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给女神带早餐，却亲眼看着她转手喂了别人，还在背后骂我寒酸。
富二代班长当众羞辱我，拜金女神落井下石，连班主任都认定我是个骗子！他们不知道，
我家车库停着他们做梦都买不起的豪车。当谣言和拳头砸向我，
当真心被踩进泥里……我笑了。下个月，出国留学的谢师宴，我包下了全市最顶级的度假村。
这场精心准备的告别宴，不是感谢，是审判。1九月的大学校园，
空气里还浮动着夏末的燥热和陌生的兴奋。今天是开学报道的第一天，
各个班级的接待处已经是人山人海。好不容易办好手续，我拖着行李箱向着宿舍楼走去。
「学妹，这边。」旁边一个男生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扭头一看，一个长发的，
应该是学长的人，正在帮一个女生拿着行李箱和刚发来的寝室用品。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个女生就是「班级聊天群」里的汪婷。群里的她开朗又温柔，我对她很有好感。
群里她用的是自己的头像，黑色的长发，额前是平刘海，加上精致的五官，很戳我的心。
「汪婷？」我尝试叫了一下她的名字。看着她有些茫然的样子，我指了一下自己。
「我是李小易啊。」「哦！」她似乎想起了我，微笑着摆了摆手，「待会儿教室见。」
看着她走去的背影，像一株带着露水的初绽百合，清纯里透着一丝不自知的娇媚。
阳光穿过香樟树的缝隙，在她发梢跳跃。那一刻，我的心跳实实在在地漏了一拍。
2我叫李小易。家境在本市算得上顶尖的那一拨。但这身份对我而言，更像一层无形的枷锁。
我厌恶那些把「Logo」当勋章穿在身上的做派，
对引擎的轰鸣和钻石的闪耀也提不起兴趣。家里车库停着好几辆能让同龄男生尖叫的超跑，
可那又如何？我更喜欢身上这件洗得发软的纯棉T恤和脚上舒服的帆布鞋。低调，自在，
不被注视，这才是我喜欢的自由。汪婷的出现，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
激起的涟漪反复冲撞我的内心。我们变成了好朋友，而我并不希望只是成为好朋友。
直到一天，她吐槽每天起来都买不到想吃的早饭，我便自告奋勇地接下了这个重要的差事。
「那就谢谢了。」她的笑容在我心中就是美丽的花朵，一整天都会美好起来。
我的追求笨拙又带着点孤勇。从那时候开始每天雷打不动，
一份我精心挑选的早餐会准时出现在她的课桌上。有时是滚烫的小笼包配醇厚的豆浆，
有时是清爽的三明治和温好的牛奶，换着花样，只希望她能多尝一口。她总是笑着收下，
眉眼弯弯地说声「谢谢」。那笑容，足以抵消我早起的疲惫，给我的生活充满了能量。
直到那个刺眼的瞬间，那股能量在我心中变了样子。
我看到我那份还带着余温的、裹着金黄蛋饼的煎饼果子，
被她随意地递给了刚晃进教室的赵贵。赵贵家里据说不错，
常常对别人说自己的月生活费有5000，这个条件在我们学生中算是不错的。
他手腕上戴着块亮闪闪的表，脚上的球鞋也是**款。「喏，给你的，省得你排队了。」
汪婷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讨好。赵贵随手接过，咬了一口，含糊地评价：「还行吧，
凑合。」他的目光扫过我，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嘴角若有似无地撇了一下。
我的心口像被细针扎了一下，闷闷地疼。「他也没吃早饭。」大概是看到我表情里的不悦，
汪婷连忙解释。我沉默地回到座位。第二天，我的背包里，静静地躺着两份早餐。
一份给汪婷，另一份……我只是不想让她饿着。这理由，连我自己都觉得苍白又卑微。
3接下来班干部的选举，班主任一句「大家刚接触相互还不熟悉」就拍板定案。
赵贵被老师直接选为班长，班里只有稀稀拉拉的掌声。
随即就隐约听到旁边有同学在小声议论：「有人看见赵贵给老班送了套『神仙水』，
专柜货……这才当得班长。」我皱了皱眉，没往心里去，毕竟我对赵贵没啥好感，
能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意外。我心里想的还是最近有新电影要上，我想约汪婷一起去看。
在我鼓起勇气和她说了之后，就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她，等待着回复。她很快就答应了，
我欣喜若狂。当天下午，我被赵贵围堵在学校的角落。赵贵直接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
吃痛的我捂着肚子弓下身子。「你这垃圾，还约汪婷出去玩？她是我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
」赵贵抓着我的头发，拽着强迫我看他，并拍着我的脸。接着，他猛地一巴掌，
重重地打在我的脸上，把我扇倒在地。「跟谁出去是她的自由。」我不服气，狠狠盯着赵贵。
「那……打你也是我的自由。」他又扬起了手掌，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接着又是几巴掌，
我用手臂挡下了。肚子上又挨了一脚，疼痛让我额上出现了一层细汗。
「今天是给你一次教训，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赵贵说着，
带着他那几个跟班大摇大摆地走了。我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慢慢地回到寝室。
我不打算找赵贵报复，因为要是让汪婷知道是因为她的关系，可能会让她为难。
想到周末和汪婷出去玩，我也就好受一些了。结果，到了周末，
在我满怀期待准备叫她出发的时候，收到她的信息：「小易，真不好意思，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一下。」我满心担忧，叮嘱她好好休息。想到她应该没有准备药，
随即我便到校门口的药店想给她买点。在我买好准备给她送去的时候，就在校门口，
我对她的那点担忧和期待被碾得粉碎。因为我看到汪婷正亲昵地挽着赵贵的胳膊，
笑得花枝乱颤。两人钻进了一辆本地的私家车，朝着市中心的方向而去。失落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没顶。我回到寝室，在床上躺了很久，才想到电影票都没有退。
正打算退票却被告知已经被领取。我呆呆地看着手机上的弹窗，就感觉自己的心如坠冰窖，
冷彻刺骨。因为我知道，之前我把取票二维码都发给了汪婷，因为她说到时候她去取票。
4然而更深的失望，来自于一次意外的「旁听」。晚上的操场有很多学生，他们有些在跑步，
有些在散步，有些只是坐在观看台聊天。我和寝室的陈纪龙正在看台上坐着。
我在那边刷着手机，看着汪婷的朋友圈，他却在那边伸着脖子看着操场上的大长腿，
还时不时地拍拍我。这时前面坐下两个女生，背影有些熟悉，是汪婷寝室里的，
她们似乎没有看见我和陈纪龙。接着她们讲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汪婷今天又和赵贵出去了。」「赵贵？真不知道他哪里好了。」「就是！
不过听说赵贵家里蛮有钱的。」「是啊，李小易真是眼瞎了，看上这么个女的。」
「谁说不是呢，但是汪婷看不上他，她在寝室说李小易又土又没钱，带个早餐就想追自己？
自己喜欢的是赵贵那种有钱的好吗！」「啊！那时候我不在寝室吗？她还说什么？」
「她还说李小易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这声音又尖锐又刺耳，
我感觉脑袋里有人在挠黑板一样难受，我不相信这些是汪婷说的。「汪婷才是眼瞎，
她根本配不上李小易。」陈纪龙冲着前面的那两个女生冷冷地说，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小易，走了。」那两个女生猛地转头看来，明显是被陈纪龙吓到了，
看清是陈纪龙后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了我，一个个都吞下了要说的话。我站了起来，
一言不发地走了，我能感受到那些女生的尴尬，但我也无暇顾及，
我自己的心里已经混乱如麻。刚才的那些话就像是尖锐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刺穿了我最后一点可笑的幻想。我不愿相信那是汪婷说的。可心底有个声音在冷笑：李小易，
你还在骗自己吗？5我这里收到的打击还没有消退，李薇的到来，
却让我陷入了更加深的泥潭。李薇是我的堂姐，是一名律师，任职在自家公司的法务部，
同时还**其他几家知名公司的法律顾问。那天，她联系我的时候就说已经到校门口了，
吓了我一跳，赶紧跑向校门口。等我到校门口的时候，
那辆橄榄绿的HuracánEVO边上，堂姐就站在那里。她梳着高高的马尾，
戴着墨镜，一件绿色的抹胸背心搭配牛仔热裤，露出白色的大长腿，惹得路过的人，
不管男女都偷偷地观察，并窃窃私语。我头皮一麻，百米冲刺般跑过去，
一把打开车门让她赶紧上车。「姐！祖宗！赶紧上车！」我压低声音，急得后背冒汗。
「干嘛？我这么见不得人？」堂姐挑眉，红唇勾起，带着戏谑。「不是…我…」我语塞，
那种不想被关注、不想被贴上标签的本能让我窘迫。「行了行了，知道你低调病晚期。」
堂姐无奈地摆摆手，「上车也行，请我吃饭！」我连忙答应，在她上车之后，
我硬着头皮坐进了那堪比移动聚光灯的副驾。我祈祷着千万别被熟人看见，
然而墨菲定律精准应验——赵贵和他的几个兄弟，正巧从旁边走过。几双眼睛，
像探照灯一样死死锁定了驾驶座上美艳张扬的堂姐，
和副驾上如坐针毡、恨不得缩进地缝的我。而堂姐一脚油门，车子已经飞驰着驶离了学校。
在本市最贵的「日料OMAKASE」里，堂姐吃着「カマトロ刺身」。
「你爸之前说的那个去德国留学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他让我问一下你考虑得怎么样？」
「让我再想想。」看着眼前盘里的现做的手握，我心里是五味杂陈，我实在是放不下汪婷。
和堂姐吃完，我就自己去公交车站，我不让她送我回学校，那样太显眼了。
堂姐也拿我没办法，看她走了之后，我就直接往车站走去。没想到在路上，我看到了赵贵，
他正搂着一个女生，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脸上还洋溢着淫邪的笑容。我心里一惊，
仔细看去，那个女生明显不是汪婷。这家伙，居然背着汪婷和其他女生卿卿我我，
我默默拿出了手机。6第二天，校园论坛炸了。一个匿名的帖子高高挂着：「惊爆！
某L姓大一新生疑被富婆包养，校内豪车接送，举止亲密！」配图虽然模糊，
但我的侧脸和那辆嚣张的橄榄绿的HuracánEVO清晰无比。跟帖里，「傍富婆」
、「吃软饭」、「小白脸」等类似的词语已经铺天盖地将我淹没。因此，我被班主任「请」
进了办公室。我试图解释，声音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老师，那是我亲堂姐，
她来接我吃饭，顺便谈点家事。我家其实……」「够了！」班主任猛地打断我，眼神锐利，
充满了不信任和一种近乎鄙夷的审视，「李小易，做人要诚实！家里条件普通不是错，
但为了虚荣心编造谎言，甚至牵扯到家人，这就太不像话了！还堂姐？开兰博基尼的堂姐？
你当老师是三岁小孩吗？」她的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已经给我的人生盖上了「骗子」的戳。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我看着班主任那张笃定而刻板的脸，
所有解释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在根深蒂固的偏见面前，真相苍白得像一张废纸。
我抿紧嘴唇，不再言语。沉默，是我最后的尊严。走出办公室，我掏出手机，
点开了发小——周磊的对话框。周磊，计算机天才，是个骇客。「磊子，
帮我查查发帖的IP，还有那几个跳得最欢的账号。」信息发过去，
顺带我们学校论坛的地址。不到十分钟，周磊的回复就来了：「搞定，
IP和账号对应信息发你了。领头的，赵贵，还有他那几个人，
赵贵说什么他们就跟着说什么，应该是他的几个跟屁虫。」意料之中，
不过其中居然还有汪婷的小号，这让我心口发冷。回到教室，赵贵正被一群人簇拥着，
唾沫横飞地讲着什么。看到我进来，他故意拔高嗓门，声音里满是恶意的调侃：「哟，
咱们的『富婆弟弟』回来啦？怎么样，被老班『亲切关怀』的滋味爽不爽？
下次坐豪车记得关窗啊，省得又被拍到，多不好看！」
教室里的那片角落响起一片压抑的、附和般的哄笑。汪婷就坐在他旁边，没有看我，
只是低头摆弄着手机，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讥诮。那一刻，
我感觉心里那根一直紧绷的弦，「嘣」地一声，断了。我不甘心，
赵贵背着汪婷和其他女生约会，而汪婷一直被蒙在鼓里，等她看清赵贵的真面目，
她应该就能回心转意。我径直走到汪婷课桌前，解锁手机，将屏幕怼到她眼前。上面，
是赵贵搂着另一个女孩，在街上卿卿我我的视频。汪婷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曾经让我觉得清澈的眼睛里，
此刻充满了震惊、愤怒，还有一丝被戳穿的狼狈。她狠狠剜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刀子，
然后像一阵风似的冲到赵贵面前，声音尖利地质问起来。很快，激烈的争吵声爆发。
他们俩就像是相互打架的猫，高亢且尖锐的声音在教室回荡，**着我的耳膜。
7报复来得迅猛而肮脏。放学后，在教学楼后那个僻静得连监控都照不到的角落，
我被赵贵和四五个一脸戾气的跟班拽着。「妈的，敢阴老子？给我往死里打！」
赵贵狞笑着一挥手，拳头和脚如同密集的冰雹，带着风声砸落下来。我本能地护住头脸，
奋力反抗，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他们踹倒在地。坚硬的鞋底踢在肋骨上、腰腹间，
痛得我蜷缩起来。混乱中，我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汪婷的声音！「赵贵，别打了。」
她是来阻止赵贵的，果然她还是回头了，她是来救我的。可一丝微弱的、可笑的希望刚冒头，
就被她接下来的话彻底浇灭，冻成了冰渣。「为了这种**脏了手不值！」
她尖利的声音像刀子刮过玻璃，然后，她指着我，那个蜷缩在尘土里的我，
语气里充满了刻骨的鄙夷和厌弃。「李小易！你真让我恶心！你以为你是谁？又穷又土，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寒酸气！衣服连个像样的牌子都没有！」「还想追本姑娘，你以为你是谁？
一想到你喜欢着我就觉得恶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平时作为同班同学，我都是忍着你，
没想到你居然蹬鼻子上脸，故意拍那种视频来破坏我和赵贵哥哥！」
「还有你天天带的那些破早餐，我根本就不喜欢吃！看着就反胃！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我的灵魂上。
尤其是那句「早餐看着就反胃」，
瞬间将我过去所有小心翼翼的付出、所有卑微的期待、所有残存的美好幻想，都碾得粉碎，
踩进了泥泞里。「给我打！」赵贵的声音传来，拳脚又开始像雨点一样落下，
这次汪婷没有再拦着。我不再挣扎，任由那些拳脚继续落在身上。身体很痛，但心已经麻木，
一片死寂。也好，终于……彻底看清了。8事情闹大了。
我脸上的淤青和嘴角的血痕瞒不住人。班主任板着脸，询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如实回答。
赵贵在一旁叫嚣着。「老师，是他P假视频，污蔑我在外面沾花惹草，
破坏我和汪婷的感情，我是气不过才叫人打他的。」班主任很明显相信了他的话，
看我的眼神渐渐变成了鄙夷，又变成了气愤。她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冷不防「啪」
的一声吓我一跳。「李小易，你是怎么回事？之前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一个人的人品才是最重要的，你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情。」「你是本市的吧，
把你的家长叫来。你要是不叫来，就不要待在学校里了，到时候给我退学，我是教不了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