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兄弟为了平步青云,抢先去救督军千金

重生后,兄弟为了平步青云,抢先去救督军千金

雁九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秦骁傅凛 更新时间:2025-08-06 11:57

最近很多网友对小说《重生后,兄弟为了平步青云,抢先去救督军千金》的后续非常感兴趣,本文是一本短篇言情文,主角秦骁傅凛演绎的剧情中涵盖了多种元素,大神“雁九”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我微微一笑,就算秦骁使尽手段,真本事终究是抹不掉的。正想着,楼下突然一阵骚动。报童又扯着嗓子喊:“号外!号外!讲…………

最新章节(重生后,兄弟为了平步青云,抢先去救督军千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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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去讲武堂考试的路上。

    一向利己的兄弟秦骁,突然不顾一切冲向那辆失控的黑色轿车,拉开即将被撞的女生。

    我心头猛地一沉。

    他果然也重生了。

    前世,我们同是讲武堂最出色的学员。

    终试那天恰遇督军爱女温卿遭人挟持。

    我放弃考试前去相救,秦骁却头也不回地奔向考场。

    结果他顺利入选督军卫队,而我因缺考被除名。

    他假意为我惋惜,安慰我不要难过。

    直到督军为报救女之恩,破格提拔我为稽查处处长,更将掌上明珠许配给我。

    十年光阴,我平步青云,他却仍在卫队底层摸爬滚打。

    我的庆功宴上,秦骁眼中翻涌着滔天妒恨。

    他满心嫉妒,在我归家的长街设下埋伏,与我同归于尽。

    再睁眼时,竟回到了督军爱女出意外的这一天。

    01

    刺耳的刹车声撕裂了晨雾。

    那辆失控的福特轿车擦着我的长衫下摆呼啸而过。

    秦骁的身影已经抢先扑向温卿。

    将督军千金护在身下时,衣角扬起的角度都与前世分毫不差。

    “**当心!”

    我看着他抱着温卿在青石板上滚了两圈,连袖口沾上的尘土都恰到好处。

    黄包车夫们惊呼着四散避开。

    那辆轿车撞翻了路边的馄饨摊,热汤泼洒间,车身猛地倾斜。

    一个扎着红头绳的小丫头吓傻了似的站在翻倒的车厢下。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将孩子揽入怀中。

    轿车重重砸在身旁,馄饨摊的泔水泼了我一身。

    我护住那个孩子,她一点事没有。

    但我全身早就恶臭不堪。

    街边顿时乱作一团,几个穿长衫的教书先生慌忙围了上来。

    “这位先生可伤着了?”

    “造孽啊,大清早就出这种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秦骁那边。

    他扶着温卿站定,特意整理过的衣服只沾了些许尘土,既显得英勇又不失体面。

    “温**可有不适?”秦骁故作急促地喘息着。

    温卿脸色煞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骁抬头四顾,提高声调道:“烦请哪位去叫辆救护车来!”

    又故作焦急地追问:“现在几时了?”

    “约莫快九点了!”人群里有人答道。

    秦骁立刻露出懊恼:“讲武堂终试……怕是赶不上了……”

    他摇摇头,声音里带着刻意压抑的失落:“罢了,救人要紧。”

    每个字眼,每处停顿,都与我前世说过的话分毫不差。

    这戏做得,比我当年还要情真意切。

    这时,几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在街边戛然而止。

    车门开处,督军带着副官快步走来,军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卿儿!”

    督军一把揽过女儿,仔细端详后,转向秦骁时眼中已带上三分赞赏。

    “这位先生,多亏你出手相救。”

    秦骁立即挺直腰板,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督军大人言重了,护卫百姓本就是我辈本分。”

    “好!好!”督军拍了拍他的肩,“你是哪个部队的?”

    “报告督军,学生秦骁,本要去参加讲武堂终试……”

    话到此处恰到好处地停顿,低头掩去眼中精光。

    督军闻言大笑,挥手道:“还考什么试?明日直接来督军府报到!”

    我抱着惊魂未定的孩子站起身,长衫下摆还在滴着油污。

    摸出怀中的白绢手帕,原是准备终试时用的,此刻已被泔水浸透。

    我本想递给温卿,看到这里还是收回了手。

    我刚往前迈了半步,秦骁便不着痕迹地侧身一挡。

    他背对着我面向督军,那挺拔的背影将我一身的泔水尽数遮掩。

    他的军靴后跟悄无声息地后撤,精准地碾在我的手上。

    靴底狠狠压过我的指节,钻心的疼顺着经络直窜上来。

    他佯装查看温卿的情况,俯身时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出一句冰冷的话。

    “傅凛,前世你踩着我平步青云,今生该换我登天了。”

    直起身时,他又刻意压低声音补了句:“瞧你这身腌臜模样,莫要冲撞了督军千金。”

    我定在原地,手背**辣的疼,却不及心头泛起的寒意。

    前尘往事涌上心头。

    当年我官至稽查处长时,秦骁那双充血的眼睛至今难忘。

    他宁可与我共赴黄泉,也不愿看我风光无限。

    如今重活一世,他不仅抢了我的机缘,还要将我踩入尘埃。

    “快送**和这位义士去洋人医院!”督军对副官吩咐道。

    秦骁临上车时突然回首,故作关切地指向我:“督军,那位是讲武堂同窗傅凛。方才也想救人,可惜……”

    他摇头叹息:“身手终究慢了些,反倒弄得这般狼狈。”

    三言两语,便将我救人的壮举说成了笨拙的笑话。

    督军扫了我一眼,见我满身污秽,眉头立刻皱起。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钻进了轿车。

    围观的人群对我指指点点,有个穿绸缎马褂的商人甚至捏着鼻子退开两步。

    没人关心那个惊魂未定的孩子,更无人过问我有没有受伤。

    汽车扬长而去,卷起的灰尘扑在我脸上。

    讲武堂终试马上开始了。

    秦骁偷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机缘。

    但我岂会就此认输?

    他以为抢了督军千金这个跳板,就能复刻我前世的荣光?

    太天真了。

    当年我能官至稽查处长,靠的可不仅是督军提携,更是实打实的本事。

    我冷笑一声,转身朝讲武堂飞奔而去。

    既然他选了捷径,那我便走最难的那条路。

    用真才实学,走一遍你前世的路。

    这一世,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02

    我赶到讲武堂考场时,终试已经开始了五分钟。

    “报告!”我站在考场门口,身上的长衫沾满了泔水和泥水,还在往下滴。

    主考官刘教官皱着眉头打量我:“傅凛?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这里是讲武堂终试,不是大杂院!”

    “报告教官,路上遇到车祸,救人耽搁了。"

    “救人?”刘教官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

    “刚收到消息,救下温**的是秦骁。你该不会是想冒功吧?”

    我没想到秦骁的动作会这么快。

    周围的考生都看了过来,小声议论着。

    “这不是傅师兄吗?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听说他笔试第一,可惜啊……”

    “秦师兄已经被督军特招了,咱们还考什么劲?”

    我站得笔直:“学生请求参加终试。”

    刘教官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后面换身干净衣服!迟到的按规矩要扣分!”

    我冲进更衣的偏房,从包袱里取出准备好的绑腿和护腕。

    这些都是我特意为今天的考核准备的。

    可当我展开护腕时,一股刺鼻的胶臭味扑面而来。

    原本柔软的牛皮内衬上糊满了黏糊糊的树胶,还掺着细碎的瓷片。

    我心头一凛。这分明是秦骁的手笔。

    前世我跟他同窗三年,他最清楚我习惯自备护具。

    看来重生后,他早就算计好了要断我后路。

    现在去告发?

    无凭无据,只会白白耽误考试时间。

    不用护具?

    那攀爬铁索时粗糙的麻绳会磨破手掌,跨越高墙时膝盖会磕得血肉模糊。

    我冷笑一声,将护具扔回包袱。

    既然他要玩阴的,那我就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本事。

    不就是吃点皮肉苦吗?我傅凛还怕这个?

    束紧腰带,我大步走向校场。

    “第一项,攀索!”

    随着考官一声令下,我抓住碗口粗的麻绳。

    没有护掌,粗糙的麻绳立刻在掌心磨出血痕。

    我咬紧牙关,任凭血水浸透绳索。

    下索时,双手已经血肉模糊。

    我在沙地上抹了抹,血迹在黄沙上拖出两道刺目的红痕。

    “第二项,越障!”

    眼前的泥塘泛着腐臭,混着马粪和烂菜叶。

    我刚跳进去,几个考生就故意挤过来。

    “让开些!”他们故意用脚掀起泥浪,腥臭的泥浆灌进我口鼻。

    我吐出一口泥水,听见他们窃笑。

    “傅师兄不是能耐吗?”

    “督军府要的是体面人,可不是泥腿子!”

    没有护膝,我在碎石滩上爬行。

    尖锐的石子割开布料,在膝盖上划出纵横交错的血口。

    泥水浸泡着伤口,每挪一步都像刀割。

    但我反而越爬越快。

    秦骁,你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

    我偏要在你最得意的领域,把你踩在脚下!

    当我一头栽过终点时,泥浆和血水已经糊满了全身。

    但我仍然完全成所有考核。

    “傅凛,成绩……”考官盯着怀表,在记分册上顿了顿,“可以。”

    我抹了把脸上的泥水,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破了纪录。

    与此同时,圣玛丽医院的特别病房里。

    秦骁穿着崭新的病号服,正用水果刀削着梨。

    “小秦别忙了。”督军接过梨,眼中带着赞赏,“这次多亏你挺身而出。”

    “督军言重了。”

    “您日夜操劳,更该保重身体。温**受了惊吓,需要好好调养。”

    秦骁恭敬地递上帕子。

    督军满意地点头:“已经吩咐副官去办特招手续了。我们军**正需要你这样的青年才俊。”

    “属下绝不辜负督军栽培!”秦骁霍然起身行礼。

    窗边的温卿突然轻声开口:“父亲,当时现场似乎还有……”

    “是讲武堂的傅凛。”

    秦骁立即接话,面露惋惜。

    “他本想帮忙,可惜……”

    “身手慢了些,反倒弄得一身脏,也不知赶上终试没有。”

    督军抿了口茶:“时也命也。做人光有本事不够,还得懂得审时度势。”

    秦骁低头整理袖口,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

    我站在讲武堂后院的水井旁,一桶冷水当头浇下。

    混着血水的泥浆顺着衣襟流淌。

    冰冷刺骨的井水冲刷着伤口,却让我的头脑愈发清醒。

    秦骁,你以为抢了督军府的差事就赢了?

    好戏才刚开场。

    这一世,咱们慢慢玩。

    03

    发榜那天,我正蹲在租住的阁楼里给膝盖换药。

    泥塘里的碎石子嵌得深,伤口已经发炎化脓,稍微一动就钻心地疼。

    巷口卖报的童子在楼下吆喝:“讲武堂放榜咯!”

    我摸出几个铜板,从窗口吊下去买了份报纸。

    展开一看,白纸黑字印着:“傅凛,器械科甲等,骑射科甲等,兵法典籍甲等。总评最优等。”

    我微微一笑,就算秦骁使尽手段,真本事终究是抹不掉的。

    正想着,楼下突然一阵骚动。

    报童又扯着嗓子喊:“号外!号外!讲武堂特招名单!”

    我心头一紧,扶着墙艰难地挪到窗边。

    只见报童挥舞的新报纸上,赫然只有一行大字。

    督军府特招录取:秦骁。

    不是我。

    我抓起沾血的绑腿就往门外冲,朝讲武堂方向奔去。

    军政处的办公室里,老式吊扇吱呀作响。

    负责招录的王科长正对着电话机点头哈腰。

    “是,是,秦公子的档案已经加急处理了,督军亲自过问的事,下官哪敢怠慢……”

    我叩了叩敞开的门框:“报告。”

    王科长啪地挂断电话,脸上的谄笑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事?”

    “学生傅凛,来询问讲武堂终试的录用情况。”

    王科长随手翻开桌上的名册,眼皮都不抬一下:“录取名单不是已经登报了吗?”

    “学生看到的是特招名单。但终试成绩我是第一名,这是用血肉换来的。”

    王科长这才抬眼打量我,目光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愣头青。

    “傅凛是吧?”

    他从抽屉里抽出张成绩单,随手丢在桌角。

    “成绩是不错,不过……督军府更需要的是像秦骁这样德才兼备的人才。”

    “讲武堂选材,不考本事看德行?”

    王科长皮笑肉不笑。

    “本事?你那点拳脚功夫算什么本事?督军的赏识才是真本事。”

    “有时候啊,人得认命。”

    他用两根手指捏着成绩单递还给我,仿佛碰久了会沾上晦气似的。

    我死死攥紧成绩单。

    我的奋斗,在他看来,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拖着伤腿刚回到租住的小院,就听见木门被叩响。

    开门一看,是个穿着督军府号衣的小厮。

    “傅先生,我家少爷让给您送个东西。”

    他递来一个烫金信封,我拆开一看,是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秦骁穿着笔挺的中山装,正与督军举杯对饮,温卿**端坐一旁,三人都面带微笑。

    背面用钢笔写着。

    “闻君终试夺魁,惜时不我待。”

    “督军厚爱,赠此合影共勉——骁。”

    我怒火中烧。

    装什么文青。

    我将照片随手扔在桌上,却瞥见背面还有一行小字:

    “听闻讲武堂器械科换了新教具,想必傅兄的手伤已无大碍?”

    字迹工整,却透着一股子阴毒。

    他连在我的护具上做手脚的事都要拿来炫耀。

    我忽然笑出了声。

    秦骁啊秦骁,你送这照片来,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既然你这么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我回到车祸现场,警戒线还未撤去。

    前世的记忆里,这不过是个意外。

    如今细看,却处处透着蹊跷。

    轿车侧翻的角度太过精准,车轮在石板上留下的刮痕也显得刻意。

    我避开巡警的视线,绕到出事车辆残骸旁。

    蹲下身时,忽然触到个冰凉的金属物件。

    扒开排水沟的落叶,一个沾满油污的铜制装置映入眼帘。

    约莫怀表大小,内部齿轮已经变形,但能辨认出是某种联动制动机关。

    这绝非轿车原有部件。

    分明是有人故意安装的破坏装置。

    那才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对督军爱女的谋杀!

    秦骁,你抢走的哪是什么青云路,分明是个随时会炸的火药桶。

    借着暮色掩护,我将装置包好,转身走向警署。

    路过邮筒时,顺手投了封匿名信,里面详细标注了发现证据的位置和特征。

    我抬头望了眼督军府方向亮起的灯火。

    这场戏,终于要唱到精彩处了。

    04

    那封匿名信果然起了作用。

    三天后,警署公告确认温**遇险是蓄意谋杀。

    督军震怒,下令严查此案。

    秦骁这个“救命恩人”的身份,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坊间开始流传各种猜测,有人说这是革命党所为,也有人怀疑是督军的政敌策划的。

    就在这风口浪尖上,讲武堂突然派人来我租住的小院。

    “傅凛。”来的是位年迈的教习。

    “堂里重新审议了终试成绩。您的表现实在出色,督军府特批您破格加入稽查队训练营。”

    我接过盖着朱红大印的录取函,上面还沾着新鲜的墨香。

    送走教习,我对着铜镜整理衣冠。

    镜中人膝盖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眉宇间的锋芒比从前更盛。

    我终于获得了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我原以为,凭借真才实学和掌握的线索,这次定能双管齐下。

    连夜写就的案件分析已经揣在怀中,就等今日呈交。

    秦骁,你以为靠关系就能平步青云?

    天刚蒙蒙亮,我就换上了稽查队的藏青色制服,提前半个时辰赶到训练场。

    “王得胜!”

    “到!”

    “赵广生!”

    “到!”

    我挺直腰板站在队列里,充满期待。

    突然,训练场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督军府的陈副官带着几个宪兵闯了进来。

    主教官赶忙迎上去:“陈副官,这是……”

    陈副官一把推开他,锐利的目光扫过队列:“哪个是傅凛?”

    我心头猛地一沉。

    “学生傅凛。”我向前一步,站得笔直。

    陈副官冷冷扫了我一眼,转向全体学员,抖开手中公文:

    “督军府令,经查傅凛性情暴戾,有违稽查队操守,即刻除名!”

    训练场上顿时一片哗然。

    主教管急忙上前:“陈副官,这……傅凛终试三科第一,手续都已……”

    “这是督军手谕!”陈副官厉声打断,展开公文高声宣读。

    “查讲武堂学员傅凛,前因斗殴致人伤残,性情乖张。经心理评估,确系偏执易怒……”

    他每念一句,周围学员就退后一步。

    “……永不录用!”

    最后四个字像柄铁锤,将我钉在原地。

    永不录用。

    我的梦想,我的拼搏,都被这个谣言毁了。

    陈副官将公文对折收起时,我瞥见背面一行小字。

    “该生曾于五月十七日在码头斗殴致三人重伤”。

    正是我前世阻止走私的那日。

    好个颠倒黑白的手段!

    秦骁,你竟连我的前程和名声都要一并毁去。

    “傅凛,即刻除名,不得逗留!”陈副官冷声宣布,公文啪地合上。

    我僵立在原地,脸上**辣的,仿佛被当众扇了一记耳光。

    与此同时,督军府的大礼堂内灯火通明。

    “有请温**救命恩人——秦骁!”

    司仪高亢的声音在雕花穹顶下回荡。

    秦骁身着崭新的军官制服,迈着矫健的步伐登台。

    督军亲自为他戴上绶带,台下顿时掌声雷动。

    那些达官显贵们纷纷起立,向这位“青年楷模”致意。

    05

    陈副官厉声喝道:“傅凛,立刻除下制服!”

    我站在校场中央,这身崭新的稽查队制服才刚穿上不过半个小时。

    四周投来的目光像刀子般锐利。

    我缓缓解开铜纽扣,一颗,两颗。

    膝盖的伤口在动作间撕裂,血珠渗出绷带。

    我咬着牙褪下制服外套,又解开马裤的系带。

    最后只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衣和衬裤。

    我将叠得方正的制服放在教习案头,挺直腰板。

    “学生傅凛,缴还制服。”

    陈副官看都不看一眼,挥手像赶苍蝇似的:“滚出去!督军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逗留!”

    闲杂人等。

    昨日还是终试三科第一,今日就成了督军府黑名单上的危险分子。

    我赤脚踩过冰冷的青砖,每一步都在渗血。

    但这皮肉之苦,怎比得上心头那把火?

    秦骁,你够狠。

    督军府的大印一盖,这城里谁敢说个不字?

    我回到租住的阁楼。

    黑暗中,我顺着斑驳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不能垮。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伤口。

    愤怒是弱者的借口,却是强者的毒药。

    秦骁以为大局已定,却忘了他现在踩着的,是个随时会炸的火药桶——督军千金遇刺案。

    官道走不通,那就走暗道。

    破局的关键,就在温卿身上。

    她是受害者,更是督军唯一的软肋。

    根据前世的记忆,我写下几个线索。

    指尖轻点“每月初五必去圣心女中教书”这行字,我眯起眼睛。

    次日清晨,我换上粗布短打,扮作卖报郎蹲守在女中对面。

    当温卿的马车驶来时,我故意让报童撞翻我的报摊,趁乱将字条塞进她掉落的手帕包里。

    字条上只有寥寥数语:

    “温**遇险非意外,证据在我处。明日申时,老城茶馆雅间,事关生死。——知情人。”

    次日我早早来到老城茶馆,选了个临窗又能看见楼梯的雅座。

    楼梯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温卿今日换了身素色旗袍,发髻挽得简单,却仍掩不住通身的气度。

    她独自前来,连贴身丫鬟都没带。

    她在我对面坐下,摘下墨色太阳镜,露出那双我前世再熟悉不过的杏眼。

    “傅先生。”

    “你最好真有要紧事。”

    我二话不说,将那个铜制机关推到茶桌中央。

    “这是……”

    “莱茵厂特制的制动破坏装置。”

    “从你出事的那辆福特车上掉下来的。”

    温卿的指尖在触及冰冷金属时微微一颤。

    “既已发现证据,为何不报官?”

    我从怀中掏出一张警署通告的剪报

    “报了。”

    “所以现在全城都在查这起谋杀未遂案。”

    她仔细对照着机关和通告,柳眉渐渐蹙起。

    “那你今日约我……”

    “因为官差查案要讲程序,凶手杀人可不会等。”

    我倾身向前,压低声音,“温**,此案有三处蹊跷。”

    “其一,那司机是督军府十年的老把式,偏偏在平坦路段失控。”

    “其二,车辙印显示他明明踩了刹车,车子却加速冲向你。”

    “其三……”我故意顿了顿,“秦骁救你的时机,精准得像排演过。”

    温卿手中的茶盏“叮”地一响。

    “你怀疑秦骁?”

    “我只讲证据。”我直视她的眼睛,“他出现的角度、时机……”

    温卿皱起眉,越想越不对劲。

    甚至秦骁喊的那句“别怕”都像是……

    我就加一把火。

    “不仅如此,那个司机,大概率会被灭口。”

    话未说完,茶馆伙计突然敲门:“温**,督军府急电!”

    温卿接完电话回来时,脸色煞白。

    “那个司机……今早在医院暴毙了。”

    她再看向我时,眼中已不是怀疑,而是某种惊悸的恍然。

    “傅凛……”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究竟……”

    “一个能帮你揪出真凶的人。”

    “可惜现在连讲武堂的大门都进不去。”

    温卿猛地站起身,走到雅间角落的电话机旁。

    她摇动手柄的动作带着决绝:“接督军府。”

    当电话那头传来督军的声音时,她的语气异常坚定。

    “父亲,女儿查到新线索了。需要傅凛协助查案……对,就是那个被除名的傅凛。”

    她突然捂住话筒转向我:“父亲问你要什么身份?”

    我低声道:“只要能调阅案卷就行。”

    温卿松开手帕,对着话筒一字一顿:

    “女儿只要傅凛当这个顾问。若父亲不允,女儿便自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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