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心动来电

校园心动来电

射玲珑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陈旭安静沈念 更新时间:2025-08-02 21:19

作者“射玲珑”创作的短篇言情文《校园心动来电》,书中的主要角色分别是陈旭安静沈念,详细内容介绍:断断续续地倒着苦水,心口那块地方像是被一只冰凉的手狠狠攥住了,又闷又疼。难受。真难受。谁说男孩子不容易共情来着?「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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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保送之后,留在学校广播站的我接到了心理咨询的热线电话。在我的部分帮助下,

    走出困境的女同学向我发出毕业见面的邀请。高考后,在约定的地方,

    娴静的女孩对着我的好兄弟轻声问道:「请问……你就是广播站的林朗同学吗?我是沈念。」

    那**一脸梦幻,居然还点头承认了!**,这我能让他截胡???

    我当即把臭小子拍到一边,脸上微笑内心咆哮:是我是我是我!死嘴快讲啊!1高三,

    当所有人被高考这座五指山压得喘不过气,抱着《五三》像抱着救命稻草时。我,

    提前上岸了。物理奥赛金牌,A大保送,稳了。听起来很爽是吧?确实,千斤重担卸下,

    走路都带风。别人刷题到深夜,我叼着棒棒糖在天台看风景。但爽了没几天,

    一种诡异的空虚感就上来了。

    操场上挥汗如雨的足球队;甚至听着教室里老师讲课的嗡嗡声……我像个提前拿到「离场券」

    的局外人。热闹是他们的,我……有点无所适从。「啧,真矫情。」我骂了自己一句。

    本来父母建议我去旅游放松,我想了想,跟学校沟通后决定大部分时间继续待在学校,

    保持学习的习惯。当然是比正常学生要轻松得多,我只是不想后面那么长的时间太空虚。

    不过也因为没有学习压力,我能够继续待在学校广播站。说实话,

    有些人可能不理解为什么男孩子会喜欢广播这种东西。对我来说,

    把声音通过电波传遍校园每个角落,真是贼拉有存在感。保送之后,

    我每天傍晚雷打不动去广播站报到。整理稿件、调试设备、给明天早读挑点背景音乐,

    成了我假装自己还在这汹涌的青春洪流里扑腾的唯一仪式感。某天傍晚,我像往常一样,

    戴着耳机,给明天的早读试音。嘴里跟着音乐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自己听着都嫌,

    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轻咳一声,端正表情。「叮铃——叮铃——」声音不大,

    但在轻柔的音乐声中还是格外突兀。我手一哆嗦,准备扯下的耳机线差点把自己勒死。

    音乐声「嘎」一下就断了。猛地一扭头,

    我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角落里那台积了八百年灰、颜色都快褪成粉了的破座机,

    那个传说中的「心灵热线」。它!响!了!2这心灵热线据说是广播站开站以来的传统了。

    最开始是作为官方心理咨询室之外的一种学生间的交流补充,

    只不过后面发现基本派不上用场。相比于学生,

    真有问题的同学更愿意寄希望于专业的心理老师,或者外面的心理医生。想要向同龄人倾诉,

    一般也会找自己的现实朋友,再不济也会去找网友。我刚进入学校,

    第一次从宣传栏上看见张贴的号码时,还跟我兄弟陈旭吐槽过。

    「除了那种父母不管、没有朋友、不敢找老师,甚至连网络也不熟悉的人之外,

    哪个正常同学会打电话去问啊?」陈旭笑嘻嘻回道:「万一接听的人不负责任把人家爆出来,

    那在学校就直接社死了。」我深以为然。而现在,面对还在响铃的电话,

    我有点想扇过去的自己一巴掌。我盯着那台仿佛睡美人突然被王子啃醒的电话机,

    足足愣了两秒。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擂鼓,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惊的。深吸一口气,

    压下那点莫名其妙的慌乱,我几步跨过去,抄起听筒:「喂?你好,

    这里是明德广播站心灵热线。我是林朗。」我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字,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专业点,像个靠谱的好同学。听筒那头一片死寂。我竖起耳朵仔细听,

    也只有一点极其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证明这线没断。是恶作剧吗?

    还是对面听到我是个男的,所以放弃说话了?我不确定地想,决定再问问看。「同学?

    听得到吗?」我放低了声音,尽量让它听起来温和无害,「别紧张,慢慢说。」

    又是几秒让人抓心挠肝的沉默。就在我火气快上来,

    认定是哪个王八蛋吃饱了撑的搞恶作剧时,听筒里传来一声极力压抑着的、长长的吸气声,

    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吸回去。紧接着,一个带着浓重鼻音、明显哭腔都糊住了嗓子眼的女声,

    小心翼翼地、怯生生地试探道:「喂…喂?是…广播站吗?」那声音细细的,颤巍巍的,

    像只被暴雨淋透、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小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我的心口窝。3操。

    不是恶作剧。是真有人在哭。「是,是我,林朗。别怕,我在听。」

    我下意识把听筒攥得更紧了点,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

    好像这样就能离那个快碎掉的声音近一些,能给她挡点风似的。「同学,你说吧,

    我不会给你乱讲的。」我怕她又缩回去,抢先保证道。那边的女孩深吸一口气,

    好像下定了决心。然后,就是一场情绪的泥石流,裹着眼泪和绝望,劈头盖脸砸过来。

    她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快喘不过气了……每天、每天都是卷子、习题……堆得能把我埋了……书上的字…都在跳,

    都在晃……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考砸……」她猛地吸了下鼻子,那声音听得我心里一揪。

    「他们、他们好不容易才把我接回来……我不想、不想让他们失望,

    不想再被丢下……可是、可是我真的……好累啊……撑不住了……」

    电话那头的姑娘连哭泣都习惯性压抑着。4说实话,我他妈懵了。我从小在爹妈「爱的供养」

    下长大,家庭氛围和谐得能上春晚小品。学习这块也算老天爷赏饭吃,

    没遭过这种被期待活埋的罪。她描述的那种窒息感,那种孤立无援的恐慌,

    对我来说就跟外星球纪录片似的,遥远又陌生。但听着她在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断断续续地倒着苦水,心口那块地方像是被一只冰凉的手狠狠攥住了,又闷又疼。难受。

    真难受。谁说男孩子不容易共情来着?「同学,别急,别急。」我赶紧打断她,

    生怕她把自己哭背过气去。声音放得更低更缓,试着模仿我妈哄我表妹那调调,「来,

    跟着我节奏,深呼吸…对,慢慢吸气……好,慢慢吐出来,再来一次……」

    我像个复读机似的引导着,「能主动打这个电话,跟我说这些,你已经超级、超级勇敢了!

    真的!别急,我就在这儿听着呢,慢慢说。」我这番没啥技术含量的安慰加肯定,

    好像真给了她一点点支撑下去的力气。听筒里的抽泣声稍微小了点,没那么撕心裂肺了。

    虽然还是带着浓浓的哭腔,她断断续续地继续倾诉:「学校里…没人跟我说话,

    大家好像都有自己的圈子……我像个、像个透明人…融不进去……」

    她的话里充满了自我否定,听得人心里发沉。「…家里、饭桌上……都不说话。

    他们、他们是想对我好的……我知道,给我转好学校…找保姆……可是、可是……」

    她又说不下去了,只剩下压抑的、小动物般的呜咽。她避开了具体的细节描述,

    算是给自己留了一点体面。但那种和整个世界都隔着一层厚厚冰墙的感觉,

    隔着电话线都冻得我一哆嗦。5和爹妈也这么僵?!我更震惊了。在我家,

    晚餐那就是家庭脱口秀现场,我爹妈能把我一天放几个屁都问清楚,

    再顺便跟我讨论下国际局势,搞搞大家都喜欢的嘴上政治。

    我实在无法想象那种能把人冻僵的沉默晚餐。一股强烈的同情心,

    还夹杂着一丝「这他妈也行?」的困惑,在我心里翻腾。这年头还有同学活成这样啊?

    「我懂,」我搜肠刮肚,试着表达理解,虽然我知道我这种「懂」可能很廉价。

    「那种有话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或者说了也像石沉大海没人真正明白的感觉,

    肯定特难受,特憋屈。」我没法解决她的问题,这担子太重了,我只能尽力当好一个树洞。

    「高三对谁来说都是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别太苛责自己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

    」话说到这儿,脑子里突然想到以前我家餐桌上我妈给我夹菜的唠叨,

    和我爸拍着我肩膀说「尽力就行」的画面。一个念头就这么冒了出来,

    像根救命稻草似的递了过去:「至于和父母…那个……也许,可以试着…沟通一下?」

    我说得有点磕巴,生怕显得像站着说话不腰疼。「不用非得说很多很深奥,

    就…就挑个你觉得稍微轻松点的晚饭时间,对他们说一句『爸,妈,

    我最近复习感觉有点累』,或者『我们周末能不能一起看个电影』?

    就表达一下你现在的感受,提一个小小的、具体的愿望?」我顿了顿,

    努力让语气听起来真诚点,别像教导主任,「有时候吧,他们可能也在等一个信号,

    人长嘴就是用来说话的,同学,你看呢?」我说得很慢,没啥大道理,

    纯属基于我那「过于温暖」的家庭经验给出的笨办法。

    说完自己心里也有点打鼓:万一她爸妈是万年玄冰呢?万一就是不管她呢?

    我这不成给人挖坑的了?电话那头陷入了更长的沉默。她像是在消化我的话,

    又像是在积攒说出那句话的勇气。我啥也不知道,只能满脑子胡思乱想。我也不敢催,

    就那么握着听筒干等着,眼睛盯着窗外那点快被地平线吞没的残阳。

    橘红色的光晕铺满了小小的广播站。房间里安静得吓人,只有这根电话线,连着我跟她,

    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不过她应该知道我了,我有介绍自己的名字。我苦中作乐地想着。

    过了好一会儿,久到我以为她是不是哭晕过去了,那个细弱的声音才又响起来。

    「真、真的可以吗?就、就这样……说一句就行?」6我有点不合时宜地被萌到了。

    这样脆弱又显得柔软的女孩实在能激起人的保护欲,哪怕是自认超级大直男的我也不能免俗。

    我摸摸鼻子,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好意思。「嗯!」我用力点头,好像她真能看见似的,

    声音里忍不住带上了点鼓励的笑意。「试试呗!最坏的结果,

    也不过是饭桌上再多安静几分钟,对吧?但万一有惊喜呢?赌一把又不亏!」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像是破涕为笑的抽气声。虽然细微,

    但感觉那压得死沉的乌云,好像裂了条缝,透进点光来。我不自觉地也微笑起来。

    后面又断断续续聊了几句。我引导着让她主动问了我一些学习方面的事,

    与她分享了几个我自己的小技巧。能感觉到,经过这么一段倾诉,

    电话那端紧绷到快要断裂的弦,似乎随着我的絮叨和她的回应,一点点地松弛下来了。真好,

    这样的成就感不亚于哪天我能在足球场上零封陈旭那个损友!通话得有二十多分钟。最后,

    她的声音虽然还带着点鼻音,但明显轻快了许多。「谢谢你,林朗同学。

    我…我感觉好一点了。」「不用谢。加油,记得试一试我说的啊。」我是真心这么建议的。

    「嗯……」她轻轻应了,然后像怕惊扰到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挂断了。忙音响起。

    我慢慢放下听筒,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握得太紧留下的微热和一点湿意。

    低头瞅着那台又恢复死寂的红色座机,它安详得像刚才那场通话只是我的幻听。

    紧绷的心一放松,一种混杂着巨大好奇、心疼,还有点儿莫名其妙的「责任感」的东西,

    就像藤蔓一样悄悄缠了上来。她是谁?哪个班的?长什么样?

    平时是不是也这么安静得像空气?让她和爸妈沟通的主意,她真会鼓起勇气说出口吗?

    她爸妈…会是啥反应?夕阳的最后一点金边也彻底沉了,广播站里暗了下来。我没急着开灯,

    就在这片昏暗中站了一会儿。第一次觉得,这个我闭着眼都能摸清楚的小广播站,

    那根老旧的电话线,好像鬼使神差地,接通了这所热闹校园里某个被遗忘的、孤独的角落。

    而那个角落里传来的声音,让我原本平静无波、甚至有点发霉的保送后生活,「咕咚」一声,

    被投下了一颗小石子,荡开了一圈圈自己都说不清的涟漪。7这念头刚落下没两天,

    那台沉寂的红色座机,它!又!响!了!还是那个点儿,我正跟一堆明天要念的通知较劲呢,

    「叮铃铃」的声音又响起来。我手里捏着稿子,立马想起了之前那位女同学的电话。

    会是她又打来了吗?心脏无理由地开始狂跳,比我自己踢点球还紧张。我几乎是扑过去的,

    抄起听筒的速度快得能破纪录,声音都差点劈叉:「喂?你好!明德广播站心灵热线!

    我是林朗!」听筒里安静了一瞬,让我不由自主地担心是不是我的嗓门吓到她了。然后,

    那个已经有点熟悉的女声轻轻响起:「嗯……林朗同学,是、是我。」啊,真是她!

    我有些兴奋地想着,脑子不自觉地想通过她的声音分析她此时的状态。

    虽然女孩子的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但显然情绪比之前好了不少。起码现在很平静,

    没有哭腔,也没有鼻音。「嗯!你好!」我嘴角它自己就咧开了,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咚」

    一声落了地,贼拉踏实。打过招呼后,我想了一下之前和她说的话,

    忍不住问道:「你现在……怎么样?」「我…我昨天……」她顿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声音更小了点,「按你说的…跟我爸妈说了,说最近…有点累……」「是吗?!」

    我声音里的惊喜跟装了扩音器似的,自己都嫌响,握着听筒的手心又开始冒汗。

    「他、他们怎么说?」我不太明显地磕巴了一下。妈的,我紧张个屁啊!可就是控制不住!

    「他们…很惊讶。」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做梦似的难以置信。「妈妈…很着急,

    问我是不是病了,要不要紧……爸爸、爸爸也问我学习是不是遇到大困难了,

    需不需要找老师……他们后来都没怎么看手机和平板……」她说得简单,甚至有点语无伦次,

    但语气中透出的开心,隔着电话线都烫得我心头发热。「你看!我就说嘛!赌一把不亏!

    你做得超棒!真的!」我外放地向她展现我的开心。「嗯!」

    这次她的回应清晰有力多了:「虽然还是不太习惯,

    也没说很多话……但是…感觉…好像没那么闷了……」她顿了顿,

    声音里的感激满得快要溢出来,「谢谢你…林朗同学。真的…谢谢你。」「是你自己够勇敢!

    」我不自觉笑得像个二傻子,感觉心里暖烘烘的,比窗外的夕阳还暖。「那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像…好一点了。」

    她的声音明显放松了些,我猜应该是父母的回应给了她在学校与同学相处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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