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查出怀孕那天开始,丈夫就马不停蹄地学习起育儿知识,
甚至去报名了“准爸爸训练营”。人人都羡慕我,嫁了个好老公。我也以为如此。
直到生产完,我却发现儿子出生证明上新生儿姓名那栏,赫然写着他青梅阮梅的名字。
我愤怒至极,当场提了离婚。他将鸡汤狠狠一摔,怒声道:“我这都是为了给我们儿子积善,
最近国家出了育儿津贴,阮梅又恰好缺钱。“她比较爱面子,
用这种办法可以让她拿钱但不愧疚,再说了,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我笑了笑,
掏出手机给远在边疆火箭研究所的公公打去电话:“赶紧坐你三十亿的火箭回来吧,
千万别磨蹭,你家的族谱要改姓阮了!”……1我将事情复述一遍后,把免提打开来,
电话那头沉默一秒后,咆哮声传来:“他个不孝子,到底要做什么?要造反吗!
”黎默阳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步,凑近手机。“逆子!快想办法把孩子名字改回来,
不然我打断你的腿!”他突然嗤笑出声,一把夺过我的手机,
对着手机怒喊道:“你根本不是我爸!我爸在保密机关工作,近几天根本不能接电话。
”“逆子…你连你爸的声音都听不…”“我管你是谁,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了!”话落,他猛地挂断了电话。“谢听晚,
你不必找人来演戏,没有人可以撼动我的决定。”我佯装好意提醒:“那真的是你爸,
如假包换的。”“你别骗我了,你不可能有我爸电话的,我从来没给过你。”说得对,
从结婚到现在我就没见过他父亲。可,我从没说过我以前没见过他父亲啊。
我看着他坚定不移的模样,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我叫人预约时间,明天就去把婚离了。
”他满脸不耐烦:“就因为我把育儿津贴让给阮阮?”我斜倪他一眼,没有说话,
自顾自地在平板上搜索起港城最好的律师事务所。“你怎么是这种人,这点好事都不愿意做,
我们家也不缺那几千块钱啊。”那阮梅怎么就偏偏缺那几千块钱呢?“阿默。
”阮梅匆忙赶到。黎默阳瞬间变了脸色,欢喜地将出生证明拿给了阮梅看。她接过,
眼泪猛地冲出眼眶,“阿默,你不必这样的,
这毕竟是孩子的名字…”在我眼里她们就像互相摇尾乞怜的狗一样,令人作呕。
“我预约的律师马上到,我们现在来谈谈财产分割的问题吧。”我将录音器打开,
“房子车子孩子都归我,允许你30天看一次孩子。”他身体一僵,转过身来时,
脸色难看极了。“你说什么?你这是要我净身出户吗?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离婚了!
”我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不需要你答应,这婚我离定了。”黎默阳扬起手要落下时,
阮梅猛地冲过来挡在我身前:“听晚,你们千万不要因为我离婚啊,
你们可是我们圈子里的模范夫妻。2“你们要是离了,我们很多人就都不会相信爱情了。
”我推开她,“不相信就不相信,关我什么事?”黎默阳大手一挥,“行啊,离就离,
你妈生你难产死了,你爸又是普通工人,我看你离了我怎么活。”事到如今,
我也没必要瞒着他了。“我爸也在火箭研究所工作,跟你爸是搭档,在我们结婚之前,
你爸就已经认我做干女儿了。“我甚至有你家公司百分之10的股份。”这股份,
是干爹送我的嫁妆。一直瞒着他的原因是,我父亲的身份更为机密。
他的脸“刷”地一下变白了,阮梅也惊得捂住了嘴。我勾了勾嘴角,按下了呼叫铃,“护士,
我要转院。”黎默阳始终都没挽留我,直到我走到走廊尽头时,他才开口:“你就骗我吧!
我等着你灰溜溜的回来找我。”自以为是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刚到楼下正准备坐上车,
阮梅突然出现在身后,“听晚,你别走,你们都有孩子了,就不要因为一件小事闹掰行吗?
“况且育儿津贴只能领到三岁,到时候就可以改名字。”我没有回头,冷冷道:“装什么?
你们这样做就是为了恶心我。”在黎默阳说出给儿子叫“阮梅”的理由时,我都想笑。
真是愚蠢至极。黎默阳猛地将轮椅转了个方向,恶狠狠道:“谢听晚,你别太过分!
“要恶心谁能有你恶心,满口谎话,我爸根本就没有干女儿,公司股份更不会给一个外人。
”现在看见他的脸就觉得恶心。我别过头,对王特助说道:“马上带我去给孩子上户口,
我要把儿子的名字改成谢晨。”“不行!我的孩子不可能跟你姓!”黎默阳眼神如刀,
恨不得剜了我。“对对对,不跟你姓、不跟我姓,跟三姐姓。”说完,我坐上了车。
阮梅连忙否认:“我不是第三者!”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只口红,一只不属于我的口红。
这是我在黎默阳车上发现的。我递给王特助,“去查7月28日,她们去了什么地方,
还有她们到底为什么要让孩子叫阮梅。”王特助接过的瞬间,黎默阳猛扑了上来,“谢听晚,
口红还我!”他明显慌了。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走吧。”阮梅见状,
疯了似地跑到车头,张开双手,“听晚,你即便不满意你老公为孩子取的名字,
也不该不顾自己的身体,现在就去给孩子改名啊!”车子猛地急刹,我受惯性往前扑,
正好撞到肚子,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她一声吼,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
“也不该因为这件事,就闹离婚啊。”黎默阳立刻会意,上前来抓住车把手,“是啊老婆,
都怪我不好。“但儿子真的不能跟你姓啊,不然我在外肯定会被戳脊梁骨,抬不起来头的!
”路人指着我议论纷纷,几个老人连连附和:“是啊,哪有儿子跟着女方姓的啊!
”3王特助打开窗户,对着阮梅呵斥道:“滚开!别挡我家**的路!”众人嗤笑一片,
笑声里满是嘲讽。“**?开个破大众就自称**了?”“什么年代了,还**不**的。
”“难怪要将儿子的名字改成跟自己姓呢,原来是自命不凡。”王特助回怼的话挂在了嘴边,
我捏了捏他的肩膀,“没事。”可我没想到这个动作,在她们眼里是亲昵。“哎呀,
原来是情人间的情趣啊。”我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他得意的吐了下舌头。“谢听晚,
你给我下来!”他用力地拍打起车窗,“下来解释清楚,
我一个开宝马的还比不上开大众的吗!”因为父亲的工作,他从小就教导我行事要低调。
开大众不过是为了不给父亲惹麻烦。有人调侃:“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没小伙子身体好。
”这句话无疑是在激怒黎默阳。黎默阳拍得更用力了,
“我就说你为什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跟我提离婚,原来是外面有人了!”“小王,开车。
”“可是她不让开…”“没事,开!”我就不信,她是真的不怕死。王特助启动车,
阮梅吓得猛地往花坛里跳去,周围人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透过后视镜我看见黎默阳快速往阮梅跑去,一把横抱起进了医院。车上,
我收到了干爹的消息,他说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黎默阳,你完了。来到办证中心,
王特助用大衣将我裹得密不透风,“**,你才生完孩子不能受风。”一下车,
就看见黎默阳和阮梅在门口来回踱步。没想到,她们会来得这么快。我重新坐回车上,
拉过车门,“回家。”“回家?回哪个家!”黎默阳猛地拽住车门,
气冲冲道:“你脾气真是愈发大了,你知不知道阮阮差点被你撞死!
“你还真想给孩子改名叫谢晨啊,你有什么资格?!”我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没资格,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把孩子名字改成阮梅!”他气得太阳穴直跳,
猛地扯下我身上的大衣,丢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你一个出轨的人就是没资格!
”王特助猛推了一把黎默阳,“瞎说什么?你这属于诽谤。”黎默阳反手就给了他一拳,
“你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说话?”“黎默阳!”我查看起王特助的伤势。他拽起我,
死死钳住我的下巴:“你就这么紧张他?”阮梅假装拦着,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
“黎默阳,他就只是我家的助理,出轨的人,是你!
”王特助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给父亲打去电话,电话刚拨出,就被黎默阳夺过重重摔在地。
手机顿时碎成了渣,“你,**!”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之前,
阮梅在医院门口拦我的视频,已经在网上传开了。短短两个小时,我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很快,人群便围了上来,里三层外三层的。4阮梅假惺惺将脏的大衣披在我身上,
又看了看自己擦伤的手肘,“听晚,我不怪你。“为了报答你们对我的恩情,
我愿意去给小阮梅当三年保姆!”小阮梅?还想混进我家?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用尽全力给她了一巴掌,“你真恶心。”“果然如网上传闻的一样,幻想自己是大**,
对谁都甩巴掌。”路人的话深深刺进我心,我看阮梅的眼神里满是恨意。“谢听晚,
你以前是心比海宽,现在竟变得小肚鸡肠。”他突然跪倒在地,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我都说了,我给孩子取这名是为了积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虚情假意的模样,
看着就反胃。我再也抑制不住胃内翻腾的汤水,转头吐了出来。
“这是自己把自己恶心到了吗?大**可没这么没素质,不会当街呕吐哦。”话落,
众人一阵轰笑,举起手机一顿拍。王特助见状立刻伸手挡住了我的脸,“别拍,你们不准拍!
”“别碰我老婆!”黎默阳再次将他推开。我的视频在网上疯传,没有一人帮我说话。
众人不解:“她都这样了,你还护着她干什么?不值得啊。
”阮梅故意将我上热搜的词条念了出来,“大众**。”“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评价听晚你,
这一切都是个误会,我来发帖澄清。”她只会把事情越描越黑,“别…”话还未说完,
黎默阳就抢先开口:“帮她澄清干什么?她差点撞死你!
”阮梅哽咽道:“事情的起因终归都在我,不管听晚是否出轨,她都是极好的人。
”“出轨”两个字格外音重。话一出,我就落到了人人喊打的境地。“大**知不知道,
古代女子出轨是要浸猪笼的!”“大**肯定学历不高吧,不然怎么会装大**啊。
”黎默阳蹲了下来,低声道:“其实阮梅她...得了宫颈癌,活不了多久了,
这是她的救命钱。“她觉得丢人不让告诉别人,你就别再闹了,行吗?
”“她有宫颈癌就去治,祸害我儿子干什么?育儿津贴跟儿子名字有什么关系?
你在乎她愧不愧疚的,怎么不多在乎在乎我跟儿子!”顿时,全场陷入死寂。
阮梅瞬间红了眼眶:“听晚,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我的隐私!
”“癌症病人的心理就是脆弱,真是没教养,竟然在这种地方说出来。
”黎默阳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锐利地盯着我:“谢听晚,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你确定要和我离婚吗?”“离!我要让你净身出户,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见不了孩子。
”“你不知好歹!”他的巴掌挥置眼前。“黎默阳!”这声音一出,惊得黎默阳浑身一颤。
还没等他转过身,棕色的牛津鞋就已踹在后背,“混账!你是要我下十八层地狱吗?!
”紧接着,他被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拽起,便是一记耳光:“这世上,
就没人敢动我女儿一根毫毛!”5父亲将我搂在怀里,轻拍着我的背:“别怕别怕,
爸爸来了,他不敢动你。”干爹站在一旁心疼的看着我。他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