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脸医妃:殿下您的白月光又活了

换脸医妃:殿下您的白月光又活了

摩羯的杰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萧砚柳如絮 更新时间:2025-08-01 08:22

萧砚柳如絮是一位寻找真相和正义的年轻侦探,在摩羯的杰创作的小说《换脸医妃:殿下您的白月光又活了》中,萧砚柳如絮破解了一个个复杂的谜团。通过勇敢和聪明的推理,萧砚柳如絮逐渐揭示出真相,并为受害者伸张了公正。这部古代言情小说充满悬疑与惊喜,猛地扣住了我的下巴!冰凉的扳指触感让我浑身一颤。巨大的力量迫使我不得不抬起头。斗笠的帽檐被粗暴地掀开,那……将引发读者对智慧和正义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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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剜心之痛药杵撞击石臼的闷响,在简陋的茅屋角落回荡,

    单调得如同某种亘古不变的哀歌。我垂着眼,

    视线粘稠地附着在石臼里那一小堆被反复碾磨、早已失去原有形态的墨绿色药渣上。

    每一次捣下,都仿佛碾碎的不是草药,而是胸腔里早已干涸成齑粉的什么东西。指尖,

    曾经能精准捻起牛毛银针、感知脉搏最细微震颤的指尖,此刻触碰到石臼边缘粗糙的凉意,

    却猛地一缩,如同被无形的火舌舔舐。那里,一道深可见骨的旧疤蜿蜒扭曲,

    像一条丑陋的蜈蚣,死死盘踞在指根关节处。是五年前,被推下悬崖时,

    为了抓住一根嶙峋的枯枝,生生被锋利的石棱豁开的。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嘶……”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剧痛毫无预兆地窜上太阳穴,

    像有人用冰锥狠狠凿了一下。眼前瞬间模糊,

    石臼、药渣、茅屋那扇漏风的破窗……所有景象都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

    剧烈地晃动、扭曲、破碎。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血红。那红,浓得化不开,

    粘稠得令人窒息。不是药草汁液的红,是血。

    温热、腥甜、带着生命急速流逝时特有的绝望气息。染红了他玄色锦袍的前襟,

    也染红了我颤抖着、摸索着想要堵住他心口那个可怕血洞的双手。

    “撑住……”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咯咯作响,冰冷的恐惧像毒蛇缠绕住脖颈,

    “萧砚!你看着我!看着我!不准睡!”他躺在冰冷的泥地上,

    那张平日里俊美得近乎凌厉、总带着上位者疏离与掌控的脸,此刻只剩下触目惊心的苍白。

    剑眉痛苦地拧紧,薄唇紧抿,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带出更多的血沫,

    溅在他下颌和我的手腕上,烫得惊人。他的眼神涣散,焦距艰难地聚拢在我脸上,

    那里面翻涌着濒死的灰败,还有一丝……一丝我那时天真地解读为依恋的微光。

    “青禾……”他气若游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

    “别……白费力气……我……”“闭嘴!”我嘶吼着打断他,眼泪决堤般滚落,

    砸在他染血的衣襟上,晕开更深的暗红。胸腔里那颗心疯狂擂动,撞得肋骨生疼,

    一个念头却清晰得如同淬火的冰凌——不能让他死!哪怕用我的命去填!

    我猛地扯开自己左肩的衣襟,露出靠近心脏位置的肌肤。指尖寒光一闪,

    那柄从不离身、薄如柳叶的短刃已抵在皮肉之上。冰冷的刀锋贴上来,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你做什么?!”他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爆发出最后一丝骇然的力量,试图抬手阻止。

    剧痛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贯穿了左胸!眼前骤然一黑,

    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令人灵魂战栗的锐痛,和温热的液体顺着皮肤蜿蜒流淌的触感。

    我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硬生生将那声惨叫咽了回去。牙关紧咬,

    身体筛糠般抖着,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右手却异常稳定,带着一种近乎献祭的决绝,

    精准地探入那道自己亲手划开的、靠近心脉的伤口……指尖终于触碰到那搏动的温热之源。

    剧痛几乎撕碎了我的意识,眼前阵阵发黑。我猛地一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不顾一切的疯狂。指尖用力,带着撕裂血肉的钝响,

    一小块包裹着心头热血的、滚烫的肉被生生剜了出来!“呃啊——!”这一次,

    剧痛终于冲破了牙关的封锁,化作一声凄厉的短促哀鸣,在寂静的山谷中荡开,

    又被凛冽的山风迅速撕碎。那块小小的、包裹着心头血的肉,

    被我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按进了他心口那个狰狞的血洞里。指尖染满了我们两人的血,

    滚烫而粘腻。我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摸索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粉,不要钱似的倒下去,

    又撕下自己还算干净的里衣下摆,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压住伤口。

    “活下去……萧砚……答应我……活下去……”我的声音低弱下去,带着濒死的喘息,

    每一个字都耗费着仅存的生命力,目光死死锁着他失血的脸,

    登临……天下……娶我……为妃……这是……你欠我的……”他涣散的瞳孔似乎凝滞了一瞬,

    倒映着我此刻因剧痛而扭曲、被冷汗和血污糊满的脸。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

    震惊、剧痛、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震动?薄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

    却最终只逸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好。”那一个“好”字,轻飘飘的,

    却像带着千钧之力,砸在我摇摇欲坠的心上。紧绷的神经骤然断裂,黑暗如同汹涌的潮水,

    瞬间将我彻底吞没。意识沉沦前最后的感知,是身体失去支撑,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额头磕到碎石,尖锐的疼痛一闪而逝,旋即被无边的冰冷和黑暗覆盖……“砰!

    ”2重生之恨一声沉闷的撞击将我从血色的梦魇中狠狠拽回现实。是药杵脱手,

    砸在了石臼里。墨绿色的药渣溅出来,星星点点落在粗糙的木案上。额角撞在石臼边缘,

    一阵钝痛。我猛地抬起头,急促地喘息着,如同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茅屋依旧破败,

    窗外天色阴沉,山风吹过,带来远处松涛呜咽的声响。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

    带着草木和泥土的腥气,却奇异地压下了喉咙口那股翻涌的血腥味。五年了。

    那个用半颗心和一身傲骨换来的“好”字,那个曾被我视作救赎和毕生所托的承诺,

    早已在五年间无数个被疼痛惊醒的夜里,被冰冷的恨意反复淬炼,

    凝成一把无形的、日夜悬在心头的利刃。指尖无意识地抚上脸颊。触手所及,

    不再是少女时期光滑细腻的肌肤,而是一种带着韧劲、略显粗糙的质感。这不是我的脸。

    是师父用失传的秘药“千机引”,耗费无数珍稀药材,辅以金针渡穴,整整一年,

    如同重塑泥胎般,一点一点为我换上的另一副面孔。镜子里的人,眉眼清冷,鼻梁挺直,

    嘴唇薄而缺乏血色,组合起来是一张带着疏离书卷气的脸,陌生得连我自己都心惊。

    只有偶尔在极度疲惫或情绪剧烈波动时,那双深褐色的眼眸深处,

    才会掠过一丝连师父都难以完全抹去的、属于“沈青禾”的锐利与桀骜。“青禾?不,

    现在该叫你‘云苓’了。”苍老而带着疲惫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迅速收敛起眼底翻涌的情绪,站起身,恭敬地垂首:“师父。

    ”师父拄着一根磨得发亮的枣木拐杖,步履蹒跚地走进来。他比我记忆中更瘦了,

    花白的头发稀疏地贴在头皮上,深陷的眼窝里目光浑浊,却依旧带着一种洞穿世事的沉静。

    五年前,正是他在崖底采药时,发现了奄奄一息、心口破了一个大洞的我。是师父,

    用他毕生所学的医术和那神鬼莫测的“千机引”,硬生生把我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

    又给了我一张全新的脸和一个全新的名字——云苓。他走到桌边,

    枯瘦的手指捻起一点溅出的药渣,凑到鼻尖嗅了嗅,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心神不宁。

    ‘忘忧散’的剂量,又加过了?”我沉默着,没有否认。那场剜心之痛留下的,

    不仅是胸前那道狰狞的疤痕,更是夜夜噬骨的噩梦。只有师父调配的“忘忧散”,

    能让我在剧痛袭来时,短暂地沉入无梦的黑暗。只是药量,确实一次比一次重了。

    “药石终是外物,治不了心病。”师父放下药渣,浑浊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带着沉甸甸的忧虑,“京城……怕是要乱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乱?”“探子回报,”师父的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山雨欲来的沉重,“太子萧砚,已率东宫亲卫‘玄甲卫’,星夜兼程,围了沈国公府。

    ”沈国公府!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

    又在下一秒轰然倒流,直冲头顶!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又被我死死咽下。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勉强维持着一丝清明。“罪名?”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像是砂纸摩擦着木头。“通敌叛国。”师父吐出这四个字,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

    “沈国公沈巍,勾结北狄,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证据确凿?

    ”我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灵魂的荒谬感席卷全身。

    父亲沈巍,一生刚正不阿,镇守北境十载,杀得北狄人闻风丧胆,身上刀疤箭孔无数!

    他会通敌?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谁指证的?”我追问,声音里淬着冰渣。

    心中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师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浑浊的眼底,

    清晰地映出我此刻极力压抑却依旧扭曲的恨意。

    他缓缓吐出那个让我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名字:“柳如絮。沈国公府,曾经的二**,

    你的……好妹妹。”柳如絮!那个名字,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我的心脏,

    再用力搅动!五年前悬崖边的推搡,那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却淬满毒汁的脸,

    瞬间清晰无比地浮现在眼前!是她!一定是她!她攀附上了萧砚,

    如今竟要拿整个沈家满门的血,作为她向上攀爬的垫脚石!

    而萧砚……那个我曾剖心相救、许诺娶我的男人,竟成了她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屠刀!

    胸腔里那颗残破的心,此刻像被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炙烤!

    剜心之痛、背叛之恨、灭门之仇……所有的情绪如同火山熔岩,

    在冰冷的伪装下疯狂奔涌咆哮,几乎要将这副名为“云苓”的躯壳彻底撕裂!“师父,

    ”我猛地抬起头,眼底最后一丝属于“云苓”的平静书卷气被彻底焚毁,

    只剩下属于“沈青禾”的、淬着血与火的决绝寒光,声音却诡异地平缓下来,“我该下山了。

    ”师父看着我,许久,终是长长地、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有无奈,有担忧,

    更有一种了然于心的悲悯。他知道,拦不住。“此去……凶险万分。

    ”他走到角落一个蒙尘的旧木箱前,颤巍巍地打开,取出一卷用油布仔细包裹的东西,

    “带上这个。记住,‘云苓’只是一个游方医女,你会的,只是师父教你的那些粗浅医术。

    沈家的血仇,是悬在头顶的刀,更是压在心头的磨石,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他将油布包递给我。入手微沉,打开一角,是数十枚长短不一、闪烁着幽冷寒光的金针。

    针尾都带着细微的螺旋纹路,与我当年惯用的那套,形制一模一样,却又截然不同。

    这是师父精心仿制,用以掩盖过去的痕迹。“还有,

    ”师父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平的、同样用油布包好的小盒,

    “里面是最后三颗‘千机引’的解药。每月十五月圆之时,务必服下一颗。否则……这张脸,

    会溃烂流脓,打回原形。”我接过,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这不仅是药,更是悬在我脖颈上的催命符,时刻提醒着我的身份,我的仇恨,

    和我必须走下去的路。“弟子……谨记。”我深深俯首,额头几乎触到冰冷的地面。这一拜,

    是诀别。再起身时,眼底已是一片冰封的死寂。属于沈青禾的最后一点软弱,

    连同那场剜心换命的血色旧梦,被彻底埋葬在这荒山茅屋之中。从此,只有医女云苓。

    ***3血染国公府京城。朱雀大街。五年的时光,

    并未在这座煌煌帝都留下太多沧桑的刻痕。依旧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酒旗招展,

    叫卖喧嚣,富丽堂皇的马车辚辚驶过铺着青石板的宽阔街道,扬起微尘。

    里混杂着脂粉香、食物香、牲口气息和一种独属于权力中心的、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穿着一身半旧的靛蓝粗布衣裙,背着一个半旧的藤编药箱,混在入城的人流中。

    宽大的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略显冷硬的下颌。脚步沉稳,不疾不徐,

    像一个真正为生计奔波的寻常医女。只是药箱的背带,被我无意识地攥紧,指节泛出青白。

    越靠近城西勋贵聚居的区域,气氛便越是凝滞。路人行色匆匆,交谈声压得极低,眼神闪烁,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惶和窥探。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转过街角,巍峨的沈国公府赫然在望。曾经门庭若市、彰显着无上荣光的朱漆大门,

    此刻紧紧闭合。大门两侧,不再是威武的石狮子,

    取而代之的是两列身着玄黑铁甲、腰挎长刀、面容冷硬如岩石的士兵。他们如同铁铸的雕像,

    纹丝不动,唯有头盔下的眼睛,锐利如鹰隼,扫视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玄甲卫!

    太子萧砚最精锐、最冷酷的亲卫!大门上方,“敕造沈国公府”的金字匾额,

    依旧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只是那光芒,此刻看来却充满了讽刺。大门前的石阶上,

    暗红色的污迹大片大片地洇开,尚未完全干涸,触目惊心。空气里那股血腥味,

    陡然变得浓重而真实,带着铁锈的腥甜,沉沉地压下来,钻进鼻腔,直冲肺腑!

    我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胸腔,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口涌上浓烈的腥甜,又被我死死咬住牙关咽了回去。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尖锐的痛楚勉强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家!这里曾经是我的家!

    那扇门后,有过母亲温暖的怀抱,有过父亲威严却慈爱的目光,

    有过兄长爽朗的笑声……如今,却被冰冷的玄甲包围,被刺目的鲜血玷污!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个我曾用半颗心去救的男人,此刻就在里面!

    用他沾满沈家鲜血的手,为另一个女人书写着“功勋”!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

    在名为“云苓”的冰冷外壳下疯狂奔涌、咆哮,几乎要冲破皮囊,焚毁一切!就在这时,

    紧闭的朱漆大门,“吱呀——”一声,沉重地、缓缓地向内打开了。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斗笠下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锥,死死钉向那洞开的门扉。

    首先涌出的,依旧是两队玄甲卫,步履铿锵,带着肃杀之气,迅速在门前列开阵势。紧接着,

    一个身着深紫色宫装、身姿曼妙的女子,在两名低眉顺眼的宫女搀扶下,

    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柳如絮!五年不见,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涩,

    眉宇间多了几分精心雕琢的妩媚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上位者的慵懒矜贵。肌肤胜雪,

    云鬓高挽,插着一支点翠衔珠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流光溢彩。

    那双曾经总是含着一汪春水、惹人怜爱的杏眼,此刻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间,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狠戾。她站在高高的、染血的石阶上,

    目光随意地扫过被玄甲卫隔开、噤若寒蝉的围观人群。那眼神,如同看着一群蝼蚁。随后,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身侧。玄色蟠龙纹锦袍,玉带束腰。身姿挺拔如松,

    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仪。那张脸……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下颌线条冷硬如刀削斧凿。正是太子萧砚!五年时光,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反而沉淀出一种更深沉、更内敛、也更令人心悸的威严。只是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

    此刻沉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唯有在目光偶尔掠过身旁的柳如絮时,

    才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捕捉的……柔和?这丝细微的“柔和”,像一把烧红的匕首,

    狠狠捅进我的眼底!

    剜心之痛、坠崖之恨、此刻灭门血仇的滔天烈焰……所有被强行压制的情绪,

    在这一刻轰然爆发!眼前瞬间被一片血红覆盖,耳边是尖锐的嗡鸣!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了一步!“什么人?!退后!”一声厉喝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

    一名玄甲卫如鬼魅般瞬间逼近,冰冷的刀锋带着凛冽的杀意,直直架在了我的脖颈上!

    金属的寒气瞬间刺透肌肤,激起一片战栗。冰冷的刀锋紧贴着颈侧动脉,

    激起的寒意直透骨髓。我猛地一僵,如同被冻住。斗笠下,

    翻涌的血色和尖锐的耳鸣瞬间被这致命的威胁强行压下。不能乱!绝不能乱!

    “军……军爷息怒!”我慌忙后退一步,声音刻意拔高,

    带着一种乡野女子特有的惊惶和颤抖,身体配合着瑟缩起来,头垂得更低,几乎埋进胸口,

    “民女……民女只是路过……被……被吓着了……”我一边慌乱地解释,

    一边笨拙地想要行礼,动作却显得极其僵硬不自然,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揪住粗糙的衣角,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药箱的带子勒在肩上,随着我微微发抖的身体而晃动。

    那玄甲卫鹰隼般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带着审视的冰冷,

    似乎想穿透这身粗布衣服和低垂的斗笠,看清底下那张脸。刀锋并未移开半分。

    这短暂的骚动,已然惊动了台阶上那两位贵人。柳如絮微微蹙起精心描画的柳叶眉,

    目光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随意地瞥了过来。那眼神轻飘飘的,如同扫过一粒碍眼的尘埃。

    当看清只是一个衣着寒酸、惊慌失措的医女时,那点不悦便化作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红唇微撇,似乎连多看一眼都嫌污了眼睛。她柔若无骨地往萧砚身边靠了靠,

    仿佛被这“粗鄙”的一幕惊扰了心神。萧砚的目光也随之扫来。那目光沉静、锐利,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穿透了斗笠的遮挡,

    落在我的头顶、肩膀、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上。我的呼吸瞬间屏住,

    全身的肌肉在宽大的粗布衣袍下绷紧到了极致,每一个毛孔都在无声地尖叫着警惕。

    攥着衣角的手指,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皮肉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就在那冰锥般的目光即将移开、似乎认定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时,他的视线,

    却毫无征兆地定格在了我紧攥着衣角的右手上!那只手,

    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扭曲、青筋微凸。更重要的是,

    死死掐住的、微微蜷曲的食指指根关节处——一道深可见骨的、如同蜈蚣般蜿蜒丑陋的旧疤,

    在粗布衣袖的遮掩下,依然露出了狰狞的一角!萧砚那双古井无波的深眸,骤然一凝!

    锐利的光芒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聚焦在那道疤痕之上!他周身那股无形的威压,

    似乎也陡然沉凝了几分!我的心跳,在这一刻彻底停滞!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四肢百骸!

    糟了!这道疤……这道在崖底挣扎求生时留下的印记!它太深,太独特了!当年,

    他曾无数次摩挲过它,戏谑地说那是他“专属的印记”!

    柳如絮似乎也察觉到了萧砚目光的异样,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我的手,

    待看清那道狰狞的疤痕时,她的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惊疑,

    随即被更深的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所取代。“殿下?”她柔声唤道,带着询问。

    萧砚并未理会她。他缓缓抬步,走下那几级染血的石阶。玄色锦袍的下摆拂过暗红的污迹,

    步履沉稳,却带着一种山岳倾轧般的无形压力。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连风都停滞了。

    他在我面前一步之遥站定。那股熟悉的、冷冽的、带着龙涎香气的威压,如同无形的牢笼,

    将我死死罩住。架在我脖子上的刀,被旁边一个玄甲卫首领模样的人使了个眼色,

    悄无声息地撤开了。一只戴着墨玉扳指、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猛地扣住了我的下巴!冰凉的扳指触感让我浑身一颤。巨大的力量迫使我不得不抬起头。

    斗笠的帽檐被粗暴地掀开,那张属于“云苓”的、清冷而陌生的脸,

    猝不及防地暴露在正午刺目的阳光下,

    也暴露在萧砚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翻涌着惊涛骇浪的寒眸之中!他的目光,

    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在我脸上每一寸肌肤上反复刮过。从疏淡的眉,到挺直的鼻梁,

    再到缺乏血色的薄唇……那眼神里充满了审视、怀疑,

    还有一丝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难以置信的震动!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

    周围死寂一片,只有我擂鼓般的心跳声在耳畔轰鸣。“你是谁?”萧砚开口,声音低沉,

    如同淬了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直直刺向我。

    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力道加重,指节泛白,仿佛要将我的颌骨捏碎。剧痛传来,

    我死死咬住牙关,舌尖尝到了血腥味。属于“云苓”的惊惶和茫然迅速浮上眼底,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痛楚和委屈。“民女……民女云苓……”我艰难地开口,

    声音因下颌的钳制而显得破碎,“是……是进京投亲的……医女……”“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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