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念念不忘

欲加之罪,念念不忘

榛果可可爱 著

《欲加之罪,念念不忘这本书写得很生功,剧情不俗套。看了还想看,故事很吸引人,榛果可可爱写得真好。沈聿陆承宇嘉然是本书的主角,讲述了:四个小时一次的**排尿。喵喵太小,无法自主排泄。沈聿和我轮流熬着,当真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到它睁眼。我看着沈聿连续熬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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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知道自己活不久了的那天,我给沈聿打了个电话。第一次刚响一声就被挂断,

    我不死心的拨了第二次,响了一会儿依然被挂断了,我鼓起了平生最后的勇气,拨了第三次,

    终于那边接了起来。我很怕被再次挂断,立马开口,“沈聿,能帮忙养下宝贝吗?

    ”对面没说话,我小心翼翼的补充道:“宝贝很好养的,不乱叫不乱尿,吃的很少,你,

    知道的。”沈聿终于回了句“你有病”,然后挂断了电话。宝贝仿佛看出我的心思,

    静静来到我的脚边躺下,舔了舔自己的毛,仰头看我。我下了决心,

    第二天就带着它去了沈聿住的A市。五年未见,我提着猫笼出现在他面前时,

    他只在第一眼瞥了我一下,便再也没分给我半点余光,自顾自看着并接过宝贝,

    不耐烦的扔下一句:“早就知道你不会留着它,宝贝我来养,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立刻点头,“好的。”1在法院开完庭后,我抱着卷宗走出法庭,

    刚上车就感觉鼻子一热。几滴鼻血顺着鼻子便流到嘴上,我处理不及,还滴到了胸前。

    该死啊。但又幸好不是在开庭的时候流的。我很快便庆幸自己没有在开庭的时候出丑,

    多少有点维持住了自己精英律师的人设。在车上躺着静静等待鼻血止住了,

    我便索性将车开到医院。“你最近经常流鼻血吗?”“没有啊,我工作压力挺大的,

    最近确实感觉睡眠不太好,有点累,大概有点上火吧。”医生面无表情的让我去做抽血检查,

    并让我等待检查结果的通知。看着医院来来往往人流涌动的大厅,我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上一次来医院什么时候我都忘记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医生的对面,

    看着病历诊断单上的结果——急性白血病。我有点懵。

    医生试着用自以为温柔的语气告诉我:“病情不是很乐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还是建议你尽快将生病的情况告知你的家属,安排好一切入院治疗。”我无言以对。

    走出医院,我在大街上走了很远才想起来自己是开车过来的,又倒回医院找车,

    尝试自己慢慢消化这个噩耗。回到家中,一片冷清,四面望去,

    只有宝贝在我脚边贴着我给予温暖。我蹲下身慢慢抚摸宝贝的脑袋,它弓着脊背努力的蹭我。

    如今,我的家属,只有宝贝了。如果我即将死去,我的宝贝怎么办?

    我是绝不能因为我不在人世就让宝贝流浪吃苦的。我慢慢掏出手机,时隔五年,

    拨打了沈聿的电话。“沈聿,能帮忙养下宝贝吗?”2被挂断了两次后,沈聿终于接了电话,

    我迅速的说明了意图,但对面依然没有出声。良久的沉默后,

    我的心像盛满了水的桶被悬在半空晃荡,不知怎么的,被委屈和不甘心充斥。

    我鼓足勇气再次开口:“宝贝很好养的,不乱叫不乱尿,吃的很少,你,知道的。”这次,

    对面终于开口骂道:“你有病。”接着就是“嘟嘟嘟”的挂断声。五年没有联系,

    但是此刻我依然能通过手机传来的信号感受到他对我的恨意丝毫未减。可笑的是,

    真的被他说中。我可不就是有病么。我还有大病。我无奈的叹口气,急性白血病的结果,

    哪怕我对医学知识一知半解,我也清楚的知道我接下来会抵抗力降低,

    会常常感冒发烧、皮肤会出现瘀斑、会内脏出血,会疼痛难忍。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

    我就会失去自理能力。会失去意识。然后,死去。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犹犹豫豫的人,

    决定的事情我就一定要做好。我要去沈聿在的隔壁A市。五年没有联系了,

    但是沈氏集团的大楼我想没有人不知道。紧赶慢赶到他公司楼下,我却被挡在大厅门口。

    保安冷漠开口:“不好意思女士,你没有预约。”我客气的解释:“我是沈总的朋友。

    ”说完这句,我就心虚的有点抬不起头。保安当然不信,一边伸手赶我,一边就要叫人。

    “喵!”宝贝在猫包里有些慌乱,拼命往外挤想要出来保护我。我急忙安抚宝贝,

    又要跟保安解释,一时混乱。电梯门却在此时突然打开,迎面走来几个西装革履的商务精英。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瞥我一眼,就朝我走来。到我面前站定后,冷笑了一句,“好久不见啊,

    周嘉然。”3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上了脑门,后背却发凉。是真的好久不见了啊,

    但这声音却依然熟悉,每日每夜的在我耳边回响着,让我不安的同时又分外想念。

    我努力稳住自己,抬头看向这五年来心心念念的人。五年没见,沈聿,

    你终于不是记忆中的那青涩模样。那个曾经哭着哀求我别离开的大男孩,

    如今看着我的表情里再无半分温暖与痴迷。他好像壮实了点,

    以前瘦削的肩膀如今已能支撑整个沈氏集团。但他又好像憔悴了一些,

    眼角、额头仿佛都有了几丝不太明显的细纹。终于不是那个,只属于我的少年了。

    现在他是沈氏的沈总。在我发呆打量他的同时,门口驶来了一辆汽车,

    沈聿正欲越过我上车时,我急声开口:“沈聿,养一下宝贝吧。”怕他再次拒绝,

    我甚至俯下身去,鞠了一躬,“拜托了!”宝贝在笼里朝沈聿的方向嗅了嗅,

    似乎是认出了这是幼时围绕自己的熟悉味道。尾巴愉快的竖起,还讨好的“喵”了一声。

    周围的人都没出声,沈聿面露不耐,抬手迅速接过猫包。我直起身来,刚想道谢,

    就听他开口:“早就知道你不会留着它,宝贝我来养,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快滚。”4看着沈聿的车离去,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来的路上我预想过很多可能性。

    比如沈聿会问我不能养宝贝的原因。又或者问我终于肯联系他。

    甚至我都幻想到沈聿会问我一句最近好吗。可笑啊。周嘉然。你单纯的都有点可怕了。没有,

    什么都没有。沈聿根本对我这个人,对我的一切毫不关心。大夏天的高温炙烤,

    我的心里却像寒冬腊月的千里冰封。我麻木的离开沈氏集团的大楼,却不知道走向哪里。

    脑子里浑浑噩噩,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家。倒了杯水便坐在窗边发呆,

    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心里却一片寂静。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陆承宇发的微信。

    “你请假了?律所王主任说你最近办的案子当事人都很满意,又给你新加了担子,

    如果时间上有问题可以跟我说。”我回了个电话过去,说自己去外地处理了点事情,

    明天会去所里。陆承宇却不放心,直言觉得我情绪不对。“嘉然,

    你有任何的困难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我谢谢他的好意,挂断了电话。

    当初自己山穷水尽之时,是陆承宇给我介绍了工作,让我有了安身立命之本。

    本来想着这辈子还有的是时间回报他,没想到突然就被命运下了倒计时,

    不知道这辈子还能用什么方式感谢他。岌岌可危的我,时日无多了。5第二天早上,

    我来到所里上班。助理抱着一堆文件来到我办公室的同时,我看到沈聿也出现在门口。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身旁跟着律所的首席合伙人王主任。我也看着他,十分困惑。

    昨天我俩还在A市交接一只猫,今天他就出现在我的律所。我是病入膏肓了吗?

    看谁都像沈聿。我起身走过去,沈聿语带嘲讽的看着王主任说:“王主任,

    如果这是贵所给我公司安排的法律顾问,那我认为我们的合作可以到此为止。

    ”王主任语气中也有着困惑和不悦,“沈总,周律是位十分专业的律师,

    在我们所工作表现也一直很优秀……”听到这,我反应过来了,

    昨天陆承宇说的王主任要给我加的担子就是沈氏集团的担子吧。真是,无巧不成书。

    我不想因为个人的原因影响工作,于是我解释道:“沈总,我们律所常年深耕商务领域,

    我本人也是长期为多家大型企业担任法律顾问……”沈聿显然对我没有耐心,

    根本不想听我说话,“如果贵所想接下沈氏的业务,就让周律离职吧。”从业这么多年来,

    哪怕遇到再胡搅蛮缠的当事人,我也没有此刻这般想笑。“凭什么?

    ”“凭我是沈氏集团的董事长。凭我对你的了解。凭我知道你这样的人不配与我沈氏合作。

    "我呼吸变得急促,眼眶里突然就有了湿意,我这样的人……沈聿,你是有多恨我。

    王主任在一边露出不解的神情,“沈总,你跟周律是以前就认识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然我们先坐下来好好聊聊。”沈聿闻言转头看向王主任,“不必了,

    我不想跟这位周律说话,她不配。

    ”她不配……这三个字仿佛千斤重的石锤一下接一下的击打在我的心上,我喘不过气来,

    甚至都无法出声为自己辩解。“王主任,明天你给我一个回复,要么沈氏另外找律所合作,

    要么她走人。”说完,沈聿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我,一行人直接离开了律所。

    王主任看向我的表情纠结的复杂。我看看他,又看看沈聿的背影,心一横,追了上去。

    在电梯口我双手一伸,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沈总,我们谈谈,你不能这样。

    ”沈聿低头看着我,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他一扯嘴角,嘲讽的笑容仿佛要把我击垮,

    “周嘉然,你是不是有点太自以为是了。”6我不着痕迹的吐了口气。“沈总,

    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不必,闹得如此难看。”“难看?”沈聿笑出了声。“周律,

    你确实该好好看看自己,你为了钱死缠烂打的样子,真的很难看。”记忆里,

    沈聿叫过我很多名字,一开始的嘉然,然然,小然,感情最好的时候叫过宝宝,老婆,

    这些称呼无一不是他爱我的标志。如今,他和周围所有人一样,叫我周律,

    我却感觉到他对我无尽的厌弃和嫌恶。我无力的松开挡住电梯的手,抿紧了嘴唇。

    他示意手下按住电梯,随即开口。“周律,我是不是该提醒你,你当初父母双亡,是我家,

    收留你抚养你,供你上学读书。我父母出事,我被人逼迫要挟,

    你忙着跟陆承宇在一起哄着陆校长给你好处,我父母骨灰被人撒的到处都是,我向你求助,

    你一句赶不过来就把我弃之敝履。消失五年,从未联系过我,不在意我的好坏,

    不在意我的生死,”沈聿越说越激动,眼里的红血丝伴着抽动的嘴角,

    充满了不可泯灭的恨意。“周律师,你来说说看,你这样的人,

    是不是只有拿着钱才能跟你好好说话!”我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只想缩进地缝里蜷缩着不见天日。可是,事情不是这样的!有一瞬间,

    我很想不管不顾的跟他解释,我不想以后带着他对我的误会死去!啊,死去,对,我生病了。

    我要死了。那这些解释还有什么用呢。沈聿,你知道了真相,而我又死了不能陪在你身边,

    那你又该怎么办呢?算了吧,就让你恨我吧。反正,也恨了这么多年了。我轻叹了口气,

    “沈总,我知道了,我会离职的。”如他所愿,余生我都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回身,

    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沈聿有些恼怒,“被我说中了痛处就想逃吗?”7我用力挣扎,

    却挣脱不开。鼻腔熟悉的热感袭来。下意识的低头,果然,几滴鲜红色的液体滴在了胸前。

    沈聿也怔忪了一下,我趁机抽回手,抹了一把鼻子。很快,沈聿就反应过来,

    不以为意的笑道,“周律如今的身体状态可真是,恶人有恶报啊。”说完,

    便命令手下人关上电梯门,只留下最后两个字随着电梯声音飘入我耳帘。“活该。

    ”我静静地看着他的脸消失在电梯里,许久,才转身回到办公室。我写好了离职信,

    交给了王主任。离开律所时,正好碰到回来的陆承宇,他听说了沈聿要挟我离职的事,

    为我打抱不平。“沈聿凭什么这么对你!”我朝他微微一笑。“承宇,陪我走走吧。”闻言,

    陆承宇满身的愤慨似乎像皮球被戳了个洞一样,无奈的点点头。

    和陆承宇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没多久,我就感到有点疲惫。

    看来病情真的是像医生说的那样,不容乐观啊。找了个街心花园坐下,

    陆承宇给我买了杯奶茶。我仔细一看,还是三分糖,不带冰的。他永远这么细心。没了工作,

    还要治病,以后奶茶还喝得起吗?**在花园的椅背上,

    抬头看着树叶缝隙之间洒下的点点金光,有点胡思乱想起来。“嘉然,你不要担心,

    还有我在。”半梦半醒间,仿佛回到很多年前。沈聿也爱说,“然然不要担心,有我在。

    ”8十岁时的沈家还没发家,和我家只有一墙之隔。我是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而沈聿是也是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别学的孩子。可我喜欢沈聿,很喜欢。

    喜欢他为了保护我跟别人打架后放肆大笑露出的虎牙,

    喜欢别人拿我的满分嘲笑他零分后那满不在乎的李白式豁达。

    连他一天到晚永远梳不好的满头乱发,我都觉得如野草般蓬勃生长,

    带着我学不来的横冲直撞的生命力。是的,很喜欢。时代的沙尘暴,

    哪怕只有一粒砂砾落到普通人身上,也能成为压死骆驼的一整片沙漠。

    沈聿爸爸下岗后创业成功,逐渐扩大成为沈氏集团。而我爸爸下岗后却日日酗酒,

    妈妈受不了这无望的日子,执意与他离婚。最后人算不如天算,

    二人在去民政局的路上遇到了车祸。那年,我十五岁。是沈家父母帮我处理的丧仪。

    沈聿日夜陪着我,怕我出事,在殡仪馆牵着我的手,说:“然然别怕,还有我在。

    ”我看着他,满脸眼泪。此后,孤儿的我便一直接受着沈家的资助,

    在沈家的庇护下继续着学业和人生。上大学的时候,有天图书馆上完晚自习的路上,

    撞见草丛底下趴着一只小流浪猫。很小一只,跟我手掌一样大。眼睛被泥水糊着,

    黑白色的绒毛还看不出来纹路。微弱的气息伴着小肚子一鼓一鼓,

    仿佛在努力宣告自己还活着。沈聿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把它包在手心,救回宿舍。

    然后便是利用各种方式查找如何养活小奶猫。两个小时一次的喂奶。

    四个小时一次的**排尿。喵喵太小,无法自主排泄。沈聿和我轮流熬着,

    当真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到它睁眼。我看着沈聿连续熬夜的黑眼圈,

    再看看喝完奶一个劲往我怀里钻的小奶喵。突然就想叫它宝贝。和我一样,失去家,

    但是因为沈聿,又重新有了家的宝贝。沈聿却翻着白眼说一只公猫叫宝贝,娘们儿兮兮的,

    得叫大狗,二牛之类的雄壮名字才好活。结果,当然是不予采纳。

    看着他为宝贝忙忙碌碌的样子,我也窃喜。以后我们结婚有了孩子,

    他也一定是个称职的父亲。我们会不只有宝贝,还会有我们的宝贝。

    真是让人期待的美好未来。直到大学快毕业时,沈家父母也出了车祸。沈氏即将上市,

    却突然失去掌舵人。沈聿丝毫未有从商经验,在失去亲人和企业事务之间焦头烂额。

    一夕之间,大厦将倾。沈家父母死的蹊跷,但彼时大家都只是猜测出事时间过于巧合。

    我顺利通过法考,只待毕业拿到学位即可入律所实习执业。沈家待我不薄,我想查出真相,

    第一步就是我得踏入司法领域。这就是我学法多年来第一件要完成的任务。

    直到那天沈聿给我打来电话。电话那头是他哭泣的声音。拼命压抑着的,

    但又压抑不住的伤心。“然然,你快来殡仪馆,我撑不住了。我……我想见你。

    ”可我当时正坐在陆校长的对面,签下借据。为了保证拿到学位和法考资格证,

    我得先在最后的这日结清拖欠的学费。陆承宇为我认下的担保,我不能失信于人。

    于是我回答他:“阿聿,我现在在处理事情,不能过去。

    ”电话那头突然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沈聿的声音反而颤抖又微弱,快要听不见了。“嘉然,

    我求你快来,求你念在我爸爸妈妈……”沈聿的声音突然被打断,

    只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快点、快答应”含糊不清的词语。

    我看看对面看表的陆校长和询问我的陆承宇,回道:“我在陆校长这里处理事情,

    可能要下午才能过去了。”电话骤然被挂断,再也没响起过。下午我到殡仪馆时,一片狼藉。

    没有见到沈家父母的遗体,只有沈聿在走来走去的收拾东西。沈聿看到我,只说了一句话。

    “周嘉然,不要让我再见到你。”那似乎是记忆里沈聿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我。

    我不管怎么询问怎么解释,面对的都是沈聿那泼天的怒火和痛骂。于是,我默默离开,

    与他再无联系。9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才发现天色已蒙蒙黑。旁边陆承宇的声音传来,

    “嘉然,沈聿为什么还这么恨你?”我沉默不语。陆承宇神色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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