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不闻心底事

山风不闻心底事

救救我 著

救救我的小说《山风不闻心底事》以其精彩的情节和深度的人物刻画吸引了广大读者。故事中,廖小川萧绎廖远山经历了一段令人难忘的旅程,发现了自己内在的力量和价值。通过面对困难和挑战,廖小川萧绎廖远山逐渐摆脱束缚,展现出无限的潜力。这部小说充满了希望与成长,但心中总有种说不出的怪诞之感。“何时动身?”“事不宜迟,三日后便走。”陈锋斩钉截铁,“属下已安排好了路线和人手接应。”“……必将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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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晚我正在殿里焚香等萧绎。我是他的贵妃,是他后宫之中最爱的女人。可这天过了很久,

    直到殿中宫人奔走高呼走水,浓烟滚滚呛得我泪流满面,我都没有等到他。后来他来寻我。

    但我已经不想要他了。1大昭六年,中秋。忠勇大将军常怀义被参于南疆拥兵不返,

    于此同时贵妃常宁被揭诬陷皇后于后宫毒害皇子。十六日,昭皇帝萧绎被逼殿前废妃。

    隔天兵部尚书常元和因通敌重罪被判满门抄斩。当晚昔日常贵妃的凌玉宫便起大火。

    整座宫的宫人,包括原贵妃之子,年仅五岁的七皇子都在大火中丧生。

    区区数日便是几十条性命。2“听说皇帝悲痛过度,三日未曾上朝。

    ”这些远在天边的国家大事,数月后才悠悠传到南风镇北隅村。临海而建的小渔村,

    只有数十户人家。在院子里晒着海货的妇人们七嘴八舌,终于把故事的原委拼凑完整。

    “那贵妃说是皮肤跟白条鱼一样,滑不溜秋,还是狐狸眼,怪不得把小皇帝迷得不要不要的!

    ”“人美心狠,害死不少皇帝儿子呢!”“那还不怪皇帝女人多,要是就一个老婆孩子,

    宝贝还来不及!”“再怎么也不能害孩子啊!”“要说咱们也别操心,

    皇帝想要孩子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你们以为跟咱这似的……你啊,你昨儿晚上叫的,

    屋顶上的猫儿都被吓跑啦!”“别胡说!我,没出声!”“那你脸红什么,别害臊啦,

    你家汉憋了几个月了,你也忍坏了叭…”原本唏嘘的事说到最后几人掩面笑起来。

    忽然看到不远处的身影又都噤了声。“嘘,老廖家的那个过来了!”“怕她做甚?

    那胳膊细的,连竹担子都挑不动吧。”“就是怕她摔了怪咱头上啊!

    ”“你不知道前几日春台闺女去老廖家借酒,就碰了她一下,可让她躺了好几日,

    春台找小廖又是哭又是道歉的才算过去。”“真的假的?纸糊的不成?

    ”话音未落便听见咳嗽声,一声挨着一声渐渐有汹涌之意,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

    几个妇人忙盖上竹篓子。其中一个身材高大些的在左右推搡中往前走了一步:“宁玉妹子,

    你好些了吗?”对,我就是宁玉,常宁玉。此时咳得乱七八糟的女人。帕子捂了半张脸,

    生怕别人见着我的丑态。我想说要是这村子不晒鱼干了我肯定好得快些,

    现在我的鼻腔里全是鱼腥味,闻着呛,咽下又恶心。

    可这些话因为咳嗽卡在嗓子口说都说不出。只得摆手作罢。这些粗鄙不堪又穷又臭的老妇,

    说了也不会理解的,她们生来就在这片天高地阔的海域,

    眼里只有天气好坏和老汉打了多少鱼。哪里能想象“才过回廊三十步,

    袅袅已染轻罗裳”的光景。可她们却自由自在。每日就是吃睡拉撒,聊些愚蠢可笑的话题。

    我翻了个白眼,却只看到蓝天之上的飞鸟群叽叽喳喳排着队形,好不快活。真是,

    落魄凤凰不如鸡。谁能想到数月前我还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妃,忠勇大将军的亲妹妹,

    兵部尚书之女呢?宫场如战场,输了就得认。能捡回一条命已是奇迹,不像爹娘,哥哥,

    信儿,碧瑶,海嬷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活着。救我的人不曾露面,

    只问我想不想报仇。报仇?怎么报?得了吧。这小渔村我都走不出去。好不容易缓过气来,

    我终于想起自己出门的初衷:“那个春台家怎么走?”几个妇人皆是眼睛一瞪。什么意思?

    以为我要去碰瓷?方才最先说话的妇人名叫莲芬,我记得是个心直口快的,

    这会儿还是被挤在前面:“我说宁玉妹子,

    读书人不都说得饶人处什么……你干啥还找人家晦气啊!”今天的日头实在有些大。

    我站了会儿就觉得头昏脑胀,身形一晃便扶住了一旁土砖搭建的外墙。

    只听闻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你你你,我们可没有碰你!”我真是没力气笑。

    狗皇帝萧绎又不在这里,我晕给谁看呢!只是那场大火之后,我的身体便大不如前,

    不仅时不时晕眩,记忆也是偶尔模糊。“你们……”我勉强伸出手,

    只见面前几人又退了几步。下一刻脚一软便要摔下去。

    谁知眼前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个影子将我接了个满怀,我看不清,只闻得一身浓重的血腥味。

    更晕了,还想吐。“呕……”我抓着来人干呕起来。“诶哟,

    这大妹子怎么说来就来……”“廖哥!你没事吧?”“我扶这边,我扶这边。

    ”耳边糟糟的全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我的脑袋嗡嗡的,忍不住眉头紧皱。吵死了,

    跟皇后养的鹦鹉一样吵。再吵都杀了。“能站起来吗?”一个清洌的声音划过我的耳朵,

    像是盆冷水浇灭了我满脑子的岩浆。眼前的景象这才慢慢恢复。一双还挺好看,

    但是不耐烦的眼睛。一双被肉挤得几乎看不见的眯眯眼。

    还有很多又是好奇又是担心的目光……“放肆……”我不知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

    环在我腰间的臂膀如铁棍般的钳制瞬间泄了劲儿,让我不得不下意识扒住了面前人的上身。

    真硬,硌得手疼。终于是恢复了神志。“廖哥,我就说她是装的!上次我也没推她!

    ”“我瞅着她脸色不太好啊…”“外面来的真是娇气。”我眼睛一抬,

    一众人不自觉地都闭上嘴。而后又看向了人群中唯一的男子。“你爹回来了,你娘喊你回去。

    ”没错,我是出来找廖小川回家的。“我娘让你出门?”我噎了一下。

    廖家大姐确实看我看得紧。实则是我见廖远山好不容易回趟家,

    不想打扰他和老婆亲热才找了个由头出来。谁知道外头这么大太阳。廖小川扯了扯嘴角,

    原本拎在右手的猪肉换了一边,然后一个弯腰将我扛了起来。四周又是一串惊呼。“廖哥,

    要不还是我来吧…”一旁跟着廖小川的春台家的女儿名叫祝宝山,生在屠户家又爱吃肉,

    膀大腰粗,一身蛮力。她甚至比廖小川看着还壮一些。但廖小川不仅壮,手长腿长身子还高,

    他这一翻我又是天旋地转。“放肆!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又想吐了,

    靠这么近廖小川身上的血腥味更重了,他是去春台家学杀猪了吗?

    祝宝山伸手想接却被廖小川避开。“廖哥,她毕竟是个女……”“不必麻烦,

    就是个在我家讨饭吃的疯子,多谢各位婶婶了。”“宝山,这块肉我替我爹谢了。

    ”不等众人反应,他便大步流星地朝家走去,全然不管被他一身腱子肉颠得晕眩的我。

    “你这水沟里爬出来的腌咋泼才!快放本宫下来,本宫的身子也是你能碰的!

    ”“你等着本宫定要给你吃不完的苦头!”“放我下来!”“廖小川!”“我要吐了,

    廖小川!”“我杀了你!”……不远处的众人似乎还在原地窃窃私语。“她好像不是很舒服,

    但看着又挺有精神的。”“不是说是老廖的远房亲戚吗?小廖怎么说人疯女人?

    ”“不会是给小廖找的媳妇儿吧?”“别说,模样真俊啊!”“胡说!廖哥才不会看上这种!

    ”“好看有什么用,身子这么差生不了吧?”“走了走了,回家做饭。

    ”3廖小川把我像麻袋一样甩在炕上。我眼前一黑,晕眩中全是凌玉宫焚香时袅袅的烟。

    “哎哟我的老天爷!混小子轻点!”廖母粗糙的手拍着我的背,

    一股子咸鱼味熏得我直欲作呕。“喝口热乎的!”没多久她端着碗热水过来了。

    那碗有个豁口,底下黑黢黢,不知道此前是做什么用的。我想起从前风寒,

    太医院院正亲自跪诊。碗是整块羊脂玉雕成的,哥哥还会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蜜饯哄我。

    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我猛地推开她的手,伏在炕沿干呕起来,可今天也没吃进什么,

    只吐出一点酸水,喉咙火烧火燎。“女娃儿受罪了受罪了,”廖母浑不在意我的推拒,

    反而凑得更近,一股子咸腥的热气喷在我颈侧,“快,老头子,药!药好了没?

    ”又一个粗陶碗被塞到我眼皮底下。碗沿粗糙,沾着可疑的污渍。

    碗里是浓稠得如同泥浆的药汁,一股混合着鱼腥和土腥的苦涩气味霸道地冲进鼻腔。

    我下意识地皱眉,嫌恶地别开脸。这算什么药?这气味,比冷宫里馊掉的泔水还不如!

    记忆却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幼时风寒在家,

    哥哥下了朝来看我时总会故意板着脸:“先喝了药,喝完就给你讲南疆新得的奇闻。

    ”而后又会变戏法似的从蟒袍袖中摸出个精巧小盒,里面总有稀奇玩意儿。

    我既不想喝又想拿盒子,很是讨厌。“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撕扯着胸腔,

    也撕碎了那点虚幻的暖意。“我不喝,拿开。”灶膛那边传来柴火噼啪的爆裂声。

    廖远山佝偻着背,像个沉默的影子,他一个字也没说,只是把那灶火烧得更旺了些。

    便如同我那沉默寡言却总爱站在门口张望的父亲。“跟她废话!”廖小川夺过那碗,

    捏着我的嘴强行灌下。温热苦涩的药汁,混着不知何时蓄满的泪水一同滚进喉咙,

    一路灼烧下去。“唔,咳咳咳……”“好了好了,慢点,一会儿就好。”那双手又拍了上来。

    动作生硬,却意外轻柔地擦拭着我脸上的泪痕和药渍。“喝了药很快就好啦!

    ”廖母嗓门依旧大,震得我耳膜嗡嗡响。泪水却落得更凶了。倒真像是他们口中的疯子。

    只是原来这腌臜腥臭的渔村里,这土炕破碗之间,还有人愿意给一个来历不明,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疯子”熬一碗滚烫的药。

    朦胧中罪魁祸首廖小川那张满是嫌弃的脸似乎也没那么可憎了。“哭得真丑。”他如是说。

    ……我收回上一句话。

    4日子就在这咸腥的海风、粗粝的饭食和廖小川那永远带着不耐烦的嫌弃眼神里一天天滑过。

    身体似乎适应了这渔村的贫瘠。咳喘少了些,晕眩也来得不那么频繁。

    廖母依旧用她那震得人耳膜疼的大嗓门和带着鱼腥味的粗糙手掌照顾我,

    廖小川也依旧是我口中“腌臜泼才”。只是那碗灌药的动作,似乎从最初的粗暴,

    变成了带着点刻意的凶狠。我以为这便是我余生的全部了。直到那日傍晚。

    夕阳将海面染成一片赤红。廖小川在院子里劈柴,斧头落下,木屑纷飞,

    带着一种原始的力量感。我的目光不知不觉从海面的远帆落到他的身上。

    **的上身汗珠滚落,在夕阳下闪着古铜色的光……打住,我尴尬地转过头。就在这时,

    一个身影逆着光出现在小院门口。那人身形挺拔,穿着与渔村格格不入的深色劲装,

    风尘仆仆,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眼神却锐利如鹰,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我的心猛地一跳,一种久违的压迫感袭来。这感觉太熟悉了,像哥哥帐下的亲兵。

    廖小川的动作停了。斧头拄在地上,警惕地盯着来人。那人目光扫过廖小川,又落回我脸上,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这个称呼像一道惊雷,

    劈开了我时好时坏的记忆。自从流落此地,村里人只叫我“宁玉”或“女娃儿”,

    连“本宫”都成了我自说自话的疯言疯语。“你是谁?”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发紧。

    廖远山不知何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廖小川身边,佝偻的背似乎挺直了些。

    来人没有回答我,而是对着廖远山抱拳,深深一揖:“廖大哥,多年不见。

    ”廖远山声音低沉:“陈兄弟,辛苦了。”我脑中一片混乱。那姓陈的汉子转向我,

    眼神复杂。“**,属下陈锋,原是大将军麾下斥候营副尉。凌玉宫大火,

    是大将军安排人趁乱将您救出。只是当时情势危急,只能先将您安置在绝对安全的北隅村,

    托付给廖大哥一家照看。”“现下局势稍稳,大将军托属下回来寻您。”原来是哥哥的人!

    巨大的冲击让我几乎坐不稳。我以为救我的是别有用心之人,从未想过竟是哥哥的旧部!

    更没想到,廖远山一家也是哥哥的人!廖远山叹了口气,

    那叹息里仿佛承载了太多沉重的过往:“**,老廖曾是将军亲卫营的老兵,当年重伤退役,

    将军念我忠义,给了安家银子,让我带着妻儿到这偏远之地落脚,没想到还有用上的一天。

    ”廖小川站在一旁,紧抿着唇。斧柄被他攥得死紧,指节泛白。

    他看向我的眼神道不清说不明,或许是没想到原来我这个“疯子”还有这样的来历。

    陈锋环顾四周道:“**身体如何?”“将军如今在南疆,虽处境艰难,但根基尚稳。

    属下此来,便是要护送您去南疆,与将军团聚!”去南疆?也对,我活着,自然是要团聚的。

    但心中总有种说不出的怪诞之感。“何时动身?”“事不宜迟,三日后便走。

    ”陈锋斩钉截铁,“属下已安排好了路线和人手接应。”“三日后……”我喃喃重复。

    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这个住了数月的小院,扫过廖母担忧的脸,扫过廖远山沉默的身影。

    最后落在了廖小川身上。他依旧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礁石。当我的目光触及他时,

    他飞快地别开了脸,看向远处翻涌的海浪,但那瞬间,

    我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怒色。那眼神很轻,却带着一种熟悉感。曾几何时,

    也有过这样的目光。那年我在府里第一次见萧绎,以为他是新来的府兵,

    拉他与我投壶时作弊赢了比赛,他便是带着这样的怒色走的。后来他又来了许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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