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康复的时间很漫长。我的右手重新拿起画笔,画完整幅画时,
秦舟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里满是温柔。我慌忙低下头,
假装整理画具,耳尖却不受控制地发烫。“看来恢复的很好。”他挂断电话,
轻轻托起我的手,在手腕上揉搓。“之前的画展虽然没办成,但我替你报名了个国际艺术展。
”我愣住了。那是我曾经向往的地方,可陆承宇总说“女人家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没用”,
一次次替我推掉参展机会。“我......”“就当是给自己的重生礼。”“画你想画的,
不用考虑任何事情。”我拿起笔,缓缓在画的右下角写上两个字——《破茧》。国际艺术展,
柔和的灯光照在我的画作上,而一旁是父亲的《初雪》。观众们在画作前驻足,
眼神中满是惊叹与赞赏。我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秦舟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他轻声说:“晚晚,你做到了。”我转头看向他。“谢谢你,
秦舟,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站在这里。”他微笑着,轻轻握住我的手。
“这是你自己的努力,我只是陪你走了一段路。”话音刚落,展厅入口突然传来骚动。
陆承宇不知什么时候闯了进来。他拨开人群朝我冲来,保镖想拦,却被他粗暴地甩开。
“苏晚!”他声音在安静的展厅里格外刺耳。“把画撤销来,不准展出。”观众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