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宋思雨，今年二十六岁，结婚三年，有个可爱的女儿叫小糖果。
原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直到昨天晚上，我老公江城突然跟我说："思雨，
我觉得咱们家应该实行AA制了。"我当时正在给小糖果洗澡，听到这话手一抖，
差点把孩子滑进水里。"什么AA制？"我转过头看着他。江城坐在床边，
表情很认真："就是所有开销都平摊，房贷车贷生活费，还有小糖果的费用，咱们一人一半。
"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你开玩笑的吧？""我没开玩笑。"江城掏出手机，
"我已经算过了，每个月固定开销一万二，你出六千，我出六千。小糖果的奶粉尿布什么的，
也是一人一半。"我感觉脑袋嗡嗡响："江城，你疯了吗？我现在还在哺乳期，
工资才四千块，你让我出六千？""那你可以去找份**啊。"他说得理所当然，
"现在网上**很多的，你在家带孩子也能做。"我气得直发抖："江城，小糖果才八个月，
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她转，哪有时间做**？而且我们是夫妻，不是合租室友！
""正因为是夫妻，才更应该明算账。"江城站起来，"思雨，你想想，
如果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将来有什么矛盾，钱的事情就说不清楚了。AA制对我们都好。
"我抱着湿漉漉的小糖果，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觉得很陌生。三年前的婚礼上，
他握着我的手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现在孩子才八个月，他就要跟我算账了。"那房子呢？
"我问，"房子是你爸妈出的首付，我们俩一起还贷，如果AA制，
房产证上要不要加我的名字？"江城愣了一下："房子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我冷笑："以后再说？江城，你这不是AA制，你这是想让我出钱当保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江城有些急了，"我这是为了我们好，你看网上那些离婚的，
不都是因为钱的事情吵架吗？"我没再理他，抱着小糖果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我越想越气。
江城的工资是我的三倍，家里大部分开销本来就是他承担的。现在突然要AA制，
到底是什么意思？半夜里，小糖果饿了开始哭。我起来给她冲奶粉，江城翻个身继续睡。
看着他的睡脸，我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江城吗？第二章第二天早上，
江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给我端来早餐。"思雨，你想想我昨天说的事。
"他坐在我对面，"其实AA制挺好的，我同事老张家就是这样，
两口子从来不为钱的事情吵架。"我抱着小糖果喝粥，没搭理他。"而且你看，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女人也要经济独立，不能总靠男人养着。"江城继续劝，"你这样下去，
会和社会脱节的。"我终于抬起头："江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说。
""如果我同意AA制，那小糖果生病了，医药费怎么算？我坐月子的时候，你妈来照顾我，
她的路费住宿费怎么算？还有我怀孕的时候，买的那些补品，要不要算进去？
"江城被我问得有些慌："这个...这个当然不用算了，都过去了。""过去的不算，
那以后的呢？"我继续问，"我如果想学个技能，报班费谁出？小糖果将来上幼儿园，
择校费怎么分？""这些...我们到时候再商量。"我冷笑："江城，你这个AA制，
就是想让我出钱，但是什么权利都没有，对吧？"江城脸色变了："思雨，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真心为了我们好。""为了我们好？"我站起来，"那你告诉我，
为什么突然要AA制？是不是你妈说了什么？"江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没有，
我妈没说什么。"我心里一紧。果然和婆婆有关系。江城的妈妈一直不太喜欢我，
觉得我家条件不好，配不上她儿子。结婚的时候，她就明里暗里说过，
让我们婚后各自管各自的钱。当时江城还为我据理力争，现在看来，
他终究还是听他妈的话了。"江城，我可以接受AA制。"我突然说。
江城眼睛一亮："真的？思雨，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但是我有条件。"我接着说，
"第一，房产证加我名字。第二，小糖果的抚养权归我。第三，如果以后离婚，财产平分。
"江城傻眼了："思雨，你...你怎么说到离婚了？""既然要AA制，
那就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看着他，"怎么，不敢签吗？"江城沉默了很久，
最后说："思雨，我觉得你变了。"我笑了："是啊，我变了。
三年前那个什么都依靠你的小女孩不见了。"第三章下午，江城去上班了。
我抱着小糖果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心情很复杂。其实我并不反对AA制，
如果是在平等的基础上。但是江城这样的AA制，分明就是想占便宜。手机响了，
是我闺蜜林小鱼。"思雨，你声音怎么了？"电话里，林小鱼的声音很关切。
我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了她。林小鱼听完就炸了："什么玩意儿？江城脑子被驴踢了吧？
你还在哺乳期，他就要跟你AA？""他说是为了我们好。"我苦笑。"放屁！
"林小鱼骂道，"思雨，你不能答应。你现在没有收入来源，怎么跟他AA？
这不是逼你去死吗？""我已经答应了。""什么？"林小鱼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宋思雨，
你疯了？"我把我的条件告诉了她。林小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思雨，你这是在赌。
""我知道。"我看着小糖果的睡脸，"小鱼，如果他真的爱我，就不会提这种要求。
既然他提了，说明我在他心里已经不重要了。那我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
""可是你们有孩子...""正因为有孩子，我才更不能妥协。"我说，
"我不想小糖果长大了，看到妈妈是这样被人欺负的。"晚上，江城回来了，脸色不太好。
"思雁，我跟我妈说了你的条件。"他坐在沙发上，"她说房产证的事情可以考虑，
但是其他的...""其他的不行，对吧？"我抱着小糖果走过来，"江城，
我猜你妈还说了别的。"江城低着头不说话。"她是不是说，我就是想占你们家便宜？
说我嫁给你就是图你们家的钱？"江城猛地抬起头："思雨，你别这样说我妈。
""我说错了吗？"我冷笑，"江城，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三年前你追我的时候，
可不是这么说的。"江城的脸涨得通红："思雨，我...我没有那么想。
但是我妈说得也有道理，现在离婚率这么高，我们先把账算清楚，对谁都好。"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心累。"江城，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AA制吗？""我...我觉得可以试试。
"他避开我的眼神。"好。"我转身朝卧室走，"那我明天就去找工作。""思雨！
"江城叫住我，"小糖果怎么办？"我回头看他："AA制啊，小糖果的开销我们一人一半，
照顾她的时间当然也要一人一半。明天开始，你上班我就去找工作，我上班你就在家带孩子。
怎么，有问题吗？"江城呆住了。显然，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第四章第二天早上，
我真的出门找工作了。把小糖果留给江城，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快。在外面转了一圈，我发现自己的情况确实不太好。
离开职场快一年，很多东西都生疏了。而且带着孩子，时间不自由，大部分工作都做不了。
最后我在一家培训机构找到了一份**，晚上上课，一个月能有三千块。回到家，
江城正抱着小糖果在客厅里转圈，孩子哭得声嘶力竭。"她怎么了？"我赶紧接过孩子。
"不知道，一直哭，喂奶也不吃。"江城满头大汗，"思雨，要不你别去上班了吧？
"我没理他，检查了一下小糖果，发现是尿布湿了。"她尿了你都不知道？
"我瞪了江城一眼。"我...我以为她是饿了。"江城有些心虚。换完尿布，
小糖果果然不哭了。"江城，如果你觉得带孩子太累，我们可以不AA。"我看着他说。
江城犹豫了一下："再...再试试吧。"我点点头："那明天开始，我晚上去上课，
小糖果你来照顾。"接下来几天，江城彻底体验了什么叫带孩子。小糖果晚上经常醒，
有时候一晚上要醒三四次。江城第二天上班都没精神，好几次被领导批评。"思雨，
要不我们换换？"第四天晚上，江城提议，"我去上班，你在家带孩子？""为什么？
"我装糊涂，"我们不是说好了AA制吗？照顾孩子的责任当然也要平摊。"江城哑口无言。
第五天，更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江城的妈妈突然来了。"思雨啊，
我听江城说你们要AA制？"婆婆坐在沙发上，语气有些不自然。"是啊。"我泡了茶给她，
"妈，您不是一直希望我们各管各的钱吗？现在如您所愿了。
"婆婆被我噎了一下："我是说过，但是...但是你现在还在带孩子，
怎么能和江城平摊开销呢？"我心里冷笑，嘴上却说："没关系的妈，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晚上上课，一个月三千块。虽然不多，但是也能分担一些。""那小糖果呢？
""江城照顾啊。"我理所当然地说，"AA制嘛，什么都要平分。
"婆婆的脸色变了："思雨，江城白天要上班，晚上还要带孩子，身体受得了吗？
""那您的意思是，我白天带孩子，晚上还要工作，我的身体就受得了？"我看着她，"妈，
您这是双标吧？"婆婆被我说得面红耳赤："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我继续问，"当初您说让我们各管各的钱，现在我们真的这样做了，
您又不满意。到底要怎样您才满意？"婆婆站起来："思雨，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冲？
""我哪里冲了？"我无辜地眨眨眼，"我只是在按照您的要求做啊。"这时候江城回来了，
看到他妈妈在，赶紧过来打圆场。"妈，您怎么来了？""我来看看你们。
"婆婆瞪了我一眼，"江城，你跟我到厨房来，我有话跟你说。
"第五章厨房里传来婆婆压低的声音，但我还是听得很清楚。"江城，
你看看思雨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媳妇的样子？说话一套一套的，专门怼我。""妈，
思雨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婆婆的声音有些激动，
"我当初就说过，这个女孩心机重，你不信。现在看到了吧？一提AA制她就开始算计。
"我抱着小糖果坐在客厅里，听着这些话，心里五味杂陈。当初江城追我的时候，
我根本不知道他家什么条件。是他主动告诉我的，还说什么条件不重要，
只要两个人相爱就行。现在倒好，成了我图他们家钱了。"妈，您别这么说思雨。
"江城还在为我辩护，"她就是一时赌气。""赌气？"婆婆冷笑，"江城，你太天真了。
她这是在逼你呢！房产证加名字，财产平分，她想得倒美。"我再也听不下去了，
抱着小糖果起身朝厨房走去。"妈，您说完了吗？"我站在厨房门口，
"说完了麻烦您回去吧，我要准备上课了。"婆婆瞪大了眼睛："思雨，你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我冷笑，"妈，您在我家里说我的坏话，还问我什么态度？
""这是江城的家！"婆婆脱口而出。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江城看看我，又看看他妈，
脸色变得很难看。我抱着小糖果转身就走："既然这是江城的家，那我走就是了。""思雨！
"江城追出来，"你去哪里？""我回我妈家。"我头也不回，"既然要AA制，
既然这不是我家，那**嘛还在这里受气？"我收拾了几件衣服，抱着小糖果就要出门。
江城拦住我："思雨，你别走，我妈她说话不过脑子...""江城，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看着他，"在你心里，这个家到底是谁的？"江城愣住了。"回答我。"我继续追问，
"这个家是我们的，还是你的？"江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我心彻底凉了。
连这个问题他都要犹豫，还有什么好说的？"思雨，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了。
"我推开他，"江城，从今天开始，我们真的AA制。小糖果我带走，她的所有费用我承担。
房子是你的，房贷你自己还。从今以后，我们各过各的。"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江城的声音："思雨，你回来！有话好好说..."我没回头。有些话，
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第六章回到娘家，我妈看到我抱着孩子拖着行李箱，
就知道出事了。"怎么了这是？和江城吵架了？"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妈。
我妈听完气得直拍大腿："这个江城，怎么能这样？你还在哺乳期，他就要跟你AA？
他脑子被门挤了吧？""妈，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抱着小糖果，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你没错。"我妈搂着我，"思雨，妈跟你说，男人最开始的样子往往是装出来的，
时间长了，本性就露出来了。江城现在的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
""可是我们还有孩子...""正因为有孩子，你才不能委屈自己。"我妈拍拍我的肩膀，
"你想想，如果你现在妥协了，以后他会更变本加厉。到时候孩子大了，
看到妈妈是这样被欺负的，你觉得合适吗？"我想起了我小时候。
我爸爸也曾经这样对我妈妈，什么都要算计，什么都要比较。后来我妈实在受不了了，
和他离了婚。我不想小糖果也经历这些。晚上，江城打了无数个电话，我都没接。
最后他发了一条短信："思雨，我错了。你回来吧，我们好好谈谈。"我看了看，没回复。
第二天，江城又发了好几条信息，都是道歉的话。中午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我妈家楼下。
"思雨，你下来，我们谈谈。"他站在楼下喊。我从窗户往下看，江城的眼睛红红的，
胡子也没刮，看起来很憔悴。"别理他。"我妈说，"这种男人，你越理他，
他越觉得自己有理。"但是江城一站就是一下午。邻居们都出来看热闹，指指点点的。
我妈有些受不了了："思雨，要不你下去跟他说清楚吧，别让邻居们笑话。
"我抱着小糖果下了楼。江城看到我，眼睛一亮："思雨，你终于下来了。
""有什么话快说，小糖果要吃奶了。"我冷冷地说。"思雨，我错了。"江城走过来，
"我不应该提AA制的事，我被我妈给带偏了。你回家吧，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开始？
"我冷笑，"江城，有些话说出口了，就收不回来了。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江城急切地说，"思雨，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
我这两天都没睡好觉，一想到你不在，我就心慌。"看着他红肿的眼睛，
我心里有一瞬间的动摇。但是很快，我就想起了他妈妈说的那些话，想起了他犹豫的表情。
"江城，我问你，如果我回去，你妈妈还会不会干涉我们的生活？
"江城沉默了一下："我会跟她说清楚的。""你会跟她说什么？说这个家也是我的？
说我不是外人？"江城又沉默了。我看着他，心彻底死了。"江城，
你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转身往楼上走，"你妈妈从来就没把我当成你们家的人，
而你，也从来没反对过。""思雨！"江城追上来，"你不要这样，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江城，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三年前结婚的时候，
一年前小糖果出生的时候，还有前几天你提AA制的时候。每一次，你都让我失望。"说完，
我抱着小糖果上楼去了。第七章接下来的一个月，江城几乎每天都会来。
有时候是来看小糖果，有时候是来道歉，有时候什么都不说，就在楼下站一会儿。
我妈开始有些心软了："思雨，江城看起来真的知道错了，要不你们再试试？""妈，
您别被他的表面现象骗了。"我一边给小糖果换尿布，一边说，"如果他真的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