着，我不在乎你心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想知道，
你现在还想不想和我在一起？"顾琛的瞳孔微微扩大，喉结上下滚动："想。
""那为什么躲我？""因为..."顾琛声音低了下去，"太丢人了。
"程暖挑眉："比如？""比如...每天想你几百遍。""比如？
""比如...偷偷闻你忘在我家的围巾。""还有？
""比如..."顾琛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叫你'没良心的小坏蛋'..."程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那个啊，我早就知道了。
"顾琛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你...早就...""从离婚那天起就能听到。
"程暖松开手，"所以你这几天躲我，就因为这些？"顾琛慢慢蹲下来，
把脸埋进手掌："...嗯。"【太羞耻了！我还在心里叫过老婆'小甜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