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葬礼上，我亲眼看着那个为了白月光逼死我的丈夫顾行风，哭得撕心裂肺，几欲昏厥。
他总说我的爱是枷锁，是累赘，他要自由。
我成全了他，用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彻底消失。
棺材盖合上的瞬间，我脑中响起冰冷的机械音：
【“虐渣”系统绑定成功。检测到目标人物顾行风悔恨值已达999，宿主每让他痛苦一秒，即可获得百倍现金返还。】
看着账户上瞬间多出的几个亿，我笑了。
第一步，就先让他公司破产，让他尝尝我当年的绝望吧。
1你的白月光，我的催命符
疼。
小腹像被电钻搅动，冷汗瞬间浸透了衣服。
我怀孕八个月了。
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和顾行风的冷暴力，我出现了严重的先兆流产。
羊水混着血，洇湿了身下的地毯。
我哆嗦着摸到手机，拨通了顾行风的电话。
“行风……我肚子好痛，我好像要生了……”
电话那头很吵，是派对的声音。
今天是林瑶的生日。
顾行风不耐烦地打断我：“安娜，你又在搞什么鬼？我不是告诉过你，今晚我很忙。”
“我没有……我真的不行了，行风，送我去医院，求求你……”
我痛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这时，电话里传来林瑶娇滴滴的声音。
“哎呀！”
顾行风的语气立刻变了，紧张到极点：“瑶瑶！怎么了？烫到了吗？”
林瑶带着哭腔：“风哥，都怪我笨手笨脚的，放烟花时不小心被火星溅了一下，好疼啊。”
“快让我看看！该死，都红了。你皮肤这么嫩，怎么能干这种事。”
顾行风的焦急，像一把钝刀子扎进我的心。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哀求：“顾行风！我流血了！孩子……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顾行风停顿了一下。
“安娜，你不是一直很能忍吗？瑶瑶烫伤了，她需要我。”
“可我在流血！”
“别在这种时候给我添乱。你身体那么‘结实’，死不了。让张妈送你去。”
电话挂断了。
嘟嘟的忙音，是我的催命符。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
张妈，顾行风请来的保姆，其实是林瑶的远房亲戚。
她站在门口，抱臂看着我。
“张妈……水……帮我叫救护车。”
张妈端来一杯水，走到我面前，手一松。
玻璃杯砸在地板上，碎了。水溅了我一腿。
“哎呀，手滑了。”她毫无歉意。
“太太，顾先生吩咐了，让我好好‘看护’您。您看您，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我疼得弓成了虾米，身下的血越流越多。
粘稠，温热，带着铁锈味。
我试图爬向门口。
张妈伸出脚，踩在我的手背上，用力碾压。
“别爬了。弄脏了顾先生的地毯，这可是波斯进口的，你赔得起吗？”
她甚至嫌恶地用脚尖踢了踢我的腰，把我踢回到那滩血水中。
“真晦气。”
绝望中，手机屏幕亮了。
不是顾行风的回电。
是一条银行短信：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转出520000元，余额0元。】
这是我卡里仅剩的救命钱，是我准备用来生产的费用。
顾行风转走了。
他要给林瑶买那个**版的包。
真是大方啊。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我费力地划开，是顾行风的朋友圈更新。
林瑶在烛光中笑靥如花，顾行风从身后拥着她。
配文：【你是我唯一的光。】
而我给他发的十几条求救信息，他设置了“免打扰”。
我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混着血水，一起流干了。
顾行风，我用命爱了你十年，原来只是一场笑话。
黑暗彻底将我吞没。
我死了。
死在怀胎八月，死在我丈夫给白月光庆生的夜晚。
【“虐渣”系统绑定成功。】
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怨念值爆表。复仇任务启动。目标：让顾行风体验生不如死的悔恨。】
我漂浮在空中，看着自己的身体。
张妈确认我没气了，慌忙跑了出去。
我的尸体就那样泡在血水里，一天，两天，三天。
直到散发出腐臭味，顾行风都没有回来。
他正陪着林瑶在海岛度假，庆祝她“劫后余生”。
系统提示：【新手任务：伪造完美死亡证明与尸体，开启新身份。】
我接受了任务。
“游戏，现在开始。”
2葬礼上的红玫瑰
一周后，我站在我自己的葬礼上。
系统给我换了一张脸，一个新身份——安琪，海外投资公司的代表。
灵堂中央，挂着我的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我，笑得温顺又愚蠢。
顾行风穿着一身昂贵的黑西装，站在家属席。
他在哭。
在媒体的镜头前，他哭得撕心裂肺，几欲昏厥。
“安娜……我的妻子……你怎么舍得离开我。”
他表演着深情，可我看到他藏在袖口的手，时不时点开手机，回复着信息。
【仇恨值+10。宿主，他在和林瑶商量今晚吃什么。】
系统实时播报。
我冷笑。
真是敬业的演员。
林瑶来了。
她一身素白的连衣裙，化着精致的“伪素颜”妆。
但她脖子上那条红宝石项链，刺眼极了。
那是我的嫁妆，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现在，它戴在小三的脖子上，在我的葬礼上。
顾行风的父母也在。
他们正对着我的遗像指指点点。
“真是没福气，孩子没保住，自己命也没了。”
“就是，耽误我儿子这么多年。她走了也好，行风终于可以……”
顾母看到了林瑶，立刻换了副面孔迎上去：“瑶瑶来了，快坐。”
林瑶拿着一束白玫瑰，走到我的遗像前。
她没有鞠躬，而是随手将花束扔在供桌上。
花束里，似乎夹着什么东西。
我走近一看，是一张照片。
林瑶和顾行风在海边的拥吻照。
日期是我死后的第二天。
【仇恨值+50。虐点冲击力飙升。】
可以，这很刑。
林瑶转身，走向顾行风。
“风哥，节哀。嫂子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你太伤心。”
她说着，脚下一崴，“不小心”摔进了顾行风的怀里。
顾行风顺势搂住了她的腰。
林瑶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抚摸着顾行风的脸颊，低语安慰：“你还有我。”
顾行风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在我的葬礼上，公然调情。
我端起一杯香槟，慢慢品着。
“系统，入侵顾氏集团的财务系统。”
【指令接收。正在破解防火墙……破解成功。发现核心财务漏洞与造假证据。】
葬礼结束，宾客散去。
顾行风在媒体面前哽咽致谢，维持着他深情亡夫的人设。
转身，他上了林瑶的车。
我启动了系统给的微型监听器。
“总算结束了。哭得我头疼。”
顾行风扯开领带。
“风哥，你辛苦了。为了一个死人演戏，真难为你。”
“晦气。”顾行风抱怨，“对了，墓地的长期维护费我没交。”
林瑶撒娇：“那种地方，交什么维护费，浪费钱。对了风哥，我家Luna（她的狗）年纪大了，我想给它预定一个豪华宠物墓地，要带恒温草坪的那种……”
“买。Luna值得最好的。”
我关掉了监听器。
人不如狗，死人不如死狗。
顾行风，你可真行。
当晚，我匿名将顾氏集团的财务造假证据，打包发送给了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和税务部门。
2后院起火，美人反目
顾行风的“解脱感”没有持续超过24小时。
第二天一早，顾氏集团的股票开盘即跌停。
税务稽查、银行催贷、合作伙伴撤资的电话，几乎打爆了他的手机。
资金链，断了。
我坐在咖啡厅里，看着顾氏大厦门口围堵的记者。
顾行风从车上下来，被话筒怼到脸上。
“顾总，请问顾氏集团涉嫌巨额财务造假是真的吗？”
“顾总，听说银行已经停止了对顾氏的授信？”
他狼狈地推开人群，逃进了大楼。
焦头烂额的他，习惯性地去找林瑶寻求安慰。
他需要一个“解语花”，更需要一个备用血包。
就像以前，每次他遇到困难，我都会拿出自己的积蓄，甚至卖掉嫁妆帮他周转。
他以为林瑶也会。
可惜，我早利用系统伪造了信息，让林瑶“确信”顾氏这次彻底完了，神仙难救。
顾行风赶到林瑶的公寓。
林瑶正在收拾行李。
“瑶瑶，你在干什么？”
林瑶头也没抬：“搬家啊，看不出来吗？”
顾行风上前拉住她：“搬什么家？公司出了点事，你别闹。我现在需要你。”
林瑶甩开他的手。
“需要我？需要我陪你喝西北风吗？顾行风，你完了。”
顾行风不敢相信他的白月光会说出这种话。
“瑶瑶，你怎么了？公司只是暂时的困难。你……你能不能先把那些包和首饰卖了，帮我周转一下？”
林瑶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卖我的包给你填坑？你疯了吧！”
她指着顾行风的鼻子：“我告诉你，顾行风，你现在就是个废物！别想拖我下水！”
“林瑶！你……”
“你以为我爱你什么？爱你那张快老的脸？还是爱你那自以为是的蠢样？我爱的是顾太太的位置，是你给我的奢华生活！”
“现在你什么都没了，你就是个垃圾！”
林瑶的话，比刀子还锋利。
顾行风愣在原地。
他恍惚间想起，五年前他创业失败，欠了一**债。
是我，默默卖掉了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那个玉镯，帮他还清了债务。
他当时怎么说的？
哦，他说：“安娜，这是你作为妻子应该做的。”
现在，他的报应来了。
林瑶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路过阳台时，她看到那盆我生前最喜欢的茉莉花。
她端起来，直接从阳台扔了下去。
花盆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安娜那个蠢货，死了都占地方。晦气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留！”
林瑶摔门而去。
顾行风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公司没了，爱人跑了。
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一无所有”。
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抽烟。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就像他混乱的人生。
他开始怀念我在的时候。
那时候，家里总是干干净净，他胃痛时总有一碗热粥。
【系统提示：顾行风悔恨值+5。当前悔恨值：5/100。】
我笑了。
才5点？
顾行风，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为了稳住公司，他开始不计代价地借高利贷，甚至挪用公款。
他不知道，那些放贷公司，背后站着的人，是我。
他签下的每一个字，都是他未来入狱的罪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