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夕,新郎官逃跑了。他区区一个马奴!居然敢打皇家脸面!
我转身就找了个跟他长相有八九分相似的男人成亲。可这男人我怎么越看感觉越熟悉?
他对我朱唇轻启:“公主的爱,臣想独享……”天哪!他好会!驸马是他的了!
可那个逃婚的狗男人却在这档口后悔了。哼!晚啦!1我是京城里臭名昭著的疯批长公主,
因为儿时落水留得了怪病,从此性子总是阴晴不定。父皇疼惜,自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我却独独爱上了府里的马奴-阿丑。阿丑一点都不丑,还长得像女孩子一样俊俏可爱。
我一眼就看中了他,从奴隶市场花了十两银子把人买回来,
自此他便一边替我养马一边做我的人。从青葱少年到健硕的青年,我爱他每一个模样,
倾尽自己所有去爱他。他喜欢马,我就送给他一座马场;他爱读书,我就找帝师来亲自教他。
得知他喜欢红色,我更是包下了整个京城所有的红色绸缎,替他装点无数街道,
因此还被不少大臣上书弹劾。为了让他成为驸马,我第一次顶撞父皇,被罚了俸禄不说,
还关了禁闭。我咬牙挺着,哪怕持续高烧也不肯吃药。最后父皇终于妥协,应了我们的婚事。
我开心极了,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我们即将成婚的喜讯。
可是这样一个被我宠到骨子里的男人,却在成亲前逃婚了。我死死盯着跪了一院子的奴仆,
黑压压的一片人在雪地里止不住颤抖。“你们谁知道阿丑去了哪里?
”我穿着狐裘大氅坐在院中,目光所及之处结出一层冰霜。见无人应答,一个眼神下去,
管家立刻命人拿出沾了盐水的鞭子挨个抽打。霎时间,公主府里惨叫连天。“我再问一遍,
谁知道阿丑去了何处!”一个老仆妇嘚嘚瑟瑟的往前爬了几步。“回公主的话,
老奴听说一件事,可能和驸马爷有关……”我挑眉示意她继续。“老奴听说,
驸马爷在家乡原本有门娃娃亲,最近那姑娘好像来了京城。
”管家扬起鞭子狠狠抽在老妇身上,气急败坏道:“有这等事为何不早上报!
”老妇连喊冤枉,“这事儿也是下人们私底下传的,八成是谁嫉妒驸马爷嚼的舌根,
也不知真假,老奴哪敢说驸马爷的是非啊!”管家:“那姑娘身在何处,
是不是和驸马爷在一起。”老妇急的满头大汗,“这个老奴不知啊!”我点点头,
示意把她舌头割了,说话说一半还不如不说。之后又有几人七嘴八舌的拼凑了点信息。
那姑娘名叫陶婉,父亲是个教书先生,从小识文断字,是当地有名的大家闺秀。
本来阿丑家落魄了,人又丢了,这婚事也该作罢。可偏偏陶家还是清流人家,极为重诺,
一直没间断寻找阿丑。一个月前,陶婉更是孤身一人历经艰辛找到了京城,
还在机缘巧合下遇到了阿丑。可阿丑却拒绝跟她回乡完婚。姑娘也不泄气,一直留在京城,
天天去阿丑常出没的地方等他。现在看来,阿丑该是被她打动了。心里苦笑,
这些年的付出终究是喂了狗了。我将管家招至身前,“我是不是也有个婚约来着。
”管家迟疑了一下,“回公主,曾经是有一个。他是吏部侍郎的小公子,名叫纪昭。
”“纪昭……”脑海里闪过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虽说多年不见,应该不会长歪了吧。
“帮我写个折子给父皇,说我之前错了,半个月后婚礼继续,新郎改成纪昭。
”管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我不耐烦地说道:“半个月后,我要与纪昭成婚!
”2阿丑和陶婉被抓回来的时候我正在逗鸟。他跪在我身前,满脸怒意的瞪着我,
终是我把他惯坏了。本想直接打断他的狗腿,变成废人后拴在身边,
可看到陶婉那一刻我改主意了。我走向她,温柔的用马鞭挑起她的脸。好个江南美人,
一看就是个温柔可人的姑娘。“姑娘长得真好看,卖到怡红楼去,定能得个好价钱。
”管家会意,两名家丁上前将陶婉拖下去。她立马慌了,撕心裂肺的哭喊挣扎,
阿丑咬着牙猛地朝我磕了三个响头。“公主殿下饶命,是阿丑错了,求您放过陶婉吧。
”我看着他额头的红肿,满意的笑了,示意他们回来。那姑娘已经吓得瘫软,
像块没骨头的烂肉一样趴在地上。呵!就这点胆量还敢跟本宫抢男人?
我鄙夷的看着这对苦命鸳鸯,下旨抄了陶婉的家。陶婉泣不成声,眼神里满是怨毒。
我喜欢这眼神,比刚才那种虚伪的纯净带劲儿多了。“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伺候,
奴婢的身份和阿丑更般配。”“他不叫阿丑,他叫李世元!”“啪啪啪!”嬷嬷疾步上前,
毫不留情地扇了陶婉几个耳光。“公主恕罪,老奴今后会好好教导下人。”我无甚所谓,
回屋继续逗鸟。李世元确实比阿丑好听,可我不喜欢。翌日,阿丑又恢复了锦衣打扮,
大清早的就来问安。我懂~他是为了看陶婉一眼。所以我特意让她跪在地上,双手高举铜镜。
阿丑进来时,陶婉已经浑身抖如筛糠,马上就要哭了。“别抖啊,
本宫的眉还未画好呢~”我遥遥看了阿丑一眼,“你过来,本宫还是喜欢你画的眉。
”阿丑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他一把夺过铜镜。“公主是不是太过分了!
您已经抄了阿婉的家,她也沦为奴婢,您又何苦再为难她!”我嗤笑一声,
他还真是不长记性,反手一巴掌把陶婉扇倒在地。白皙的脸颊顿时肿的老高。
小姑娘一脸惊愕,眼里蓄满泪水。“你!你凭什么打我,我又没犯错!”她好天真好烂漫,
我沉下脸来指点她。“就凭我是公主,你是奴婢!”我指向跑去扶她的阿丑,
厉声道:“你敢碰她一下,碰到哪里我剁哪里!再敢替她说一句好话,说一句我扇她一巴掌!
”阿丑听后急忙闪开,陶婉咚的一声摔倒在地,疼的龇牙咧嘴,
我被这场景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这时,下人来报,说是纪昭求见。我喘口气,整了整衣冠,
命他们都下去。无意中瞥了一眼,发现阿丑正望着陶婉满脸心疼。我扯扯嘴角,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3见到纪昭时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他长得和阿丑也太像了吧,
起码有八九成相似。不,他比阿丑更好看。那一身贵气完全是靠着后天环境常年熏陶出来的,
普通老百姓一辈子也学不来。不知怎地忽然有点头疼,我已许久没有发病了,此时胸口发紧,
脸上也因这疼痛没了血色。纪昭本想请我退婚的,怎料我会突然发病,吓得要喊太医。
我忙捂住他的嘴,“招来太医又要吃苦药,本宫实在受不了,放心吧,咱们聊聊天就好了。
”聊……聊天!纪昭想了许久,愁容显得他甚是可爱,不知不觉我竟笑出了声。我也一怔,
自己居然在初次见面的男子面前笑了。纪昭呆愣愣地看我,耳尖迅速染上血红。
“微臣……微臣……今天是来请公主退婚的,”见我没有发怒,他结结巴巴的往下说。
“微臣听闻公主殿下十分爱慕府里一个叫阿丑的男子,如今公主与我成婚,
那阿丑如何处置……可是要留作面首?”见他为难,我顿时起了戏弄心思。“如果本宫说是,
你会不开心吗?”纪昭迟疑一瞬重重地点了点头。“臣会。公主的爱,臣想独享。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很亮,仿佛记忆里在哪儿见过。忽然屋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还未等我唤人来问,阿丑已经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宁安!你为何总是加害阿婉,
快把解药给我!”说完他才看到坐在我对面的纪昭,不禁一怔,随即又讥讽出声。
“难为殿下找来这么一个替身,跟我长得倒是有几分相似,看他这身锦衣华服,
想来是殿下的新宠吧!那我以后是不是不必再近身伺候了?”“放肆!”还未等我发飙,
原本乖巧老实的纪昭气势陡然一变,压得阿丑不敢动弹。“大胆奴才!
你怎么敢这样同殿下说话!”阿丑有点心虚,但他已经被我惯的目空一切,
还是放不下面子的嘴硬。“哼!你一个男宠跟我有什么两样!。她喜欢谁就像养条狗,
爱的时候恨不得天天给你吃肉,烦了就一脚踢开!”我嗤笑一声。
谁家狗一个月五十两银子月俸,穿金戴银的。如果有,那一定有的是人想做我的狗。
我心情不错,问了他陶婉的情况?阿丑这才想起自己干嘛来了,仍然一脸怒气的质问我。
“你给阿婉下毒了对不对,她刚从你这刚离开就腹痛不止,不是你还能是谁!”“大胆!
你……”眼看纪昭又要发火,我适时拦住他。“没错,毒是本宫下的。
”阿丑没想到我认的这么痛快,纪昭也是一惊。“本宫不希望你们走的太近,
在你衣服上下了点毒,只要你俩不待在一起,她也不会毒发。“你!”阿丑气的目眦欲裂,
眼睛红的要流出血来。“解药!”他理直气壮的跟我伸手。“没有解药,
只要你离开她超过一个时辰,疼痛慢慢就好了。”“一个时辰!那她岂不是要一直疼!
”我摊摊手表示没办法,不待在一起不就好了?阿丑知道我向来不屑撒谎,哼了一声离开了。
纪昭难过的看向我,眼角微微泛红。“公主就这么喜欢他吗?”喜欢到任他欺负!
后半句纪昭没说,我也猜到了。仔细想想,喜欢还是喜欢的,毕竟付出了很多,
可是多喜欢真的未必。比如现在,我就对这个纪昭更感兴趣。全京城谁不对我避如蛇蝎,
可他刚刚在替我鸣不平哎,这多有趣!纪昭垂下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咬着下唇,
看我的眼神带着股不可言说的感情。“殿下,臣改主意了,这种人不配与公主在一起,
臣愿意与公主十日后完婚。”啊?4莫名其妙的送走了纪昭。
回来时我看到阿丑也不知跟谁换了衣裳,又偷跑去找陶婉了,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
我的阻挠不但没分开他俩,似乎还加深了他们之间的羁绊。管家这时来报,
救济的吃食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去城东施粥了。我点点头,“带上陶婉,阿丑留下。
”每年这个时候,京城附近都会涌入不少灾民,我则以公主的身份在城东巷口施粥。
只不过这一次我决定亲自去,谁让阿丑总说我不知民间疾苦,那我就去亲自体验一下。
体验一下他们有多脏多臭?我嫌弃的捂住口鼻,只一会儿就想吐了,
带着几个贴身随从往更深处挪了十几米。正当我昏昏欲睡之时,一阵喧闹将我吵醒,
远处的粥棚也被流民掀了。一名府兵跑来禀报,有流民不满只有稀粥,带头暴乱了。
果然我就不该亲民!在府兵的保护下我们边打边退,可是流民太多了,
打着打着我们十几个人全都跑散了,最后我的身边竟只余一个陶婉。慌乱中,
我俩被三名流民逼进了一户空屋,大门一关,几人露出了淫笑。“小娘子,陪爷们儿玩玩,
个中滋味保证你们忘不了~”我扬起马鞭在空中“啪”的甩出一声脆响。“**淫贼,
本宫乃宁安公主,谁敢不轨,我诛他九族!”三人虽被我的气势所震,却根本不信,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你要是公主,老子就是驸马爷,哈哈哈!
”三个流民淫笑着向我们扑来,我把马鞭舞得虎虎生风。
一鞭子抽中趴在陶婉身上的那个男人,疼的他嗷一声蹦起。陶婉吓傻了,我怒喊一句“废物!
还不打!”她像是被这句话打开了什么开关,突然一把将我推到两个流民身上,
自己趁机跑了。岂有此理!这就是阿丑说的单纯善良!我救她脱离魔爪,她却拉我垫背!
没有时间愤怒,我已经被三人控制住了,马鞭也掉在了地上。男人的力量几乎不可撼动,
不论我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臭**,还敢打老子!
”男人上来就是几个大嘴巴打得我天旋地转,接着胸前一凉。
衣服被撕扯的声音响遍整个院落。感受着他们粗糙肮脏的大手,恶臭的气息在我脸庞环绕,
浓浓的屈辱感将我淹没的喘不过气来。眼看几人已经将我的衣服一层层扯掉,
马上就要轮到里衣,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今天不死,
他日我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嘭!”木门被人猛地踹开,几人动作戛然而止,
不消片刻就被打的鬼哭狼嚎。我慌乱的穿上衣服,绝不能让人看到堂堂公主殿下的狼狈模样。
再次看去,那三人已经跑了,纪昭红着眼睛一个箭步过来用自己的外衣将我裹住。
他上下打量我好一会儿,确定只有几处擦伤后,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你怎知我在这?
”话音刚落,我便跌进了男人的怀抱,他的手紧了又紧,仿佛下一刻我就要消失一般。
“微臣家就在附近,听说公主施粥有流民动乱,就一路寻到此处。
幸好……幸好……”他的声音闷闷的,全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
我因着第一次被男子抱着有些失神,我是不是该推开他再治个大不敬之罪?
可我实在贪恋这个怀抱,我喜欢他的体温,他的呼吸,更喜欢他不住颤抖的身体。
阿丑带着官兵赶来时正巧看到这一幕。他眼底瞬间闪过一抹狠厉,一拳朝纪昭打来。
我惊呼出声,纪昭脑后像长了眼睛,稳稳地抓住袭来的拳头,借着巧劲往旁边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