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绾心

《知意绾心》是一部跨越时空与命运交织的古代言情小说,讲述了石砚之苏绾卿沈知意在南柯一梦会卿卿的笔下经历的壮丽冒险。石砚之苏绾卿沈知意身负重任,必须穿越不同的时代,寻找神秘的宝物并阻止邪恶势力的复活。这部小说充满了历史、谜团和感人的故事,石砚之看着那枚指环,喉结动了动。“我认识的石砚之,是会在雪夜里给我暖手的人,是会把最后一个饺子留给我的人,是会为了护我被……将引领读者走进一个令人陶醉的世界。

最新章节(知意绾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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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暮春的夜风带着海棠花的甜香,沈知意正在“知味轩”的柜台后核对账目,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石砚之坐在对面的长凳上,手里削着根桃木枝,要给她做个新的发簪。

    “明天想去城外采些艾草,”他把削好的木簪递过来,上面刻着朵小小的石榴花,边缘还带着点毛刺,“听说端午用艾草煮水洗澡,能驱邪。”

    沈知意接过木簪,簪尖蹭过指尖,有点痒。她想起前世红杏在石榴屯,每到端午,何秀丽都会采些艾草挂在门上,说能挡住不干净的东西。那时她不信,现在却觉得,有些念想,信了总是好的。

    “好啊,”她把木簪别在发间,对着铜镜照了照,笑得眉眼弯弯,“顺便采些荠菜回来,包荠菜饺子。”

    石砚之看着她镜中的倒影,喉结轻轻动了动,伸手替她把歪了的簪子扶正,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耳垂,像有团小火花窜过,两人都愣了愣,又慌忙移开视线。

    就在这时,沈知意的手腕突然传来阵灼痛,红绳像条被烫醒的小蛇,在皮肤下游动。她下意识地按住门环,眼前闪过片火光——冲天的烈焰吞噬了“知味轩”的牌匾,房梁在噼啪声中坍塌,账本在火里蜷成焦黑的蝴蝶……

    “怎么了?”石砚之察觉到她脸色发白,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也挡不住她指尖的冰凉。

    “快走!”沈知意猛地站起身,抓起装着账本和密信的木匣子,“有人要放火!”

    石砚之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如此肯定,却毫不犹豫地跟着她往后院跑。刚冲出后门,就听见前堂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火星子从屋顶的破洞里溅出来,映红了半边天。

    “知味轩”的伙计王二从隔壁院子跑出来,吓得脸都白了:“东家!东家!着火了!是不是走水了?”

    “不是走水。”沈知意盯着火光中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们正往巷口跑,手里还提着空了的油罐,“是有人故意放火。”

    石砚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抓起墙角的扁担就要追,被沈知意拉住:“别去,他们有备而来。”她指了指那几个身影消失的方向,“是李嵩的人。”

    红绳的灼痛感还没退去,刚才的幻境里,她清楚地看到了带头那人腰间的玉佩——和李嵩常戴的那枚“嵩”字佩一模一样。

    “账本和密信都带出来了?”石砚之的声音有些发紧,握着扁担的手青筋暴起。

    “都在。”沈知意拍了拍怀里的木匣子,“幸好红绳提醒得及时。”她抬头看向熊熊燃烧的铺子,心里一阵后怕——若是晚一步,别说账本,他们恐怕都要被烧成灰烬。

    街坊邻居们都提着水桶赶来救火,水桶碰撞的声音、人们的呼喊声、木材燃烧的噼啪声混在一起,像场混乱的噩梦。石砚之接过王二递来的水桶,转身就要往火里冲,被沈知意死死拽住。

    “里面已经没什么值钱的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手腕被红绳勒得生疼,“你进去就是送死!”

    石砚之看着她通红的眼眶,慢慢放下了水桶,却没松开紧握的拳头。火苗舔舐着“知味轩”的招牌,“知味”两个字很快就被烧成了黑炭,像被生生剜去了块肉。

    大火烧了整整半个时辰才被扑灭,“知味轩”的前堂已经塌了大半,只剩下熏黑的梁柱,像只被拔了毛的鸡。石砚之蹲在废墟前,手指抚过烧得焦黑的门槛,那里还留着他亲手刻的石榴花纹。

    “对不起。”沈知意坐在他身边,把木匣子往他怀里塞了塞,“都怪我,要不是我和苏明月在诗会上结了怨,李嵩也不会……”

    “不关你的事。”石砚之打断她,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就算没有诗会,他也不会放过我们。”他站起身,往废墟深处走去,那里还冒着青烟,“我去看看还有什么能捡回来的。”

    沈知意刚要跟上去,就听见“哐当”一声,伴随着石砚之的闷哼。她冲过去一看,只见他被根掉落的横梁砸中了后背,血正从粗布衣衫里渗出来,像朵妖异的花。

    “石砚之!”沈知意的声音都变了调,扑过去想扶他,却被他按住肩膀。

    “别动,”他咬着牙,额头上全是冷汗,“横梁压着腿了。”

    周围的街坊七手八脚地挪开横梁,石砚之的左腿已经被砸得血肉模糊,后背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沈知意撕下自己的裙摆,想给他包扎,手指却抖得厉害,怎么也系不上结。

    “我来。”石砚之抓住她的手,想自己来,刚一动,就疼得倒抽冷气。

    沈知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想起前世红杏在山里采药时摔断了腿,石锁就是这样用布条给她包扎的,动作笨拙,却很仔细。她学着记忆里的样子,把布条在他腿上缠了几圈,打了个结实的结。

    就在布条系紧的瞬间,她腕间的红绳突然发出微弱的红光,像条小蛇钻进了石砚之的伤口里。石砚之疼得闷哼一声,沈知意也觉得腿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仿佛自己的骨头也被砸断了似的。

    “怎么了?”石砚之察觉到她的异样,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

    “没什么。”沈知意摇摇头,却不敢再碰他的伤口——刚才那一瞬间的痛感太过真实,就像疼在自己身上一样。红绳的光芒渐渐褪去,只留下淡淡的余温,像在提醒她什么。

    街坊们把石砚之抬到隔壁王二家的偏房,沈知意守在床边,给他换伤口的药。药膏抹在伤口上,石砚之疼得肌肉紧绷,沈知意的胳膊也跟着一抽,像被针扎了似的。

    “你也疼?”石砚之抓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惊愕。

    沈知意点点头,把自己的手腕凑过去,红绳的印记比平时更清晰,像条真正的红绳缠在上面。“刚才包扎的时候,它好像……钻进你的伤口里了。”

    石砚之盯着她的手腕,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那里的皮肤下,似乎有个极淡的红痕,和她的红绳一模一样。“所以……我们现在能感觉到彼此的疼?”

    沈知意刚要说话,就见萧彻掀帘进来,手里提着个药箱,身后还跟着个太医。“听说你们出事了,”他把药箱放在桌上,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太医说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比外面买的管用。”

    太医给石砚之检查伤口时,沈知意的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有根针在扎。她知道,这是石砚之在疼。她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哼出声,却被萧彻看在眼里。

    “你也受伤了?”他递过来一杯水,眼神里满是探究。

    “没有。”沈知意摇摇头,接过水杯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萧彻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又扫过石砚之伤口处的淡红痕,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看来,你们俩的缘分,比我想的还要深。”他没再多问,转身对太医说,“务必治好石公子的伤,药钱记在我账上。”

    太医离开后,萧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折扇:“李嵩越来越明目张胆了,看来是急了。”他的目光落在沈知意怀里的木匣子上,“账本还在?”

    “在。”沈知意把木匣子往怀里紧了紧。

    “很好。”萧彻站起身,“你们先在这儿养伤,我会派人盯着李嵩。等石公子好些了,我们再商量下一步。”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沈知意,“别担心,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门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月光。沈知意坐在床边,看着石砚之沉睡的脸,他的眉头还皱着,显然还在疼。她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头,指尖刚触到他的皮肤,自己的眉心也传来一阵酸胀。

    原来这就是红绳的新力量——不仅能预警,还能让他们分担彼此的痛苦。是诅咒,还是馈赠?沈知意说不清楚,只知道从今往后,他们俩的命运,被这根看不见的红绳,系得更紧了。

    石砚之在睡梦中哼唧了一声,抓住了她的手。沈知意没挣脱,任由他握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前世石榴屯的月光,温柔地笼罩着他们。

    她想起石砚之削的那支桃木簪,不知道被大火烧了没有。没关系,烧了可以再做。只要人还在,只要这根红绳还在,就算“知味轩”没了,他们也能重新开始。

    夜色渐深,沈知意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石砚之的手。红绳在两人的手腕间轻轻发光,像条温柔的小蛇,守护着这对在风雨中相依为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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