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香樟叶的影子九月的风卷着香樟叶的气息涌进教室，
林晚捏着座位号的指尖微微出汗。12号座位紧挨着过道，斜前方11号的位置上，
江熠正低头调整书包带，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发梢，扬起一层细碎的金芒。
开学前在公告栏前扒着看分班名单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她的名字和他的名字隔着两个字，
被框在同一个班级的方框里。当时心脏像被汽水气泡顶得发胀，连带着指尖都在发烫。
后桌的许曼用胳膊肘撞了撞她：“看，江熠！咱们班运气爆棚啊，
隔壁班女生昨天还在哀嚎没跟他分一起。”林晚“嗯”了一声，悄悄翻开崭新的笔记本。
第一页空白处，她画了片小小的香樟叶，叶尖朝着11号座位的方向微微倾斜。
江熠转笔的动作很轻，黑色水笔在指间转成模糊的圈，笔影落在他摊开的练习册上，
像只振翅的蝶，忽明忽暗。数学课讲到函数图像时，林晚的橡皮不小心滚到了过道上。
她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橡皮的棱角，另一只有力的手也伸了过来。是江熠，
他的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虎口处有淡淡的笔茧，应该是常年握笔磨出来的。“你的。
”他把橡皮放在她桌沿，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像有细小的电流轻轻窜过。
林晚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低头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
是青柠混着薄荷的清爽气息，像刚打开的汽水，带着夏天最后的凉意。“谢谢。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怕惊扰了什么似的。他“嗯”了一声转回去，
她却盯着那片橡皮看了很久，直到老师点她回答问题，才慌忙站起来，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那天之后，林晚养成了一个秘密习惯——在书包侧袋放一颗薄荷糖。每次要跟江熠说话前，
就偷偷剥开糖纸含在嘴里，看他转过头来的瞬间，
舌尖的清凉能稍稍压下胸腔里疯狂鼓噪的心跳。第一堂体育课自由活动时，
女生们聚在树荫下聊天，话题三句不离篮球场上的身影。江熠穿着白色运动T恤，
投篮时手臂扬起的弧度利落又漂亮，篮球穿过篮网的瞬间，他转身朝场边比了个手势，
阳光正好落在他扬起的嘴角。“你看他刚才那个三分球！帅炸了！
”许曼拽着林晚的胳膊激动地晃，“听说他是校队主力，去年帮学校拿了冠军呢。
”林晚点点头，眼睛却没离开篮球场——江熠被队友勾着脖子往场边跑，路过树荫时，
目光好像往这边扫了一眼，她慌忙低下头，假装研究鞋尖上的草屑。放学收拾书包时，
林晚发现自己的数学练习册不见了。她把书包翻了个底朝天，急得鼻尖冒汗，
许曼在旁边出主意：“会不会落在教室了？我陪你回去找找。”两人刚走到教学楼门口，
就看到江熠站在台阶下，手里拿着本练习册，封面隐约能看到她写的名字。
“是不是在找这个？”他举起练习册晃了晃，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刚才在座位底下捡到的。”林晚跑下台阶接过练习册，指尖碰到他的手指，
又像触电般缩了回去。“谢……谢谢。”薄荷糖在嘴里化了一半，清凉的味道漫过喉咙，
却没压住脸颊的热度。“不客气。”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眼角有颗小小的痣，
在夕阳下看得格外清楚。第一次下雨的午后，林晚抱着作业本站在教学楼门口发呆。
雨丝斜斜地织着，把远处的香樟树染成朦胧的绿，她的帆布鞋在台阶上蹭了又蹭，
纠结着要不要冲进雨里。一把黑色雨伞忽然停在她头顶，
江熠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去车站吗？一起。”伞面很大，足够遮住两个人。
林晚站在靠外的一侧，能感觉到他悄悄把伞往她这边偏了偏，
自己的左肩很快洇上深色的水痕。积水倒映着两人并排的影子，
她的鞋尖偶尔会碰到他的鞋边，每次都像踩在棉花上，轻轻软软的，连心跳都跟着放轻了。
“你住哪一站？”他忽然问，目光落在远处的公交站牌上。“梧桐巷。
”林晚盯着伞面上的水珠回答。“巧了，我在前面的银杏路下车。”他笑起来时，
伞柄轻轻晃了晃，“以后下雨可以一起走，省得你总忘带伞。”雨滴顺着伞骨往下淌，
在伞沿串成小小的水帘。林晚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发梢，突然觉得这场雨下得真好，
好到让平时不敢说的话，都藏在了淅淅沥沥的雨声里。
第二章图书馆的光月考成绩出来那天，林晚的数学卷上画了好几个触目惊心的红叉。
她趴在桌上对着解析几何题叹气，草稿纸上画满了歪歪扭扭的辅助线，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一张写着解题步骤的便签突然从斜前方飘过来，字迹清隽有力，末尾还画了个简单的笑脸。
“辅助线这样画会清楚点。”江熠转过来半张脸，阳光刚好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课间我给你讲？”林晚把便签小心翼翼地夹进笔记本，指尖划过那个笑脸时，
心里像被塞进了颗水果糖，甜丝丝的。课间十分钟，江熠拿着草稿纸坐到她旁边的空位上。
“你看这里，”他用笔在题目上圈出重点，“这个角其实是圆心角，你之前当成圆周角算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林晚的注意力却有些涣散——她闻到他身上的薄荷味混着淡淡的墨香，
视线总忍不住落在他握笔的手上。他写字时小指会微微翘起，笔锋在草稿纸上落下时，
力道轻得像怕吵醒谁。遇到复杂的步骤，会刻意放慢速度，笔尖悬在纸面上停顿两秒，
等她点头后再继续往下写。“这里懂了吗？”他停下笔抬头问，距离近得能看到他眼底的光，
像揉碎了的星星。林晚猛地回神，慌忙点头：“嗯，懂了。”他把草稿纸留给她，
起身回座位时，衣摆轻轻扫过她的桌沿，带起一阵青柠味的风。
许曼凑过来挤眉弄眼：“刚才他讲题时，眼睛都快黏你身上了。”林晚的脸“腾”地红了，
把草稿纸折成小方块塞进笔记本，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后来林晚找借口问他题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有时是三角函数，有时是立体几何，
她抱着笔记本站在他座位旁，假装认真听题，余光却在描摹他低头的侧脸。他从不会嫌麻烦，
每次都耐心地从头讲起，草稿纸写满一页又一页，边角还会细心地折起来，
免得划破她的笔记本。她发现他记笔记时喜欢用三种颜色的笔：黑色写定义，蓝色标重点，
红色画辅助线，像在纸上搭建一座清晰的迷宫。他的课本扉页上写着一句英文：“追光的人，
终会光芒万丈”，字迹潇洒又张扬，和他平时温和的样子不太一样。周五下午的自习课，
老师临时有事离开，教室里立刻热闹起来。林晚对着一道物理题愁眉不展，
江熠突然从后面递来一张纸条：“放学后去图书馆吗？我物理也不太好，正好一起复习。
”纸条边缘画着个小小的物理公式，林晚捏着纸条的手指微微发颤，在下面画了个“好”字，
叠成小方块递回去。许曼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用口型说：“进展神速啊！
”林晚瞪了她一眼，脸颊却烫得厉害。周末去图书馆时，林晚特意提前十分钟到。
她坐在靠窗的老位置，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在桌面上，在练习册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
刚把书包放好，就看到江熠背着双肩包走进来，他穿着浅灰色连帽衫，背着黑色的双肩包，
径直走到她对面的座位，拉开椅子时轻声说了句：“好巧。”“你也来了。
”林晚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假装翻书的手指却在发抖。他点点头，
从书包里拿出物理课本和笔记本，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图书馆里很安静，
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空气里飘浮着旧书特有的油墨香。
林晚假装认真看题，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飘向对面——他看书时会轻轻咬着下唇，
遇到难题时眉头会微微蹙起，像只认真的小兽。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跃，偶尔有风吹过，
他额前的碎发会轻轻晃动，露出光洁的额头。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推过来一瓶橘子汽水，
瓶盖已经拧松了。“刚在自动贩卖机买的，”他的耳朵有点红，“看你好像渴了。
”林晚接过汽水瓶，瓶身凉凉的，上面凝着细密的水珠。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甜甜的橘子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心里却比汽水还要甜。闭馆音乐响起时，
他们一起走出图书馆。晚风带着桂花香吹过来，卷着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
江熠忽然问：“你英语很好吧？上次看到你默写本全对。”林晚的脚步顿了顿：“还好。
”“那以后我英语阅读不会的，能不能问你？”他转头看她，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
一半亮一半暗，“我总搞不懂那些长难句，每次都错一堆。”“可以啊。
”她的声音有点发颤，却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自然。回家的路上，两人并排走着，
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偶尔有自行车驶过，他会下意识地往她这边靠一点，
手臂轻轻碰到她的袖子。林晚数着脚下的地砖，每走三步就能闻到他身上的青柠味，
像走在一条铺满水果糖的路上，连晚风都变得甜甜的。
第三章橘子汽水与白衬衫运动会前一周，班级里就弥漫着兴奋的气息。
女生们讨论着要穿什么颜色的应援服，男生们则聚在一起研究比赛战术。
林晚被体委硬拉去凑数跑八百米，站在报名表前，她的指尖在自己的名字上犹豫了很久。
“跑八百米超累的，”许曼在旁边替她发愁，“不过听说江熠要参加一百米和跳远，
到时候你跑的时候，他说不定会在终点给你加油。”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低头在报名表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在纸上顿了顿，留下一个小小的墨点。运动会当天，
操场上彩旗飘扬，广播里放着欢快的音乐。林晚站在八百米起跑线上，
看着周围摩拳擦掌的女生们，紧张得手心冒汗。许曼在旁边给她整理号码布：“别紧张，
就当是在操场散步。你看，江熠他们班的男生在终点线那边呢！”林晚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果然看到江熠和几个男生站在终点线旁，正朝她这边挥手。他穿着红色的运动服，
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发令枪响的瞬间，林晚跟着人群冲了出去，风在耳边呼啸，
脚下的跑道好像永远都跑不完。跑到第二圈时，她的体力渐渐不支，呼吸越来越急促，
喉咙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疼。就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听到江熠在跑道边喊：“林晚，加油！
还有最后一百米！”她咬着牙往前冲，眼前的景象有点模糊，
只看到终点线旁那个红色的身影越来越近。冲过终点线的瞬间，她几乎要摔倒，
一双有力的手及时扶住了她。是江熠，他额头上还带着汗，手里拿着一瓶橘子汽水。
“常温的。”他把汽水递给她，瓶盖已经拧松了，“刚去小卖部找阿姨要的，
她说冰的卖完了。”林晚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甜甜的橘子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她忽然想起上次在图书馆，她随口说过冰汽水喝了会胃疼，没想到他记住了。“谢……谢谢。
”她的声音还有点喘，脸颊因为运动而泛红。“不客气。”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她，
“擦擦汗吧，看你脸红的。”手帕上有淡淡的青柠味，林晚接过来，轻轻按在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江熠的一百米比赛开始前，林晚和许曼挤到内场栏杆旁。
他站在起跑线上做准备活动，弯腰压腿时，红色运动服的后背绷紧，露出流畅的线条。
发令枪响，他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林晚的心跳也跟着他的脚步加速，
直到他冲过终点线，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屏住呼吸。“第一名！江熠好棒！
”周围的女生欢呼起来，林晚也跟着鼓掌，手心都拍红了。江熠被队友簇拥着往这边走，
路过栏杆时，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两秒，然后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林晚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慌忙低下头，脸颊却烫得像火烧。下午的篮球决赛是重头戏。
林晚和许曼早早地占了看台上的好位置，手里拿着加油棒，紧张地盯着球场。
江熠穿着白色的篮球服，在球场上奔跑跳跃时，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像只展翅的鸟。
他运球、突破、投篮，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得分都引来全场欢呼。中场休息时，
他抱着篮球朝看台这边望过来，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林晚身上。他冲她笑了笑，
举起手里的水瓶示意了一下。林晚的心跳突然变得飞快，慌忙举起加油棒挥了挥，
生怕他看不到。比赛最后两分钟，双方比分咬得很紧。江熠带着球突破防守，
起跳投篮时被对方球员不小心撞到，重重地摔在地上。林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差点从看台上跳下去。他很快爬了起来，揉了揉膝盖，继续投入比赛。最后一秒，
江熠投进了一个绝杀球。全场瞬间沸腾，队友们冲上来把他抛向空中。
林晚看着他被人群包围的身影，心里又激动又有点心疼。比赛结束后，
他拨开人群朝看台走来，额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膝盖上的白色球裤沾了块灰尘，
眼睛却亮得惊人：“我们赢了！”“恭喜。”林晚递给他一瓶水，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像有电流窜过。他接过水喝了一口，忽然从口袋里摸出颗橘子糖递给她：“奖励你的，
看你刚才比我还紧张。”橘子糖的包装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林晚捏着糖纸，
突然觉得这个秋天好像格外甜，甜得连风都带着水果的香气。运动会结束后，
江熠的膝盖肿了起来。第二天上学，林晚看到他一瘸一拐地走进教室，心里有点不落忍。
午休时，她从家里带了瓶红花油，犹豫了很久还是走到他座位旁：“这个……给你。
我奶奶说治跌打损伤很管用。”江熠抬起头，眼里带着惊喜：“谢谢你，林晚。
你怎么知道我膝盖受伤了？”“昨天看你摔倒了。”林晚的声音有点小，
把红花油放在他桌上就要走。“等一下，”他叫住她，“周末有空吗？我请你看电影吧，
就当谢谢你的红花油。”林晚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转过身看着他明亮的眼睛，
轻轻点了点头：“好。”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空气里好像有甜甜的橘子糖味在弥漫。
第四章月光下的合唱艺术节要来临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校园。
班级要出一个合唱节目，班长在班会上征集领唱时，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林晚身上。
“林晚唱歌最好听了！上次音乐课她唱的那首歌，老师还夸她呢！”林晚的脸一下子红了，
连忙摆手：“我不行的，我紧张。”许曼在旁边推了推她：“试试嘛，就当是锻炼自己。
再说了，江熠是文艺委员，他会帮你的。”提到江熠的名字，林晚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第一次排练时，林晚站在教室前面，
看着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紧张得手心冒汗。音乐老师弹起钢琴，她张了张嘴，
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连最简单的调子都唱跑了。“别紧张，放松一点。
”江熠抱着吉他走进来，琴弦轻轻拨动了一下，发出温柔的声音。“我陪你练。
”他坐在钢琴凳上，指尖在琴键上落下，温柔的旋律流淌开来。林晚跟着节奏开口，
声音却还是抖得不成样子。他停下弹奏，转过头来：“看着我，别想别的。
就当是我们两个人在唱歌。”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身上，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林晚的目光落在他认真的侧脸，忽然就不那么紧张了。她跟着他的琴声慢慢唱，
声音渐渐变得平稳清澈。“你看，这样就很好。”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像落满了星星，
“你的声音很适合这首歌，很温柔。”林晚的脸又红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后来的每天放学后，排练室里都会传出钢琴声和歌声。
江熠会帮她纠正发音，在她唱错时轻轻敲敲琴键提醒她。有时练到天黑，他会送她到车站，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吉他包轻轻碰到她的书包，发出沉闷的响声。
有一次排练到很晚，外面下起了小雨。江熠撑开伞，两人并肩走在湿漉漉的小路上，
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明天就要彩排了，紧张吗？”他忽然问。
林晚点点头：“有点。”“别紧张，你很棒的。”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
“就算唱错了也没关系，我会在钢琴那边给你打手势的。”他的目光温柔又坚定，
像月光一样照亮了她心里的不安。林晚看着他明亮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嗯。
”彩排那天，林晚站在舞台上，聚光灯落在她身上，台下坐着各个班级的同学和老师。
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目光下意识地在台下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当她看到第一排江熠鼓励的目光时，深吸一口气，随着音乐开口。唱到副歌部分时，
她的目光越过人群与他相遇，他的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像在说“你做得很好”。
歌声落下的瞬间，掌声雷动，她鞠躬时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束向日葵，
花束朝着她的方向微微倾斜。演出结束后，他把向日葵递给她：“祝贺你，领唱大人。
”向日葵的花瓣金灿灿的，像小太阳一样。林晚抱着花束，
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青柠味混着花香，突然觉得这个夜晚的月光格外温柔，
温柔得能把所有的紧张都融化掉。回到家，林晚把向日葵插在花瓶里，放在书桌上。
她拿出笔记本，在上面画了一个小小的舞台，舞台上有一个唱歌的女孩，
台下有一个微笑的男孩。她在旁边写着：“艺术节的月光很温柔，你的笑容比月光更温柔。
原来，喜欢一个人，连唱歌都会变得勇敢。”第五章跨年夜的纸条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就到了年底。跨年夜那天，班级组织了一场元旦晚会，同学们都带着零食和礼物，
在教室里热闹地庆祝。教室里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和彩带，
黑板上写着“新年快乐”四个大字，旁边画着可爱的卡通图案。晚会上有很多游戏和节目，
大家玩得不亦乐乎。当“真心话大冒险”的瓶子指向江熠时，全班都沸腾了。“大冒险！
大冒险！”同学们齐声喊道。陈阳站起来，坏笑着说：“去对你最在意的人说一句话！
”江熠的脸一下子红了，他挠了挠头，目光在教室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林晚身上。
他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教室里的喧闹声渐渐小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林晚的心跳得飞快，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